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切入正題了……


    富態老人才準備說,冷不防旁邊的漂亮妹子,輕咳了一聲,笑盈盈道:“爺爺,客人大老遠的過來,連茶都沒有喝上一杯,你這麽著急幹嘛?”


    “沒事。”


    祁象也看出來了,漂亮妹子對於風水,或者說對於風水師,還是抱著不信任的心態,隻不過由於富態老人的堅持,隻能違心同意他們的到來。


    但是勉強同意,不代表她心裏沒有成見。


    這不,一有機會,就下絆子了。


    這個時候,漂亮妹子笑道:“大師,我看了下,這個羅盤,確實是不錯。但是為什麽說,與市麵上的東西,有些不同呢?”


    “流蘇……”


    富態老人皺眉,縱然有點兒不高興,卻沒辦法生氣。誰叫這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呢,平時寵慣了,真的硬不起心腸責怪。


    “爺爺,人家好奇嘛,想多學一些東西。”


    漂亮妹子撒嬌,更加讓人沒辦法生氣。


    也需要承認,這社會說到底,還是看臉的世界啊。


    “是啊,是啊。”


    與此同時,一邊的斯文青年,也知機開口幫腔:“池老,既然流蘇喜歡,那就隨她唄,反正她那麽聰明,不管是什麽東西,肯定是一學就會。”


    “等她學會了,以後就可以幫您看風水了,不需要再求外人。”


    斯文青年微笑道:“流蘇,你是不是這樣的想法?”


    “差不多。”


    池流蘇嫣然一笑,百媚叢生。


    “哈……”


    王半山忍不住嗤笑,輕輕地搖頭。也懶得多說了。風水之道,博大精深,他專心苦學了十幾年,也不敢說會了,隻能說是懂了一些。


    可是池流蘇居然想一學就會。簡直就是……做夢。


    “流蘇!”


    富態老人聲音重了兩分:“不要胡鬧了!”


    “爺爺,我是真心想學,沒有胡鬧。”池流蘇看向了祁象,清盈笑道:“大師,想必你也不會介意指點我吧?”


    祁象拈起了茶杯,稍微喝了口茶。抬頭平視,吐出兩個字:“介意!”


    “呃……”


    一瞬間,不僅是池流蘇發懵,旁邊眾人更是愣住了,仿佛中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噗!”


    半晌,王半山忍不住捧腹大笑:“大哥,還是你狠!”


    “不是狠,主要是沒空。”


    祁象微微一笑,轉頭道:“池老,有事您請說,要是沒事,那麽我們就告辭了。畢竟。我們也不閑,另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對對對……”


    王半山附和道:“心不誠,就不要來找我們了。要知道。你們不信,自然有其他人信,也不差你們這一個單子。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愁生意,你要是心有懷疑、顧慮,我們幹嘛要伺候你們?”


    “小山。這話過了。”


    祁象擺手,淡然道:“不是伺候不伺候的問題。而是……緣分。看來是機緣不到,我們沒有緣分與池老結下善緣了。那就以後再說吧。”


    “明白!”


    王半山幹脆利落起身,提起了天機神算的幌子,作勢要走。


    “等等……”


    不出意料,富態老人趕忙阻攔,急聲解釋道:“大師,大師,他們是年輕人,閱曆少,不懂事,莫怪,莫怪啊。”


    “……好一招以退為進!”


    池流蘇俏目微惱,悄悄地瞪了祁象一眼,就當機立斷,搶先道:“爺爺,是我錯了,我回屋裏反省了,對不起!”


    說話之間,池流蘇盈盈站起,轉身就走了。


    見此情形,就算富態老人有意斥喝,話到了嘴邊,就直接咽了回去。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孫女,心肝寶貝,真罵了,也不舍得啊。


    所以,富態老人訕然,尷尬道:“大師,你看她……她也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自然。”


    祁象微笑回應,寬宏大度。雖然清楚,那小丫頭片子,肯定不會輕易罷休,指不定還要憋什麽幺蛾子。


    但是,這事……與他何幹?


    反正,不管有什麽招術,肯定是王半山頂著,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那好,我們談正事。”


    富態老人笑容一收,表情也隨之變了,有幾分愁慮之意。


    “請講!”


    祁象放下了杯子,準備專心聆聽。


    就在這時,旁邊的斯文青年突然開口道:“池老,你要考慮清楚啊,這種事情,還是要相信科學,風水什麽的……那是迷信啊。”


    “到底有完沒完!”


    祁象倒沒說什麽,王半山就怒了,拍案而起:“大哥,我們走,還要忙呢,沒空陪他們瞎磨蹭。”


    “好……”祁象無所謂,直接點頭答應。反正過來之前,已經說好了,這件事情以王半山為主,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大師,留步啊。”


    富態老人也怒了,當然這怒氣不是衝著祁象和王半山,而是衝著斯文青年去的。


    自己的親孫女,自然舍不得責罵,但是外人嘛。


    哼哼……


    富態老人怒目而視,沉聲道:“楊青,我和你們說過很多遍,這是我的私事,已經考慮得十分的清楚,不需要你們再提醒。”


    “另外,流蘇回房休息了,你沒事的話,就走吧。”


    富態老人直接揮手,趕人道:“接下來的幾天,估計我們家也挺忙,所以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來了。”


    “池老……”


    柳青臉黑了,他也是一片好心了,怎麽沒有好報呢?


    “好了,你不用多說。”


    富態直接叫道:“阿福。柳青要走了,你送一送他。”


    “來了!”中年管家立即冒了出來,憐憫地看了柳青一眼,然後手一伸,客氣道:“柳先生。請!”


    柳青很鬱悶,更無可奈何,也不敢怨恨富態老人,隻是恨恨地瞪了祁象一眼,似乎是在表示,走著瞧。這事沒完……


    等到柳青離開,富態老人才算是滿意地笑了,歉意道:“大師,不好意思,這也算是我考慮不周。要不然。我們去書房談吧,那裏比較清靜,肯定沒人打擾。”


    祁象看似沉吟,並沒有出聲,這事他不管,要看王半山的意思。


    “大哥……”


    王半山猶豫了下,歎道:“不看僧麵,看佛麵。去吧。”


    “……那,請!”


    祁象這才點頭同意。


    “請,這邊請。”


    富態老人這才安心。急忙引路。


    書房在二樓,一個窗明幾淨,十分素雅的房間。


    房間幾排書架,盡是密密麻麻的書籍,牆角位置有專門的沙發椅,以及一方小茶幾。以供人坐臥看書。


    三人坐下,自然有人斟茶倒水。在旁邊伺候。


    “阿福,你出去吧。”


    一切備好。富態老人輕輕揮手,沉聲道:“守在門外,在我和大師商談事情期間,誰也不許進來。記得,一個都不許打擾,包括流蘇……”


    “懂了。”


    中年管家連忙點頭,悄無聲息退下,順手合上了房門。


    一下子,書房更加清靜了。


    “大師,是我不好,平時太嬌慣了孩子。”


    適時,富態老人姿態放得很低,輕聲歎道:“現在的孩子呀,讀書讀多了,天天喊著相信科學,卻把老祖宗的東西,都丟光了,唉……”


    “丟不了。”


    祁象寬慰道:“這樣的東西,代代相承,根本斷不了。最多是消沉了一段時間,隻要等到合適的機會,肯定還會複興,東山再起。”


    “沒錯,沒錯……”


    富態老人深以為然,沒有半點懷疑:“隻要是好東西,哪怕是扔了幾百年,一樣會有人重新拾起來,發揚光大。”


    “有道理……”


    王半山忍不住提醒:“不過兩位,是不是該談一談正事了?”


    “哦,對。”


    富態老人不好意思一笑:“老了,容易健忘,是該好好談談了。”


    “您說!”


    祁象正了正身,側耳聆聽。


    “這事……”


    富態老人長歎,直言不諱道:“大師,我覺得,我的祖宅,鬧鬼了。”


    “咦?”


    祁象一怔,有些意外:“鬧鬼?”


    “對!”


    富態老人鄭重其事,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聲音有幾分輕微,小心翼翼道:“本來前幾年,就有征兆了。隻不過那時,情況不怎麽明顯。我就睜隻眼,閉隻眼,權當沒有看見。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一段時間,情況很嚴重,十分的惡劣。”


    “紙終究包不住火,想瞞都瞞不下去了。”


    富態老人愁眉不展道:“現在這事,已經在鄉下村子,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不及時消除其中的影響,我以後也沒臉再回村探親了。”


    “鬧鬼……”王半山皺眉,忍不住問道:“池老先生,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你說鬧鬼,具體有什麽狀況嗎?”


    “具體的狀況……”


    富態老人想了想,小聲道:“一到晚上,祖宅就莫名其妙的陰冷,還有各種陰森森的鬼影在空中浮動,這算不算?”


    王半山扯了扯嘴角:“……不算。”


    “怎麽不算?”富態老人急了:“我派了許多人進去,一到晚上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凍得受不住,都跑出來了。”


    “有些不信邪的,拿火盆燒炭取暖,勉強度過了一晚。但是在第二天,卻紛紛病了,去醫院一查,那是得了感冒,還有輕微發燒的跡象。”


    富態老人列舉一堆事例,瞪眼道:“這些,不是鬧鬼,又是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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