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05


    林天淩空斬斷兒臂粗鐵鏈,一掌拍爆內外城門,自然不是後天境界所能為,而是先天圓滿。林天料想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會驚動最上層人物,趙家作為皇室,禁宮深處亦定然有絕頂高手庇護。


    林天等毫不隱藏蹤跡,騎著馬兒走了一陣,找到一家客棧,這家客棧還比較大,比較繁華,應該算是比較上檔次的一家客棧。騎馬來到客棧前,小二立刻迎了上來。作為小二,眼光毒辣,自然非傲慢的守城官兵所能比,一看眼前四位乘駕的三匹馬,雖說矮瘦,但卻精彪異常,馬眼炯炯有神,仿佛要放出光來,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寶馬,再看那為首的青年,安泰的坐在馬上,自有一股脫俗的尊貴,立刻點頭哈腰的道:“這位少俠,您老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小二見林天遊俠裝束,故而迎合稱“少俠”。滿臉堆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心想:這位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讀了幾遍俠客行,便書生意氣發作,扮上遊俠遊蕩。這種遊俠是大大的肥羊,最容易擺闊氣,弄好了今天又能賺點外快了。


    “既吃飯,也住店。”林天抱起阿紫下馬來,玩笑道:“先去將我們的馬兒喂飽了。”摘星子、虛竹也一同下馬。


    “好嘞,少俠您裏麵請。”


    小二將三匹馬牽走,自有專門喂馬的夥計前來接了過去,帶到後院馬廄中去了。林天左手牽著阿紫,後麵跟著摘星子、虛竹二人,跟著小二進入了客棧。


    這客棧規模不小,一樓大廳就有五十來張桌子,燈火輝煌中,坐滿了客人,有書生、商客,當然也不缺勁裝打扮的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同人物雖坐在一個大廳裏,卻有意無意的分隔了開來,最東的幾桌坐著江湖好漢、最西的幾桌坐著文人才子,中間隔著最會左右逢迎的商人。小二領著林天等就要向西麵走去,林天一見皺眉,對身後二人道:“我們去那邊。”說著,也不等小二回神,便向東麵走去。他們一行人,一個遊俠公子哥、一個小女孩、一個落魄文人、一個和尚,走進江湖好漢聚集的地方,顯得特別紮眼,那些好漢不約而同停下酒碗向他們看來,一個絡腮胡子黑臉壯漢,丟下酒碗,一拍桌子,滿桌碟兒碗兒哐啷亂跳,喝道:“呔,那公子哥,走錯地界了吧?!”


    阿紫不安分朝他做了個鬼臉,林天不理會他,落座到一旁的空桌上後,方才微笑道:“客棧大門朝南開,有錢的就進來喝酒住店,誰規定本公子就不能坐這裏?難道擔心本公子沒錢麽?”他聽那壯漢稱他為公子哥,也就將錯就錯自稱本公子。說著摘星子心領神會,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抖了抖拍在桌上。這時小二已經回神趕到,林天指了指銀票,又指了指那大漢的一桌,對小二說道:“那位爺台的一桌酒菜錢,也由本公子包了。”他說的甚是傲慢不屑,仿佛在嘲笑對方沒錢似的。


    果然方才那大漢聞言,本就黑著的臉,更是爆發了開來,一拍桌子站起,指著林天罵道:“他媽的無用貨!好不懂規矩!欠管教麽?”他這一罵,同桌的七條好漢,周旁的三桌好漢,也都一起拍桌站起,原來是一夥的,也都麵帶怒色,就要向林天撲來,準備管教管教這個不長眼的無用貨。江湖好漢多瞧不起文人書生,有道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也正如文人書生也多瞧不起江湖好漢們一樣,有道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小,大廳裏眾客人都循聲望來。眼見劍拔弩張,就要開戰,林天卻不置可否,忽然哈哈大笑,右手向後隨意一吸,臨近的一張商人桌上,一壇尚未開封的酒壇一跳,淩空飛到林天手中,阿紫眼放奇光,連連拍手叫好,林天拍開酒封,大喝了一口,對那大漢淡淡道:“不錯,不錯,酒不錯,你說的也不錯,的確有人欠管教!”


    那方才為首的大漢登時便怔住了,他為人雖說粗莽了些,但卻頗有見識,也不傻,顫聲道:“這……這是……這是擒龍功?控鶴功?摘星功?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會如此神奇的武功。”林天不理他,吩咐小二揀招牌菜上桌,又要了兩壇子酒,這才道:“瞧不出來,你倒也蠻有見識。”一招手,拍拍一旁的空位,道:“過來,陪我喝兩碗。”那大漢猶疑不定,心中打鼓,暗道:“自己方才衝撞了他,叫我過去,莫非是要向我下手?”林天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放心,林某還不至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所謂不知者不怪,無須擔心。”這般說後,那大漢才壯著膽子過來,但被他周身的大漢攔住,勸道:“老大……”那大漢一揮手打斷道:“這位林先生身手如此高絕,豈是言而無信之人?”說著想了想,又一手提了壇酒,一手拿著個大酒碗,跨步走來,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樣子,林天看著心中好笑。


    那大漢來到空座旁,卻不落座,把酒碗往桌上一擱,道:“今天是我張黑子無理,冒犯了林先生,在下先幹十碗,權當賠罪!”說著便自斟自飲起來,林天也不打斷,看他一碗接一碗的牛飲,心中讚道:“也是一條好漢子!”


    期間小二麻利的好酒好菜端上桌來,阿紫早就餓得不行,眼珠一轉,夾了筷菜給林天,甜甜道:“哥哥吃菜。”林天心中歡喜,正要表揚兩句,就聽阿紫俏皮道:“哥哥不先吃,誰敢伸筷吃呀!”說著已經連夾兩筷肉塞到嘴裏了……又被這小丫頭耍了,林天麵露惱色,斥道:“敢拿哥哥開涮,看我怎麽打你!”伸出右手,在阿紫臉上輕輕一拍,繼而神色一馳,滿是憂慮神色:“現在就這麽頑皮,長大了可沒人敢要嘍。”阿紫咯咯直笑,嬌道:“沒人要就沒人要,我還不要嫁咧!”餘光一瞥,見到正在向小二點素油青菜白麵的虛竹,眼珠兒一轉,鬼靈精的她又不知在尋思什麽陰謀詭計……


    林天對阿紫甚覺無奈,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心中隻想著早日回姑蘇去,讓她與心柔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心柔性子嫻靜柔婉,定會收收性子,令她不那麽“跳脫”。


    正在想著張黑子十碗賠罪酒已經喝下,林天擺手笑道:“本是無心之失,算啦算啦。”張黑子暗暗鬆了口氣,林天道:“坐下喝兩杯吧。”張黑子連忙衝林天一揖道:“恭敬不如從命。”先為林天斟滿,再為自己斟滿,這才坐下。林天見他頗為識趣,心道:再怎麽拍馬屁也要把你灌個酒精中毒。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灌酒,一個有意勸酒,一個不敢違拒,兩人觥籌交錯,竟像多年好友,不到兩刻時間,兩壇酒就見底,林天地仙體質,自是無礙,那張黑子竟然也頗為了得,隻是去了兩趟茅房,但醉意一點也無,弄得林天暗自腹誹:“這位黑臉老兄莫不是像原著中段譽似的身懷解酒絕技?”他做賊似的暗暗觀察四周,沒見到他把酒逼出體外啊,心中納悶不已。


    林天不甘心,又叫了兩壇酒。張黑子的同伴見兩人仿佛相聊甚歡,也放鬆下來,一一而來的向林天敬酒,林天也不拒絕,這些大漢也頗有來曆。


    原來這張黑子來自開封張家,這張家世代送子嗣去少林為俗家弟子,張黑子的老爹張奎便是少林俗家弟子,學得一身高明刀法,在開封開了個武館,招收弟子,傳授武藝,是個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且更是皇城內跨刀侍衛總教頭,皇宮三萬帶刀侍衛都是其弟子,可見張家也是個近皇身的天子心腹近臣。這張黑子莫看他絡腮胡子一副草莽相,但其實也隻有二十五歲,乃是皇城內一名跨刀侍衛頭目,手下也有三百弟兄,今日便是與手下三十什長聚會喝酒,不想撞到了林天這塊鐵板下。


    林天喝完一碗酒,心中想:這張黑子其實武功凡凡,照此推來,皇城內守護力量豈不也是平平?他絕不相信,這張家絕非皇城守護的中堅力量,頂多隻是個表麵遮掩。


    他正如此想著,突覺腳下大地毫無征兆的轟鳴起來,酒桌搖晃,大廳裏客人們驚恐的瞪大眼睛,跟著酒桌一起晃蕩。林天神識擴散照處,就見遠處一群群鐵騎不知其數,黑甲紅披風,正從四個方向合圍而來,高頭大馬,馬上騎兵光看眼神就知是百戰悍卒,再看四個方向打頭的扛旗手中所拿旗幟,金光燦爛,上書一個血紅大字:趙!


    趙,乃是當今國姓。而出現在開封城內的,這支趙姓騎兵軍隊,正是皇帝陛下的皇城衛軍!!!


    “終於來啦……”林天心中做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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