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06
胡猿此時也輕鬆起來，笑道：“林門主若是小人，我們幫主又豈會與您結義？”
“是啊，是啊……”林天有些懷念的說道，“喬兄弟一身正氣，慷慨豪爽，林某雖為大哥，卻也好生佩服。”
胡猿不知林天性情，但聽聞其佩服本幫幫主，不禁對其生出好感，道：“林門主也是英雄了得，江湖上誰人不知林門主擒住星宿老怪？卻又仁慈，不下殺手，將他送去少林受佛法感化……”
林天心裏暗叫：慚愧，慚愧。就聽胡猿道：“……可江湖上也有不少好漢詆毀，說林門主婦人之仁呢。”
婦人之仁？那是沒有見過林天下死手啊！――哦，不對，林天可還真從未下死手殺過誰，揚州碼頭是摘星子下的手。
林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唉，我又怎會徒增殺孽？”
胡猿“嗬嗬”一笑，不在說話。
林天有些不喜，方才我主動開口說有要事相商，你就岔開話題，現在你又閉口不言，難道還要我再開口？
雅間一時有些尷尬，胡猿雖粗獷，但不傻，林天有要事與他相商，他一個六袋杆頭能與他相商什麽？十幾年前他當了杆頭，十幾年後的今天他仍然隻是個杆頭，連麻袋都沒再增加一個。
怨氣他心中固然沒有，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和手下兄弟們喝酒吃肉，日子過得也爽快，但是人心之間的較鬥，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這姑蘇城中，有一位舵主掌事，有事應當與他相商，不應該找自己。若是被舵主知道，幫主結義大哥，有事找自己而不找他，必然心存芥蒂，說不定還會……嗯，以左舵主的為人，這倒也不是憑空想象。
林天江湖經驗缺少，又像個暴發戶似的，一下實力絕頂，之後便想到什麽是什麽，這裏麵的花花繞繞，按說以他二十一世紀構思小說的嚴謹思維來說，不應當不會察覺，但他偏偏未曾發覺。
不喜之色流露到臉上，段延慶與鄧百川等老江湖都察覺到了不妥，但公然之下，又怎能發言說穿？這不是掉師尊的麵皮麽？
全冠清忽的離座站起，對林天弓腰行禮道：“林門主仁善，全冠清好生景仰，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林天並未對全冠清的唐突有何不滿。
“隻是左舵主昨日吩咐下各杆頭事務，今日必須完成，眼下時間……”說時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聲若蚊蠅，好像十分不得以、不好意思……但他的意思不言自明，他們向離去了，不想和你相商什麽要事……
林天眉頭一皺，嚴厲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盯住全冠清，“你好大的膽子！”惱怒之意俱顯。
胡猿暗叫不好，冠清向來冷靜，今日怎麽這麽魯莽？就要起身幫為說辭，卻發現雙腿已如鐵鑄，動彈不得，叫道：“林門……”忽然一道氣勁鎖住咽喉，“主”再也喊不出口。
全冠清對義父的遭遇置若罔聞，腰躬的更低，也更為恭敬，“全冠清不敢，可是幫內規矩嚴明，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我義父……還請林門主見諒。”
“呃，呃~~~”雅間裏，隻有被無形氣勁掐住脖子的胡猿在艱難呻吟。段延慶等全然沒有料到師尊會突然出手――哦，不，師尊未曾出手，而是用了一種……嗯，神通。段延慶等三惡心有餘悸，當日他們就是被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禁錮，連一絲反抗餘地都沒有。
“不錯，不錯，果然不錯……”良久，林天微笑道：“胡杆頭當真是有福氣，有你這麽一個兒子，全冠清，直起腰來。”林天說話時已變得溫煦和善，變臉之快，令人膛目。
掐住胡猿脖子的氣勁一鬆，連喘了幾下粗氣，對林天的好印象已經消失殆盡，這人喜怒無常，而且手段……他對義子冠清擔心起來，但聽林天連道了兩個“不錯”，似乎並沒有怪罪，反而還有一絲欣賞。
全冠清依言直起腰，道：“林門主謬讚了，冠清不過盡人子本分。”
本分？林天心裏暗暗冷笑，自己想要上位，為一己私利，而將對幫派有大貢獻的幫主趕出丐幫，嘿，後來又扶持一個傀儡莊聚賢做幫主，自己則做了個實實在在的幕後老大，你可真是守本分啊！
而且林天不傻，聽他幾句話，雖然句句得罪自己，但無形中卻將責任推到了那個什麽左舵主身上，還拉來了丐幫規矩做擋箭牌，他是料到自己不會拿他怎樣的，畢竟自己還是他們幫主的結義大哥，又豈會為難他們？
“哈哈~~~好，好個人子本分！”林天大笑，十分讚賞，“你們丐幫之中，我最欣賞你們幫主，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你。”
全冠清鬆了口氣，心下暗喜，連道：“不敢不敢。”
林天瞧著點頭，“很好，榮辱不驚，很好！日後我定向你們幫主推薦，也不埋沒了你。”
全冠清也不假客氣的推辭，道：“多謝林門主。”林天更是喜歡：“好，好！不虛偽，這才是正人君子！”
“如此，多謝林門主對犬子的讚賞。”胡猿站起身，道：“胡某這就要離去了，今日失禮之處，還望林門主海涵。”
林天也站起身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林某怎會放在心上？”又拍了拍全冠清肩膀道：“明天午後前來見我。”
全冠清道：“是。”
當下胡猿不在遲疑，抱拳一禮道：“告辭。”林天隻是微笑著隨手揮揮手。
………………………………………………………………………………………………
胡猿與全冠清走後，段延慶道：“師尊似乎很欣賞那個叫全冠清五袋弟子？”
林天點點頭，道：“這個人不簡單呐。”
段延慶皺眉道：“此人有膽有識，確實是個人物，隻是此人武藝低微，又能掀起什麽浪花？”言語之中，十分不屑。
林天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水已經涼了，潛運真氣，茶水熱後，喝了一口，不置可否，“拭目以待吧。”
…………………………………………………………………………………………………
再說全冠清與義父走出天然居後，相顧一眼，忽然一道街風吹來，陰冷非常，哆嗦了一下，全冠清這才發覺後背已經虛汗淋漓，衣服緊貼後背，臉色慘白對義父道：“義父沒事吧？”
胡猿喘了口氣，道：“剛才一進門，那一瞬間隻覺排山倒海、天崩地裂，不過一瞬間就好了，隻是胸口仍是壓迫的厲害！後來又不知被什麽掐住了脖子，喘不過起來，憋得難受……啊~冠清你怎麽了？”
他正說著，全冠清腳下一軟就要倒下，胡猿連忙扶助，急道：“冠清，冠清……”
全冠清身子虛弱，道：“沒……沒事，就是太累了……”說著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胡猿江湖中闖蕩，也懂點醫術，一把全冠清脈象，並無什麽內傷隱患，確實隻是虛弱，舒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天然居，心事重重的抱著全冠清回去了……
安置好全冠清後，胡猿思量了一下，就又出了門，急急的往內城趕去。
進了內城，穿街過巷，來到西角落一個小院子前，院門緊閉，兩個銅環顯得有些老舊，這是一個老舊院子。
輕輕拍了幾下銅環，院內一陣不耐煩的聲音，“誰呀？吵什麽吵？阿黃，去看看……”“是。”想來是那個叫阿黃的應了一聲。
“吱呀~~~”院門打開一道縫，一個青棉衣小廝伸出腦袋，見著胡猿，撇撇嘴，陰陽怪氣道：“哦，原來是胡杆頭啊，這時候來有什麽事？舵主他老人家可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午休呢，你可別驚著他。”
胡猿暗暗哼了口氣，他最瞧不起這等狗仗人勢的小人，道：“還不開門！”
那叫阿黃的小廝見胡猿麵色不善，也有些害怕，他不過借著舵主大勢說兩句風涼話罷了，這胡猿與各方杆頭較好，又很得下麵的小乞丐之心，真要鬧起來，舵主怕是會舍掉自己，安撫人心，但心頭有氣，“啪~”一聲，一關院門道：“等著，我去稟報舵主，見與不見，還要看舵主他老人家的意思。”
胡猿被一小廝吃了閉門羹，當真肺都要被氣炸了，但事關重大，還是忍了下來，就聽院中隱隱傳來對話……
“阿黃，是誰呀？”
“稟老爺，是胡猿胡杆頭。”
“哦，是他啊，他有什麽事？”
“嗬嗬，老爺，他沒說，小的也不敢問。”
“嗯，你倒是懂規矩。不錯不錯，放心，你的事，過幾日就辦，唉，你姐姐可天天吹枕邊風呢。”
“……”
“去問問，看看他有什麽事。哼，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在街麵上收年錢，倒跑這裏來……”
胡猿在外頭聽得火起。“老爺”？你媽的一個乞丐，自稱老爺，想幹什麽？聽到“你姐姐天天吹枕邊風”，更是怒不可解，怪不得一個小廝就敢這麽無禮，原來是他姐賣屁股了啊！
越想越氣，丐幫規矩森嚴，以下犯上，那是不死也得死的大罪，他雖脾氣粗野，但也不敢貿然侵犯，突然心頭一動，哼哼，那個林門主這段時間定會找你，到時候……
忽聽院裏腳步聲近，是那阿黃又來了，嘿嘿的陰笑兩聲，一擺衣袖，轉身就走。
走出七八丈遠，院門打開，阿黃隻見到胡猿雙手背後，從容而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又沒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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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猿此時也輕鬆起來，笑道：“林門主若是小人，我們幫主又豈會與您結義？”
“是啊，是啊……”林天有些懷念的說道，“喬兄弟一身正氣，慷慨豪爽，林某雖為大哥，卻也好生佩服。”
胡猿不知林天性情，但聽聞其佩服本幫幫主，不禁對其生出好感，道：“林門主也是英雄了得，江湖上誰人不知林門主擒住星宿老怪？卻又仁慈，不下殺手，將他送去少林受佛法感化……”
林天心裏暗叫：慚愧，慚愧。就聽胡猿道：“……可江湖上也有不少好漢詆毀，說林門主婦人之仁呢。”
婦人之仁？那是沒有見過林天下死手啊！――哦，不對，林天可還真從未下死手殺過誰，揚州碼頭是摘星子下的手。
林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唉，我又怎會徒增殺孽？”
胡猿“嗬嗬”一笑，不在說話。
林天有些不喜，方才我主動開口說有要事相商，你就岔開話題，現在你又閉口不言，難道還要我再開口？
雅間一時有些尷尬，胡猿雖粗獷，但不傻，林天有要事與他相商，他一個六袋杆頭能與他相商什麽？十幾年前他當了杆頭，十幾年後的今天他仍然隻是個杆頭，連麻袋都沒再增加一個。
怨氣他心中固然沒有，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和手下兄弟們喝酒吃肉，日子過得也爽快，但是人心之間的較鬥，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這姑蘇城中，有一位舵主掌事，有事應當與他相商，不應該找自己。若是被舵主知道，幫主結義大哥，有事找自己而不找他，必然心存芥蒂，說不定還會……嗯，以左舵主的為人，這倒也不是憑空想象。
林天江湖經驗缺少，又像個暴發戶似的，一下實力絕頂，之後便想到什麽是什麽，這裏麵的花花繞繞，按說以他二十一世紀構思小說的嚴謹思維來說，不應當不會察覺，但他偏偏未曾發覺。
不喜之色流露到臉上，段延慶與鄧百川等老江湖都察覺到了不妥，但公然之下，又怎能發言說穿？這不是掉師尊的麵皮麽？
全冠清忽的離座站起，對林天弓腰行禮道：“林門主仁善，全冠清好生景仰，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林天並未對全冠清的唐突有何不滿。
“隻是左舵主昨日吩咐下各杆頭事務，今日必須完成，眼下時間……”說時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聲若蚊蠅，好像十分不得以、不好意思……但他的意思不言自明，他們向離去了，不想和你相商什麽要事……
林天眉頭一皺，嚴厲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盯住全冠清，“你好大的膽子！”惱怒之意俱顯。
胡猿暗叫不好，冠清向來冷靜，今日怎麽這麽魯莽？就要起身幫為說辭，卻發現雙腿已如鐵鑄，動彈不得，叫道：“林門……”忽然一道氣勁鎖住咽喉，“主”再也喊不出口。
全冠清對義父的遭遇置若罔聞，腰躬的更低，也更為恭敬，“全冠清不敢，可是幫內規矩嚴明，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我義父……還請林門主見諒。”
“呃，呃~~~”雅間裏，隻有被無形氣勁掐住脖子的胡猿在艱難呻吟。段延慶等全然沒有料到師尊會突然出手――哦，不，師尊未曾出手，而是用了一種……嗯，神通。段延慶等三惡心有餘悸，當日他們就是被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禁錮，連一絲反抗餘地都沒有。
“不錯，不錯，果然不錯……”良久，林天微笑道：“胡杆頭當真是有福氣，有你這麽一個兒子，全冠清，直起腰來。”林天說話時已變得溫煦和善，變臉之快，令人膛目。
掐住胡猿脖子的氣勁一鬆，連喘了幾下粗氣，對林天的好印象已經消失殆盡，這人喜怒無常，而且手段……他對義子冠清擔心起來，但聽林天連道了兩個“不錯”，似乎並沒有怪罪，反而還有一絲欣賞。
全冠清依言直起腰，道：“林門主謬讚了，冠清不過盡人子本分。”
本分？林天心裏暗暗冷笑，自己想要上位，為一己私利，而將對幫派有大貢獻的幫主趕出丐幫，嘿，後來又扶持一個傀儡莊聚賢做幫主，自己則做了個實實在在的幕後老大，你可真是守本分啊！
而且林天不傻，聽他幾句話，雖然句句得罪自己，但無形中卻將責任推到了那個什麽左舵主身上，還拉來了丐幫規矩做擋箭牌，他是料到自己不會拿他怎樣的，畢竟自己還是他們幫主的結義大哥，又豈會為難他們？
“哈哈~~~好，好個人子本分！”林天大笑，十分讚賞，“你們丐幫之中，我最欣賞你們幫主，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你。”
全冠清鬆了口氣，心下暗喜，連道：“不敢不敢。”
林天瞧著點頭，“很好，榮辱不驚，很好！日後我定向你們幫主推薦，也不埋沒了你。”
全冠清也不假客氣的推辭，道：“多謝林門主。”林天更是喜歡：“好，好！不虛偽，這才是正人君子！”
“如此，多謝林門主對犬子的讚賞。”胡猿站起身，道：“胡某這就要離去了，今日失禮之處，還望林門主海涵。”
林天也站起身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林某怎會放在心上？”又拍了拍全冠清肩膀道：“明天午後前來見我。”
全冠清道：“是。”
當下胡猿不在遲疑，抱拳一禮道：“告辭。”林天隻是微笑著隨手揮揮手。
………………………………………………………………………………………………
胡猿與全冠清走後，段延慶道：“師尊似乎很欣賞那個叫全冠清五袋弟子？”
林天點點頭，道：“這個人不簡單呐。”
段延慶皺眉道：“此人有膽有識，確實是個人物，隻是此人武藝低微，又能掀起什麽浪花？”言語之中，十分不屑。
林天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水已經涼了，潛運真氣，茶水熱後，喝了一口，不置可否，“拭目以待吧。”
…………………………………………………………………………………………………
再說全冠清與義父走出天然居後，相顧一眼，忽然一道街風吹來，陰冷非常，哆嗦了一下，全冠清這才發覺後背已經虛汗淋漓，衣服緊貼後背，臉色慘白對義父道：“義父沒事吧？”
胡猿喘了口氣，道：“剛才一進門，那一瞬間隻覺排山倒海、天崩地裂，不過一瞬間就好了，隻是胸口仍是壓迫的厲害！後來又不知被什麽掐住了脖子，喘不過起來，憋得難受……啊~冠清你怎麽了？”
他正說著，全冠清腳下一軟就要倒下，胡猿連忙扶助，急道：“冠清，冠清……”
全冠清身子虛弱，道：“沒……沒事，就是太累了……”說著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胡猿江湖中闖蕩，也懂點醫術，一把全冠清脈象，並無什麽內傷隱患，確實隻是虛弱，舒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天然居，心事重重的抱著全冠清回去了……
安置好全冠清後，胡猿思量了一下，就又出了門，急急的往內城趕去。
進了內城，穿街過巷，來到西角落一個小院子前，院門緊閉，兩個銅環顯得有些老舊，這是一個老舊院子。
輕輕拍了幾下銅環，院內一陣不耐煩的聲音，“誰呀？吵什麽吵？阿黃，去看看……”“是。”想來是那個叫阿黃的應了一聲。
“吱呀~~~”院門打開一道縫，一個青棉衣小廝伸出腦袋，見著胡猿，撇撇嘴，陰陽怪氣道：“哦，原來是胡杆頭啊，這時候來有什麽事？舵主他老人家可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午休呢，你可別驚著他。”
胡猿暗暗哼了口氣，他最瞧不起這等狗仗人勢的小人，道：“還不開門！”
那叫阿黃的小廝見胡猿麵色不善，也有些害怕，他不過借著舵主大勢說兩句風涼話罷了，這胡猿與各方杆頭較好，又很得下麵的小乞丐之心，真要鬧起來，舵主怕是會舍掉自己，安撫人心，但心頭有氣，“啪~”一聲，一關院門道：“等著，我去稟報舵主，見與不見，還要看舵主他老人家的意思。”
胡猿被一小廝吃了閉門羹，當真肺都要被氣炸了，但事關重大，還是忍了下來，就聽院中隱隱傳來對話……
“阿黃，是誰呀？”
“稟老爺，是胡猿胡杆頭。”
“哦，是他啊，他有什麽事？”
“嗬嗬，老爺，他沒說，小的也不敢問。”
“嗯，你倒是懂規矩。不錯不錯，放心，你的事，過幾日就辦，唉，你姐姐可天天吹枕邊風呢。”
“……”
“去問問，看看他有什麽事。哼，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在街麵上收年錢，倒跑這裏來……”
胡猿在外頭聽得火起。“老爺”？你媽的一個乞丐，自稱老爺，想幹什麽？聽到“你姐姐天天吹枕邊風”，更是怒不可解，怪不得一個小廝就敢這麽無禮，原來是他姐賣屁股了啊！
越想越氣，丐幫規矩森嚴，以下犯上，那是不死也得死的大罪，他雖脾氣粗野，但也不敢貿然侵犯，突然心頭一動，哼哼，那個林門主這段時間定會找你，到時候……
忽聽院裏腳步聲近，是那阿黃又來了，嘿嘿的陰笑兩聲，一擺衣袖，轉身就走。
走出七八丈遠，院門打開，阿黃隻見到胡猿雙手背後，從容而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又沒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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