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跟劉鐸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呂慶濤,不知道這小子又在醞釀什麽壞水。


    “那啥,我忽然間給你們想出來個第三種選擇,你們說我善良不善良?總是這麽為別人著想。”呂慶濤恬不知恥的說著,那無恥的模樣都能跟莊重有一拚了。


    “什麽選擇?”


    “嘿嘿,這小子背著的是不是古箏?”呂慶濤搓著手,問。


    弄半天,他把主意打到了劉鐸的古箏上了。


    一邊說,還一邊湊上去,伸手就要摸劉鐸背後的古箏。


    劉鐸厭惡的將呂慶濤手打開,道:“老實點。”


    呂慶濤一聽,樂了:“喲,在老子地盤上讓老子老實點?你爸媽沒教給你什麽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吧?敞開了講,今天你們掉包了我一個薑子牙用過的魚鉤,我呢,看你們是客人,也就不多追究,拿你背後的這古箏來換就行了。怎麽樣?我是不是很開通?”


    “有本事就拿走。”劉鐸冷冷看一眼呂慶濤,麵無表情。


    呂慶濤頓時又樂了。暗道這小白臉咋這麽可樂呢?老子一天也沒樂這麽多次啊。


    “喲嗬,兄弟們聽聽他說的。有本事就拿走,那就是說我們兄弟沒本事了?看不起我們兄弟了?今天要不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對得起咱們石頭灣小霸王的稱號不?”


    “對不起!揍他!”呂慶濤的兄弟高聲響應著。


    有個滿臉疙瘩的無賴竟然摸上前來,髒手一伸,竟然摸向劉鐸臉蛋。


    “大哥,瞧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比女人都嫩啊。嘖嘖……”


    然而,下一刻那無賴就發出一聲慘叫,手就像被燙了一下,迅速縮了回去。


    “臥槽,腫了!老大,他給我抽腫了!”那無賴委屈的哭著,把腫起老高的手腕給呂慶濤看。


    而劉鐸手裏還拿著桃木刀,眼神冰冷。


    “媽的,敢欺負我兄弟!今天你們別想走了!給我上!注意別弄壞了那把古箏!那可是好東西!”呂慶濤嚷嚷著,招呼他手下兄弟圍了上去。


    但是片刻後,就聽啪啪啪啪聲絡繹不絕響起,四五個小混混接二連三的飛出去,跌倒在地上哎喲呼號的叫起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多出一道青紫色的淤痕,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腿上,有的則直接在臉上。最嚴重的一個,更是被抽成了滿臉桃花開。


    這些淤痕全都是劉鐸用桃木刀抽出來的,刀身裏蘊含的強烈雷擊陽氣隨著劉鐸動作釋放出去,所以才造成了這種青紫色的效果。


    而且,這些淤痕不止是顏色上觸目驚心,治愈起來也是特別的慢,沒有個三五月,淤血是不可能消褪的。也就是說,這些人至少要頂著這些“符號”三個月以上。


    那個滿臉桃花開的無賴,三五個月裏是別想出去見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塊蓋滿了章的豬頭肉呢。


    “臥槽,你敢打我兄弟?”呂慶濤傻眼了,怎麽一瞬間自己這些兄弟們就飛出去了呢?他害怕了,但是他又不能退縮,原因無他,因為他是帶頭大哥!


    所以呂慶濤很光棍的稍稍往前走了那麽一點,雙手叉腰,豪氣幹雲。


    “犯我兄弟者,殺!”


    呂慶濤大聲喊道,這句電影裏的台詞讓他莫名增添了許多膽量。


    可是他還沒把膽量轉化成行動,就見一隻腳踢過來,把他踹飛了。


    “最看不慣裝b的了!沒那種實力,裝什麽b!”卻是義憤填膺的莊重忍受不住,出手了。


    這下呂慶濤兄弟們終於團圓,全都躺在了地上。


    呂慶濤這時候才弄明白,這次惹上了硬茬。媽的,總是看小說裏說什麽扮豬吃老虎,以前不懂,現在總算懂了!這他媽就是扮豬吃老虎啊!


    “大哥饒命,饒命啊。”無賴的長處就是這點,能屈能伸,絕對不會因為前一刻還趾高氣揚,下一刻就卑躬屈膝而慚愧。呂慶濤一看莊重走上來,就立即喊了起來。


    “沒出息!”莊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呂慶濤。東夷族怎麽就出了這種玩意呢?薑子牙泉下有知,也得氣的跳出來把丫塞回他媽肚子裏啊。


    “你……你們……讓我說你們什麽好呢!”莊重恨恨的指著一群無賴,氣的聲音都哆嗦了。


    而一群無賴大眼瞪小眼,不解的看著莊重。不明白為什麽莊重會這麽生氣,明明吃虧的是他們啊。


    “一個個沒本事裝什麽地痞?不要侮辱了地痞這個職業好不好!算了,不戲得說你們,唉。”莊重歎著氣。“你們以後能不能像我一樣,做一個有素質有修養的四有新人?”


    “這個……”無賴們猶豫了,這個真有點難辦啊,關鍵他們也沒看出莊重哪裏有素質有修養啊。


    “喲,還懷疑哥?哥可是戴過兩道杠的三好少年!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傾聽一下日本女人的慘叫,陶冶自己的愛國情cao!你們能嗎?能嗎?”


    聽到莊重這麽說,無賴們終於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可沒莊重這麽高尚,他們都是每天傾聽發廊女人的慘叫。這麽一對比,素質高下立判啊。


    “行了,問正事。”一旁的劉鐸看不下去了,莊重的無恥都超越這些無賴了,再說下去,劉鐸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把莊重也抽到地上。


    “對了,差點忘了。那誰,小呂,來,哥問你個事。”莊重食指從呂慶濤一勾,示意呂慶濤站起來。


    呂慶濤欲哭無淚的看著莊重,剛才還叫人家呂老板呢,這稱呼變得也忒快了點吧?


    可是礙於莊重*威,隻能顫巍巍站起來,討好的道:“大哥有什麽吩咐?”


    “哥問你個事啊,你那釣魚鉤是假的不?”


    “是……”呂慶濤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啪!莊重一個巴掌甩過去。


    “是假的還說老子給你掉包了!”


    呂慶濤沉默不語,眼裏卻閃動著屈辱的淚花。你明明早就知道是假的,還問!分明就是故意找理由打人家!


    “那你是怎麽想起來作假這玩意的?”莊重又問。


    “這個……其實是因為我從小聽我爺爺說這個,然後心裏就留下了印象。加上薑太公釣魚這個故事比較出名,才想起來作假的。真不是故意騙你們啊。”


    “你爺爺?”莊重重複一遍,接著道。“你爺爺他說什麽了?”


    “還能說什麽?那老東西整天就知道吹牛逼,老是說自己以前有多少寶貝,可惜全都被抄家砸爛了。還說什麽薑子牙用過的魚鉤他都見過,不過也在抄家的時候丟了。麻痹的,一說這個就來氣。要不是他這麽不小心,我現在不早就成了富二代?天天開豪車泡嫩模,用得著在這裏坑人?”呂慶濤眼淚嘩嘩的哭訴著,為自己沒能當成富二代抱不平。


    莊重看看劉鐸,見劉鐸點點頭。知道呂慶濤說的應該沒錯,呂家在那個年代確實被抄家弄走了不少古董,估計釣鼇直鉤也是失落在了那個年代。


    “行了,別哭了!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麽哭!你爺爺呢?還活著沒?”莊重粗暴的打斷了呂慶濤的哭訴。


    “活著呢,活著呢……就是……”


    “就是什麽?”


    “他這些年腦子不靈光了,整天說胡話。我嫌他煩,就把他弄神武山上去了,順便給他找了一個護林的差事,每個月還能給我掙點小錢。嘿嘿嘿。”呂慶濤說到這裏,不由嘿嘿笑起來。


    誰知,還沒笑完,莊重一個巴掌就又抽上了。


    “不孝子還有臉笑?帶我們去找你爺爺!”


    “啊?你們找那個老東西幹嘛?”呂慶濤愣了,問。


    “關你屁事!趕緊帶路!這事辦的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莊重粗聲道。


    一聽有好處,呂慶濤不情願的眼神才亮了,點頭哈腰的走到前麵,引領著莊重跟劉鐸往神武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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