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寫書有時候急了,腦子跟不上節奏,所以要緩一緩,今天隻有兩更,大家多多包涵。


    “你說的媒介,究竟是什麽?”魚忠有些聽不明白。


    “媒介這種東西,包羅萬象……”


    祁象娓娓而談:“可能是某件物品,也可能是一句話,也有可能是一段香。反正隻要施術的人在某種事物上,附加了咒法的能量,然後被觸發了,就算是完成了下咒。”


    “沒錯。”葛抱也確定道:“施咒的手法,千奇百怪,或正或奇,十分的詭秘,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


    “那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加害少主子?”魚忠沉聲道,怒火暗藏,在眼中燃燒。


    “未必是什麽人暗害。”祁象搖頭道:“如果是有人暗害,也用不著拖幾年,更不用施展這種雞肋似的咒術。”


    “對啊。”葛抱深以為然:“如果我要害人,肯定選擇一些見效快,又十分歹毒,最重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讓別人察覺不了的咒術下手。”


    “如果不是有人暗害,那少主子他怎麽會中咒……”魚忠想不通了。


    “魚前輩,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葛抱笑道:“咒術,也有兩種類型,一種是主動型,另外一種是被動型。不出意料的話,魚總中的應該是被動型的咒法。”


    “被動型咒法?”魚忠舉一反三,若有所思道:“你們的意思是,少主子是接觸了施有咒術的東西,才中了咒術的?”


    “極有可能。”葛抱重重點頭:“相比有預謀的主動暗害型咒術,這種被動無意的咒法,才是最麻煩的。最不好解決。”


    “因為無意觸動的咒法,很難發現其中的線索。不像主動的咒術,起碼可以通過反向的推導。鎖定一些範圍,有跡可尋……”


    葛抱皺眉。輕歎道:“這事,麻煩了。”


    魚忠鎖頭,覺得還是祁象更靠譜一些,忍不住求助:“祁法師,我家少主子,還有救嗎?”


    “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祁象坦誠道:“這事難,難在施術的手段上。我們不知道。魚總是接觸了什麽媒介,才中了咒法。簡單的是,隻要找到那個媒介,這事就好辦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那個媒介,究竟在哪裏。”


    “你這不是廢話麽?”葛抱沒好氣道:“如果知道媒介下落,還要問你。”


    “不,你沒聽明白……”祁象搖頭,隨之問道:“魚前輩,你們少主子平時。有沒有哪件最珍愛的東西?”


    “最珍愛的東西?”葛抱眼睛一亮,突然懂了,驚喜交集道:“對啊。那可是迷情咒啊,所謂睹物思人,如果他平時一直在把玩一件東西……”


    嗖……


    話聲未落,魚忠已經衝了出去,轉眼不見了人影。


    葛抱一怔,隨即開懷笑了,朝祁象豎起大拇指:“不錯,你立功了。”


    祁象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然後耐心的等待起來。


    過了十幾分鍾,魚忠才走了回來。在他的手上。穩穩的捧著一隻華貴的錦盒。


    “就是這件東西了麽?”葛抱起身相迎。


    “是它。”魚忠點頭,鄭重其事道:“這是幾年前。少主子無意中得到的一件東西,你們一提我就想起來了。就是在得到這件東西之後,少主子才提到了龍女……”


    “哈哈,那*不離十,就是它了。”葛抱十分興奮:“快打開盒子,讓我看看。”


    盒子打開,隻見其中是一件十分古樸,散發出陳舊氣息的物品。


    “咦?”


    乍看之下,葛抱頗為驚訝:“這是……海螺?”


    盒中的物品,那是一隻海螺,造型還算精致,但是年代應該比較久遠,表麵蒙了一層灰黃的顏色,給人古老殘破的印象。


    “對,海螺。”


    魚忠點頭道:“這些年來,少主子十分珍愛這件東西,平時閑著沒事,就會拿出來欣賞。一般珍藏在……密室之內,不允許其他人碰觸。”


    “果然有蹊蹺。”


    葛抱連忙湊近打量海螺,以他的審美情趣,硬是看不出東西有多好,而魚曖這樣的富二代卻視若珍寶,其中肯定有值得深究的地方。


    魚忠和葛抱兩人的注意力,基本上是集中中海螺之上,卻是沒有看到旁邊的祁象,在海螺出現的刹那,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十分複雜。


    釋然、懷念、傷感、迷惑……


    各種情感交織,可謂是五味雜陳,不一而足。


    慢慢地,祁象收斂心神,開口道:“我看看……”


    魚忠一聽,直接把海螺奉上。


    祁象拿起海螺,低著頭觀望。一種即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就傳遞到他的感官中,讓他神思恍惚,一陣迷離。


    不過很快,祁象就定神道:“這件東西,很可能就是媒介,不過……”


    “不過什麽?”魚忠急忙問道:“有什麽問題?”


    “不過上麵的咒法氣息,也不怎麽明顯。”祁象皺眉道:“所以也不好貿然斷定,魚總到底是中了什麽咒,需要仔細研究才行。”


    “對。”葛抱讚同道:“畢竟我們不是傳說中的大能,隨便施展個時光溯源術,就可以知道海螺的全部底細,甚至連在海螺上施咒的人的底細也一清二楚。”


    “像你說的,東西被魚總把玩好幾年了,就算東西原本有咒法的痕跡,但是經過幾年時間的流逝,咒法氣息越來越微弱,自然不好尋根究底。”


    葛抱歎氣道:“哎,太晚了。如果當年,你們一早察覺到東西不對,直接找我們來看,肯定立即解決問題。”


    這也有馬後炮的嫌疑,如果能早知道……魚忠看到海螺,絕對先一刀砍了,根本不可能讓魚曖有接觸的機會。


    此時,魚忠眉頭似鎖,開口道:“祁法師,真的沒辦法了?”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


    祁象沉吟了下,遲疑道:“但是,不敢保證,有用。”


    “什麽辦法?”


    魚忠沉穩道:“祁法師,你不必有什麽顧慮,有辦法先說。至於能不能成……我們可以先討論,再嚐試。”


    “是啊,現在又不是什麽十萬火急的生死關頭,有事好商量。”葛抱點頭道:“不管是什麽辦法,隻要有效果,都可以試試看。”


    “嗯……”


    祁象稍微措辭,才說道:“現在魚總的狀況,應該是沉浸於夢境之中不能自拔,已經不聞身外之事。如果沒有足夠的刺激,他肯定不能醒來。”


    “這種情況下,采取普通的辦法,無論怎麽呼喊叫喚,肯定是沒效果的。”


    祁象直言不諱道:“所以我想畫一道驚神符,直接刺激他的神智,算是以毒攻毒,可能有一定的效果。”


    “這辦法好像靠譜。”葛抱眼睛一亮:“驚神符啊,哪怕是病入膏肓,在彌留之際,也可以驚醒,垂死病中驚坐起。”


    “真的?”魚忠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絕對假不了。”葛抱笑著說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還有這一招呢。”


    “不要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祁象搖頭道:“這招好是好,卻有一些弊端。”


    魚忠臉色微凝:“什麽弊端?”


    “傷神!”祁象解釋道:“驚神符,也算是符籙中的攻擊手段。使用之後,會直接傷害人的心神,輕重神經衰弱錯亂,重則魂飛魄散……”


    看到魚忠一臉驚意,祁象立即搶先道:“你老放心,我可以畫威力小的縮減版本符籙,不會魂飛魄散。當然,傷害心神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所以才說以毒攻毒。”


    “也就是說,就算救醒了魚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況,肯定不會很好。”


    祁象坦言道:“驚神符有後遺症,這個我必須事先說明情況,免得事後你們埋怨我害人,那我就有理說不清楚了。”


    “後遺症嚴重嗎?能不能恢複正常?”魚忠關切問道。


    “當然能恢複正常啊。”葛抱笑道:“談不上多嚴重,期間比較貪睡,一天到晚不精神。隻要休養兩三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了。”


    “是這樣嗎?”魚忠看向祁象,需要一個肯定的答複。


    “對。”祁象點頭:“要是找個老中醫,悉心按摩針灸療養,恢複得更快。”


    “好……”


    魚忠轉身走了出去,可能是去請示,幾分鍾之後才返回,一臉堅定決然之色:“祁法師,就按照你的辦法來,一切拜托了。”


    “咳!”


    葛抱突然咳嗽,欲言又止。


    魚忠人老成精,目光一轉,擠出一抹笑容:“隻要你們救醒少主子,魚家上下銘記大恩,自然會滿足你們的心願。”


    “好說,好說,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肯定盡力。”


    葛抱眼眉帶笑,順手拍了拍祁象的肩膀,低聲道:“祁象,看你的了。治好他,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大家互不相欠。”


    “知道!”祁象神態自若,揮手道:“你們出去,一會兒不管聽見什麽動靜,都不要進來打擾我。”


    “ok,走走走……”


    葛抱比劃手勢,立即幫著趕人:“大家出去吧,在外麵等著。”


    一幫醫生、保鏢沒動,紛紛看向魚忠,聽從他的指示。


    “先出去……”


    魚忠猶豫了下,就揮手道:“不要打擾祁法師繪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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