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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因為沒有以睡虎式的姿態入睡,所以王程的作息時間回到了以前,醒的稍微早了一些。修煉了一段時間的猛虎九式,王程感覺出了這門拳法不隻是一門樁法,甚至可以說不是一門拳法,而是一種將自己變成一隻猛虎的方式。


    從睡覺,呼吸,發力,心態,身體內部等等,各方麵來改變,最後會變成一個人形猛虎。


    王程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就心態上來說,他很不喜歡。最近發現自己對一些人和事情的忍耐能力越來越低了,遇到不平的事情,心中的猛虎就會暴躁起來,影響他自己的行為和判斷。


    這是王程很不喜歡的,如果連自己都無法絕對控製,如何能成事?


    “以後要注意控製情緒,不要被猛虎控製了自己的性格。”


    王程心中定下主意,以後要多多注意,堅守本心。


    低下頭,小姑娘王媛媛還趴在他的懷裏,雙眼緊閉,還睡的很香甜,雙手依舊抱著王程,對他很是依賴。


    最近,小姑娘跟著王程一直跑動跑西也是累壞了。經過昨天晚上事情的刺激,一下子心中的疲憊都暴露了出來。


    這一覺就睡的很沉。


    王程決定下周去港島就不帶媛媛了,讓她留在江州好好上課,給唐樂樂打聲招呼照看一下也可以。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王程也一直眯著眼睛,在通過呼吸來調息自己體內的血液循環。鍛煉自己對氣血搬運的控製力度。


    一個練內家拳的武者,勁道和力道是外在的衡量標準,這是能看到的。而看不到的內在。就是對氣血搬運的控製和純熟程度,對氣血控製越強。也說明這個武者的實力越是強大。


    其實內外也是聯係在一起的,內在氣血搬運強大了,才有外在表現出的勁道和力道的強勢。


    王程自從修煉內家拳的時候,就已經將其看的透徹。知道所謂內家拳,內家拳,其實內在是最重要的,氣血才是根本。所以,他才選中武聖山的武學。主修的道家幾門拳法,都是以內家氣血搬運為主,即使缺乏進攻手段,他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隻要練好了內家功夫,就不會弱。


    就比如他現在,進攻手段就很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地煞拳法之中的大地錘法。其他的攻擊方式都上不得台麵,純粹的就是以力壓人,以勢壓人。


    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如此。


    不像是韓時非和昨天遇到的吳誌新,都是精通幾門國術內家拳,對勁道的爆發和攻擊技巧純熟無比。變化繁多。


    如果。


    王程在想,如果等他凝聚出勁道了,將現代國術融入自己的拳法,是不是會更加厲害一些?勁道的爆發和運用,是不是會更精妙?


    這是不錯的想法,可惜,王程現在還沒有凝練出勁道來,老道士活了七八十年才凝練出勁道。


    但是,王程知道。一旦他凝練出勁道,就將是他無敵於天下的時候。老道士現在練成天罡。不敢說是世界第一,至少也是世界前十的高手!而王程是在老道士的精心規劃之中走上修煉道路的。在內家氣血方麵,幾乎毫無弱點,比之老道士自己,強了許多。


    所以,現在的長鶴道士,就是將來弱化版的王程。


    那一天,可能會有些遠,但是也是可以預期的。


    一邊想著拳法的脈絡,王程一邊在心中積蓄凝練猛虎。他知道這是猛虎九式的核心,沒有心中的猛虎,就沒有外在猛虎。


    說到底,這猛虎九式其實也是一門內家拳。隻不過內的更加徹底,不僅僅搬運內部氣血,還要在心中凝練積蓄獨有的氣勢。


    “咕咕……”


    這時,眯著眼睛的小姑娘肚子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仰頭看著王程,小蠻腰在哥哥王程的懷裏扭了扭,低聲道:“哥,我餓了。”


    王程動了動胳膊,這丫頭總算是醒了,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微笑道:“餓了就自己做飯去,我也餓了,昨天晚上都沒吃飯。”


    “哦,好吧。”


    小姑娘答應一聲,從王程的懷裏爬了起來,沒有像以前一樣過多的調皮耍賴,好像一夜之間就從小孩子變成了大人一般。


    看這丫頭這樣子,王程心中微微一緊,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母親去世,父親離開,自己也身患絕症,搬著指頭過日子。他當時也是一夜之間從孩子變成了大人,隻不過,當時他更小,隻有九歲。


    不過他也沒有對小姑娘多說,有些事經曆了是無法改變的,時光不可能倒流。隻能讓其自己度過去,讓她自己明白過來,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成長。


    王媛媛做飯,王程起來就在客廳紮起了馬步,開始練拳。將躍馬樁,猿嘯九式這兩門基礎樁法也練了一遍,這兩門樁法也是武聖山傳承了上千年的獨門樁法,雖然看起來簡單,可是越練越感覺博大精深。


    隨後才是三大道家拳法,以及地煞拳法,龍象拳法,最後才修煉虎嘯九式。


    所有拳法修煉一遍下來,就過了足足兩小時,王程感覺體內氣血順暢,最近所受的傷幾乎徹底的好了,手上的傷也已經結疤。


    這時,王媛媛已經做好飯了。


    小姑娘今天話很少,做好飯,就安靜地坐在飯桌旁邊看著哥哥王程練拳,眼神平靜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呼呼呼……


    王程收拳站起,已經有了一點點吐氣如箭的雛形。一口氣息吐出去,持續了不短的時間,看著王媛媛。道:“媛媛,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著。王程坐下來抓起小姑娘的手腕把了把脈,確認這丫頭脈象很沉穩有力,比一般的小姑娘絕對強了不少。


    “沒有,我沒事。”


    王媛媛搖搖頭,起身去給哥哥盛飯。


    一頓飯吃下來,兄妹兩也都沒有說話,這讓王程直皺眉頭,忍不住說道:“媛媛。有些事你看開一點,已經過去了,你別總惦記在心裏,知道嗎?”


    王媛媛慢慢地吃著飯,點點頭,大眼睛看著王程,道:“我知道。哥,你今天去學校嗎?”


    王程微微搖頭,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學校轉轉。放鬆一下。我去山上看看,下午回來我去學校接你。”


    王媛媛看著王程呆了一下,隨後才點頭道:“哦。好。”


    王程心頭再次無奈,他自然知道這丫頭是希望和自己一起去學校,可是他也想去山上看看老道士。自從上次見識過了老道士和牛大海的交手,王程就知道了老道士身體的真實情況,所以心中也是一直放不下。


    有時間,他就想去山上看看,畢竟自己是老道士的衣缽傳人。老道士也膝下無後人,自己就如其子女後人一般,自己不照看關心他。就沒人做這些了。


    在王程心中,除了自己的生命。老道士給自己的,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多。


    吃完飯。王程將王媛媛送去學校,隨後就朝著武聖山走去。是的,是走過去,而不是去坐車,他還記得上次牛大海所說的話,這家夥幾十年前就堅持腳踏實地,五十年沒有改變過。王程也想試試這種腳踏實地感覺,當然,他是不可能以後都學著牛大海以雙腳來走路的。


    江州市區到武聖山得有三十多公裏路,以王程此時展開的腳下速度,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因為是走的近道直線,所以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和坐公交車差不多。


    耗費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當王程來到武聖山下的時候,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他上次見過楊家的老爺子楊祐德坐過這輛車,此時停在這裏,難道楊老也過來了?


    王程加快了腳步,十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山上,穿過道觀,來到老道士居住的後院,果然遠遠地就聽到了楊祐德的聲音。


    “哈哈哈,說曹操曹操就到,王程果然來了,看來和我們家青語真的是有緣。”


    楊祐德看到王程走了進來,也是哈哈笑著說道。他身邊就站著一身青衣的楊青語,看到王程,聽到爺爺楊祐德的話,楊青語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閃,不敢看王程,隻是安靜地站在爺爺的身後。


    長鶴道士對王程點點頭,道:“楊老頭,這事情你跟我說沒用。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緣分,你說讓青語和王程過過招,這個提議我同意。”


    早上楊祐德就帶楊青語上山來了,想讓楊青語和王程比試一下,看看王程的進展。老道士當時沒同意,畢竟王程才跟他練了一兩個月的拳法,地煞拳法都還沒有練到骨子裏,害怕王程吃虧。


    可是,現在老道士看著王程的步伐和呼吸,就是心中大定,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王程走到跟前,抱拳道:“師傅早上好,見過楊前輩,青語姐好。”


    楊祐德眼中精光閃爍,對王程笑道:“王程,聽說你在港島弄的動靜不小?昨天吳誌新那小子都在你手上吃了大虧?”


    王程心中一震,他早就知道楊祐德和劉武中這兩個老家夥都身份不簡單,沒想楊祐德的消息這麽靈通。港島的事情也就罷了,已經發生了一天多了,武術界有熟人的都能打聽到。可是吳誌新的事情,是昨天晚上才發生的,而且在公安係統也屬於機密,沒想到楊祐德就已經知道了。


    “嗬嗬,動靜不敢當,楊老說笑了,我不過是自保而已。”


    王程笑了笑,對楊祐德說道。


    “好一個自保,那個韓時非是洪雲非的關門弟子,得到洪雲非的真傳,在港島的名頭可不小,你在他手上沒吃虧吧?”


    楊祐德好像很關心地在問王程。可是目光卻是看著老道士的。他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他知道長鶴道士當年和洪雲非等逃往南邊的許多高手都有間隙,可以說是老道士趕著他們下去的。


    他楊祐德也參與過。不過不是主事者,隻是參與行動的小兵。所以不會被人記恨。


    當初楊祐德聽說王程去港島給人治病,其實心中就有些替王程擔心。在港島,老道士可不隻有洪雲非一個敵人。


    老道士在南邊,不說舉世皆敵,也可以說,南下的諸多武者當中,差不多有一半都對長鶴道士抱有仇恨。有些人或許在這些年想通了這不怪長鶴道士,這隻不過是天下大勢。可有些人可能會將這仇恨記一輩子。


    比如洪雲非。臨死還將長鶴道士的事情傳了下來。韓時非十幾二十年來也一直關注著江州的信息,估計洪雲非是死不瞑目。


    王程搖搖頭,笑道:“沒吃虧。”


    長鶴道士放下茶杯,平靜地道:“洪雲非很固執,懷恨在心也不奇怪,他的徒弟韓時非,我聽說倒是個人物。”


    楊祐德也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韓時非在港島武術界有不小的威勢,可不僅僅是仗著官方警署的身份。其本人實力強悍,手段過硬,剛正不阿的行事風格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公家的人。就是要行事不偏不倚,才能讓別人信服,讓心虛的人懼怕。如此才能豎立起威嚴。


    老道士繼續說道:“吳誌新那小子,悟性不錯,可惜都長在拍馬屁上麵去了。整天想著如何討好牛大海,此子也不足為慮,打了也就打了,王程,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老道士的徒弟,不能吃虧。吳誌新如果再敢為難你。你可以繼續打,牛大海敢對你親自出手。我就去京城掀了他們的老巢。”


    長鶴道士這一番話說的很霸氣,王程也是笑著點頭。有師傅這番話,他就心中安定下來。


    楊祐德心中凝重,他認識吳誌新,自然也知道吳誌新的實力,此人兩年前進入化勁巔峰。這樣的一個宗師級高手,在王程手上吃虧了。而且,據說還是吃了大虧,連夜離開了江州,去了北方求醫。


    這也是他一早來武聖山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試試王程的實力,年底的大比武可就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他楊祐德還想讓楊青語拿下江州冠軍,光宗耀祖呢。


    現在看來,有些難了。


    王程這一兩個月的成長就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即使他給楊青語特訓了一段時間,實力有所增長,看起來也遠遠不如王程的進步速度。


    楊祐德語氣沉重起來,道:“好了,老道士,讓兩個小輩比劃比劃。青語,你去向王程討教一兩招,記得點到為止。”


    楊青語麵色一直清冷平靜,聽到爺爺的話,走上來,抱拳對長鶴道士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才向王程道:“王程,請賜教!”


    楊青語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她心中有自己在執著和專注。而且,她性格很冷,眼神看著王程,不帶絲毫的情緒。


    這一點上,她和王程有些像,行事果斷堅定,不拖泥帶水。


    王程看了師傅長鶴一眼,得到師傅的點頭許可,才走出來對楊青語抱拳道:“好,青語姐,還請手下留情。”


    楊青語收拳站立,對王程的話不置可否,此時王程在她心中是敵人,以擊敗敵人為目標,所謂手下留情,其實都是客套話。


    王程也嚴肅下來,目光凝視著楊青語,沒有先出手。


    呼!


    楊青語先出手了,腳下步伐踩著半圓,手背就朝著王程的胸口拍過來,勁道凝聚好,劃過一聲呼嘯,五指不斷的變幻,隨時都能變招。


    鞭手!


    比上次和王程交手的時候更為強悍,鞭手幾乎信手拈來,已經徹底的進入化勁境界,比之當初的楊無忌也不弱了。


    不過,王程也比上次強多了。他以前認為自己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趕得上楊青語的實力。沒想到現在就已經超過了,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進步這麽快。


    麵對這一記鞭手,王程沒有退,也沒有去擋。隻見他踩著直線步伐,直接衝了上去,拳頭呼嘯而起,大地錘法毫不遲疑的施展開來,雙拳如流星錘一樣的連環砸過去,帶著呼呼風聲。


    楊祐德和楊青語這爺孫兩都是麵色微微一變。


    好強勢的錘法,好強的力道。


    楊青語不敢去硬拚,她對自己的實力有分寸,隻能急忙後退,剛剛施展出的鞭手也是變化開來,赫然施展出了纏絲勁,想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來抵消王程的力道。


    力道不是勁道,沒有那麽凝聚,爆發也沒有那麽強悍。所以纏絲勁對一般純粹的力道來說,無往不利,能迅速的將其消弭。


    可是,纏絲勁對此時的王程來說,卻是沒有什麽效果,因為力道太大。


    楊青語接觸到王程的拳頭的時候,頓時清冷的麵色就是一變,平靜的眼神之中閃過不可思議的情緒,腳下急忙後退,因為巨大的力量衝擊過來,直接將她剛剛練成的纏絲勁擊潰,略微消瘦的身形被打的雙腳離地而起,飛出兩米遠,才落下來,又後退一步,才穩住身形。


    王程並沒有乘勝追擊,畢竟隻是切磋,不是生死決鬥。


    “承讓!”


    王程抱拳對有些發愣地楊青語說道。


    點到即止。


    楊祐德麵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劉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十幾年前去北方學藝而歸的劉超英,實力強悍自不必說。老道士剛收了一個弟子,才過了一兩個月,也是如此的強勢?


    楊祐德心中閃過一絲不甘,我楊家難道就如此沒落了?


    楊青語也是麵色不好,知道自己讓爺爺失望了。她對王程點點頭,沒有說話,安靜地回到爺爺楊祐德的身後站著。


    “老道,王程和你不是一個路子。”


    楊祐德沉聲說道。


    老道士在練成天罡拳法之前,攻擊手段很一般,專注的是防禦橫練功夫,大地錘法都沒有多少威力。練成了天罡拳法,凝練罡勁之後,老道士才攻擊剛猛強悍到不可阻擋,將楊祐德和劉武中都輕易擊敗。


    而王程的錘法強悍,顯然是很有心得,融入了自己的精氣神,一拳下來,讓人不敢抵擋,可以看出他是專注於此。


    師徒兩,專注的方向不一樣。


    長鶴道士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讚賞地看了王程一眼,對楊祐德說道:“不錯,王程有自己的路,我並沒有給他製定套路,我隻是傳承我武聖山的武學拳法,至於如何練,要練什麽,都看他自己的意願。老楊,你太注重所謂的家族傳承了。”


    言外之意,就是楊祐德對後輩弟子管的太多太嚴了,楊無忌就是被他逼迫的離家出走了,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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