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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吱呀!”


    花蝶伸手一推,俏臉先探了進去,漂亮的眸子轉了一圈之後,才笑盈盈道:“師父,您真的在呀。”


    “我不在,還能去哪裏?”祁象慢條斯理道,順手開爐燒水,準備沏茶。


    “騙人。”花蝶拆穿道:“你的鋪子,已經關門好幾天了,人又不見蹤影,害得我懷疑,你是不是已經溜走了。”


    “幾天?”祁象執壺的手一滯:“多少天?”


    “五天!”花蝶伸手俏白的小手晃了一晃,眼眸骨碌碌轉動:“師父,你該不會,真的一直宅在鋪子裏頭吧?”


    “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係?”祁象放下水壺,取炭燒火。


    “怎麽沒關係,我是你徒弟呀。”花蝶振振有詞道:“作為您的弟子,關心師父的行蹤,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


    “不要亂攀關係。”祁象堅決不承認:“我沒你這徒弟。”


    “真是無情,想當初,是誰一口徒兒徒兒的親切亂叫的……”花蝶嘀咕,很委屈的樣子。


    祁象瞥眼,無奈道:“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沐秋去了哪裏,你找我沒用。”


    “哼!”


    花蝶不裝了,氣呼呼道:“他已經失蹤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找你找誰?”


    “他不是失蹤,而是離開嶽陽。”


    祁象淡聲道:“畢竟,他的家,不在這裏。現在回家了。很正常吧。”


    “他的家,在哪裏?”花蝶急忙追問,非常的感興趣。


    “我哪知道呀。”祁象搖頭,坦誠道:“我和他,又不熟。類似這種私密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


    花蝶很失望,直接走進鋪子坐下,呶嘴道:“那我天天來煩你,反正我知道,他肯定還會來找你的。”


    “隨便……”祁象無所謂:“不要打擾我做生意就行……或者說,你來一壺茶?”


    “不要!”


    花蝶蹙眉。嫌棄道:“你這茶,好貴啊,喝不起。”


    “那算了,不要怪我,沒招待你。”


    祁象慢慢地清洗茶具。陶質的杯子,無聲在沸水之中燙了一燙,立即散發出縷縷熱氣。茶還沒有衝泡,一股淡雅的氣息,就首先彌漫開來。


    “小氣!”


    花蝶小聲抱怨,然後看著祁象在沏茶,也覺得無聊,忍不住開口。沒話找話道:“師父,最近嶽陽很熱鬧啊。”


    “多熱鬧?”祁象隨口問了一句。


    “非常非常熱鬧。”花蝶立即笑眯眯道:“聽說這兩天,有人在玉石鋪子。切開了一塊大石頭,石頭裏頭有大塊的玉,立即引起了轟動。”


    “嗯?”


    祁象一頓,該不會那麽巧吧。


    他微微皺眉,問道:“哪個玉石鋪子,什麽大石頭?”


    “我想想……”


    花蝶回憶道:“似乎是什麽六福記。河磨玉什麽的……”


    “啪!”


    祁象手一鬆,茶盒蓋就掉落到了地上。他卻沒撿,而是沉著一張臉。山雨欲來似的,有些發黑了。


    花蝶雖然有幾分嬌蠻之氣,卻不代表她笨。一看,就發現祁象臉色的異常,她馬上變得小心翼翼,輕聲問道:“師父,有什麽不對嗎?”


    “確定是六福居?”


    祁象問道:“那塊河磨玉,有多大?”


    “呃……”


    花蝶有些遲疑:“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


    “不過……”


    花蝶一頓,又及時補充:“不過切開了大石頭之後,那個人就把大石頭送到了拍賣會上,好像是要舉行什麽觀寶大會,到時候再當場進行拍賣。”


    “拍賣會!”


    祁象問道:“什麽時候開始?”


    “不清楚。”


    花蝶搖頭:“忘記了,不過我二叔有請柬,你想知道,可以問他。”


    “不必……”


    祁象忽然站了起來:“我臨時有事,要出門一趟,你幫我看鋪子。”


    “不要。”


    花蝶毫不猶豫拒絕了,跟著起身道:“我才不想在這裏幹坐著,免得又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客人。”


    “那你回去吧。”祁象隨口道:“我現在沒空招呼你。”


    花蝶眼睛一轉,熱情道:“師父,你去哪裏?我開車來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麻煩你……”


    祁象擺了擺手,連店門都懶得關,就直接出門而去。


    “師父,師父……”


    花蝶想追,卻怎麽也追不上。


    祁象不是飛天遁地,也不是失蹤了,隻是走到了街道外麵,鑽進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出租汽車,讓司機直接開車而去而已。


    不久之後,祁象抵達玉石一條街,然後進入岔道的鋪子。


    六福居招牌,還掛在那裏,店門也敞開著。祁象一看,就大步走去。他走到門口,步伐一滯,聲音十分平靜:“六爺,我來了。”


    此時,店鋪之中,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聞聲身體一顫,慢慢地抬頭,看到了祁象之後,他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小哥,你來了……”


    六爺顫巍巍的相迎,無奈歎息:“算算時間,你也該來了。”


    “是啊,一周之約,我不敢忘。”


    祁象輕步走進鋪子,表情十分的平和:“六爺,想必您也沒忘吧?”


    “沒忘,我肯定沒忘,但是……”


    六爺眼中浮現羞慚之色,欲言又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不說,祁象卻不客氣,直接挑明了:“六爺,過來之前。我聽朋友說起了一件趣事。似乎有人在玉石街上,切開了一塊大石頭,發現裏頭有玉,正準備拍賣呢。”


    “不知道這事,您老是否清楚?”


    祁象問道。眼中半帶了幾分譏諷之意。


    沒有辦法,他自問也算是守信之人,所以比較討厭背信棄義的事情。恰好,六爺撞槍口上了,承諾等他一周,卻沒有做到。分明是失信於人。


    “唉!”


    六爺歎氣,低著頭,枯瘦的身體,變得十分的佝僂,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仿佛行將就木的狀態。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幫腔:“小哥,小哥,你先別急著生氣,這事六爺也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


    祁象還算冷靜,不介意聽一聽理由。


    “這事,不怪六爺……”


    掮客大叔,在旁邊走來。輕聲解釋道:“你走之後,沒過兩天,有個官二代。帶著朋友來到鋪子,他的朋友也看中了那塊河磨玉。”


    “六爺本來已經答應了你,不想出手的,但是那個官二代威逼利誘,各種暗示。六爺無奈之下,隻能把東西賣了。”


    掮客大叔歎聲道:“小哥。勢比人強,六爺也沒有辦法啊。”


    “原來如此……”


    祁象一聽。頓時釋然,點頭道:“真是這樣。也怪不了你們。”


    他是個講理的人,更加明白生意人的難處。


    這年頭,商人再厲害,也玩不過當官有權的。六爺就算是地頭蛇,也搞不過過江龍啊。況且,指不定,不是過江龍,而是本地的土地爺。


    現官不如現管,又是官,又是管,更加讓人可畏。


    無奈之下,六爺毀諾,也是情有可原。


    “小哥明白就好。”


    與此同時,六爺鬆了口氣,然後一低手,在抽屜之中,取出一個禮盒,雙手奉上,表示自己的歉意:“小哥,這一次,算我對不住你了。這點東西,算是賠罪之禮,請你務必收下。”


    見此情形,祁象更加確定,六爺沒有撒謊。


    一個存心撒謊的人,不會提前準備好禮物的,相反還會百般抵賴。


    六爺顯然,不是那種人。


    祁象不用看,就知道,盒中的禮物,絕對不輕。說不定,還是珍貴的和田籽料。畢竟對於六爺這種重視招牌,想打造百年老店的人來說,信譽為先。


    現在由於不能抗拒的原因,毀了信諾,肯定要加以彌補。


    “不用了,我走了。”


    祁象卻沒有趁火打劫的心思,他不屑於占這點便宜。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不想再多糾纏,直接告辭而去。


    “小哥,小哥……”


    六爺挽留不得,望著祁象遠去的身影,不由得感慨萬端:“好人啊。”


    一張好人卡,從天而降。


    祁象渾然不知,隻顧悶頭走路,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明明知道,那塊大石頭之中,肯定有好東西。可是由於囊中羞澀,不得不拖遲了幾天。沒有想到,就是幾天之差,就失之交臂。


    “也算是天意……”


    祁象搖了搖頭,不去想那麽多了。他走到了街道外麵,伸手輕輕一攔。


    等了好半晌,才有一輛出租車慢慢停了下來。


    祁象鑽進了車中,自言自語:“今天的車,好像少了……”


    “不是車少,是客人多。”出租車司機笑眯眯回應道:“這兩天,來嶽陽遊玩的客人,比以前多了不少,大家業務繁忙啊。”


    “我也是才拉了一個客人到達目的地,空車轉悠回頭才看到了你。”


    司機師傅笑著說道:“小哥,去哪裏?”


    祁象報了地址,也有些奇怪:“最近,是什麽節日麽?這麽多人來。”


    “呃……好像,也沒什麽節日。”司機師傅想了想,也有些迷惑不解:“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反正最近兩天,嶽陽遊客暴漲。”


    “我聽同行說,城中的五星級酒店,已經全部客滿了。”


    司機師傅嘖嘖稱奇:“要知道,那可是十一國慶,才有有場麵呀,現在居然提前了,也是奇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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