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方傑竟然直接動手打人了!


    方瑜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去扶董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兒自家大哥不占著道理,方瑜腦海當中的第一個念頭是息事寧人。


    “方傑,你敢打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董剛也是濱州城紈絝圈子裏有名有姓的人物,還頭一次遇上這麽蠻不講理的人,剛從地上站起來,一把甩開方瑜的手,指著方傑就破口大罵起來,很明顯剛剛的那一下讓他怒火中燒了。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出身地位再怎麽高貴的人,一旦動手打架的話,也擺脫不了先罵人再動手的習慣。


    他的話音未落,迎麵就聽到方傑冷笑著罵道:“能動手,我看你還是別吵吵了!”


    話音未落,方傑一個箭步竄到董剛的麵前,當胸就是一腳,把個董剛踹了一個仰麵朝天,一下子倒在地上跌了一個狗啃屎。


    方傑還要向前,徐君然卻一步攔在他的身前,臉色嚴肅的嗬斥道:“方傑,你給我回家去!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被他這麽一攔,方傑沒辦法向前了,衝著倒在地上的董剛指點著說:“姓董的,我把話放在這兒,你少跟我哥哥耍心眼,別人不知道你們搞的那個什麽化工廠是個什麽玩意,老子還不知道麽?仁川是我哥哥的地盤,你要是再敢招惹他,我保證,你以後肯定做不了男人!”


    說著話,橫了一眼幾個圍攏過來的男子,方傑冷笑道:“怎麽著,哥幾個練練?”


    人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董剛既然能夠在濱州闖下偌大的名號,自然也有跟他交好的人,此時見他被方傑打了。自然也有人圍攏過來,幾個脾氣暴躁的麵色不善,摩拳擦掌的就要動手。


    “嗬嗬,群毆可不成,單挑我沒意見。”


    人隨聲到,早就按捺不住的張飛拎著不知道在哪裏卸下來的凳子腿就站到了方傑的身邊。


    不僅是他一個,平日裏跟方傑玩的不錯的一幫年輕人。也都聚攏了過來。兩邊站了十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互相怒目而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然也就有派係分別,濱州藏龍臥虎。自然年輕一輩的紈絝們也都有著自己壁壘分明的圈子,或以大院劃分,或以單位劃分,反正大家別看平日裏笑哈哈的,好像跟誰都不錯。可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兒,那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像這樣的世家子弟鬥毆,隻要不出人命,長輩們是不會管的,畢竟在大人們眼裏。這幫家夥都是年輕沒事做。吃飽了撐的,真要是哪個家夥吃了虧回去找大人告狀,輕的被臭罵一頓,重的碰上脾氣不好的長輩少不了要挨上一頓皮帶。


    就在這個時候,徐君然歎了一口氣。站了出來,走到方傑麵前,擺擺手:“滾蛋,趕緊滾蛋。”


    方傑一攤手,笑嘻嘻的說:“哥,我可是為了你好……”


    徐君然橫了他一眼:“少來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他自然明白方傑的意思,剛剛那個情況下,董剛提出的要求自己實在不太好拒絕,畢竟這年頭還沒有什麽環境保護的概念,旁人自然不知道那些化工廠、造紙廠對於一個地區的環境有多麽巨大的損害。如果不是方傑之前聽徐君然提起過這方麵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今天這個場麵,徐君然肯定不好拒絕董剛,人家要投資,總不能攔著不讓,傳出去豈不是成了他徐君然把投資商往門外趕麽,所以方傑情急之下,幹脆挑起事端跟董剛打架,這樣總比讓董剛給徐君然使絆子強。


    轉過頭,徐君然看向黃子軒和董剛,聳聳肩道:“抱歉,那個什麽化工廠之類的企業,我們仁川縣是不會接受投資的武道全能。”


    “你看不起我?”董剛臉色變了變,對徐君然冷冷的說道。


    徐君然曬然一笑:“平心而論,對你我沒什麽好印象,也沒什麽壞印象,隻不過那個什麽化工廠,我確實不太喜歡。而且你覺得,如果你不是董書記的兒子,你憑什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對這種紈絝子弟,徐君然真的沒什麽好耐性,如果說之前還跟對方虛與委蛇的話,那麽在看到黃子軒之後,徐君然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自己這位老同學、老對頭可絕對不是那種善男信女,徐君然不相信董剛搞的這個什麽化工園區跟他沒關係。


    果不其然,聽了徐君然的話,董剛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正要說話,沒想到黃子軒卻是微微一笑,看著徐君然說:“老同學,你跟從前不太一樣了,從前的你,可不會這麽咄咄逼人。”


    徐君然聳聳肩:“我這個人一向都是看人說話的。”


    頓了頓,他嗬嗬笑了起來道:“對了,京城聽說最近不太平,你到這兒來,不會是躲清閑吧?”


    對黃子軒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事情,相信這個老同學,肯定不會輕易出京的。


    黃子軒的臉色變了變,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徐君然也沒有說什麽,有些東西說多了就沒有意思了,自己跟黃子軒如今的位置已經不一樣了,兩個人都清楚,不管曾經有什麽恩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都不是兩個人交鋒的場所。


    眼看著徐君然走了出去,董剛的臉色陰沉,來到黃子軒身邊沉聲道:“就這麽讓他走?”


    黃子軒嗬嗬一笑:“不著急,你不是說,徐縣長這次是來跑項目的嗎?山水有相逢嘛。”


    這個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徐君然沒當做一回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天之後,省裏麵派出的專家調研組啟程前往仁川縣,調研組一行七個人,為首的是省水利廳的專家劉東風,還有幾個也都是省裏麵搞水利有名的專業人士。還有就是水利廳的一位處長負責陪同。


    徐君然也沒有擺什麽縣長的架子,把水利廳的那位處長請到一旁,自己跟幾個專家混在了一起。這個事情他是早就打算好了的,畢竟不管怎麽說,雖然自己打通了省裏麵的關係,董文斌已經跟水利廳那邊打好招呼了,可徐君然還是覺得。最好讓這些專家同意在仁川縣修水庫比較合適一點。省的日後有人說起這個事情來,給自己找麻煩。


    “小徐縣長,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年輕的縣長。”


    水利廳的一位專家笑著對徐君然說道。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年輕的縣長,處級幹部省裏麵也有。二十出頭的處級幹部按理說為數不少,但是像徐君然這樣已經執掌一方的,卻絕對是鳳毛麟角,畢竟這個年頭,那些位高權重的領導哪一個不是在動亂年代過來的。


    “哈哈,劉老,我也就是運氣而已。”徐君然笑著說道,一路行來,他與這幾個專家全都混熟了。說話也自然了許多。這些老專家雖然在自己的領域之內是專業人士。但他們同樣有著另外的一麵,說話都非常的風趣。


    劉東風搖搖頭,笑著說道:“什麽事情都有其必然性,就拿修一座水庫來說,要說這一座水庫之所以能夠修起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座水庫達到了各方麵的要求,適合修建,當領導也同樣是這樣的,許多人都認為這事有著偶然性,其實卻不然,一個人之所以能夠當上領導,他真的會偶然嗎?不是的,這裏麵同樣需要條件,同樣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在裏麵,關係啊、能力啊、運作啊,這方方麵麵的事情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到的啊。”不得不說,老爺子的人生閱曆放在那裏,一個修水庫的事情,在他看來跟當官差不多,這番道理所有人都是連連點頭。


    徐君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活到老,學到老,劉老果然是遠見卓識啊論神殿的建立全文閱讀。”


    見徐君然這麽謙虛,劉東風笑道:“這點事情啊,也隻有你們這些做官的才明白這裏麵的情況,外人是無法看到的,要不然為什麽官場文那麽的暢銷,這主要的一點就是人們對這官場之事有著太多的好奇。”


    另外一個專家笑了笑說道:“老劉你對官場還真了解啊。”


    劉東風哈哈一笑道:“這事你可以問小徐縣長,他應該有不少的體會,可惜的是他肯定不會真的講給你聽。”說實話,對於徐君然這樣年輕就成了縣長,大家同樣都非常的感興趣。


    徐君然笑著看向劉東風,對於這位水利專家,他倒是覺得很有幾分令人敬佩的意思。


    話鋒一轉,劉東風對徐君然說:“徐縣長,你們仁川縣的情況,其實我們幾個都已經清楚了。仁川縣的水裏情況如何,我心裏麵現在也有了計較,不僅是我,在座的幾個人都了解了仁川縣的情況,我們覺得,仁川縣還是有發展的。”


    另外一個專家點點頭:“老劉說的沒錯,你們縣的青山鄉和桃花鎮都是適合開發水電的地方,當然,你們市的其他縣市,也有跟你們縣差不多的條件,這一次我們過去,主要就是看看。”


    這話已帶出了一個信息。就仁川縣的情況與丹江市一些地方地情況並沒有太大地差別。關鍵就看省裏把什麽地方定為修建水庫的地點而已。所以徐君然並沒有插話,他是早就知道結果的,但是這些專家同樣不能夠得罪,萬一他們的牛脾氣出來了,死活不同意在仁川縣修建水庫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徐君然對劉東風說道:“劉老,我是這樣安排的,你們到幾個鄉鎮去查看,然後到一些風景不錯地地方去感受一下我們仁川縣的自然風光,你們看怎麽樣?”


    劉東風哈哈大笑道:“各位,怎麽樣?我就說了這徐縣長有主意,看風景都成了查看地形了!”


    一群專家都不約而同哈哈大笑了起來。


    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昨晚徐君然就跟市委書記段世傑通過了電話,當時段世傑剛從市委回到家裏,接到徐君然從省城打來的電話時他還感到怪異,徐君然怎麽突然晚上打來了電話。


    徐君然等到電話一通就笑著說道:“段書記,有一個事情要向您匯報一下。”


    段世傑道:“什麽事?”


    徐君然道:“段書記。是這樣的,聽說中央下撥了一部分資金給咱們鬆合省,目的就是希望我們省能夠興建一些水庫,緩解全省抗洪形勢緊張的問題。”


    段世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倒是有這個事情,怎麽了?”


    徐君然說道:“段書記,是這樣的。我通過關係找到了省裏。跟主管水庫的董省長匯報了一下仁川縣的貧困情況,董省長對於我們仁川縣的情況很重視,已經有意向要把仁川縣列為水庫修建的一個地點,明天將派出一個專家組趕到仁川縣和咱們市的其他地區進行考察。”


    “什麽!”段世傑有些吃驚了。這事他是知道的,這幾天他正準備到省裏去活動一下,看看能不能爭取到水庫建設的事,沒想到徐君然竟然已經在操作這事了,而且接近成功。水利廳的調研組如果像徐君然說的那樣,除了到仁川縣之外,還要到丹江市的其他地方進行調研,這不能不引起段世傑的高度重視了。


    “調研組一定要好好的接待。”段世傑的精神頓時好了起來,這事看來徐君然活動的很見成效。如果真的能夠在丹江市搞出兩三個中型的水庫來。自己的政績也就有保證了。


    掛了電話,段世傑把電話就打到了市長貝超群那裏,對貝超群吩咐道:“老貝,有個事情要向你通報一下,省裏估計會在仁川縣建一座中型的水庫逸紅塵。這事是一件大事,你們政府那邊要對這事拿出一個方案來。”


    “仁川縣建水庫?”


    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貝超群就是覺得不相信,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是正廳級的領導,腦筋自然是轉動的很快,貝超群琢磨了一下就知道這個事情肯定跟徐君然有關係,說不定就是這家夥用自己的關係從省裏麵拉來的。


    搖頭苦笑了一下,貝超群不得不佩服,這個徐君然腦子裏可真有主意,剛剛搞的那個什麽土地承包引起了軒然大波,現在又要修建水庫,真的是應了那句能折騰的評語啊。


    段世傑給貝超群打完了電話,想了想又把電話打給了白林。


    白林也有些詫異,不知道段世傑為什麽忽然給自己打電話。


    “書記,您有什麽指示麽?”白林恭恭敬敬的問道。


    段世傑嗬嗬一笑:“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關於你們縣修水庫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白林點點頭:“書記,是這樣的。徐縣長聽說省裏麵要修水庫的事情,跟我說了一聲之後就跑到省裏去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搞得如何了,想到這事難度很大,成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也就沒有及時向您匯報。”


    段世傑點點頭:“我剛剛接到徐君然同誌的電話,省水利廳的專家明天就要啟程到你們仁川縣進行調研,你們要做好接待工作。”


    白林愣了一下,連忙保證一定做好接待工作。


    放下電話,白林一臉的無奈,也感到十分的鬱悶,這徐君然可真是厲害,居然真的把水利廳的專家給請來了。


    他正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徐君然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截了當的說道:“白書記,省裏麵派出水利廳的專家組成了一個調研組,準備到咱們縣考察水庫修建的事情,希望縣裏麵能夠重視起來。”


    白林點點頭,他現在的想法倒是很簡單,這個事情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隻要在仁川縣修了水庫,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政績,自己作為縣委書記,不管徐君然做出什麽成績來,肯定都是有功勞的。


    不說白林如何連晚召集人員開會研究接待之事,徐君然坐在車上早已跟專家們打成了一片。


    站在青山鄉的一座大山上,劉東風指著下麵的一大片地對徐君然說道:“如果仁川縣的水庫建了起來,蓄水之後,這一大片地全都會泡到水裏麵,小徐縣長,這裏的農民到時候一定要設法搬遷才行。“


    徐君然看著劉東風指的地方,對青山鄉黨委書記說道:“這裏的土地現在統計了沒有?“


    青山鄉早就已經開始進行土地承包,徐君然想了解一下情況。


    聽了徐君然的問題,那人連忙回答說道:“這裏全都是山地,屬於幾戶農民所有,鄉裏準備把他們遷出這裏,把這裏的土地置換出來,正不知該怎麽用。“


    徐君然點點頭道:“要在鄉裏搞出一個新的地方來,把置換了土地的農民集中到那裏,這樣便於管理。”


    說著,他對劉東風笑著道:“劉老,您覺得我們縣的條件合適麽?”


    劉東風笑著點點頭:“不錯,明天我們就回省城,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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