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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師傅……小櫻餓了……”


    門口,平良櫻的肩膀和額頭上都纏著繃帶,沒受傷的左手扶著門框,可憐兮兮地看著王程,聲音軟軟地道:“師傅,小櫻餓了……”


    王程頭疼無比地看著平良櫻,皺眉道:“你怎麽不好好睡覺?”


    平良櫻眼神有一絲膽怯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依舊低聲道:“小櫻餓了……”


    劉詩成,孫東鶴都是第一次見到平良櫻的這種情況,一下子都是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有李傑克和李成武兩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忘記了自己成為階下囚的事情,因為這和他們之前見過的平良櫻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他們印象中的平良櫻是冷若冰山,殺氣淩人的樣子,遠遠看去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把利劍。


    可現在的樣子……


    王程苦笑了一下,對劉詩成和孫東鶴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把她救回來之後,她就失憶了,估計是因為腦袋被打了,暫時我還沒有把握治好她的失憶症。”


    孫東鶴和劉詩成幾人的神色閃過一絲恍然。兩人仔細想想,似乎隻有這一個可能才合情合理。不然的話,以服部劍雄和中華武者之間的仇恨,平良櫻怎麽可能和王程如此和諧的相處?還將王程當做了自己的師傅?


    平良櫻看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凝視著自己,感覺壓力有些大,不由的神色閃過一絲害怕,然後大眼睛看向王程。怯怯地道:“師傅,小櫻餓了……”


    王程無奈,不能打不能罵,隻能投降,沒好氣地道:“好好好。我知道你餓了,青語給她找點吃的。”


    楊青語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幾步來到平良櫻的跟前,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帶她離開這裏去吃東西。可是,平良櫻急忙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看著楊青語,嘟著嘴道:“師傅,她是誰?”


    王程板著臉道:“別多嘴,跟著她去吃東西,不聽話我就趕你走。”


    平良櫻的眼眶裏立即盈出一圈淚光。癟癟嘴,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她看到王程板著臉嚴肅的模樣,又害怕的沒哭出來,隻能點頭,小臉上滿是無助委屈的神情,帶著一絲哭腔地道:“哦,小櫻聽師傅的,小櫻乖。師傅別趕小櫻走……”


    楊青語也感覺到頭疼,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平良櫻的手,溫和地安慰道:“別哭。小櫻別哭,你師傅嚇唬你的,他不會趕你走。來,姐姐帶你去找吃的。”


    平良櫻仔細看了看楊青語的樣子,感覺楊青語不像是壞人,才點點頭答應道:“嗯。小櫻聽話,小櫻餓了……”


    王程沒有說話。就是看著平良櫻,仔細地審視著她的每一個神色和每一個語氣動作。心中確定她真的不是在演戲,頓時更為無奈。


    因為,如果她不是在演戲的話,還真的不忍心趕她走,可是非要賴著他的話,怎麽辦?他不可能真的帶著一個孩子吧?當初帶著王媛媛,他就很不耐煩了。


    客廳裏的幾個大男人目送楊青語帶著平良櫻去了廚房之後,才都恢複了一絲凝重的氣息,幾雙眼睛再次集中在兩個俘虜身上。


    李傑克看到王程那猛虎看著獵物一般的目光,急忙舉起一隻手,發誓地喊道:“師叔您放心,我李傑克對您發誓,今天看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如果我說出去就不得好死。我沒見過平良櫻……不,我不知道她,我什麽都不知道……”


    李成武也瞬間反應過來,趕忙跟著舉起手發誓:“對對對,師叔,您放心,我李成武也發誓,今天的事情我說出去一個字,就天打五雷轟。我也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見到,我就是,就是,就是來串門的……師叔,您就放了我們吧……”


    王程雙眼之中頓時綻放出更為威猛的光暈,整個人都好像要吃人一樣地看著兩人,沉聲道:“胡說八道什麽?我王程什麽事情是見不得人的?”


    李成武和李傑克兩人一愣,然後知道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又急忙一起搖頭道:“是是,師叔您光明磊落,沒什麽事是見不得人的。平良櫻被人暗算失去記憶,師叔心軟收留她,慈悲之心,蒼天可鑒……”


    劉詩成最是了解王程的脾氣,知道王程最不喜歡聽這些沒營養的馬屁話,當即就對兩人毫不客氣地一人踢了一腳,將兩人踢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喝罵道:“胡說八道什麽,記住你們現在的身份。現在你們是我們的階下囚,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別說話,不然你們全都完蛋!”


    這一下,李傑克和李成武兩人才都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地站在牆角,也不說話,滿臉的無辜之色,表示自己老老實實的。


    張紹雲和孫東鶴的下屬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廳,重新搬過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布置起來。王程這才重新坐下來,一連倒了三杯茶,都是一飲而盡,心中才舒暢了一點,可是眉宇之間的猛虎氣息,依舊濃鬱的嚇人。


    看看劉詩成和孫東鶴站在對麵都不敢坐下來,就知道王程現在身上的氣息有多可怖了,好像稍微冒犯一下,就會被他吞吃一樣。


    直到王程喝了三杯茶水,才對兩人淡淡地說道:“坐下吧,別站著了。”


    劉詩成和孫東鶴這才鬆了口氣,有些拘謹地坐在王程對麵,心中對王程的虎形拳好奇無比。因為,他們還不曾見識過如此強勢的虎形拳,形意拳當中的虎形和這相比,簡直就是過家家的小孩子玩意兒。


    劉詩成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茶,皺眉說道:“王程。平良櫻的事情,我給長鶴道長和牛局長都說了,他們說把平良櫻交給警方就好了。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失憶了……那現在怎麽辦?還要不要交給警方?”


    說著,劉詩成看了孫東鶴一眼。因為孫東鶴身上還穿著警察製服。


    孫東鶴知道自己真的見了不該見到的事情,當即心中苦笑,然後斟酌了一下語氣,才說道:“交給警方,警方肯定會把她遣返回日本。可是,她本來就是被日本人暗殺的。現在她還失去了記憶,如果馬上把她遣返日本,我估計最好的下場就是活過一天。如果她沒有死的話,才是最淒慘的,日本對女性有多黑暗。你們應該有所耳聞。”


    王程眉頭更是緊皺在一起,眉心之間隱約可見一個王字。他想起上次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個關於日本合法、黑、幫的新聞,他們將一個女子去掉四肢綁起來,成為一個四肢無法移動,隻能吃飯和供其發泄、欲、望的工具。


    這件事在全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日本作為一個經濟和技術高度發達的國家,可是其內部對女性依舊是極為歧視的,卑尊上下的規矩極為講究。在某些黑、幫和傳統家族當中,女子更是幾乎沒有什麽地位的。平良櫻和東星月這種出類拔萃的女子。更是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在日本幾十年也不一定能見到一個。


    以平良櫻這種絕美的相貌加上如五六歲小孩子一樣的狀態,如果真的送回日本……


    王程沒有繼續想下去。再次一口將麵前的茶杯喝光,還是沒有說話,可是身上的猛虎氣息越來越濃鬱。


    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他的身後的氣息都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一頭猛虎的形象,他對猛虎之力的把握越來越清晰,幾乎就要化作本能。


    房間內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壓抑無比。站在牆角的李傑克和李成偉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害怕王程注意到自己。然後將自己兩人一巴掌拍死。


    孫東鶴看著王程,大致猜測到王程所想。輕聲說道:“王程,我今天可以當做沒來過。我的這位兄弟也是我的親戚,絕對信得過的。平良櫻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不會從我這裏傳出去。你可以把她的失憶症治好了,再通知我們也行。”


    站在孫東鶴身後的年輕人,也急忙對王程嚴肅地點頭,表示自己是信得過的。


    劉詩成也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知道王程這時候的心情很是掙紮。


    轟轟……


    這時,外麵突然傳出兩聲悶響,這是氣息爆發的聲音。


    啪!


    王程的心神稍微一驚,手中的茶杯立即被手中不受控製的猛虎之力捏碎。當即站起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外麵,眉頭再次瞬間皺起凝聚出一個王字,隨後又迅速地鬆開,嘴角反而溢出了一絲微笑。


    因為,他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隻見大門口兩道人影迅速的衝了進來,大家都隻見到兩道影子一閃即逝,隨後就是一陣激烈的颶風吹拂過來,將地上的塵土都吹拂了起來,風沙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隻有王程還能看到兩道人影來到了自己麵前。


    然後,兩道人影站在了客廳當中。


    “師傅,牛局長!”


    王程站起身來,上前對兩人抱拳打招呼。


    孫東鶴和劉詩成也都急忙站起來恭敬地抱拳行禮,齊聲道:“見過長鶴道長,見過牛局長。”


    張紹雲輩分最低,上前彎腰九十度,道:“見過師公,見過牛前輩。”


    兩個俘虜更是嚇的渾身一抖,知道大人物來了,可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武聖山師公,長鶴道士。


    來人正是長鶴和牛大海。他們如此迅速,動靜也很大,可見來的很倉促,絕對是有緊要的事情。


    長鶴怒目圓睜,滿臉通紅,看著周圍的景象,就知道剛剛絕對經過了一場大戰,目光在李傑克和李成武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然後落在徒弟王程的身上,沉聲道:“李斯特剛才來過了?”


    王程點點頭,神色也極其嚴肅地道:“嗯,被我打跑了。他丟下了兩個徒弟,可惜我沒能親手殺了他。”


    長鶴神色稍微一緩,也沒有很意外,仔細打量著王程,帶著一絲關切地道:“你沒受傷吧?”


    王程笑了笑,搖頭道:“我沒有,多虧師傅有先見之明,李斯特的地煞拳法有嚴重缺陷,在我麵前根本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長鶴老道也露出一絲笑意,兩步坐下來,不屑地道:“這家夥當年用計謀騙取我的同情,我一時心軟帶他上了武聖山,見他學武天賦很高,我就將他收入門下,悉心教導,沒想到他是美國情報局的人。一次他和美國情報局的人聯係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抓他,就被他提前有所覺察逃跑了。”


    “不過,我開始就對他有所防備。因為他始終是白人,所以我傳給他的拳法都有嚴重缺陷,在外人麵前不會展示出來,可是在我武聖山高手麵前,他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沒想到,他逃回美國之後,就加入了中情局,經過這二十多年的發展,現在已經是中情局高層之一,掌管著南洋的中情局勢力。”


    說起這些,老道士的神色出現一絲無奈和苦澀。


    他經曆過中華民族最苦難的時期,所以一輩子嫉惡如仇,對外族之人更是恨之入骨,沒想到當年還是被一個外族之人騙了一回。也就是自那以後,他就再也不相信不同膚色的外族之人。不管多麽弱勢,多麽可憐的外族之人,他也不會有一絲同情。


    牛大海看著王程沉聲道:“我追蹤了這家夥一天,發現他的蹤跡還在京城附近出現過。剛才你離開之後,我就在比武大會現場得到消息,他帶人找你來了,我和你師傅立即趕了過來。這家夥還沒離開京城,我猜測肯定就是衝著你來的,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詩成說平良櫻被你救回來了,人呢?剛剛我接到消息,日本服部家族和平氏家族的人都對我們提出了要人的要求,要求我們把平良櫻交出去!”


    王程眉毛一揚,驚訝地道:“服部家族和平氏家族這麽快就有動作了?那個凶手你們查出身份了嗎?”


    牛大海搖搖頭,無奈地道:“這個凶手已經死了,他的公開身份是日本一個貨運公司的職員。能參加比武大會,是因為和我們主辦方有貿易往來。他明麵上和服部家族,平氏家族都沒有交集,我猜應該是早就安排好的旗子。”


    王程沉聲道:“但是,平良櫻肯定認識他,不然不會對他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擊中相處要害。”


    王程猜測,這個凶手八成是日本情報局方麵的人,和平良櫻有所交集。


    可是,想到示意地平良櫻,他又變得頭疼起來。


    而就在這時,廚房門口走出來一個白色人影,正是受傷的右手端著一碗飯,左手手拿著勺子大口大口吃飯的平良櫻,一雙大眼睛看到王程之後,神色變得安定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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