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花樣年華別樣紅


    少女又問了一句:“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可不要不懂裝懂啊!”


    他沒辦法,弱弱地說了一句:“這個典故,和男女有關?”


    “男女有關?”她先是一愣,想了一想,繼而笑著回答:“典故裏還確實有一男一女!算你說得不錯!還有麽?”


    “真有男女?”他萬萬沒想到這也行,難道她在情定終身後就完全放開了麽?這算什麽?講個黃段子調調情?也太給力了吧。


    她點了點頭,眼睛裏閃爍著光:“真有男女!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智者見智,淫者見淫。


    總有些淫邪想法的他,竟然把她眼裏的這種光當作了一種挑逗,壯了壯膽色:“那朕可真說了,你可別臉紅!”


    她大方地笑了:“這有什麽臉紅的,你快說吧!知道什麽都說出來!”


    還有什麽臉紅的?我的天!看來女人隻要跟定了你,就是大尺度啊!剛才襲胸都不讓,現在就已經可以正大光明地討論男人的傲物了,還真是刺激!


    他壞壞地抓起她的手:“磨杵成針嘛,就是說男人必須要節欲,不能放任自己,要不然……”他應景地拿起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要不然,既便男人再雄壯,這玩意兒象鐵棒一樣,最後也會被女人磨成細細的鐵針!”


    她“哇呀”一聲暴叫,象觸電似地掙脫了他的手,把他嚇了一跳。


    再看她的臉,紅得象一團火似的,杏目圓瞪,大聲叫著:“你呀你!你真是壞到骨子裏了,這麽好的一個成語竟然被你說成了如此淫穢不堪的詞語。難怪連太傅都教不好你,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她剛說完,就準備揚起手去打他的嘴,卻沒想到剛才被他拉著,手放在了下部,這一揚起來,正好打中了他的傲物,疼得他直哆嗦:“哎喲!”


    他急忙彎下了腰,用雙手捂住下身,疼得一個勁兒直咧嘴。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她也沒想到會突然碰到他那兒,這會兒臉更紅了,和一個熟透了的柿子沒什麽兩樣,急忙雙手扶住了他的手,俯下身子問著他。


    他仍然叫疼:“哎喲喲!就算朕說得不對,你也不用懲罰得這麽重吧。看來鐵棒不用磨也能變成細針,隻用打就行!”


    她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他疼成這樣還敢開這樣的玩笑,正想一巴掌再打過去,又不忍心,氣得她笑著罵了一句:“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無賴!還有拿成語開玩笑的!”


    他的雙手捂得更緊了些:“好吧!朕是無賴,那你準備嫁給無賴,說明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還對自己的丈夫下這樣的狠手,你想沒想過,你這樣耽誤的可是你自己的幸福啊!所以你還不如無賴,無賴還知道享福呢!”


    “你……”少女徹底無語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原諒他。唉,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是個無賴呢;更要命的是,誰讓自己愛上了這個無賴呢。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太醫,咱們先坐下來吧……”她關心地看著他,卻因為剛才打的那個地方實在是禁忌,也不敢多看。隻好看了看他的眼睛,卻發現了他的壞笑。


    “好啊!你這個壞人!一直在裝!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她一頓粉拳如雨點般在他的身上落下。


    “哎喲!哎喲!”他壞笑著求饒,少女的粉拳雖然密集,卻並不疼,所以他還在使著壞:“你這回可要看清楚了再打,要不然真打壞了,可就是謀殺親夫了,那就連細針都剩不下,隻剩下肉餅了……”


    “你壞!你壞!你壞!”少女被他氣得更厲害了。


    可他卻一下停止了躲避,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裏,緊緊地。


    在這花樣的年華,花樣的季節與花樣的陽光裏,沒有什麽比相依相偎更讓人心動不已了。


    那種幸福是從內心深入緩緩泛上來的,就象雲霧氤氳,一旦洋溢到了心肺,就迅速滿布四處,通體舒適,暖遍全身。


    “你這麽壞,還沒有什麽真才實學!這可不好!”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柔,卻還是略帶擔心地看著他。


    他剛想回應,就聽見少女又說:“所謂大奸大惡之徒,也必須是要有真才實學的,比如曹操。你現在不學真本事,就知道這麽學壞,最後肯定也成不了梟雄,充其量隻能是個小流氓!”


    “好吧!你說得對!”他貼緊了她的臉,“你把朕當小流氓沒關係,朕不生氣!不過你也放心,朕隻是對你一個人壞,對別人好著呢。朕在這兒也賭個咒,一定把古文和典故學好!你看好不?”


    “嗯!”少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才是我的鈞郎!”


    他又開始了壞笑:“磨杵成針……嘿嘿……”


    “你這個大壞蛋!你要是再這樣,我真不教你了!”她這回又揚起了手要打。


    他這下老實了,“好好好!朕不搗亂了!老師請講!學生側耳聆聽!”


    “這還差不多!”她把手放下了,笑著說了一句:“被你剛才一搗亂,我都氣糊塗了,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了。”


    他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這才端正了神色,真的擺出了一副私塾先生的姿態:“其實和你說的這個典故,是真的有意義的。”


    “大詩人李白,從小不愛學習,很貪玩。一天,他逃學到小溪邊玩,看見一位老婆婆手裏拿著根鐵杵,在一塊大石頭上打磨。”


    噢,他這才明白,原來這裏麵還真有男女,隻不過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李白和一個老太婆。


    她沒有覺察到他內心的想法,見他聽課還算專心,繼續用著授課的聲音緩緩說道:“李白這時問她:‘你磨鐵杵做什麽?’老婆婆回答:‘我給女兒磨一根繡花針。’李白大笑起來:‘這麽粗的鐵杵,什麽時候才能磨成繡花針呢?’”


    他這時剛聽出點滋味來,原來這個典故還真不是個黃段子,聽上去象是一個勵誌故事。


    果然,她說出了這個典故的文眼:“老婆婆說:‘隻要功夫深,鐵杆磨成針。’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一句。”


    “嗯!”他點了點頭,問道:“後來呢?”


    她輕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李白聽後很有感觸,回到家中刻苦用功,終於成為一代詩仙!”


    還真是一個純勵誌的故事!


    她是想用這個典故激勵我,讓我發奮圖強,先把古文學好,再把國家治理好!意味深長!這才是真正的皇後胚子啊。


    他毅然著神色看著她:“朕明白了,有句俗語怎麽說的來著。響鼓需用重錘,今天你這把重錘子算是徹底把朕敲醒了!放心吧!朕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


    她激動得摟住了他的脖子:“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鈞郎肯定不隻是個小流氓!”


    “對!”他笑著摟住她的腰,站起身來:“堅決不能隻當小流氓,要當也一定要當個大流氓,至少也得是曹操那樣的梟雄!”


    這時候,馮保已經帶著兩位小調皮遠遠地朝這兒走了過來。


    他們知道,不到最後時刻,馮保是不會朝這兒來的,肯定是時間已經到了。再一看太陽,可不是,早已偏離了正中,肯定已經接近未時了。


    少女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來,脫離開了他的懷抱:“我真的得走啦!”


    他點點頭,笑著撫了撫她的長發:“飯也沒吃就走,你餓了吧。從這兒到去東郊,至少還得兩個時辰!你肯定也是一大早就出來了,這麽大半天肚子裏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朕讓馮保給你準備一些點心,在路上吃吧。”


    她本來想客氣地推辭一下,見他完全是真摯的關心,也就坦然接受了。


    兩人又說了一下告別的話。不一會兒,馮保已經帶著二人來到了麵前。剛才被支遠去的太監和衛士們,也慢慢靠攏了過來。


    兩個調皮鬼一定是剛才跑累了,一見晴天和皇帝哥哥就長出一口氣,坐在了草地上。


    她主動迎上前去,先抱住朱存孝的頭,眼睛卻望向了朱翊鏐:“你們兩兄弟,剛才和馮總管一起去放風箏,誰放得更好一些啊!說來讓姐姐聽聽!”


    兩個小調皮都爭著說自己放得好,僵持不下。


    她卻象一個高明的藝術家一樣,悄悄對朱翊鏐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你是當哥哥的,應該知道讓著點兒弟弟。


    朱翊鏐顯然讀懂了晴天姐姐眼睛裏的意思,本來正在和朱存孝嚷嚷的他忽然安靜了下來,撅了撅嘴,不太情願地說了一句:“弟弟的風箏,線拉得很直,說明他的手比我穩!”


    “嗯!看來當哥哥的就是有風度,知道看相互的優點了,這就是進步!那麽,你呢?朱存孝?”


    她把朱存孝剛才跑歪的帽子整了整,愛憐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頭。


    隻有皇帝和馮保知道,她其實是朱存孝親親的小姨,現在卻要違心地叫他弟弟,還不能作為親外甥相認,應該挺痛苦的。


    朱存孝好象和她有一種天然的感應,隨著她的手輕輕一撫,剛才與哥哥那種不相上下的比拚勁兒也頓時沒了,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姐姐,哥哥的手比我有勁兒,所以他放的風箏比我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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