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之前絕對不是在假裝清純,之後也絕對不是在假裝正經,而這二位的大腦結構在某些時候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經度和緯度,甚至與大眾處於異次元空間。


    他們最開始的害羞是因為對這個話題因為缺泛經驗以及過於私密,而感到羞澀。


    後來,他們那與正常人有所差別的思維方式則專注於話題中關於理論性與實踐性的討論中去,如果這些話題是一個整體,那麽,當他們在後來的討論中,視野裏隻看得到整體中的一小部分,而忽略了整體中其餘部分,在跑偏的道路上往無前,至於害羞和私密性等問題,則被他們那不在正道上的思維方式給劃歸到了“其餘”那一部分中去,丟在脖子後頭,忘了個幹淨。


    雖然江傑雲對安然的大腦思維跑偏有一定的感覺,但在成為情侶之前,作為正常男女好友來說,他們平時的討論也僅於一般性的問題,安然吳澤榮他們這種跑偏的學院派好不好意思,犯不犯毛病姑且不論,單說江傑雲他們這類正常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拿著特別私密的問題與安然這個女性好友進行深入討論的。所以,當他們展開對“特訓”內容的討論時,江傑雲雖然心中若有悟,但對女盆友那跑偏的思路還是估計有所不足,因此,對自己的揣測也充滿疑問。


    心裏反複猜測江傑雲就聽到他家女盆友用特別認真的語氣接著對他詳細解說“特訓”的內容。


    等安然同學的解說告一段落,抬起頭來問自家一向聰明伶俐的男盆友,“我現在隻想到這麽多,你還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卻看到江傑雲在發呆。


    進入學院派模式的跑偏黨有點不解,又有點好奇,歪了腦袋,用她那研究問題的眼睛去打量江傑雲,並拿手指捅捅他,“你想什麽?”


    江傑雲將目光從虛空狀態脫離出來,定定的投射在安然的臉上,也用與她的目光類似的眼神打量著她。


    “怎麽了?”


    江傑雲的眼瞳又深又黑,當他認真打量一個人的時候,時常會讓人感到壓力,安然讓他這看起來近乎“深刻”的目光給盯得有點發毛。


    江傑雲的回答是,從一隻凝視的猛獸瞬間化成一隻大狗,一下子把安然撲倒在軟乎乎的靠墊堆裏。


    安然在轉眼間被他撲得暈頭轉向,迷乎的直眨眼睛,然後臉頰上被那隻叫江傑雲的大狗狠狠的啃了兩下,接著是眼皮,左眼和右眼,亂七八糟的一串輕吻,再下來是嘴唇,再再下來,他又不親了,將腦袋拱在她的頸邊一通亂蹭,安然被他親得從臉到眼再嘴再再到脖子,癢癢得像隻受到了刺激縮成一團的某種小動物,又笑又叫,兩隻爪胡亂去拍打江傑雲的肩膀,氣喘籲籲的嚷嚷著,“……討厭,江傑雲……你幹嘛……討厭,趕緊起來……”


    叫江傑雲大狗卻不依不饒在她的脖子邊蹭完了,又對著她的臉,眼睛和嘴來了新一輪的親吻,最後又蹭,等他蹭得心滿意足了,安然已經笑喘得陣亡成軟蹋蹋的一攤,滿眼熱淚了。


    江傑雲忍不住又去親她濕亮的眼睛,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讓他的女盆友覺得帥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笑容,道,“安小然,你怎麽這麽可愛!你真是太可愛了!”


    安然這個怕癢癢的叫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熱情起來的男盆友給鬧得丟盔卸甲,躺在那裏喘了十來秒,才總算是稍稍平穩了一點呼吸,開口道,“謝謝你的誇獎,江大狗先生,我真誠的希望下次可以稍稍克製一下你對本小姐的熱情和欣賞,不要用這麽讓人感覺其癢難耐的方式來表達對本小姐的讚美之情。”


    她的聲音在又笑又叫之後,一改平日的清亮甜脆,顯得稍稍有些低啞,聽在她家男盆友的耳朵裏卻覺得有一種不同於往日的好聽,就像是一根毛茸茸的羽毛在隨著話音不輕又不重的撩撥著他的耳鼓,一路癢到了心尖上。可這位學院派跑偏黨卻板著她因大笑和尖叫而紅得像顆蘋果的臉,用濕漉漉的目光特別的嚴肅的看著他,認真的對他說著那番帶了八分的抗議,一分的調侃,還有一分隱隱的撒嬌耍賴的聲討,這讓江傑雲忍不住又笑著俯下身去,重重的在她那張因不滿而微嘟著的嘴巴上啄了一口。


    江大狗會發瘋的去鬧他(或是它)的女盆友,就像他說那樣,她在他的眼裏是如此可愛,她那與眾不同的,稍許有一點教條主義,但並不嚴重的學院派跑偏思路可愛,她的“實戰模擬特訓”計劃可愛,她的水潤潤的眼睛可愛,她因他的親吻和親熱而紅撲撲的臉蛋可愛,她一本正經卻又隱含著幽默的語氣可愛,她那微微沙啞,不同於平日,卻別具誘惑的嗓音可愛……在江大狗的心目裏,眼睛裏,他的女盆友,哪哪兒都可愛。


    套句好友們的調侃,他是沒救了,而她是沒治了的可愛!


    說實在的,江傑雲是真沒想到安小然同學居然會這麽的學院跑偏……這麽的……二!


    你能想象小紅帽板著臉,特別認真特別嚴肅地對想吃她的大灰狼說,大灰狼,我們一會兒來演練一下你吃我的過程,好嗎?


    大灰狼當然會特別吃驚,特別感到難以置信。


    江傑雲之前聽到安然這個學院派跑偏黨真的這麽說的時候,他的那種覺得不敢相信,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的心情,世界簡直都玄幻了好嗎?除了感歎自己的人品好到暴表,運氣好到不可思議,簡直就沒有別的形容詞。


    對於成天以吃女盆友的豆腐為樂的某流氓來說,安然這種實戰模擬的特訓內容當然特別對他的味口,簡直就像是為了故意讓他占便宜而設定的專門計劃。


    如果這個人不是安然,某奸商簡直要認為製定特訓計劃的這個人是故意為了對他使美人計,故意為了誘惑他。


    但這個人是一貫認真又靦腆的安然,除了說她二之外已經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當然,在江大狗的腦海裏和心目中,他家女盆友這絕不是二,而是可愛!絕對的可愛!


    於是,江大奸商帶著這樣很期待很蕩漾的心情和他們家很二很可愛的女盆友安然同學展開了關於“正在做壞事,麻麻和巴巴來了要怎麽迅速遮掩抹平若無其事雲淡風清”的特訓。


    不用問,在特訓過程中,某人是被自家男盆友占了多少的便宜,讓自家男盆友的心情是有多麽的哈皮和激動。但很二的該同學對此卻一無所覺,她一直在用一種特別認真嚴肅的態度來進行排練。


    而且,該小紅帽同學要求還挺嚴格,製定的標準相當的高,不時的指正抱著她的大灰狼說,不對,你的爪子應該放在這裏,不是那裏,你應該抱得更緊一些,不要溜號,你要投入一點。


    天地良心,大灰狼覺得自己真是冤得很,他怎麽不投入了,他真是再投入沒有了,隻是在他準備投入到品嚐小紅帽甜甜的嘴唇的“偉大事業”中去的關鍵時刻,小紅帽經常是一布愣腦袋,用小手“啪啪啪”的毫不客氣的去拍他的臉,不滿且急促的聲音又清脆又尖細,簡直就像是在吹著小喇叭,拉警報,她提醒著,江小雲,江小雲,你想什麽呢,快點,沒聽到腳步聲嗎?我們得迅速分開,快點快點。”


    大灰狼無奈又無力的抹了一把臉,將臉上那迷醉的神色有氣無力的收拾幹淨,把剛剛準備投入到一個親吻中的熱情和注意力不甘不願的收了回來,放到他們這可愛又可恨的實戰演習裏去。


    可想而知,大灰狼江傑雲的心情是何等的糾結,時刻領會著什麽叫“冰火兩重天、不上不下”等等複雜的情緒和含義。


    在糾結的同時,大灰狼同學也頗有一點擔憂,覺得自家女盆友這學院派跑偏,心無雜念,特別正直的脾氣可愛是真可愛,但是,大灰狼同學思考問題是很“辯證”的,他覺得,針對女盆友犯二犯神經這一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索和研究之後感到,安小然同學的這一學院派跑偏的特質用在他的身上,那叫可愛。但如果用在別人的身上,實在就不能稱之為可愛了,那應該叫犯二,,雖然對這一點,女盆友永遠是自家的好的江大奸商很不想承認。


    他比較有預見性的覺得,今天他可以順著女盆友的想法陪她排練,並享受這種排練,他是她的男盆友,是擁有這種權利和義務。


    但如果明天,有個心存不良的小人和色狼,出於別有用心,用心險惡的目的對他家有點小二,又特別認真,有時候,那神經特別敏感,有時候,那神經真是寬闊得可以並排跑航空母艦,如果正趕上她的思維跑偏,神經跑航母的時候,讓人算計了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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