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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的可怕了吧。”


    與此同時,葛抱不知道在哪裏冒了出來,眼中充滿了忌憚之意:“這個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最討厭這種人了,整天喊著要低調,實際上比誰都愛出風頭。”


    祁象置若罔聞,隻是在腦海之中,認真的揣測魚忠剛才的一刀。好半響之後,他的表情有幾分困惑,轉頭問道:“剛才的一刀,好像……”


    “好像不是武修的手段,是不是?”葛抱淡笑道:“你沒看出來麽,那位魚老先生,並不是武修啊。”


    “呃?”祁象呆住了:“不是武修?”


    “確實不是,最起碼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武修。”葛抱似乎感到有些奇怪:“你居然不知道?沒理由呀,難道你沒聽說過義和拳的事跡?”


    “義和拳?”


    祁象一愣,隨即心中一動:“神打?”


    “對了,就是神打。”


    葛抱輕輕點頭道:“請神上身,就可以刀槍不入,上刀山,下油鍋,不在話下。魚前輩信奉的是關二爺,剛才請關君附體,一刀破敵,忠義千秋啊。”


    “呃……”


    祁象懵了下,不由得琢磨道:“這神打,好像很奇妙的樣子。”


    “是奇妙,不過始終不是正道。”


    葛抱搖頭道:“這是白蓮教傳下來的秘法,似乎又經過改良,路子很偏。本來白蓮秘法就已經劍走偏鋒,現在偏上加偏,自然十分的危險。”


    “反正修煉神打之術,禁忌很多的。很容易走火入魔。”


    葛抱輕聲道:“一旦練岔了,輕則神智不清,重則全身癱瘓。淪為廢人。”


    “……我又沒說要練。”


    不管怎麽說,祁象還是致謝道:“謝謝你的提醒!”


    “不練。那最好不過了。”葛抱上下打量祁象,話峰一轉:“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是玄修的麽,怎麽武術這樣厲害?”


    “……偶爾涉獵。”祁象坦然道:“畢竟隻修法術,在遇到一些高手的時候,身體的反應速度根本跟不上,隻有被虐殺的份。”


    “這倒也是。”葛抱表麵上深以為然,心裏卻充滿了懷疑。畢竟在他看來。祁象的身手根本不像是偶爾涉獵的樣子,分明像是練了十幾年的行家裏手。


    鑽研符籙,又通法術,武功更是登堂入室……


    葛抱心裏嘀咕:“這是散修,打死我也不信!”


    “多謝兩位援手之恩。”


    就在這時,魚忠吩咐下手收拾殘局之後,就走了過來,笑容和善道:“如果不是兩位之助,魚家這一回,恐怖要鬧出大亂子了。”


    “舉手之勞而已。”


    葛抱憤然道:“我就知道。那個嶗山道士包藏禍心,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敢趁機向魚總下手……對了。魚總沒事吧?”


    “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靜養片刻就好。”魚忠輕描淡寫道,仿佛剛才的刺殺,隻是一場小事,不足掛齒。


    刹時,祁象也有些明悟,或許剛才就算沒有自己出手,恐怕魚曖也不會有事。嘿。早知道就不用那麽熱心腸了。


    “對了,還要感謝祁法師的仗義出手。”


    魚忠的表情。也有幾分古怪。畢竟一個法師,卻沒見動用什麽法術。反而施展出比較高明的拳腳功夫,自然讓人詫異。


    “不用客氣。”祁象自嘲笑道:“魚老先生不要怪我多此一舉就好。”


    “怎麽會呢。”魚忠暢笑道:“祁法師拔刀相助,這一份恩情,魚家上下肯定銘記於心,感激不盡。”


    祁象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其實我也發現了,那兩個人出手無情,看似要刺殺魚總的樣子,但是卻留了幾分餘力,有生擒魚總之意。”


    “他們留手了,我卻全力以赴。大意輕敵之下,他們才受了傷。”


    祁象分析道:“然後他們發現事不可為,自然果斷撤走。不過這兩個人不自量力,最終還是難逃魚老先生的快刀。所以說,這事我沒出什麽力,關鍵還是魚老先生的功勞。”


    祁象不居功,更讓人心生好感。


    魚忠笑逐顏開,搖頭道:“祁法師,你不必謙虛了,功就是功,這個要承認……”


    魚忠才想多說幾句,忽然之間耳朵一動,隨即改口道:“兩位,魚家才出了這個亂子,宴會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這樣吧。”


    魚忠沉吟了下,招了一個人過來,吩咐道:“你帶兩位貴客到廂房偏廳,好生的伺候,我一會兒再去接待……”


    “兩位先去喝杯茶,我去去就來。”


    魚忠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而去。從他慌亂的安排之中就可以知道,莊園之中似乎又出了什麽事情。


    祁象和葛抱對看一眼,就在那個傭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廂房偏廳安坐。熱茶,美味糕點,香瓜水果,自然是一概不缺,甚至還有高清電視節目,大屏的投影儀。


    祁象隨手打開電視,喝著熱茶,啃著爪子,津津有味的觀賞一檔綜藝節目。


    葛抱卻坐不住,在廳裏繞走幾度,忍不住開口道:“祁象,你剛才聽見了沒有,莊園的後宅方麵,似乎有什麽動靜。”


    “有動靜又怎麽樣?”祁象淡然道:“人家又沒叫我們,我們何必多管閑事。”


    “不是……難道你沒發現,這事很有蹊蹺麽?”葛抱沉聲道:“嶗山道士和他的同夥,這未免太急切了吧。”


    “什麽意思?”祁象抬頭,注意力從電視節目中轉移。


    “意思就是,他們已經取得了魚曖的信任。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種信任穩固下去,然後自然而然成為了魚家的座上賓。”


    “那個時候,不管要做什麽事情,都方便許多。”葛抱莫名其妙道:“可是現在,不懂他們怎麽想的,居然直接對魚家下手了,真是古怪。”


    “有什麽古怪的。”祁象隨口道:“像你說的,魚家對於來曆不明的人,肯定有所防範。他們不是傻瓜,自然能夠察覺出來。”


    “再說了,魚曖也未必信任他們,既然不能取得信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祁象沉吟道:“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對了!”


    葛抱眼睛一亮,頓時醒悟:“前院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掩人耳目,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已。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後宅……”


    “我說呢,那個厲害的家夥,怎麽不見蹤影,敢情是暗渡陳倉啊。”


    葛抱眉頭輕皺:“你說,這些人弄了這麽大的動靜,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你問我呀?”祁象雙手一攤:“我還想問你呢,這魚家之中到底有什麽寶貝,讓你們一個個覬覦惦記。”


    “咳!”


    葛抱避而不談,轉移話題道:“不管他們是什麽目的,反正這一次,他們栽得徹底,也正好便宜了我們。”


    “你不要高興太早。”祁象提醒道:“剛才魚曖說,他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計劃。就是你們打算聯合起來,一起糊弄他的計劃。”


    “什麽?”葛抱一呆:“他怎麽知道的?你告訴他的?”


    “我告訴他幹嘛,對我又沒什麽好處。”祁象白眼道:“你不用懷疑我,這事是他無意中聽到了魚忠和他父親的談話,才識破了你們的伎倆。”


    “……靠!”


    葛抱頓時惱火:“虧魚忠還是高手,被人竊聽了也不知道,豬啊。”


    “這事隻能說是意外,你再生氣也於事無補。”祁象勸告道:“反正魚曖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我覺得你還是想一想,應該怎麽挽回這個印象分。”


    “還能怎麽挽回?”葛抱糾紛道:“敲暈他,消除他的記憶?”


    “好主意,我支持你……”祁象沒誠意的敷衍。


    “哼!”


    葛抱也知道,自己這個主意不現實。畢竟沒等他出手,估計就先讓魚忠給砍了。要知道魚忠的神打之術,已經修煉到化境。


    請神上身,根本不用念咒聚氣,一瞬間就能夠完成複雜的步驟。


    最重要的是,魚忠的忠義之心,完全與關二爺契合。別人請神,最多能夠發揮兩三成的神力,但是他卻能達到七八成的威力。


    關二爺降臨,一把大關刀揮砍起來,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哪怕神打之術,也有一定的時間限度。但是在短暫的時候內,魚忠絕對能夠盡誅來敵,殺得一個個片甲不留。


    葛抱不蠢,絕對不想以身試刀,成為關二爺的刀下之魂。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魚忠才笑容滿麵走了進來。祁象眼尖發現,他好像換了一件衣服,腳下的鞋子,更是染了一些血跡。


    此時,魚忠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笑著說道:“後宅之中,也出了點小亂子。有一隻耗子趁人不備,偷偷地摸了進去。”


    “小耗子也機靈,發現我的蹤影,立即想要逃竄。”


    魚忠笑眯眯道:“我順勢砍了一刀,那小耗子對自己也狠,居然硬接了下來,然後借力逃到了外麵。我追了出去,就被幾個人伏擊。”


    “……我砍殺了兩個,剩下的人一哄而散。”


    魚忠搖頭道:“別的不說,這些耗子的遁術,也是一絕,我一疏忽,他們就跑沒影了。我追不上,就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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