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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程的右手每根手指都單獨地包紮著繃帶,行針之時可見是不能用了。


    再次給病人把了把脈,王程當即就開始了行動。首先他直接將病人手腕上的輸液拔了下來,胸口和手腕上的儀器也都紛紛拔了下來,隻保留了鼻息間的呼吸器。


    錢中袖神色抽搐,伸了伸手想說什麽,但是他看到王程那堅定的神色,和胡家兄弟都沉默的神情,到了嘴裏的話沒說出來,可是麵色已經是變得非常的難看了。


    在高森和錢中袖幾人神色各異的注視下,王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拿掉病人身上多餘的東西之後,他左手靈活的拿出玉針,然後兩根手指就撚著一根玉針。沒有絲毫猶豫,在其他人震驚地視線當中,他一揮手,玉針直接閃電般的沒入了病人的心脈一處大穴!


    “這……”


    高森張了張嘴,忍不住心中的震驚想說點什麽,這出大穴在他的認識裏可是死穴,觸之必死的。可是楊青語立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隻能繼續保持沉默,而他那瞪大了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心中震驚的情緒。


    錢中袖當然也是不例外,在場就他們兩人是名醫行列,他也是一眼就看出王程這一針的驚險之處。他不顧楊青語眼神的告誡,直接低聲嗬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這不是在治病。這是在殺人……”


    “再廢話,就滾出去!”


    楊青語當即就是毫不客氣地對錢中袖冷冷地嗬斥了一句。


    錢中袖麵對楊青語沒有示弱,也回應的冷哼了一聲,看了胡家兄弟一眼,搖了搖頭。可是眼底深處卻是有一絲嘲諷和輕鬆。


    病人如果此時死在了王程的手上,那和他錢中袖等人就沒什麽關係了。


    胡慶豐兄弟兩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中醫小白,所以也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可此時王程已經將玉針紮入病人心脈,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現在上去做什麽的。兩人隻能將眼神看向葉老爺子,帶著詢問和一絲責備。


    葉老心頭苦笑了一下,他當然不知道王程在做什麽。隻能強自鎮定地道:“保持安靜,看著就好,王程自然有救人之術。”


    胡家兄弟兩也才強行保持了一些信心,可是心中都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了。


    如此行針之術,鎮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過。這不是王程的目的,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救人。


    用的正是上次給葉老行針的秘法,上次他行針之時因為蘇西城的打擾而斷了一根針,所以沒能將一整套行針秘法施展完畢;這次,王程想要完整的施展一遍,在他看來病床上的老者和當初的葉老沒什麽差別,都是心脈即將衰竭。隻不過葉老當時主要是舊疾積沉。而此時的病人是中毒為主,疾病倒是沒有那麽重。


    雖然隻是左手在行動,可是王程還是幾乎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內就將三根玉針幾乎不分先後地刺入了病人的心脈三處大穴上。


    這又是讓高森和錢中袖眉心直跳。看不透王程的行針之術究竟依仗的是什麽,這三處大穴,在他們看來可都是死穴呀。


    王程一次性紮了三個死穴,病人竟然沒有事情?


    兩位名醫都是看不透,看不懂。


    胡家兄弟看到兩位名醫都如此忐忑了,兩人也是麵色變得嚴肅下來。心中已然是後悔選擇相信了王程。


    而王程沒有在乎他們的想法,隻是自顧自地繼續手中的玉針。


    一根根玉針迅速的沒入病人的胸腹之間的多處大穴。不一會兒就在病人胸腹當中密密麻麻地紮滿了玉針,足足有三十多根。胸腹間幾乎能叫得上名字的大穴都被王程利用了起來。


    高森和錢中袖此時已然是滿臉的凝重嚴肅,雙眼幾乎一眨不眨地看著王程行針的過程,每一根針的落處都盡量的銘記於心心中。


    因為,病人拔掉了維持生命的輸液之後,到現在還沒事,呼吸反而越來越沉穩,這就已經說明了王程的行針之術是有效果的,能不能治病先不說,能維持病人的生命就已經足夠神奇了。


    這一點,不管是置身事外的高森,還是羞怒交集地錢中袖,都不能否認。


    然後,王程左手迅速行動,將病人胸腹上的諸多玉針都拔了下來,隻保留了心脈上的三根玉針。


    高森和錢中袖都瞪大了眼睛,同時冒出疑問:這就結束了?


    可是,病人沒有什麽變化呀?


    胡家兄弟心中也是有差不多同樣的疑問。


    如果不是楊青語依舊站在那裏神色冷然地看著他們,估計他們都忍不住要衝過去一看究竟了。


    當王程再次將玉針刺入剛才差不多同樣的穴位的時候,高森和錢中袖無語了,這下子他們是根本一點都看不懂了。


    同樣的穴位來回重複不斷的行針?


    這是什麽手法?是什麽行針原理?


    以高森學習過前朝大內禦醫的行針經曆,也是根本看不懂王程此時玉針手法當中的門道。隻是隱約猜測或許是這些大穴之中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巨大秘密,而這個秘密是事關人體生命奧秘的。


    想到此,高森眼中閃爍出精光,急忙將王程行針的所有穴位都盡量的記憶下來。


    可惜,其中的諸多手法變化,他們卻是學不會的。


    第二遍結束的時候,病人已經有了一絲變化,胸口起伏的更有力道了。當王程再次開始第三次行針,並且是在同樣的穴位上的時候,高森和錢中袖是徹底的無語了。


    可是,胡家兄弟和葉老卻是神色大變。激動之中閃過驚喜。


    因為,此時病床上的病人突然麵色出現了一絲紅暈,呼吸間胸口有力的起伏著,臉上的死灰之色已經開始逐漸消失。


    高森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佩服之色,此時的他必須承認。在針灸這個行當上,王程是在他之上的。


    而錢中袖,則是麵色大變,出現了一絲驚駭和恐懼,瞪大了眼睛,低聲喃喃了一句:“這怎麽可能?”


    站在錢中袖身邊的助手也是出現了一絲神色倉皇的表情。


    顯然。兩人之間是有巨大的秘密的,而且是和病床上的病人有巨大關係的。


    錢中袖急忙轉頭對助手打了一個眼色,中年助手楞了一下,然後堅定地使勁點點頭,慢慢地移動腳步。上前了一步,神色之中滿是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


    王程突然將病人的呼吸器也拿掉了,可以看到病人完全靠著自己的心脈在緩慢地呼吸,每一下的呼吸都很有力。


    胡家兄弟看到這一幕,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對視一眼,都還有些後怕和僥幸,知道這次的選擇是對了。知道是王程救了他們即將斷氣的父親!


    咳咳……


    而這時候,剛剛拿下呼吸器的病人突然咳嗽了一下,雖然還是緊閉著雙眼。可是咳嗽之間身體抖動,從嘴角溢出一絲紫黑色的鮮血。


    高森渾身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腦海中瞬間回想起王程前麵的診斷:病人是中毒了!剛才他還對自己的診斷有信心,此時,自然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看著鮮血的顏色,病人必然是中毒無疑。此時被王程以行針秘法強行將毒素通過血脈逼迫了出來!


    錢中袖的中年助手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似乎是雙腳站立不穩。身體一個踉蹌,發出一聲驚叫。然後身體就撲了過去,因為用力過猛直接飛了出去,撲的方向赫然正是正在行針的王程!


    這一幕,讓胡家兄弟和葉老都大驚,齊齊邁出一步要去將中年人攔下來。


    可是,有人比他們所有人的動作更快。


    王程好像不知道背後有人撞過來一般,左手繼續自顧自地給病人行針,而那中年人還在空中的時候,突然被一道青色的身影攔住,然後發出一聲悶響和骨骼被打斷的脆響,接著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打的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胡家兄弟和葉老,以及高森自然是稍微鬆了口氣,可是錢中袖卻是麵色變得蒼白不已。


    出手的正是楊青語,這次她出手毫不留情。她一直注意著那中年人,如何看不出這家夥是故意想要搗亂的?


    所以,她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招搬攔錘,將其撞的飛出去,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了,此時那中年人必然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中年人身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飛出五米多遠,狠狠地摔在地上,傳出骨骼斷裂的聲音,接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中年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因為,楊青語緊隨而上,一腳踢在其腦袋上,將其踢的當場就暈了過去。


    錢中袖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怒,快步上前就對著楊青語大聲喝罵道:“你敢動手?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打傷了他,就等著坐牢吧!”


    啪!


    楊青語看著錢中袖的眼神當中滿是冷色,回身就是一招鞭手,打在錢中袖的腹部,將錢中袖打的後退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


    “我不管你們是誰,誰敢打擾王程,我就敢出手。不服氣可以去報警來抓我,剛才王程說是你們給病人下毒,我看可能是確有其事,現在狗急跳牆,已經晚了。”


    楊青語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再次回到王程身後,警惕地看著所有人,包括胡家兄弟和葉老在內,她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


    高森和胡家兄弟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突然就已經結束了,錢中袖和其助手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血口噴人……”


    錢中袖急忙大喊。


    楊青語冷冷地道:“安靜,不然你的下場也一樣。”


    錢中袖看到躺在身邊昏迷的住手。和自己腹部劇烈的刺痛,頓時不敢說話了,隻是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楊青語,然後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出去。


    胡慶豐深深地看了楊青語一眼,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了門口。嚴肅地道:“錢醫生,先別走,你是負責我父親治療的主治醫生,你必須在場。”


    錢中袖額頭冒出冷汗,有些慌張地開口道:“我,我還有急事。你父親的藥還沒送到,我去催一下。”


    胡慶豐此時也沒心情和錢中袖廢話,心中大致已經明白了許多東西。當下他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揮手,站在門口的保鏢立即上來就將其製住了。淡淡地道:“錢醫生還是再等等吧,我想我父親不需要你的進口藥了。”


    此時,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病床上的病人在恢複,胡家兄弟已經對王程說的所有話深信不疑。


    王程的額頭滲透出了一層汗珠,左手保持著高強度的動作,最後一遍行針當中,每一根針都有不同的手法。其中之複雜,就算如高森這樣的頂級名醫,也是看的雲裏霧裏。


    高森此時就緊緊地盯著王程的手和病人身上的玉針。對剛才錢中袖兩人的遭遇都沒有理會,他眼裏滿是求知的**。


    病人真的是中毒!


    王程的行針之術他看不懂。


    這兩個打擊,讓已經行醫六十年的高森有一股拜師王程的衝動。


    病人的嘴角繼續溢出了一絲紫黑色的鮮血,這麽明顯的中毒跡象,為何他把脈就沒有看出來?


    當王程將玉針都拔出來的時候,那紫黑色的鮮血已經流在了床上。那粘稠的紫黑色血液,隻要是個人都知道其中有不少毒素。


    呼……


    王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看著病人身上隻剩下了心脈上的三根玉針,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息。然後他左手一揮,幾乎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將三跟玉針同時收了起來。


    病人心脈的三處大穴上留下了三個微不可查的細小孔洞,隨著病人心跳,每個針孔當中緩緩的滲透出了一小滴黑色鮮血,這就是隨著血液已然侵入心脈的毒素。幸好此時還侵入未深。王程才能強行將其逼迫出來,如果徹底侵入心脈的話,即便是他也是回天乏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心脈衰竭而死。


    高森已經是看的呼吸急促,麵色通紅,如此神乎其神的醫術,他是想都想不到。他覺得王程不需要等以後,現在就能與曆史上的華佗比肩,醫術的神奇,或許還在華佗之上,堪稱神仙手段!


    錢中袖看到這一幕,臉上徹底的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他已經能想象自己的下場了,絕對是淒慘無比,誰都幫不上他。


    楊青語急忙上前拿出手帕,在王程的額頭上和臉上細心的擦拭汗珠,低聲問道:“結束了?”


    王程緩緩地點了點頭,平靜地道:“結束了。”


    聽到王程這一句,胡家兄弟和葉老才急忙走了上來。


    不過,高森卻是更快,直接大跨步來到王程身前,滿臉羞愧地抱拳道:“先生今日給我上了一課,讓高森知道自己原來是井底之蛙,慚愧。之前高森對先生有所質疑,還請先生見諒,原諒高森無知!”


    對王程,高森直接就是用上了敬稱,他覺得王程有資格當他的老師。


    王程急忙讓開一步,不接受這個大禮,搖頭道:“高先生言重了,天下醫術之路千千萬,你我隻不過是道路不同而已,不需要如此妄自菲薄。”


    “不,不隻是道路不通,而是先生已經窺得人體奧秘,醫術核心。一根針可通鬼神,天下中醫,隻有先生一人真正做到如此……看來,我真的是在京城呆久了,固步自封了。過幾日高森就會離開京城雲遊天下,他日必定去江州武聖山拜訪先生……”


    高森滿臉嚴肅誠懇地看著王程說道。


    王程微笑道:“那我必定會歡迎高先生來武聖山作客。”


    胡慶豐等王程兩人說了兩句,有些想問又不敢插嘴。王程如此醫家手段,又是武聖山門下弟子,在他們胡家兄弟兩人的眼裏。幾乎可以說是神仙人物了。所以他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隻能站在一邊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幹著急。


    還是葉老瞅準機會開口道:“王醫生,老胡情況如何?”


    王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給病人把了把脈,然後自信地道:“病人體內毒素已經被我排除幹淨了。剩下的就是調養身體補充營養。不過病人身體虛弱,不能大補,要慢慢來,這方麵你們有營養專家,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其他的就沒什麽大礙了,隻需要平時生活上注意細節。基本上不會再有大病。”


    高森也等王程把完脈才上前把脈看看情況,發現果然和王程說的一樣,神色間又滿是佩服之色。


    “那,先生您要不要給我父親開點藥?”


    胡慶豐看著王程恭敬地問道。


    王程搖搖頭,道:“不需要。切忌不能給病人吃藥,這段時間隻需要吃飯和補充少量的調理身體的營養就好。一個月後,就可以和往常一樣該吃藥吃藥,該打針打針,不過我建議還是不要吃藥打針,以食物調理身體最好。”


    “好,多謝先生今日大恩,先生說的我都已經記下來了。一定會嚴格執行!”


    胡慶豐急忙答應下來。


    葉老作為搭線人,開口道:“王程,這次診費怎麽算?”


    王程眉毛一挑。他早就有打算,當下拿出兩根玉針遞給葉老,淡淡地道:“這兩根針,是我治病所用,一根是翡翠,一根是羊脂玉。都是我親手製作。這次診費我就不收錢了,我要和這兩根針同樣材質的翡翠和羊脂玉。各一公斤,剛切出來的料子就好。不需要打磨。”


    高森聽了若有所思,猜測王程的行針之術可能是和玉針的材料有關。如此頂級的翡翠和羊脂玉,各一公斤,價值至少在兩億以上。


    當然,在場誰都不會覺得不值得。


    病人已然在恢複,隻要能和王程打好關係,即便王程再多要一倍,胡家兄弟都不會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下來。


    胡慶豐急忙伸手恭敬地將王程手中的兩根針接下,保證地道:“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您準備好,保證在您離開京城之前給您送過去。”


    “好,病也治完了,話我也說了,那我就告辭了。”


    王程很幹脆地微微抱拳,就要離開了。


    “別,王醫生,我記得您還沒吃飯,我叫人準備好了酒菜,吃一點再走吧,不然我一定過於不去……別人還說我胡家招待不周,招待先生這樣的恩人,竟然連飯菜都沒有……”


    胡慶豐急忙攔住王程,焦急地說道,顯然是不想讓王程就此離開。


    葉老也微笑道:“對,王程留下來一起吃一頓飯,還有高先生也一起,吃完飯再走。”


    王程也感覺肚中空空,看了楊青語一眼,楊青語也擔心王程的肚子,所以輕輕地點點頭。王程這才笑道:“好,那就一起吃點東西吧。病人的情況,最遲明天中午之前必定會醒過來,你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離人。”


    胡慶豐大喜地道:“好,先生放心,我們一定全程照顧,二十四小時不離人。保鏢都是我們信得過的,不會再出事!”


    王程點點頭表示認可,又對高森微微點頭致意,然後拉著楊青語當先走了出去。


    高森和胡家兄弟,以及葉老等人都落後王程兩人一步才跟上去。


    至於那被兩個保鏢製住的錢中袖,以及地上依舊昏迷的其中年助手,誰都沒有理會在意,兩人的下場已經可以想象了。


    如高森和錢中袖這樣遊走在這個圈子裏,本身卻並沒有實權的人,要想活的長久不招惹麻煩,那就一定不要加入誰誰誰,時刻謹記自己是一個醫生,自己的職責是治病救人,這才是最主要的。


    不然,遲早會如錢中袖這樣落入絕境。


    俗話說,不站隊,就不會犯錯,就如道門無為境界一般。


    胡慶豐叫人準備了極其豐盛的飯菜,王程因為受傷,所以此時胃口大開,毫不忌諱地將飯桌上的飯菜吃了一大半。


    然後,王程沒有答應高森的邀請和胡家的挽留,帶著楊青語直接坐車離開了。


    車子一路來到武術大會官方的莊園大門口,王程心中想著今天的比武情況,突然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個高大人影,頓時渾身巨震,整輛車子都因為他瞬間發力而晃動了一下。


    楊青語一驚,目光看向門口的那身材高大,隻見是一個穿著厚實袈裟的和尚,好奇地問道:“王程,這個和尚是誰?”


    王程深呼吸一口氣息,腦海裏閃過諸多思緒,語氣凝重地道:“這是我師傅的朋友,法號明德。”然後對開車司機喊道:“師傅,停在門口。”


    司機師傅不敢怠慢,急忙一個刹車,將車子停在了門口,然後急忙下車給王程打開車門。


    王程走下車,招呼司機離開,來到站在門口的明德大師麵前,恭敬地抱拳道:“王程見過明德大師,不知大師何時到的?”


    楊青語也隨著王程略微恭敬地抱拳道:“青語見過明德大師。”


    明德和尚神色間很是平靜,如寶相莊嚴的金剛羅漢,沒有絲毫的情緒,視線卻是如電光一般的照射著王程。


    他沒有說話,突然就出手了。


    一出手!


    明德和尚的一隻手掌伸過來,就如遮天蔽日的烏雲一般的籠罩著王程全身,炙熱的氣血氣息讓其身周的空氣都瞬間激蕩開去。


    這一招!


    王程雙眼瞪的很大,因為明德和尚這一掌赫然和他所練的真龍拳法當中的雲龍探抓有點像。


    昂……


    這時,周圍空氣之中突然激蕩起了一聲隱約可聞的龍吟之聲。


    龍形拳,這是一門龍形拳!


    王程心中瞬間清晰明了,知道明德和尚施展的乃是一門龍形拳。當即他不敢有絲毫放鬆,麵對明德和尚更不敢正麵出手硬碰硬,雙腳瞬間施展出擎天一柱樁法,雙手施展出太極纏絲手來防禦!


    可是,下一刻,當他的太極纏絲手接觸明德和尚的手掌的時候,頓時被一股巨大無比,沛然不能禦的浩然力量壓製的渾身骨骼震動,左膝被巨大的力量壓製的一軟,砰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明德和尚此時也倏然收回手掌,目光如炬地看著王程,聲音如晨鍾暮鼓一般地喝道:“你對我那幾個師侄出手了?”


    王程膝蓋一彈,站了起來,心中震蕩不已。


    他看出,這明德和尚氣血修為,竟然還在他師傅長鶴道士之上,隻是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凝聚勁道,出手就是駭人聽聞的巨大力道。


    楊青語腳下一頓,忍不住要出手幫王程,被王程急忙攔了下來,斟酌了一下語氣,略微驚訝地問道:“大師說的可是那要殺我的哈頓?”


    “不錯,哈頓是我四師侄。”


    明德和尚點頭沉聲道:“你學我龍象拳法,可知道這門拳法代表著什麽?”


    王程心頭肅然,老實的搖頭道:“小子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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