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沒等再度忍不住想耍流氓江傑雲有什麽進一步的行動,他的眼角餘光就掃了他那喝多了,讓人有些摸不著脈的女朋友慢慢的,慢慢將那雙因醉酒而顯得水波流轉的眼眸彎起可愛的弧度,又近了將近三秒鍾,他聽到自己的耳畔傳來一聲微啞,但反而顯得更加甜糯的,細聲細氣的尖叫聲。


    “啊!”她叫著。


    江傑雲有一瞬間很短暫的愣神,有些沒明白他家安小然在叫什麽,但下一秒,他便想起他幾分鍾之前與他的可愛的,迷糊的,喝多了的女盆友的對話。


    他說,“安小然,我現在放開我的手,你能保證不出聲嗎?”


    又說“記住了嗎?不要叫,我就放開手,記住了嗎?安小然?”


    為了強調,他特意問了兩遍。


    當時,這丫頭是怎麽回答他的?


    她很乖也很慢的,點了兩回頭。


    所以,他才鬆開手的。


    現在呢?


    這丫頭故意湊到他的耳朵邊上來小小聲的尖叫?


    不能怨一向精明的江傑雲江大奸商年紀輕輕的就有了疑似老年癡呆的跡象,要說就說他那喝多了,動作與大腦都變得無限緩慢的蝸牛星人女盆友用了過長的時間來準備她的小小尖叫,以致於讓江傑雲不得不花了半秒的時間來聯係關於她的尖叫的前因和後果。


    所以說,這個小壞蛋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佯裝乖乖的點頭,讓他放鬆警惕,但又故意扒在他的耳朵邊上尖叫,但小小聲的,,顯然,這位小姐雖然喝多了,但是她並不糊塗,知道不能聲音太大,以免引來隔壁餐廳裏父母和好友們的注意,正相反,她精明著呢,故意來嚇唬他。


    而現在,這個小壞蛋又朝著他慢慢的,慢慢的露出那種既純潔,無辜,又調皮,淘氣,帶著點陌生又難得的小邪惡,但該死的讓他著迷並心跳加速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黑暗裏跳動的明亮火焰,讓他感覺溫暖,安全,又無可抑製的想靠近它,占有它。


    他也確實是那麽幹的。


    他側過他的頭,並微傾了身子,迅速而果斷的用自己的嘴唇捕捉住那朵美麗的笑容。


    不知道是為了懲罰某個調皮鬼,還是因為那個讓人感到沉醉的笑容,這個吻格外的細致,甚至漫長,他不斷的用他的舌頭糾纏住她嫩滑的,慵懶,卻又不放棄淘氣的小舌頭,用力的吸吮,直到彼此的呼吸都粗重,急促,以至於最後因為氧氣的缺乏而不得不分開。


    他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兩人都在忙著喘息,無法言語,他的視線卻牢牢的鎖住她的眼睛,某位醉鬼小姐原本就因酒醉而顯得迷迷蒙蒙的眼眸,因著這一吻更透出一份濃重的水意,就像是黎明前曉霧未散的湖麵,柔波微蕩,而他的身影此刻就印在湖水之上,清晰可見,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安和滿足。


    不過,他顯然心安得太早了。


    他的女盆友,喘息夠,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朝他一齜牙,再度細聲細氣的叫道,“啊!”


    江傑雲,“……”


    ……他看出來了,他的女盆友在喝醉後,酒精極大的激發了她那老實厚道乖巧性格中的淘氣因子,很有一點小邪惡。


    他忍不住抿起嘴角,然後將手攬住她的後腦,微直起身體親了親的她光潔白暫的額頭,用哄三歲小姑娘的語氣柔聲哄道,“乖一點,安小然。”


    在他放開手,將嘴唇離開她的額頭後,他家的醉鬼小姐再次乖乖的,慢慢的,朝他一下一下的點頭。


    可他一點都信不著她怎麽辦?


    瞧瞧她那笑眯眯的小德性樣吧。


    這二位用黏黏乎乎上的時間太多,以至於隔壁餐廳裏,薑成卓和趙真旭這二位努力的麵案在他們黏乎的時間裏麻利勤快地擀了太多的餃子皮,卻遲遲等不來餃子餡。


    如果再不把餃子餡拌出來,這些餃子皮隻怕就要粘連在一起,而不得不重新加工了。


    薑成卓和趙真旭這倆奸商極有眼色,他們覺得就憑他們家老大剛剛看著安妹妹的眼色,這麽長時間餃子餡也沒拌好,這會兒在廚房那倆人指不定幹神馬呢,也是他們考慮不周,動作太過迅速了,可事實上,他們已經盡量放慢節奏了,,可惜,他們沒想到他們的安妹妹的動作更慢,為了遷就動作很慢的安妹妹,他們的老大也不得不放慢速度,,如果再慢的話,隻怕安叔和安嬸就要奇怪他們犯什麽毛病了。


    李彩鳳卻不管那個,,倒不是說她的心裏一定沒有某方麵的聯想,但對於李女士來說,目前餃子餡遲遲不到位,再過一會兒餃子皮就粘到一塊去了,這才是她最想關注的問題。


    那兩個小東西,誰關心他們在磨嘰什麽。


    至於,她就那麽走進廚房去,會不會看到什麽不那麽和諧的畫麵,李女士深信,那兩個小兔崽子賊溜著呢。


    事實也就像是李彩鳳想的那樣,當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她家姑娘正老老實實,迷迷乎乎的坐在料理台前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什麽。


    在料理台上,江傑雲再紮著圍裙,手裏有條不紊的攪和著盆裏的餡料,一切看起來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河蟹得不能再河蟹。聽到她的腳步聲,江傑非常抬起頭來朝她一笑,“嬸兒,等著急了吧?”


    “可不是嗎,光等你們的餡也沒完,那皮都快粘到一塊兒去了。怎麽這麽半天還沒拌完。”李彩鳳順著他的話頭問道,看了一眼盆裏的餡,很明顯,這才剛開始拌的模樣。


    江傑雲沒有回答,隻是笑得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的轉頭看了看坐在他的身旁,在老媽進來後,似乎依舊將所有思緒發散在宇宙黑洞裏,漫無邊際的東遊西蕩的安然。


    他什麽都沒用,卻似乎又找到了最充分的理由,讓李彩鳳一下子就覺得合理並深信不疑,,她家喝多了的,但卻偏偏充當臨陣指揮的姑娘太不著調了。


    李彩鳳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卻又對明明喝多了,卻執拗的堅持必須由她來指揮拌餡的女兒沒有辦法,與喝多了的人講道理,那是最缺心眼的行為,李彩鳳在這方麵經驗豐富,早已從傻瓜進化智者,所以,她不得不無功而返的離開廚房,並在心裏再一次下定決心,等明天這小兔子崽子酒醒之後,非得好好修理修理她不可,在她也許要變成一個小酒鬼之前,必須把這股歪氣邪氣給她刹一刹,讓她長長記性。


    而就在李彩鳳轉身離開廚房的同一時刻,一隻穿著拖鞋的腳慢慢的,慢慢的,但十分堅定不移的踹向了江傑雲同學的小腿。


    由於某位醉鬼小姐一向力氣不大,而在酒後更是泛起了渾身的懶筋,所以,盡管她已經很努力了,,她自認為很努力,但踹在皮特別憨,肉特別厚的江大奸商身上,雖說不致於像撓癢癢,但也確實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安然自然也知道自己腳下的力氣,從江傑雲的肢體反應來看,也可以得知她這一腳下去的效果如何。


    真可惜啊,沒把這個把莫須有的罪名硬按到她頭上的混球踹一個跟頭,酒鬼小姐表示,她對此感到十分的遺憾。


    而被女盆友軟綿綿的踹了一腳,踹得心裏再度有些癢癢的江傑雲則無奈的確定,他的女盆友醉的並不是十分厲害,至少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厲害,事實可以證明他的判斷:


    故意在他的耳邊尖叫著嚇唬他。


    在李彩鳳的麵前也不知道是真的魂遊天外,還隻是在裝著發呆,卻在李女士離開後,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腳。


    看看她這小心眼轉的,啥事也沒耽誤不是?


    可不是啥也沒耽誤嗎?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安大廚再次用實際行動向她的男盆友好好的證明了這一點,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緩慢,但堅定到底的把她的男盆友支使得團團轉。


    男盆友同學感覺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無論醉鬼小姐怎麽支使他,他都好脾氣的予以配合,這讓安大廚在感覺勝利的同時,又欠虐的覺得似乎缺少了一點經過困難並戰勝困難才能帶來的勝利感和成就感。


    不過,江大奸商也不是個一味任人欺淩,卻毫不反抗的小可憐,哪怕欺淩他的那個人是他的親親女盆友也不行,也許正因為欺淩他的人是他的親親女盆友,江大奸商覺得自己才更應該討一點實際的好處來安慰他那顆布滿傷痕的小心靈,,不時的彎下身,在女盆友洋洋得意的彎翹起來的嘴角邊偷一個混著豆奶的甜香,白酒的醇香和汽酒的果香混合在一起味道的吻。


    當然,在他偷吻的同時,他的女盆友某隻醉貓也沒老實,總是在他得手之後,慢數拍的給他一爪子或是踹他一腳,隻不過,那爪子和腳的力道對某人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說,這場爭鬥到底是誰勝誰負,誰吃虧,誰占便宜,還真是很難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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