正好趕上中午的時候,中石酒店門口還是很熱鬧的,看了看周圍的車水馬龍,方傑嘿嘿一笑道:“姐夫,你說我要是在你們富樂縣開個飯店怎麽樣?”


    徐君然想了想,自己到富樂縣這麽長時間了,感覺這裏的人雖說工資收入不算太高,但是對於吃喝倒是很熱衷。特別是機械廠等等幾個大型國企的工人,走在大街上總是能夠看到他們在吃喝玩樂,給人很閑散的感覺。


    笑了笑,徐君然點頭道:“你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試一下。”


    進入包間,徐君然坐在了主位上,方傑和方應物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方應物帶來的人員也都依次坐下,隨便聊著天。徐君然對方應物的情況有了個初步的了解,方應物的父親是靠做外貿生意起家的,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集團公司,叫正達集團。現在正達集團正在全麵地向多元化發展,方傑和方應物搞的那個傳呼機的生意就是一個新嚐試,現在看來效果不錯,當然要想做大做強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對於徐君然提出的在富樂縣發展機械製造行業,方應物也是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吃過飯之後,幾個人一起來到了縣長辦公室,坐下正聊著天,冷不防電話就響了起來。


    “徐縣長,出大事了!”黃海的聲音焦急,仿佛有什麽天塌下來一樣的大事一般。


    徐君然眉頭一皺:“老黃,怎麽了?”


    黃海壓低了聲音:“那個,出事了,薑書記出了意外,住院了夜寰。”


    徐君然眉頭一皺:“怎麽回事?薑書記怎麽住院了?”說實話,他最近這段時間跟薑書記兩個人合作的還算不錯。對於這個縣委書記徐君然還是很滿意的,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高興。


    也許是感覺到了徐君然的心情,黃海的聲音低了一些,不過依舊聽起來有一種壓抑著的笑意,他說:“徐縣長,這個事情有點古怪,薑書記是錢主任家被發現的……”


    “錢主任家?”徐君然眉頭一皺,怎麽薑書記跑到錢主任家去了。


    苦笑了一下。黃海憋不住笑意的說道:“那啥,錢主任不在家,當時就錢主任的愛人跟薑書記。那個,沒穿衣服……”


    “噗……”徐君然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他總算明白為什麽黃海會這麽興奮了。錢謙益的媳婦他見過一次,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一個,恐怕是薑書記人老心不老,勾搭上人家的漂亮媳婦,結果弄出來馬上風這樣的病症,怪不得黃海會笑成這個樣子呢。


    想到這裏,徐君然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吧?”


    這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說起來算得上是富樂縣委的醜聞,縣委一把手跟辦公室主任的媳婦勾搭上了,這傳出去容易成為旁人的笑柄啊。而且。說不定有人還會懷疑,這是誰處心積慮的要整薑書記呢。


    黃海答道:“不清楚,應該是不太多,這個事情是醫院那邊……”


    他言下之意。是醫院那邊的人搶救的時候發現的。


    徐君然眉頭皺了皺,語氣冰冷的說道:“給我下封口令。這個事情誰要是胡亂議論,馬上開除!”


    他是縣長,這事情說起來簡單,說不定別人就會以為,是自己在背後搞鬼,要對付薑書記。


    電話那邊的黃海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好的,縣長,我馬上就處理這個事情。”


    頓了一下,他壓低聲音道:“這個事情,我也是不知情的,剛剛才聽人給我匯報的。”


    這個解釋讓徐君然的心情好了一點,他可不想自己用的人喜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整人,就在他剛放下電話的時候,徐君然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徐君然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市委副書記兼市長黃青雲嚴厲的聲音傳來:“徐君然同誌嗎,你們富樂縣是怎麽搞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黃青雲的語氣很不好,徐君然愣了一下說:“黃市長,這個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早上就出門接投資商了,有什麽問題嗎?”


    “投資商?”黃青雲冷笑了起來:“嗬嗬,那你忙著吧,我希望你的工作能夠更加務實一點。”


    說完這句話,他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竟是不給徐君然再說話的機會。徐君然有些莫名其妙,我什麽時候工作不務實了?這黃青雲抽什麽風啊,薑書記出事又不是我在背後指使的。


    等等!


    徐君然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當著方傑和方應物的麵,露出一個無奈至極的苦笑來,這個事情還真他媽的邪門了。黃青雲的這個電話一下子就給徐君然提了一個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或許有很多人都認為是自己和薑書記爭鬥,然後就使出了這樣的招數來對付他吧。徐君然不由得感到很是冤枉,最近薑書記跟自己那是低調外加配合,自己根本就沒想過要對付他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薑書記肯定是不可能在富樂縣幹下去了純禽誘愛全文閱讀。市裏肯定會另外派一個書記,隻怕就不會像薑書記那樣好說話了,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會影響市委領導對自己的看法,一想到這裏,徐君然臉上的表情就難看了起來。


    “姐夫,沒什麽大事兒吧?”方傑看著徐君然臉上的表情難看,忍不住開口問道。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別提了,縣委書記住院了,跟人搞破鞋弄了個馬上風。”


    所謂馬上風,是指由於性行為引起的意外突然死亡,又叫“房事猝死”,中醫稱為“脫症”,民間又叫“大泄身”。它不但包括性高氵朝期間的突然死亡,也包括性行為後的死亡,發生此症之前男女雙方都無預兆及精神準備,因此往往缺乏預防措施,使人搶救不及。


    方傑跟方應物都是一愣神,方傑隨即就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兒啊!說明姐夫你又要進步了,說不定從縣長直接變成縣委書記了呢。”


    徐君然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我這才當上縣長不到一年,肯定是沒戲的。”


    頓了頓,他又無奈的說道:“再說了,我要是當上縣委書記,恐怕這個事情就更洗不清了。”


    不得不說,薑書記的這個事情,讓徐君然原本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起來,好不容易把局麵掌握起來,漸入佳境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起來老薑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大,可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話,也會給自己帶來一定不利的影響,事情剛發生,市裏的領導就已經知道了,要說這個事情沒什麽貓膩,徐君然卻是不信的。


    “這年頭,做點事情可真難啊。”徐君然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方傑和方應物都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徐君然純粹是感慨罷了,就憑他的身份,真要是想做什麽,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大費周章。


    盡管這個事情確實很麻煩,不過徐君然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事已至此,怨天尤人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又不是神仙,也沒辦法控製別人的看法,市裏麵的那些人的想法,自己又不能改變,除非把這個事情的幕後主使者給揪出來。不過那是後話,徐君然現在的想法,就是希望市裏麵要是任命新的縣委書記,最好是一個跟自己能合拍一些的。最起碼,應該能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徐君然實在是不願意再鬥下去了,他現在就全力做兩件事,一個是推行政務公開,另外一個就是招商引資,別的事情都是小事,他也不願意分心。


    出了這樣的事情,徐君然也不方便再帶著方傑他們四處考察了,幹脆叫田胡這個招商局長過來,讓他帶著正達集團的人在富樂縣考察一下,他自己坐鎮縣政府,處理縣裏麵的事情。縣委書記出了事情,自己要是不在縣裏的話,這家裏可就沒有做主的人了。


    第三天上午,方傑和方應物一臉苦笑的來到了徐君然的辦公室。


    “我說姐夫,你之前可沒告訴我,你們富樂縣的交通情況這麽差啊。”


    說著,他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的車差點沒掉路邊的坑裏去。”


    徐君然哈哈一笑,交通問題確實是製約富樂縣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如果不是這樣,富樂縣的經濟狀況或許要好不少,畢竟當年那條通往市區的齊富公路早就已經破舊不堪了。


    方應物倒是還好,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徐君然見狀看向他問道:“應物,你怎麽看?”


    方應物嗬嗬一笑:“這個事情,要看徐哥你的打算了。”


    徐君然微笑了起來:“我請你們來看看,就代表著我的誠意。隻要你們投資的話,交通的問題我代表政府答應解決。”


    方傑眼珠一轉,嘿嘿的笑道:“姐夫,我要是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請我在省城最好的飯店吃頓飯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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