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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多大了?”


    張潮生身邊的醫生盯著王程就質問道。


    兩位盛安醫院的心髒專家醫生都很焦急,可此時看著王程紮在張潮海胸口上的一根根翡翠針,他們誰都不敢輕易上去強行打斷。要是真的因此不小心害死了張潮海,那他們就完蛋了。


    “張先生和日本人走的很近?”


    王程沒有回答那醫生的話,而是問向張潮生。


    張潮生麵色很是難看,狠狠地瞪了張紹雲一眼,才沉聲說道:“我們公司和日本櫻花集團有緊密合作,所以日本方麵聽說我大哥病倒了,就派人來幫忙了。有一位在日本德高望重的醫生已經在路上了,我還從美國請來了一位高明的心髒專家,明天也會到。”


    “如果,現在我大哥出了什麽事,小子,你會生不如死。”


    王程手中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張潮生一眼,看到張潮生真的滿是恨意地看著自己,這讓他心中疑惑,繼續問道:“可是據我所知,張氏集團和櫻花集團隻有一個合作項目,那就是還沒正式簽約的填海造陸工程,所以的緊密合作還有什麽?還有,日本人給你派保鏢做什麽?”


    “我是櫻花集團總裁小犬二的大哥,小犬太郎。為了防止意外,小犬二求我專門來保護張總裁,為我們集團和張氏集團的合作出一份力。小朋友,看你行針手法,是真的會中醫,你師傅是誰,他有沒有告訴你,不要隨便給病重的人看病。出了事,你能承擔責任嗎?”


    中年日本人沉聲說道,說的是一口很流利的漢語。


    在日本。越是有傳承的家族,對漢語就越是看重。甚至會有一代代傳下來的漢語傳承。因為,在日本古代,漢語是貴族才能學習到的語言,屬於貴族語言。所以說,這個小犬太郎應該是出身日本某個大家族的。


    上次王程見過的那個井上熊坦,以及小犬二也都是出身大家族。


    王程搖搖頭,道:“在醫術上,我沒有師傅。”


    “小犬先生。快點阻止他。”


    張潮生急忙說道,他不想聽王程和小犬太郎之間廢話,他隻想掌控現在的局麵。


    兩個醫生也是急忙走上前去。


    小犬太郎點點頭,一步上前,步伐非常的沉穩,又顯得很輕盈,幾乎沒有絲毫的聲音,一把抓向王程的肩膀,手掌劃過一絲風聲。


    小姑娘王媛媛站在哥哥王程身邊,擋著小犬太郎。麵對小犬太郎的這一招擒拿手,沒有一點點的退意,也嚐試著伸出嫩白的小手。手掌翻轉,也施展出了九元拳法當中的擒拿手,目前她還沒有練成這門拳法,這一招擒拿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威力。


    看到小姑娘的這一招帶著明顯的道家風格的擒拿手,小犬太郎眉頭緊皺,神色出現一絲狠辣,手掌上的力道不減反增,沉聲道:“讓開!”


    王媛媛沒有退,小臉上滿是平靜和堅毅。依舊擋在哥哥王程身邊,她不想讓哥哥治病的時候被打擾。


    張紹雲坐在地上麵色一驚。已經不敢看下去,微微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小姑娘王媛媛被傷害的情境。張潮生和兩個醫生也是輕輕皺眉,他們沒想到小犬太郎真的對一個小姑娘能下得了手。


    刹那間!


    一隻手出現在王媛媛的小手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小犬太郎的手掌,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道震蕩出去,頓時將小犬太郎打的手臂一震,瞬間止住了身形,驚異地看過去,隻見王程已經站在了小姑娘的身邊,麵色冰冷。


    王程將王媛媛拉到身後,盯著小犬太郎,身邊的病床上,張潮海依舊還是昏迷不醒,胸口上豎立著一根根碧綠色的針。


    “小犬太郎,你差點傷害到我妹妹。”


    王程沉聲說道,語氣冰冷地不帶有一絲情緒。


    小犬太郎心中有些震動,他修煉的乃是形意拳和空手道,形意拳也不是華夏正宗,而是經過日本武術宗師專門修改過的獨特內家拳法,可以說是一門脫胎於形意拳的新的內家拳法。他練拳近三十年,已經是化勁巔峰的武者,以為這次來中國可以有展示實力的機會了,沒想到麵對一個少年就吃癟了。


    “八嘎!”


    心中惱羞成怒,小犬太郎怒罵了一句,然後實力爆發,身軀一震,雙腿猛然在地麵一蹬,整個人就衝向了王程,雙手成爪,乃是實打實的虎形拳,帶著一絲絲的呼嘯,好像是勁風,又好像是虎嘯之聲。


    這是虎形拳快要凝聚出虎嘯聲的表現。。


    站在門口的兩個日本保鏢看的都是驚異不已,同時也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們是識貨的人,知道王程之前也是施展的虎形拳,想提醒小犬太郎——千萬要小心!


    可是,小犬太郎聽不到他們的心聲,一雙虎爪已經來到王程的麵前,他仿佛看到了王程被撕碎的場麵。


    而下一刻,王程身軀也是陡然猛的一震,然後雙眼綻放出驚人的神光,一股噬人的氣息爆發出來,異常的暴虐,沒有絲毫的蓄力,毫無征兆地就是一拳轟出!


    吼……


    又是一聲虎吼,虎嘯聲震懾人心,在場除了王媛媛,其他人都被嚇的心神刹那間出現一片空白。。


    小犬太郎在愣神的一刹那間直接被這一拳擊中肩膀,肩膀骨骼哢嚓一聲脆響,整個人都被打的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又發出一聲響動,整個人如一幅畫一樣的掛在牆上慢慢地滑落下來,一股股獻血從嘴角不要錢一般的流出來。


    這在國術當中也是極高的境界,俗稱打人如掛畫。力道和勁道擴散出去極其的均勻,作用在對方的全身,而不是側重某一個部位,表現出對力道和勁道極其高明的控製力。


    砰!


    小犬太郎落在地上的時候。雙膝著地,發出一聲脆響,打破了病房內的安靜。


    可是。周圍其他人還是都不敢說話,一雙雙眼睛在王程和小犬太郎兩人身上來回移動。張潮生和兩個醫生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害怕將王程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張紹雲乘著這個間隙急忙爬起來,揉著刺痛的屁股,站在病床前,擋著所有人,一副誓死保衛的模樣。


    王程沒有注意其他人,隻是在張潮生的臉上掃過一眼,淡淡地道:“我在治病,別打擾我。把小犬先生抬出去治療吧。”


    小犬太郎又吐出一大口獻血,一邊的胳膊已經失去知覺了,雙眼發紅地看著王程,艱難地開口道:“你這是什麽虎拳?”


    “猛虎拳!”


    王程看了他一眼,回應了三個字,然後轉身繼續對張潮海行針治療。


    小犬太郎卻是出現思索的神色,開始迅速的回想這個猛虎拳到底是什麽。他練形意拳,專注於虎形拳十年,自問在虎形拳上的造詣估計無人可比了。可是和王程剛才施展的那一拳比起來,就什麽都不是了。


    隨手就能發出虎嘯之聲。這是小犬太郎理解的虎形拳的極限大成境界。到了這個境界,猛虎真意已經融入自身,和自己不分彼此。自己就是猛虎,猛虎就是自己。他雖然開始觸摸這個境界,領悟猛虎真意了,可是自問也至少要十年才有可能踏入這樣的境界。


    練武之路,越是到後期境界,每前進一步,都要麵臨著巨大的艱難,比之前賣出的一百步都要難。所以,許多練武之人二三十歲達到化勁巔峰。之後一輩子可能都是保持在一個境界,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極限。再也邁不出下一步。


    小犬太郎突然想到了小犬二告訴他的事情,在幾天前東海一場拍賣會上出現的那隻翡翠猛虎。經過井上雄田前輩的鑒定,是帶有猛虎真意的,雕刻之人是一位武學大師,將猛虎真意融入了其中。如果能買下來,領悟其中的猛虎真意,他就有可能迅速的突破。


    可惜,那隻猛虎被別人買走了!


    定定地看著王程,小犬太郎說不出話來,被兩個日本保鏢扶了起來,然後兩個護士想將他帶走去治療。可是他沒有走,就這麽看著王程安靜凝神地行針,看著王程身上的氣勢和氣息,那呼吸和氣勢已經逐漸融為一體。在他眼裏,王程的形象漸漸地變成了一隻猛虎,一隻蠢蠢欲動,卻又壓製著自己的猛虎!


    瞬間,小犬太郎又出了一身冷汗,他此時知道剛才王程手下留情了,不然王程將其心中所有的猛虎意境爆發出來,他可能會瞬間死於當場!


    好霸道的猛虎真意。


    好霸道的猛虎拳!


    小犬太郎震驚的同時,又是異常的驚喜。因為他仔細地領悟王程身上的猛虎真意,對他自己的虎形拳也有幫助,可以讓他自己以後領悟猛虎真意的時候少走彎路!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王程繼續給張潮海行針治療。王程也不知道小犬太郎在看著他的身形氣息領悟猛虎真意,隻是雙手靈動而迅速的行針。


    張潮生麵色變得漆黑,看著王程的背影,神色有些猙獰,終於忍不住沉聲道:“打電話報警。”


    兩個醫生和門口的保鏢都楞了一下,打電話報警?


    為什麽?


    這個少年可是病人的親生兒子叫來的,警察來了也不能怎麽著吧?


    張紹雲沉聲道:“小叔,警察來了,也不敢抓我和我師傅。有我在這裏,在東海,還沒人敢抓我師傅。”


    見識了王程兩次出手的威勢,那攝人心魄的氣勢讓張紹雲徹底拜服,所以直接就厚著臉皮開始叫師傅了。他在心中打定主意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拜在王程門下,當王程的大弟子。


    開山大弟子,在武俠小說裏都是好處多多的,以後入門的都比自己要小,得叫自己大師兄。要聽自己的話,等師傅仙去了,自己就是掌門人……對了。門派是什麽?


    張紹雲是這麽想的,也想的很多了。甚至想到了自己成為一代宗師了,所以自然不允許任何人來抓自己的師傅王程。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


    張潮生不想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拿起電話就幹脆地撥了出去。


    張紹雲也好不示弱的拿出電話,道:“你報警,我就叫三叔來。”


    張潮生頓時楞了,掛斷了電話,皺眉道:“老三不能參合這件事。”


    張紹雲隻是笑笑不說話,就是拿出電話來。屏幕上顯示出三叔的稱呼,隻要一按就能撥打出去。


    張潮生不想在市政府的老三出現,所以隻能暫時妥協。


    不過。


    他不打電話報警,警察卻是自己來了。


    王程剛剛治療完成,收起翡翠針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隊警察,一看就都是老手,帶頭的中年人是張潮生和張紹雲都認識的人。


    “鄭局長,你怎麽來了?”


    張潮生驚訝地道。


    這位鄭局長全名鄭晨龍,是東海市公安局副局長之一。主管刑偵工作,手下帶著刑警隊和重案組,他身後帶來的就是重案組的成員。


    “張先生。我聽說張總病倒了,所以來看看。上麵很重視張氏集團的事情,更加重視張總的安危,我會留下兩個人專門保護張總,張先生你不介意吧?”


    鄭晨龍看了看房間詭異的氣氛,目光在吐血的三個日本人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對張潮生開口說道。


    幾個重案組的老刑警也是帶著審視地目光在房間內每個人身上看過。


    顯然,經驗老道的他們都看出來,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麽事。經過了一番打鬥。


    王程已經收拾好了翡翠針,沒有理會其他人。隻是對張紹雲說道:“現在開始,這段時間不要給你父親吃藥打針。隻需要保持氧氣輸送就好,切記,這兩個任何一個都不能違背。明天我再來治療一次,你父親差不多就能醒過來了。”


    鄭晨龍幾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王程身上。


    “張先生,這位小兄弟是?”


    鄭晨龍疑惑地問道。


    張潮生擠出一絲微笑,上前說道:“鄭局長,這位小兄弟是我侄子紹雲,給我大哥找來的醫生,聽說是什麽中醫。我剛才還在勸說紹雲,不要相信這些人,你看他這麽小,哪裏會治病?我正準備報警,懷疑我們可能被騙了,沒想到鄭局長就來了,那就正好,麻煩你們看看,如果他真的是騙子,還請各位帶走。”


    麵對鄭晨龍,張潮生說話很客氣,但是言語之間卻是充滿了惡毒。


    鄭晨龍和幾個下屬都仔細打量著王程,這個少年有些平靜沉穩的過分。


    “小兄弟,張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鄭晨龍目光凝視著王程,想給王程壓迫,讓這個少年露出破綻。


    可是王程讓鄭晨龍失望了,麵色依舊沉穩如常,隻是搖搖頭,簡單直接地道:“假的。”


    張紹雲急忙說道:“鄭叔叔,您是認識我的,這位是我師傅,新拜的師傅,絕對不是什麽騙子。醫術很高明,明天就能讓我爸醒過來,所以你千萬別聽我叔叔的話,誰知道他有什麽目的,怎麽想的,他可能都不想我爸醒過來。”


    “紹雲,住嘴!”


    張潮生急忙嗬斥張紹雲,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張紹雲絲毫不讓,瞪著叔叔張潮生,道:“怎麽了,我說的不是實話?”


    鄭晨龍微微頭疼,他最害怕的就是參合這種家族的事務當中。如果不是張市長親自給她打了招呼,他根本不會管這件事,畢竟沒人報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顯示有犯罪。當然,如果真的這些事有貓膩,那絕對就是大案要案。


    王程呼吸沉穩,可是渾身氣血卻是躁動起來,剛才的兩拳讓心中猛虎活躍起來,此時有些壓製不住的感覺,隻能以龍象拳法和地煞拳法的呼吸法門強行控製氣血運轉,所以想要早點離開,開口道:“紹雲,叫輛車,我和媛媛先回酒店休息了。”


    張紹雲對王程的話不敢怠慢,急忙點頭道:“好,我這就開車送師傅你們去酒店。”


    王程當下揮手道:“不用,你親自守在這裏,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給你父親用藥和打針,呼吸器也要保持,一直等到我明天過來。”


    張紹雲再次點頭,認真地道:“好好好,師傅我記住了,我這就叫車。”


    房間內其他人都表情詭異,尤其是鄭晨龍等幾個老警察,以及剛才等於是在報案的張潮生,其他人也是情緒奇怪。沒人能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對鄭晨龍等人無視了,而且自顧自地安排了這些,甚至安排了病人張潮海的治療。


    沒有想鄭晨龍解釋,也沒有向盛安醫院的兩位醫生解釋一下。


    難道,他真的沒有將這位東海市的副局長當個人物嗎?


    要知道,盛安醫院也就罷了,可鄭晨龍可是實打實的廳級官員,再進一步,要是進入市委常委了,那說是部、級都不為過了。


    在王程眼裏,竟然沒有存在感。


    這讓鄭晨龍本人也是稍微疑惑和鬱悶,伸手擋住了王程,聲音淡漠下來,道:“小兄弟,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王程幹脆誠實地搖頭:“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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