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突如其來的變故,自然讓眾人心生不滿,各種叫嚷、喧鬧。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陣刀光劍影,就在賭場之中浮現。隻見一個個黑衣人,麵無表情,沉默不語,手中卻揚起了寒光閃閃的兵刃,無聲無息的威脅。


    “靠,敢動刀子?”


    人群之中,先是一片沉寂,緊接著就有人勃然大怒,吼叫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


    “撲哧!”


    一抹刀光閃過,旁邊的一個桌角,輕易斷成了兩半。堅硬的桌角切口,光滑如豆腐,可見不僅刀刃鋒利,更顯得使刀的人,力量極強。


    “你們……”


    受到了震懾,沒有人敢胡亂開口了,敢怒不敢言。


    “出去,全部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高大,一臉陰冷氣息的人走了出來,忽然伸手一拍,隻聽轟隆一聲,一張桌子就塌了,四分五裂。


    “一個個,滾!”


    那人殺氣騰騰,毫不掩飾的叫道:“兄弟們聽好了,在三分鍾之間,誰還留在這裏……你們直接打斷腿,再扔出去。”


    “是!”


    一幫黑衣人,齊聲答應,吼聲如雷。


    “……走。”


    “快走……”


    有些人膽小,聞聲臉色就變了,自然不敢久留,立即小跑出去了。


    有人帶動,其他人肯定隨大流,很多快走得七七八八。


    剩下的人越少,越不敢逗留。


    轉眼之間。賭場大廳就變得空蕩蕩的,再也沒有多少客人存在。甚至連維持秩序的賭場工作人員,包括荷官之類,也趁機退走。


    一時之間,諾大的賭場。隻剩下一幫黑衣人,以及祁象和安知。


    “哈……”


    安知觀望了許久,現在也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冷嘲熱諷道:“怎麽,輸不起麽?這是打算做什麽呀?綁架?還是滅口?”


    沒人回答,隻不過一幫黑衣人層層圍在四周。似乎是在等待指令。


    此時,祁象目光一瞥,卻發現二樓之上,雲中霧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狡猾的家夥。”


    祁象暗罵了一句,沒有想到雲中霧也是怕死。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或許知道一會兒這裏肯定要開打,所以及早避開。


    “這賭場真的隻能輸,不能贏嗎?”


    安知冷笑:“黑,真黑呀,比烏鴉還要黑。”


    “不要汙辱烏鴉,要知道烏鴉也有白的品種。”祁象在旁邊笑眯眯補刀:“他們的黑。那是鍋底黑,又汙又黑,而且還有灰。”


    “什麽灰?”安知笑問。


    “炮灰。”祁象淡聲道:“正主躲在背後。根本不敢現身,隻能讓一群炮灰出場背黑鍋。安兄,你說說看,這樣的主子,值得追隨嗎?”


    “這種不仁不義,狼心狗肺的東西。追隨他?簡直就是笑話!”


    安知哈哈大笑,聲音提高了好幾倍:“一個隻懂得藏頭露尾的小人。估計也隻敢在背後耍一些陰謀詭計了。”


    “那樣的人,卑鄙無恥、低賤下流。要是堂堂男子漢,會追隨他?”


    安知借著這個機會,酣暢淋漓的罵了個痛快,非常的爽。


    “砰!”


    須臾,在附近廂房,卻傳來了杯壺砸落地上的聲音。


    不久之後,更有人匆匆忙忙而來,沉聲喝道:“霧公子有令,拿下他們兩個,活的……打斷他們手腳。”


    “嗖!”


    聽到指令,前排的幾個黑衣人,根本沒有什麽廢話,直接衝上去揮刀就砍。不過他們也聽話,那是用刀背砍的,隻傷人不要命。


    “轟!”


    見此情形,安知臉色一沉,一腳踹起沉重的賭桌,朝那幾個人撞去。裝滿了籌碼的賭桌在地麵上摩挲,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適時,安知輕聲道:“祁兄弟,看來今天不能善了,那麽我們按照計劃行事吧。”


    “好……”祁象微微點頭,回應道:“事成之後,分頭走。”


    “明白。”安知拍了拍祁象的肩膀,感激道:“祁兄弟,謝謝你了。連累了你,真是過意不去……”


    “真過意不去,回頭請我喝酒吧。”祁象輕笑道:“不要搞得生離死別似的,我們肯定有機會再見的……”


    “這倒也是。”


    安知自信一笑,然後正容道:“祁兄弟,保重!”


    說話之間,他騰空而起,仿佛虎入羊群,砰砰砰幾下,就橫掃七八人。


    “昂!”


    再之後,安知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肚皮一鼓,再一平。一蓄一吐之間,一股恐怖的聲波氣浪就在寬廣的賭廳之中滾滾蕩開。


    霎時,氣流狂卷,桌椅沙發震蕩,就連牆壁、門窗,也搖搖欲墜。至於那些黑衣人嘛,更是如遭雷擊,一個個全懵了,頭暈頭脹。


    借著這個機會,祁象慢條斯理的在隨身的挎包之中,取出一根管狀的東西,然後輕輕的拉開了引環。聽見撲哧一下,一縷白煙就冒了出來。


    “安兄,我開始了啊。”


    祁象提醒了一句,就隨手把管狀物扔到了角落之中。


    “好……”


    安知揚長大笑:“那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別的地方。”


    祁象含笑點頭,慢悠悠走開了幾步。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熾烈的火光,就在角落中浮現。然後硝煙彌漫,再在電光石火之間轟隆炸開了,炸得牆皮剝落,磚頭碎裂,隱約出現了一個缺口。


    先是安知一吼,接著就是一炸。


    雙重打擊之下,整個賭廳自然是灰塵四起,濃煙彌漫。


    “炸。炸藥……”


    混亂之中,有人驚恐大叫。


    “哈哈,既然來到了你們這個龍潭虎穴,怎麽可能沒有防備?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今天我非要把這裏鬧得個天翻地覆……”


    安知一掠,就破窗而出,也沒過多長時間,外麵就傳來了另外一聲劇烈爆炸響。


    “不好……”


    有機靈的人,立即醒悟過來,慌急大叫:“快快。快把他攔下來。”


    在場之中,聰明人也不少。


    他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事的嚴重性。


    如果說,在賭場之內發生了一些亂子。不管是驅趕賭客,還是拿下祁象、安知兩人。哪怕外麵怎麽非議,對於雲中霧來說,也算是無傷大雅,不會傷及根本。


    事情鬧大了,就像雲中霧之前說的,大不了關了賭場,拆穿了重建,換塊招牌的事。


    這樣的事情。最多是破些財,不至於傷筋動骨,能在雲中霧的承受範圍內。


    但是。現在祁象和安知,居然動用了雷管炸藥。


    這其中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事情也不僅是鬧大了那麽簡單。


    要知道,這裏雖然是獨立王國,但也隻是說說而已。不管是在名義上。還是實質上,誰也不敢把裏從行政地圖上抹去。


    不管這裏的多少產業是屬於雲家的。也不管這裏生活了多少雲家的人,但是這裏的每一寸領土領空。都在國家的管轄範圍內。


    平時沒什麽事情,國家自然不會吃飽了沒事幹,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然而,在這個地方,竟然發生了“恐怖”襲擊!


    這個動靜太大了,大到根本隱瞞不過去的地步。爆炸聲一響,估計整個城鎮的人,都已經聽見聲音了。


    爆炸引發的恐慌和動亂且不提,單單是“恐怖”襲擊這個事件,就足以“上達天聽”。這樣的大事件,雲家根本壓不下來。


    不出意料,各方麵很快就有動作了,公、檢、法之類的實權部門,肯定要一探究竟。要是嚴重一些,恐怕要出動軍隊……


    一聯想到事態可能會這樣發展下去,許多人就覺得頭皮發麻,意識到闖大禍了,而且是大禍滔天,罪不容赦。


    唯今之計,唯有……


    “捉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有人大吼,捉住凶犯,減輕罪責,這是唯一的生路。


    其他人紛紛醒悟,再也不敢有半點輕敵大意,而是拿出了十二分實力,立刻分為兩個行動組,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撲去。


    “現在才意識到麽?”


    祁象撲哧一笑,輕輕搖頭:“晚了……送你們一個炮仗吧。”


    “呼……”


    祁象輕手一摔,一根雷管就丟向了撲來的黑衣人。


    “轟!”


    雷管一炸,哪怕一幫黑衣人飛快躲閃,但是有些閃避不及的人,還是被炸得血肉模糊,遍體鱗傷,哀嚎慘叫連連。


    “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祁象大步流星,往側邊的廂房走去。一路人有誰敢攔路,他就直接扔雷管。


    所謂一招鮮,吃遍天。以雷管開路,真是無往而不利,根本沒有人敢以血肉之軀,來擋這炸藥之威。


    所以祁象走得十分順利,不久之後就來到了廂房走廊。他一眼掃過,耳朵微微一動,就直接輕掠而起,一個翻身上了屋頂。


    居高臨下,他看得十分清楚,隻見此時此刻,雲中霧有一群人的守衛下,匆匆忙忙往園子外麵奔去,倉皇失措,惶惶如喪家之犬。


    “嗬嗬,霧公子,不要急著走啊。”


    祁象一個飛掠,就在廂房的頂上,掠到了拱門的牆頭上。


    此時,祁象沒形象的蹲在牆頭,手中拿著一根雷管,輕輕的掂量,臉上笑容十分的燦爛:“霧公子,我們這麽久沒見了,是不是應該敘一敘舊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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