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花蝶正在自誇,冷不防聽到祁象詢問,她稍微一怔,就點頭道:“對,這宅子,那是我們花家祖傳的老宅,好多年了,不錯吧。”


    “沐秋,你要是和我結婚,這宅子就是嫁妝。”


    花蝶轉頭道:“可以推平了,重新修建一棟大別墅,都沒問題。”


    “哼!”


    沐秋冷聲道:“我不缺錢,也不要你家的錢。我相信,通過自己的奮鬥,也能走上人生巔峰,不需要你的幫助。”


    “有誌氣……”


    花蝶眼中,流露出欣賞之色,隨即摸了摸肚子,柔聲道:“你不要,但是我們倆的孩子,也需要的呀。難道你不希望他一出生,就贏在起跑線上麽?”


    “孩子?”


    沐秋一呆,十分的驚恐:“什麽孩子?”


    “沐秋……”


    花蝶有些羞澀,纖手指著他的鼻子,嗔罵道:“你吃幹抹淨,不認賬就算了,但是連孩子都不打算認了嗎?”


    “你不要嚇我……”


    沐秋吞了吞喉嚨,驚慌道:“才幾天而已,怎麽可能這麽快知道……”


    “我說有,肯定有。”


    花蝶嬌蠻道:“現在沒有,多來幾次,肯定有了。”


    “……”


    沐秋頓時無言,鬆了一口氣之餘,也忍不住氣憤指責:“瘋了,你真瘋了,病得不輕。我和你沒有半點共同語言,絕對合不來。”


    “合不合得來,你說了不算。”


    花蝶哼了一聲,纖手一揮。發號施令道:“來呀,一起上,捉住他。要活的,不打臉就行了,其他地方。隨便揍……”


    “打斷他的腿,看他怎麽跑!”


    花蝶很霸氣的一句話,卻讓沐秋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最毒婦人心。”沐秋義憤填膺:“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死都不能和你結婚,免得以後不知道怎麽死。”


    花蝶一聽。有些惱怒道:“我改變主意了,臉也可以打。打爛他的臉,免得他仗著一張小白臉,去勾搭無知少女。”


    “咳,咳!”


    一幫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各種苦笑。


    其實隻要不蠢,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花蝶說的是氣話,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如果他們真的按照她的指令,把沐秋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估計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


    當然,在明麵上。他們還是要聽從吩咐,擺開了陣形,緩緩圍了過去。


    這些人從四麵八方,一點一點的逼近,形成封鎖之勢。就是希望給予沐秋足夠的壓力,讓他識時務。不要瞎鬧騰。


    “是你們逼我的……”


    此時,沐秋陰沉著臉。微微活動拳腳關節,蓄勢待發。


    一時之間。空氣流動不安的氣息,劍拔弩張。


    “那個……”


    祁象突然開口:“等等,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唰!”


    一瞬,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祁象身上,很有默契的住手。


    畢竟從他們的角度來說,動手是下下策,被逼無奈的選擇。如果有條件,最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合心意。


    站在沐秋的立場上,也不想打這一場。畢竟要打,未必能夠打贏。特別是幾支仿真槍,可是對著他。他可不認為自己在亂戰之中,還能夠分心兼顧。


    必敗的仗,打起來有什麽意思?


    沐秋明白這點,聽到祁象提問,立即順水推舟,轉身好奇道:“兄弟,你要問什麽問題?”


    祁象坦然自若,順手一指:“我想知道,這個大坑,原來是什麽?”


    “呃?”


    沐秋一呆:“你問這個,幹什麽?”


    “自然有我的用意。”祁象笑了笑,信口開河似的說道:“或許,這是化解你與花蝶姑娘矛盾的關鍵。”


    “什麽?”其他人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沐秋和花蝶的矛盾在於,一個想嫁,一個卻不想娶。這事,又與大坑有什麽關係?難道說,把兩人埋在坑裏,做個同命鴛鴦,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有人腦洞大開,胡思亂想。


    “兄弟,你沒在開玩笑吧?”沐秋也不信。


    “我從來不說笑。”祁象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你要是不信,就仔細聽下去,到了最後肯定明白我的用意。”


    沐秋皺眉,目光閃爍不定,有些半信半疑。


    與此同時,花蝶眸光一閃,就主動回答道:“大坑,原來是個湖塘,後來湖塘幹了,就形成了這樣。”


    “不對……”


    祁象搖頭:“我問的是,這大坑在成為湖塘之前,是什麽樣子的。”


    “奇怪的問題。”沐秋皺眉道:“成湖塘之前,就是一塊地啊。說不定是窪地,然後開挖成塘,很正常的吧。”


    “你這話,更不對。”


    此時,花蝶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祁象,開口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家這口池塘,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棵大樹來著?”


    “大樹?”


    沐秋立即懵了。


    “沒錯,就是大樹。”


    花蝶點頭道:“聽我爺爺說,在一百多年前,這宅子的後園,有一顆參天大樹。後來樹木枯死了,樹根腐爛,就形成了一個大坑。”


    “坑裏積水,就形成了池塘。”


    花蝶解釋道:“隻不過,後來我們家搬走了,沒人打理,通水的暗渠堵塞了,池塘的水也逐漸蒸幹,就變成了這個大坑。”


    說話之間,花蝶蹙眉,也不明白:“誒,你說說看,這事和我和沐秋。有什麽幹係?”


    “果然……”


    祁象欣然一笑,朗聲道:“當然有關係。”


    他忽然一掠,眾人的眼前一花,就看到他憑空出現在花蝶旁邊。這速度太快了,一幫人不由得呆若木雞。以為出現了幻覺。


    適時,祁象手掌一探,也沒有絲毫的避諱,直接揪住了花蝶白嫩的手腕。


    花蝶一愣,隨之尖叫道:“你幹什麽?色狼啊!”


    “……不要瞎叫!”祁象額頭冒出一排黑線,要知道他可是正經人。花蝶這樣亂叫,可是在毀他清白啊。


    然而其他人可不這樣想,看見他揪住花蝶的手腕不放,在一懵之後,幾個黑衣人就恪盡職守。二話不說就揮拳頭打來。


    “砰”的一聲,祁象安然無事,倒是幾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倒了一地。


    “啊……”


    沐秋一看,卻是一驚。他可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他的見識,遠高於普通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祁象剛才的一招,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也看得出來。祁象對花蝶,肯定沒有什麽邪念或惡意。


    祁象揪住花蝶的手腕,不像是在輕薄的樣子,而是在探查什麽。


    一會,祁象探查結束,很自然的鬆開了手。他目光閃爍了下。突然開口道:“花蝶,是這個名字吧?”


    “呃……”


    花蝶揮了揮手腕。有些莫名其妙,很生氣:“是又怎麽樣?死色狼。吃了熊心豹子膽麽,敢非禮你姑奶奶我,你們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扁他……”


    一幫黑衣人如夢初醒,紛紛一擁而上,非常的賣力。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祁象不是沐秋。誰都知道,沐秋是花蝶的情郎,現在揍了他,以後他吹一吹枕頭風,來個秋後算賬,豈不是很慘。


    但是打祁象,就沒有這方麵的擔憂了,一個個自然沒有任何負擔,奮勇當先。


    “停……”


    祁象一吼,聲若洪鍾,大音希聲,如雷貫耳。巨大聲波在空中一炸,就卷起了滾滾氣浪,震得一幫黑衣人七昏八素,身體搖晃。


    借著這個空隙,祁象走了幾步,來到花蝶的前麵,微笑道:“你的資質好像不錯,缺師父麽?考慮一下,拜我為師,怎麽樣?”


    “什麽?”


    聽到這話,眾人驚呆了。


    這是非禮麽,怎麽突然收起徒弟來,難道是……好刺激……


    許多人浮想聯翩,各種揣測。


    要是讓祁象知道了這些人的想法,指不定一巴掌把他們拍死。就是由於不知道,所以他臉上掛著笑容,和顏悅色道:“做我徒弟怎麽樣?”


    花蝶看了他一眼,嘴唇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唉……”


    祁象覺得冤枉:“你這孩子,不識好人心啊。拜我為師,肯定有你好處的。”


    他年紀,也沒大花蝶多少歲,就老氣橫秋的叫人孩子。


    別人聽了,不僅覺得別扭,更是覺得好笑。


    落在花蝶耳中,更是氣得她哇哇叫:“混蛋,你敢占我便宜,想死不成?”


    “真的。”


    祁象誠懇道:“你拜我為師,我給你一件東西,保證讓你如願以償。不要說讓沐秋和你結婚了,就算讓他給你當傭人,也保證沒有半點難度。”


    “咦?”


    花蝶一怔:“真的假的?”


    “開什麽玩笑,肯定是假的啊。”


    與此同時,沐秋走來,非常的不高興:“我說兄弟,你到底是哪頭的?我剛才,好歹也幫了你,你現在卻這樣忘恩負義,不好吧。”


    “我不是忘恩負義。”祁象正色道:“我是送你一場機緣啊。”


    “機緣?”沐秋冷笑:“忽悠,你繼續忽悠。”


    “不是忽悠。”祁象從容道:“你不是想修仙麽?我徒弟……她,就是你尋仙問道的機緣所在。”


    花蝶還沒答應呢,祁象就以師父自居,臉皮也厚得可以。


    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祁象話裏的意思……


    沐秋驚疑不定:“你在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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