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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的司徒家族!


    長鶴老道士站在房間中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老牛,你打算怎麽辦。”


    牛大海無奈地搖頭道:“暫時我也沒有辦法,還好的是他們沒有成功,王程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我想,接下來,他們也不敢再對王程有什麽想法了。”


    說著,牛大海深深地看了王程一眼。


    隻怕,昨天王程獨鬥刀疤,隨後擊敗他牛大海,接著又擊敗太極陳氏的陳天文,以及少林永正和尚的事情已經在武術圈子裏傳開了。


    年輕弟子一人獨鬥四大頂尖高手,並且戰而勝之。


    這樣的事情,隻是想想,很多人就覺得可怕了。


    不說南洋的司徒家族還敢不敢繼續針對了,就算是他們還想繼續下去,或許都請不到人敢出手了。


    得罪武聖山就已經讓很多人很忌憚了,現在又加上一個武聖山傳承弟子王程,很多人直接就將武聖山劃歸到了不能得罪的行列當中了。


    王程感覺到了牛大海的眼神,隻是對其稍微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牛大海仔細地打量著王程,看到王程一邊看書,一邊在給自己行針治傷,知道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劍傷還沒好,這份氣派,比其師傅長鶴老道士更像是一派宗師。


    當下,他站起身來,對長鶴老道士歉意地說道:“老道,現在我們國家雖然極力地推行武術。但是卻不想看到江湖爭端,引起民間混亂。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難處。不過,我最近會親自跟著你們,保護王程。有我在。我看誰還幹用下三濫的手段,到時候不用你們說,我必定盡全力將其鏟除。”


    長鶴老道士點點頭,他當年坐過這種位置,所以也知道牛大海的難處,並沒有過多的壓迫。隻是淡淡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保護就不用了。我武聖山還沒有淪落到不能保護自己的地步。誰再敢對我徒弟下黑手,我可不會客氣了。葉家的葉鴻隻丟了一隻手,算是很幸運了。老道我幾十年沒開殺戒。我隻是希望晚年沒人逼我。”


    王程心中一震,聽到牛大海和師傅的話,情緒也出現了一絲激動,逆轉的氣血也隨之躁動,手中力道不受控製的爆發了一絲出來,將手中的道門典籍直接撕掉了一個角,抬頭看著牛大海,語氣很平靜地說道:“不錯。牛局長,我們武聖山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如果他們還敢來。我也不會客氣了……”


    牛大海搖搖頭,歎了口氣,已經猜測到是這種結局了,無奈地說道:“我說不過你們,不過我還是會留意可疑人物的。我就先走了,這件事你們也不要傳出去。”


    王程點點頭。目送牛大海出了房間,才帶著一絲疑惑地看向師傅。


    長鶴老道士又來回走了一步。才開口說道:“司徒家族現在還掌控著南洋洪門,實力遍布南洋幾個國家的範圍內。籠絡了很多高手。這次他們針對武術大會的事情,我想,扶持葉家上位是一方麵。不過,更多的,他們是想收服內地的洪門堂口。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順勢再拿下美國和歐洲的洪門堂口,那樣就可以一統洪門,重現百年前洪門的威風了。”


    “洪門統一起來的勢力,在全球非政府地下勢力當中,能排在前三,這才是司徒家族的目的!”


    長鶴老道很是凝重地說著。


    王程心中有人立即閃過一些信息,他知道洪門曆史悠久,或許僅次於國內的幾大門派,成立於清朝初年,比之武當也就完了三百多年。當時還不叫洪門,而是叫天地會……不錯,就是在許多電視電影和小說裏都出現過的組織,以反清複明為目的的民間幫會組織。


    後來,似乎在清朝末年和民國時期,這個組織的重要人物就開始朝著國外發展了,因為當時國內實在是太亂了。犧牲了大量精英也不能有所作為之後,洪門便想在國外保留一些傳承香火,最早的遷徙地就是南洋。


    長鶴知道王程的疑惑,繼續說道:“洪門現在分為四部分,我們國內保留的這一部分因為政治環境的壓製,所以算是最弱的,高手最少。美國和歐洲那邊的洪門堂口也因為有本地勢力的壓製,發展的不是很強勢。隻有南洋的洪門是最強勢的,野心也最大。”


    “我當年就知道南洋不會太平,遲早會把手伸到內地來。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次比武大會的時候動手,而且選擇以我們武聖山為突破點。看來,老道士我的確是幾十年沒動手,很多人都忘記了。”


    說到後麵,長鶴老道的聲音壓抑著許多的怒火。


    王程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暈,又問道:“那葉家也是洪門的人?”


    長鶴搖搖頭,道:“不是,葉家現在也隻不過是洪門的棋子而已。”


    “師傅,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王程問道。


    “不怎麽辦,你拿下比武冠軍就可以了,到時候整頓一番,就北上去大雪山,解決你氣血逆行的問題。這裏不管如何,終究是大陸,不是他們的主場南洋,刀疤出手神秘倉促,是我們不知道。現在我們知道了,還能再讓他們得逞?有我在,就算是司徒青南親自出手,我也能讓他有來無回。”


    長鶴的聲音擲地有聲地說道。


    司徒青南,是現在南洋司徒家族的掌舵人,在這種幫會能坐上掌舵人的位置,實力也絕對是頂尖。


    王程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眼神也隨之恢複了平靜,逆轉的氣血再次平靜下來,道:“等我以後有時間。會去南洋一趟。”


    南洋周家,司徒家,王程都記在了心裏。


    長鶴坐下來,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點頭。


    武聖山可不是那麽容易被侵犯的。當年武當山招惹了武聖山,長鶴的師傅親自殺上武當山,一人獨戰武當山所有人,將武當山打的閉山百年。


    砰砰……


    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長鶴剛端起茶杯。微微皺眉,淡淡地道:“進來。”


    進來的是楊青語,對長鶴道士恭敬地說道:“長鶴道長,那個司徒老怪來了。他說要見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長鶴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震。茶水差點灑了出來,冷冷地道:“他他還敢來?讓他進來吧。”


    楊青語看了王程一眼,看到王程依舊很好,才轉身走了出去,帶著坐在輪椅上,身上多處包紮的司徒老怪走了進來,其身後跟著一個推著輪椅的年輕人。


    此時的司徒老怪自然是沒有了當日的囂張自大,隻有一些落寞。並且氣息很微弱,眼神複雜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後對長鶴說道:“老道。前天的事情,我向你和你徒弟賠個不是。”


    王程和楊青語都詫異地看了司徒老怪一眼,這種頂級大宗師高手,會親自賠禮道歉?讓他們兩人都沒想到。


    推著輪椅的年輕人也是神色震驚,雙手緊緊地握著輪椅的把手,手指青筋暴起。麵部肌肉也微微顫抖,顯然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情緒。


    長鶴道士坐著沒動。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徒老怪,平靜地道:“要賠不是。可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那是自然,明日我就會安排人送上禮物,還請你們收下。”


    司徒老怪麵色微微一喜,急忙打蛇隨棍上地說道。


    “那等東西送到了再說吧。”


    長鶴道士很隨意地說道。


    “長鶴,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司徒青南已經向你們武聖山下手了,刀疤休息了好多年,現在能讓他親自對你徒弟出手的,除了司徒青南,應該沒有其他人了,你還在猶豫?我可以保證,隻要你幫了我們,到時候吞並司徒青南,我洪門世世代代對武聖山不會有絲毫不敬!”


    司徒老怪看了看王程和楊青語,沒有避諱地直接說道。


    王程眉心一跳,瞬間明白過來。


    這司徒老怪,隻怕就是內地洪門的高層之一。


    南洋洪門司徒青南請刀疤對王程出手,武聖山此時就是南洋洪門的敵人,那自然就是內地洪門的天然盟友。


    一個個華人勢力之間的關係,的確是錯綜複雜的,上一刻還是敵人,下一刻可能就是統一戰線的盟友了。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卻是不多。更何況,前天王程和長鶴老道才將司徒老怪打傷的不輕,甚至長鶴道士差點殺了司徒老怪,打斷了其一條胳膊,實力銳減。


    司徒老怪能忍辱負重,放棄自己個人對王程和長鶴道士這一對師徒的仇恨,並且親自登門道歉,可見他是將洪門的事業放在了至高無上的地位,為此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長鶴老道士和王程師徒兩作為明白人,都微微凝重地看著司徒老怪。


    如此人物,不是一方梟雄,就會死的很慘,總之不會很平凡。


    司徒老怪也看著長鶴道士,等著答案,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師傅,我們不求他們。”


    突然,站在司徒老怪身後的年輕人開口沉聲說道:“他們差點殺了你,我們就算是被南洋洪門吞並了,也不求他們。加入南洋洪門,也還是我們一家。”


    啪!


    司徒老怪還能活動的手掌瞬間狠狠地拍在了輪椅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差點將輪椅打散架,沉聲喝道:“你懂什麽?閉嘴!”


    年輕人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眼神陰沉地看著王程。


    王程很是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放下書本,撚動了右手胳膊上的幾根玉針,並沒有多理會這個司徒老怪地徒弟。


    年輕人的氣息卻是更是沉重起來,雙手發力,骨節捏的咯吱作響。


    長鶴老道士看到這一幕,淡淡地說道:“司徒老怪,看來你們自己內部都還沒有談好,司徒青南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我們內部的事情,我自然會解決。”


    司徒老怪急忙說道:“我會說服他們,隻要長鶴你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司徒青南就不敢輕舉妄動。”


    呼……


    這時,司徒老怪身後的年輕人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息,雙眼凝視著王程,鬆開了師傅的輪椅,終於一步踏出,盯著王程就沉聲喝道:“王程,你敢不敢和我一戰。”


    聲音很大,瞬間打破了房間內寧靜的氣氛。


    司徒老怪急忙一把拉住了徒弟地胳膊,沉聲嗬斥道:“雲河,退下,不要胡鬧。”


    雲河掙脫了師傅司徒老怪的手,依舊雙眼通紅地盯著王程,不服氣地喝道:“師傅,就是他們當日打傷你的,我放不下,我一定要替你報仇,不然我睡不著,吃不下。”


    長鶴道士,王程,楊青語,都很平靜地看著司徒老怪師徒兩。


    王程撚動了一下幾根玉針,調理了一番手臂上的穴位,目光直視著雲河,搖頭道:“我沒興趣和你交手,你不是我的對手,擊敗你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雲河瞬間呼吸更為急促起來,心中怒火更盛,沉聲道:“王程,你不要狂妄自大,擊敗納蘭峰和彭東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如果不是師傅不讓我參加比武大會,我早就擊敗納蘭峰參加比武大會了,冠軍也會是我的。隻是因為一些規矩,我沒有參加,才讓你們有了機會而已,你現在不和我交手,是怕了?”


    雲河大聲地喝道,聲音經過了特殊的氣息爆發秘法加持,震人耳膜,在人耳邊嗡嗡作響,房間的門窗都輕微地晃動。


    但是,房間內沒有一個普通人,所以他的這番聲音加持,並沒有任何效果。


    一道道聲浪衝過王程的耳膜,也沒有讓他絲毫動容,依舊神色平靜,緩緩地念動著手中玉針。對於很多年輕高手沒有參加比武大會的事情,他也不奇怪,又看了對方一眼,平靜地道:“既然你堅持,那你就出手吧,不過,我不會客氣的。”


    長鶴道士端起茶杯喝茶,對此沒有絲毫在意;楊青語也相信王程對自己的身體有把握,所以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


    司徒老怪看到事已至此,知道是攔不住了,強行拉住徒弟會打擊其信心,更會讓王程和長鶴老道士看不起自己,也隻能沉聲開口道:“這隻是切磋,希望你們記住分寸!”


    雲河對師傅點點頭,道:“師傅放心,我不會傷了他的。”


    然後,他上前一步,站在王程麵前五步遠的地方,看到王程一隻手上還插著玉針,頓時視線凝聚,皺眉沉聲道:“我要出手了,王程,你快點處理好你的手。”


    “你出手吧,你看到我手上有傷還要堅持出手,可見你也沒有信心麵對全盛時期的我。我既然接受了,說明我有傷也不懼你,那你出手就是了。”


    王程看了對方一眼,目光仿佛能看透其心思一樣地說道。


    雲河心中震動,神色間出現一絲慌亂。因為,他一開始的確是沒信心麵對全盛時期地王程,今天王程在比武大會上的表現,對他也是一種打擊。


    那一聲聲龍吟之聲,似乎還在他心中回蕩。


    他剛才不顧師傅的阻攔強行向王程挑戰,固然為師傅報仇是一方麵,但是更多的也是為了打破自己心中的那種恐懼。


    呼呼呼……


    雲河急忙調整呼吸,穩住自己的情緒,將心中那一絲懼意拋卻地一幹二淨。然後他雙拳緊握,目光如實質般地看著坐在那裏的王程,渾身氣息高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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