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說錯在下前河村這一方,姚江拒不承認,戚白河又含糊其辭的想撇重就輕,最後又說他不知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此時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蘇源也不怕耽誤太多時間,一邊給胡萬軍打電話叫他立即帶人過來,一邊就地展開調查。他先從當事雙方問過,再又詢問看熱鬧的百姓,臨近天黑,蘇源才算弄清事實的真相。


    結果與王勤所說大致相同,但工程隊這邊也有責任,姚江等一眾人攔路索要過路費不對,工程隊先動手打人也不對,因此蘇源各打五十大板。姚江等攔路索要過路費的下前河村村民全部拘留,工程隊這邊先動手打人的三人也被拘留。在衝突當中雙方都有幾人受輕傷,蘇源便要他們自己承擔醫藥費。


    蘇源雷厲風行的把事情處理完,看熱鬧的百姓就逐漸散去,工程隊這邊蘇源也把人打發回去。一眾人都散開,這邊就隻剩下蘇源、林安安和戚白河以及夏長柱四人。


    蘇源覺得戚白河和夏長柱兩人袒護自己村裏人,辦事不利,輕聲一歎,將目光轉向戚白河注視了良久,才又瞄了夏長柱一眼,說道:“你們真是不能讓我省心啊,要不是我接了這個電話,是不是這事你們都不會通知我?”


    戚白河從蘇源來時就在暗罵是哪個王八犢子通風報信,聽蘇源這樣說他們兩人就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戚白河就低聲說道:“蘇書記,我認為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們自己就能解決,就沒想麻煩您。”


    蘇源回頭見林安安還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衝她微微一笑,回頭又嚴肅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什麽是大事?村裏的流氓聚眾攔路索要過路費,造成雙方的衝突,影響白河沿岸工程,這不是大事,在你眼裏什麽事才算做大事?”


    戚白河答不上話,低著頭不言語,蘇源接著說道:“你整日維護地痞流氓,他們為非作歹,你以為你的名譽就不受損害嗎?從你剛剛在調節糾紛時就能看出,這村裏根本就沒人把你當成村支書,你還看不出來嗎?”


    戚白河臉色慘白,心裏琢磨著還真是這麽回事,當年他剛剛做村支書時,說一句話可是一呼百應。自從姚江這群半大小子起來,出去混了幾年又回來之後,他開始維護他們,希望他們能改過自新,凡事都給他們寬容,村裏的百姓就逐漸對他疏遠了。


    蘇源沉默片刻聽不到回話,又說道:“無論是做普通百姓還是做官,都要憑著良心做事。工作上我承認你的能力,但是你對待姚江這些人的態度,要立即改正,一再寬容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最後隻能連累你自己。你好好考慮一下,回頭再去收集一下姚江之前都做過什麽,給我送到鄉裏去。”蘇源說這話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對姚江下手了。


    盡管戚白河還有保姚江的心思,但這會兒他不得不做出選擇。想想以往,他數次寬容對待姚江等人,可一直看不到他們的改變,反而是變本加厲,最終鬧出這事。再看蘇源的臉色,戚白河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他隻能將姚江扔下。


    戚白河點頭,蘇源就又說道:“戚支書,你先回去吧,抽空咱們再聊,我讓你辦的事你也抓緊點。”


    戚白河連連點頭,看了眼夏長柱轉身便走。


    戚白河離開,蘇源又對著夏長柱說道:“你和戚白河關係不和吧?”


    夏長柱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回道:“沒有,沒有,我們關係挺好的,挺好的。”


    蘇源狡黠的一笑,問道:“那你幹嘛偷偷給我打電話,戚白河看到我來一副吃驚模樣?你們作為村幹部,出了這樣的事,應該事先通過信吧?”


    夏長柱偷偷給蘇源打電話,用的是他老婆的手機,名字都沒敢說還故意壓低了嗓音,他自己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蘇源怎麽會聽出來。蘇源問他,他想不承認,可見蘇源的表情就苦著臉點頭,說道:“我接到消息就給您打了電話,真沒多想,到了現場我們都在調節糾紛,就把您要來的事給忘了。”


    蘇源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別在我麵前耍心眼,你安得什麽心思我都清楚。我現在隻跟你說一次,想繼續幹下去,那就好好工作,別胡亂用心思,再讓我知道,你就等著回家去種地吧。”


    夏長柱拿他老婆的手機給蘇源打電話,蘇源一開始並不知道是誰,但到了下前河村之後聽見夏長柱說話,這才發現聲音相似,但他也不能確定。剛剛他隻是不確定的一詐,沒想到夏長柱就承認了。而對於夏長柱打匿名電話的意圖,蘇源心裏也明白得很,他這樣做無非是想戚白河下去。


    夏長柱低著頭應聲,蘇源就無奈的道:“你也回去吧,我們這就走了。”


    夏長柱就嗬嗬笑道:“蘇書記,您不進村吃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蘇源輕笑一聲,說道:“算了,晚飯就不吃了,我回縣裏還有事要做。”


    蘇源話才說完,就聽林安安在身後說道:“蘇源,我有些餓了。”


    蘇源回頭看了眼林安安,衝她微微一笑,知道她中午沒吃午飯,下午一直沒吃沒喝,到現在不餓才怪。心說折騰她跟著自己過來,也不能讓她餓著肚子,便將已經往村裏走的夏長柱叫住,說道:“夏長柱你上車,我們進村裏吃飯。”


    蘇源開車帶著兩人進村,按著夏長柱所指的路,來到村裏一家名叫富貴滿園的鄉村飯店。


    下前河村人口兩千多人,經濟不是很好,村民過得不是很富裕,此時又過了飯口,因此飯店冷冷清清。蘇源三人進店之後,發現碩大的大廳裏麵根本沒有一個食客,隻有中年老板娘一人無聊的看著電視打著哈欠。


    看到夏長柱帶了兩人進來,老板娘就苦笑道:“夏主任,你可算來了,再晚來一會兒我就關門了。”


    蘇源在麵前,夏長柱就不好跟她說太多,笑著讓她上菜,然後又把蘇源兩人帶進包房。


    酒菜很快就上齊,三個人一滿桌的酒肉,細數了一下共有十八個菜,看的蘇源直皺眉,林安安也覺得夏長柱太誇張了一些,三個人哪裏吃的了這麽多。不過餓極了的她也不想太多,瞄了蘇源一眼便開始填飽自己的肚子。


    蘇源卻是一直沒動筷子,直到林安安吃完,他才跟夏長柱說道:“今天這賬我來付。”


    夏長柱急忙拒絕,笑嗬嗬說道:“不用,村裏在這飯店掛賬的,年底一起結算。”


    下前河村發生突發事件,夏長柱本可以正大光明的打給蘇源,可他卻是打匿名電話。因為匿名電話蘇源就肚子的氣,聽見這話眉頭當即蹙起,嚴肅說道:“鄉裏已經明確規定不得公款吃喝,難道你都忘了?這滿桌菜要多少錢?沒個三百五百下不來吧?就你這樣,一年要吃掉多少你知道嗎?難道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夏長柱隻怪自己一時多嘴,又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哪想到請蘇源吃個飯,還能吃出錯來。


    蘇源不看那夏長柱那張讓人厭煩的表情,見林安安抿著嘴盯著他,隻是無奈的微微一笑,便轉身走出包廂去了大廳的吧台,麵對那個中年老板娘就說道:“我是白河鄉黨委書記蘇源,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吧?”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蘇源自報姓名,她便對號入座,想著電視上見過的蘇源,卻沒想他本人這樣年輕。可她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村支書記,再想到蘇源剛剛在包廂裏發火,這會兒又站在自己麵前就有些打怵。


    蘇源不管她的表情,直接問道:“去年村裏在你這掛了多少賬,年底都結算了嗎?”


    老板娘八麵玲瓏,她剛剛隱約聽見包廂內傳來的聲音,蘇源教訓夏長柱就是公款吃喝問題,見他問自己這個,心說蘇源一定能幫她解決所有問題,便直接說道:“結個屁,前年和大前年的都還沒結呢,村裏那幫人幾乎兩天就來吃一頓,要不是為了村裏的欠款我早就把店關了,我怕店關了他們賴賬,才一直堅持著……。”


    蘇源聽完心裏更是惱火,直接問道:“三年一共多少錢。”


    老板娘就從吧台裏拿出一個賬本,翻到最後一頁,說道:“不算今年的二十四萬,算上今年的二十七萬,零頭我都沒算在內。”


    聽見這個數目,蘇源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憑借現在下前河村的消費水平,村裏開飯店不虧損就已經不錯了,根本就不用考慮盈利的事,可是村委會居然在三年時間就欠一家飯店二十四萬飯錢,好在這家底子厚一些,不然早就被吃跨了。


    蘇源沉默片刻,隨後又問道:“平時村裏都有誰來?”


    中年婦女再往屋內瞄了兩眼,隨即低聲說道:“就夏主任總來,吃完還拿。戚支書一年頂多來一兩次,還都是自己掏錢。”


    蘇源心裏有了個大概,說道:“回頭我讓村裏把賬給你結了,今天的賬我買單。”說完便拿出錢包付了錢。


    回到包廂,蘇源沒看夏長柱一眼,便跟林安安說:“咱們回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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