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後世曆史教科書的說法,袁世凱統治中國的時期是中華民國曆史上最黑暗的兩個時期之一,另一個則被某匪幫的蔣光頭給牢牢占據著。


    當然既然是黑暗的,自然要有帶黑暗屬性的東西出來了,於是京畿軍政執法處和京師警察廳粉墨登場了。


    到也不能完全說是冤枉人,京畿軍政執法處和京師警察廳在曆史上確實不是個什麽好鳥,王振宇小時候看連環畫《燕子李三》的時候,京師警察廳就是一幫腦門禿頂一臉橫肉,身穿白背心外套黑大褂,開著三輪摩托車的反動派狗腿子的造型,我們具有革命頑抗精神的燕子李三哥哥就是被這些壞事做絕,天良喪盡的反動派的給害了的,不過反動歸反動,真實的京師警察廳確實是北洋政府麾下一支功勳卓著的隊伍,畢竟很多時候,幹壞事也是需要點能力的,更何況他們在吳炳湘這個更加反動的總監帶領下,那壞的不是一點點啊!


    至於京畿軍政執法處,第一任處長叫陸建章,沒錯,曆史教科書上著名愛國將領馮玉祥的舅舅,知道為什麽馮玉祥發動灤州革命起義失敗了不但沒事還可以繼續在北洋係統內高升嗎?知道為什麽馮玉祥在四川兵敗最後投奔蔡鍔當了護國軍末了還能再重回北洋懷抱嗎?就是因為有個好舅舅啊!王振宇一聽,抄,原來這個規矩古今如一啊!陸建章是袁世凱絕對信任的心腹,此人智計過人,膽識超群,這點在緝捕革命黨人上表現的尤為突出。


    京畿軍政執法處是這兩大黑暗機構中最恐怖的存在,如果說京師警察廳還有一半在明處的話,那麽京畿軍政執法處則完全隱沒在暗處的,讓人防不甚防。


    曆史上的京畿軍政執法處是由清朝末年設在北京的京防營務處於1912年5月改組成立,該處直隸於大總統,原京防營務處總辦陸建章改任該處處長,京畿軍政執法處名義上負責京城內外及天津治安,實際上類似於中央特務組織,1916年袁世凱去世後,1916年7月11日,中華民國大總統黎元洪命令裁撤京畿軍政執法處。


    就在這短短的五個年頭裏,他們製造的恐怖案件數以千計:張振武案,仇亮案,張培爵案,林逸民案,被他們殺掉的曆史名人比後世中超聯賽的職業球員的總和還要多的多(難怪中國足球水平上不去),在北京和天津這個部門就是惡魔的代名詞,由於在北京兵變這場被曆史教科書定性為袁世凱自導自演的兵變中,陸建章在最關鍵的時刻帶著二三十個人跑去總統府保衛了當是已經是目瞪口呆,束手無策的袁世凱,所以事後老袁對陸建章自然也是委以重任,在授權其編練五路新軍的同時,還特別給了這個被陸建章兼領的軍政執法處一個特權,允其專斷行事,結果就是這個機構氣焰大漲,勢力如吹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在北京城力壓京師警察廳變成了民國的錦衣衛。


    關於這個部門的恐怖程度,最可信的說法來自當時住在這個部門的馮玉祥,他是回憶錄《我的生活》一書中對軍政執法處做了十分中立的描述:“民國建立了,新的當局因革命而握得政權,卻反過來仍要仇視革命,社會上凡稍有革命思想和同情革命的人,都被當局者假造一個什麽口實,或秘密地予以逮捕,關到監牢中,胡亂處置掉,有時甚至不惜出以暗殺的手段,軍隊中的革命分子,更大有鏟除盡淨的樣子,青年軍官中,凡是用功讀書的,喜歡看報的,喜發議論或喜研究國事的,都一律視為革命黨,都在鏟除之列。雖然不曾挨戶挨室的搜查,但偵探密布,寫信,談話,一舉一動,都得分外小心,有時忽然被捕本人還莫名其妙,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人們以為滿清遺老所組織的宗社黨,與革命黨正是對立的,總不致有什麽危險了吧哪知大大不然,宗社黨也是不容的,有一位偵探長郝某,就借此大施敲詐,常常拿不到證據,他就自己捏造一封信,由郵局寄給某一位滿清親貴,比如寄給肅親王,而後他就到肅親王門口去等著,看見信班一來,他就搜出那封信來,作為話柄,說肅親王是宗社黨,危害革命,敲個十萬兩銀子方肯罷休,敲了一次,還要二次三次地去敲,到後來,肅親王、順承王等被逼得沒奈何,都跑到袁世凱、陸將軍跟前去跪著,請賜他們死,親王所遭遇的尚且如此,旗人中的平民百姓更不用說了,,!”


    陸建章的舒服日子也就過到民國三年(1914年)三月十七日了,這一天之後,他就調任北洋第七師師長兼剿匪督辦,帶著幾萬大軍追著白朗跑去了,放眼當時的北洋,能對付白朗的,估計也就這位了,而接替陸建章出任軍政執法處處長的則是剿匪不力的原第七師師長,雷震春,這還真的是對調了一下。


    這對於立誌要在京津地區王亞樵絕對是個利好消息,不過目前他是不可能的知道的,因為他正忙著招兵買馬了。


    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給自己,要啥給啥,想當初自己在安徽搞革命,那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現在回頭想想,失敗都是必須的。


    “久光啊!方振武和餘亞龍回電報了,他們已經在啟程來北京的路上了!”許習庸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份發自日本的電報。


    這個方振武和餘亞龍不是別人,乃是王亞樵可以信任的好兄弟,都是有膽有識的人物,最關鍵的一點,他們都是正宗的同盟會員。


    王亞樵麵無表情的道:“習庸兄,這個是好事,不過咱們還是先理順一下眼前的事情,這個鐵血愛國會咱們該怎麽個玩法,才能夠不辜負臥龍同誌(指王振宇),不辜負黨對我們的期望,這才是我們目前的難題啊!”


    許習庸一聽這話,也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確實是比較棘手,久光啊!我去了趟安徽同鄉會館,這北京城裏,咱們安徽人到是多,可是做苦力卻不多,跟上海那邊的情況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啊!許多苦力活都讓山東人給做了,咱們想發展和壯大隊伍,可能有些難!”


    王亞樵思索了一下道:“革命本來就不該分地域的,為的是所有人的福祉,咱們如果心存地域之念,那這事可能就真的難成了,不過說真的,咱們這個活啊還真的得靠一批老鄉動手,至於其他地方的同誌則做信息眼線來用恐怕才妥當,我這段日子探了探這京城的底子,確實跟上海是不一樣,這裏的青幫跟上海的黃老板,杜老板他們根本不是一碼事,全讓京師警察廳那幫廢物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而在暗處,還有京畿軍政執法處這幫子人在,所以我想了很久,在人員配置,網絡布局沒有就位前,咱們別急著有動作!”


    許習庸輕輕的點點頭道:“知道了,久光,我會注意的,等亞龍和振武他們一到,咱們就開始招兵買馬,,!”


    老婆老婆你別讒,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過幾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首,三十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老北京人過年,一般從“臘八”開始,一直延續到元宵節後。


    臘月初八,家家熬臘八粥,傳說這天為佛祖得道之日,當年釋迦牟尼用缽化緣,化得五穀雜糧充饑,後人為了紀念他,在每年的臘月初八也用多種米、豆熬粥供佛。


    臘月二十三,又稱“小年”,這天家家戶戶都要舉行祭灶儀式,人們在灶君神像前供上關東糖、清水和秣草,送灶君爺“上天”,人們如此尊重這位灶君,是為了讓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祭灶之後,人們開始準備過年,家家都要徹底清掃,準備幹幹淨淨過新年,門上貼門神,門框上貼春聯,門楣上掛“掛箋”,門前插芝麻秸,屋內窗上貼剪紙,牆上貼年畫。


    第一次在北京過年的王振宇這兒自然也要開始忙活過年的事情了,和跟隨自己一起到北京來上任的部下們一起搞搞衛生什麽的都是應有的意思。


    趙玉婷最近看著王振宇就臉紅,也不知道王振宇是個什麽心思,反正見著她就是說說笑笑,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納進房去,可隨行的那些衛士,秘書啊什麽的可都認定自己以後是大帥的人了,連句正常的玩笑都不敢多開,讓已經奔二十的趙玉婷一陣鬱悶,從本質上來講,女孩子家的小心思,多少還是希望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能夠越大越好的。


    雖然新春在即,王振宇心裏最近在煩兩件事情:


    第一是他這個來自後世的人居然也想念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親人了,尤其是葉梓雯和兒子;


    第二則是他在熊老的陪同下去肅親王府上拜年的時候見到了肅王爺的管事,王振宇一看這人就連呼不妙,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讓自己完成原始資本積累的那二筆軍火買賣的買家,當日在漢口的交易的時候自己曾躲在屏風後頭偷偷看了一眼,然後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記下了這人的樣子。


    不過這個被人稱為賀五爺的人並未見過王振宇,所以王振宇本人到無被揭穿的擔憂,但是此人見過葉祖文等人啊!將來一旦捅破,憑葉祖文今時今日的地位,傻瓜都能把那兩筆軍火的謀駐想出來,別的不說,但是勾結滿清這一條,自己頭上革命英雄的光環立刻就毛了,這會對下麵的跟隨者產生多麽不利的影響,想想都冒汗。


    這個人留不得,王振宇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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