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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破廟人滿為患,許多人你推我擠,亂象環生。


    “不要擠,不要擠啊。”


    在最裏頭的人,幾乎被擠壓成為肉幹,各種苦叫。但是卻抵擋不住大家的熱情,為了想要看到挖了什麽東西,一個個拚命往裏鑽。


    當然,也有人意識到情況不對,想停下來。但是奈何後麵的人往前推,讓他們身不由己,不斷的擠壓進去。


    轉眼之間,這情況有幾分危急,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很可能要發生意外的狀況。


    “咣!”


    冷不防,一聲驚天巨響,振聾發聵,籠罩了整個破廟,立刻讓一幫心頭火熱的人冷靜了下來,然後也意識到其中的不對,紛紛嚇出了一身冷汗。


    “後退,大家後退。”


    與此同時,祁象手執銅鈸,又用力咣的一打,指揮道:“先讓老人還有孩子,讓他們先退出來,散開一些,不要踩著了……”


    眾人一靜,然後就聽見了小孩哇哇大哭的聲音,隻見一些孩童被大人擠在了腰間,柔軟的手臂還有臉頰,都有幾分變形了,很是痛苦。


    乍看之下,許多村民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把孩子抱起高舉,輕聲安撫。


    “咣,咣,咣!”


    祁象指揮若定:“大家不要急,也不要亂。先慢慢地後退,不要踩著磚頭,更不要扶牆,小心牆壁倒塌了……”


    祁象不是危言聳聽,主要是被砸了幾錘之後。破廟的一堵牆壁,已然裂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地。


    這下子,一幫村民。已經不是驚出冷汗,而是嚇得臉色都白了。要是這牆壁一倒,一壓下來,恐怕一大片人,就該交待在這裏了。


    刹那間,村民們僵滯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最外層的人,更是聽從祁象的吩咐。趕緊把老人和孩子攙扶起來,飛快走開,撤離到安全地帶。


    過程井然有序,也沒出什麽意外。


    不久之後,擁堵的人流,總算是疏散開了。


    “轟!”


    一瞬間,破廟的一堵牆,立刻傾覆倒了,甚至牽一發而動全身,連屋頂也折了一角。磚瓦木片真正塌落下來,亂蓬蓬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噝!”


    見此情形,許多人倒抽一口冷氣。心髒都快要窒息了,汗如漿湧。


    “好險,好險!”


    看到這一幕,一幫小孩頓時停止了哭鬧,呆呆的望著破廟,充滿稚嫩的瞳孔之中,卻沒明白這是什麽狀況。


    當然,他們不懂,大人們卻清楚啊。一驚之下。在幾個男人的叫嚷下,婦女們立即抱著小孩匆匆回家。不允許他們在這麽危險的地方逗留。


    “太可怕了……”


    一個四五十歲,可能是村幹部之類的中年人。連忙走到了祁象旁邊,緊緊握住他的雙手,感激涕零道:“小哥,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好說,好說。”祁象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


    “要的,肯定要的。”中年人慶幸道:“要不是你,我們恐怕……救命大恩,不能不報。”


    “就是,就是……”


    旁人聽了,紛紛點頭,七嘴八舌的開口表示感謝。


    “對了,小哥,看挺麵生的,以前沒見過你呀,你是……”


    忽然,有人開口道:“你也是來收東西的?”


    “……是。”祁象果斷點頭,暗讚那人真是醒目,也省得他繞圈子。


    一旁,幾個古玩販子急了,為首的那個曹大哥,當機立斷,急聲叫道:“他……他,他是我們夥伴……”


    “哦?”一幫村民很自然的看向祁象,等待他的回複。


    祁象笑了,眼睛充滿了狡黠之色:“我和他們,不認識,不是夥伴。”


    “……靠!”


    曹大哥怒了,剛才誰眼巴巴的來拜碼頭的,怎麽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如果聽到了他的心聲,祁象肯定明確的告訴他,什麽叫做此一時,彼一時。


    “不認識,那就好辦了。”


    與此同時,中年人板著臉,走向那幾個古玩販子,然後指著村口道:“你們幾個,現在可以走了!”


    “憑什麽?”有人一呆,本能的叫了起來。


    “因為我們村,不歡迎你們。”中年人冷酷無情道,他很生氣,要不是這幾個人,說是要淘什麽舊貨,也不至於差點醞釀一場災禍。


    要是真出現什麽意外,他這個村長恐怕就要幹到頭了。不對,或者說,他就直接橫屍在破廟之中,也不需要再擔心什麽身後事。


    一聯想到這可怕的結果,中年人自然十分後怕,進而產生一肚子的邪火。邪火憋著,肯定要發泄出來。幾個古玩販子,就他被認定為罪魁禍首。


    好吧,哪怕是遷怒,也活該幾個人倒黴。誰叫他們亂喊,才導致了一幫村民蜂擁而上。不拿他們撒氣,難道責怪自己麽?


    人嘛,最容易原諒的就是自己了,一幫村民很容易忽略了自己的過失,直接把賬記在幾個古玩販子身上。現在村長出頭了,一個個人自然是怒目而視,甚至有還有衝動的,直接抄起鋤頭恐嚇……


    “你們幹嘛,想幹嘛!”幾個古玩販子嚇了一跳,連忙踉步後退。


    “你們自己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亂棍轟你們走。”


    一個青壯斥喝道:“你們幾個災星,快滾……”


    “滾!滾!滾!”


    旁人齊聲附和,亂蓬蓬的敲打鑼鼓、竹棍。


    幾個古玩販子臉色一白,不過也清楚鄉村百姓的民風彪悍,和他們講道理,絕對是自找苦吃。當下,他們狠狠瞪了祁象一眼。就立刻灰溜溜逃竄走了。


    此時,村民仿佛打了勝仗似的,個個歡聲笑語。喝彩連連。對於他們來說,趕走幾個古玩販子。根本不叫什麽事。


    作為洛邑神都百姓,一幫村民沒少接待古玩收藏家,很清楚隻要他們在古廟挖到了東西,一放出風聲去,肯定有大批的淘寶人紛至遝來,也不差現在的幾個人。


    趕走了“惡客”,中年人十分滿意,然後轉頭道:“你們幾個人去看看。剛才那些家夥到底發現了什麽東西。”


    “我去拿……”幾個年輕人衝了上去。


    其他人卻學乖了,遠遠站在一邊等待,不湊這個熱鬧。


    “村長,是錢……”


    一會兒,幾個年輕人興衝衝回來,每個人手裏都捧著一堆錢幣。到了寬闊的地方,大家才一同圍了上去觀望。


    一枚枚錢幣,有些沾了泥灰,有些則是生鏽了,看不清楚原本模樣。不過也出乎意料。這些錢幣,並不是圓形的方孔銅錢,而是實心的硬幣。


    “哎。現代的硬幣麽?好像不怎麽值錢呀。”那人很失望。


    “……看起來,好像民國年間的大洋。”


    忽然之間,有人開口提醒。唰的一下,一幫人就朝他看去,才發現開口提醒的,那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祁象。


    中年人連忙把圍在身邊的村民推開,然後拿著幾枚錢幣走到了祁象麵前,笑眯眯求教道:“小哥,你說這是大洋?”


    “挺像的……”祁象不確定。伸手道:“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中年人直接把幾枚錢幣遞了過去。


    祁象一接過來,就感覺這些錢幣的分量不輕。當然。也不排除由於錢幣沾了泥鏽,有不少附加分量的緣故。


    他用指腹抹去一枚錢幣表麵的泥鏽。隱約看到了錢幣上的一些紋理圖案。


    “嗯,的確是大洋。”


    祁象認真的辨認,確定道:“不過,並不是常見的袁大頭,而是鷹洋。”


    “鷹洋?”


    中年人愣了一愣:“那是什麽玩意?”


    “墨西哥鷹洋。”


    祁象笑著解釋道:“晚清民國年間,外國錢幣大量湧入中國,其中以西班牙本洋、墨西哥鷹洋、法屬印支坐洋、日本龍洋、英國站洋最多。”


    “這些錢幣,再上清政府自己鑄造的龍洋,還有民國年間袁世凱發行的銀元,也就是大家常說的袁大頭,以及南京政府發行的孫小頭……”


    祁象娓娓而談:“民間把這些錢幣,一律統稱為大洋。”


    “也就是說,這是外國的錢幣。”


    中年人懵懂點頭,然後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值錢麽?”


    “哈哈,這個不好說。畢竟墨西哥鷹洋,也有許多的版本。版本不同,價格也不一樣。不過畢竟是民國年間的東西,在袁大頭發行之後,又逐漸被取代了,數量也算比較少。”


    祁象沉吟道:“所以就算是普通的版本,也應該能值個兩三百塊錢吧。”


    “才兩三百塊……”中年人自然失望。


    “這裏有幾十枚鷹洋,你們用酒精清洗幹淨之後,再去專門的古玩店鋪找專家鑒定一下,說不定有珍貴類別的。”


    祁象笑道:“要是運氣好,有一枚是罕見的版本,價格能破萬的……”


    中年人聞聲,眼睛頓時一亮,然後急聲道:“快快快,把錢幣都收好,回頭再慢慢的清洗幹淨,不要弄丟了。”


    祁象笑了笑,趁機問道:“這是民國年間的土地廟麽?”


    “應該是……”


    中年人讓村民把錢幣都收好,才轉身回頭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建國之後曾經荒廢過一段時間,作為村裏堆放木柴的地方。”


    “後來開放了,村裏才重新請土地爺回來,點上香火……”中年人很感慨:“一晃就三十多年過去了,歲月不饒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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