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莊重狐疑的看著這一切,有點想不明白陳漠言為何要剪掉頭發。


    難道是失戀了?想要削發為尼?


    可是很快莊重就發現不對了,因為如果是陳漠言自己剪的,陳漠言就不會驚叫了,而且也不會剪的如此難看。


    一頭秀發赫然被剪的坑坑窪窪,沒有一點的美感。莊重不相信任何一個女生會允許自己的頭發剪成這樣。


    “誰幹的?”莊重很快改口,凜然問道。


    “不知道。”驚叫過後,陳漠言倒是冷靜了下來,看著枕頭旁邊的剪刀跟短發,眼中光芒閃爍。


    “不知道?”莊重愣了下。


    “昨晚我的頭發還是好好的,而且我家裏也沒這種樣式的剪刀。”陳漠言臉上籠上一層寒氣,冷冷道。


    “這樣?!”莊重一聽,就震驚了。


    也就是說,昨晚有人進入陳漠言的臥室,用一把自帶的剪刀剪下了陳漠言的頭發!


    而整個過程陳漠言絲毫未覺,直到天亮之後才發現頭發被剪短了!


    換言之,如果對方想要陳漠言的性命,陳漠言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動聲色的剪掉頭發都能做得出,在陳漠言脖子上切上一刀又有何難?


    莊重臉色凝重,先是走近陳漠言窗前,仔細看了看窗戶,這裏卻是並沒有被人進來過的痕跡。


    再看門口,雖然有痕跡,可是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留下的,說不準就是莊重留下的呢。


    也就是說,對方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莊重頓感頭疼。他首先想到的會不會是鬼魅作惡,可是別說陳漠言房間早被莊重布置過,不可能被鬼魅侵犯,就算是真的鬼魅來襲,莊重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雖然昨晚莊重畫風水圖耗費了大量注意力,但也不可能瞞過莊重神識。這是風水師對於陰陽二氣天生的靈覺,隻要鬼魅出現在附近,陰氣就會變得濃重。莊重即使在熟睡中也會自然驚醒。


    排除這個因素,剩下的自然是人為因素了。也隻有人,才能瞞過莊重的感知。


    當然,對方肯定是高手,不是高手也做不到這種春夢了無痕的境界。陳漠言好像做了一場夢,然後就醒了。


    “他這是在警告我?”良久,陳漠言忽然問道。


    心思聰敏如她,不會想不到其中的關節。連莊重都能瞞過,對方的身手已經很高了。不過對方采用這種手段應該隻是警告,而不是要做什麽。


    隻是陳漠言有什麽值得警告的呢?


    莊重跟陳漠言同時看對方一眼,卻是想到了一起了。


    “是他?”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隨即心照不宣的沒有再言語。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這次就很危險了。


    對方既然能夠堂而皇之的摸進來,不讓莊重發覺,那就意味著對方的功夫很可能比莊重高!


    “莊重,要不我們撤回賭約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陳漠言沉默下,忽然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陳漠言倒是對莊重沒了芥蒂,轉而關心起莊重的生命來。


    而她說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莊重賭戰的對手,那個太極高手,郭超!


    如果昨晚的是確然是郭超,那就證明他功夫在莊重之上。這個賭約莊重就不可能贏了!


    是以陳漠言才有此一說。


    誰料,莊重卻搖了搖頭:“不需要。賭約合同已經簽了,就是我們想撤回,對方也不可能答應。”


    “大不了按照賭約的條件輸給他們那塊地皮好了!”陳漠言道。


    加列山道是陳漠言這幾年的心血之作,陳漠言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裏肯定也在滴血。


    莊重笑了笑:“行了,別自己給自己添堵了。賭約無須撤回,一切繼續!即使對方真的是郭超,也未必就能證明什麽。太極本來就是一種奸猾功夫,我們一般講太極如摸魚,這種夜深人靜、渾水摸魚的事情,正是太極的強項。所以他能摸進來也不算什麽稀奇事情,如果摸不進來我才要失望呢。”


    “是嗎?”陳漠言聽了莊重的解釋,有點不相信。


    “而且郭超的目的也不是嚇唬你,他真正的目的是嚇唬我!是為了在戰前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心理上產生畏懼,從而在對戰的那一天無法發揮出真正實力。他這樣做,本身就是變相承認我對他產生了威脅。我們怎麽能中他的計,被他這麽一招算計呢?”莊重眨眨眼,又道。


    “是啊,還未交手就軍心浮動,這樣不好。是我想太多了。對不起,莊重。”陳漠言很快想通了這一點,對莊重道。


    “沒關係,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給我下了一個絆子,我也要還回去。他的太極講究一個奸字,我的形意卻講究一個狠字。真正玩起命來,卻是還得看誰更狠!”莊重眼神一凜,森然道。


    “莊重……我想他肯定料到了你會反擊,應該早有了防備,我看你還是從長計議吧。”陳漠言勸道。


    “我知道,我不會傻到自投羅網的。如果不行我不會硬來的。好了,你先換衣服吧,我走了。”莊重一擺手,說。


    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陳漠言睡衣下高聳的一團,以及凸出的兩點,差點鼻血噴出來。


    陳漠言這才發覺自己還穿著睡衣,慌忙拉過被子遮住身體,心慌意亂的跟莊重說聲:“好。”


    莊重略帶遺憾的走出陳漠言房間,回到了自己住處。


    一進門,莊重就按響了國安的護腕通訊器。


    “喂,榔頭,我這邊出了一點問題,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莊重看著通訊器裏的榔頭,說。


    “什麽人?”


    “這次跟我賭戰的太極高手,郭超!我要知道他昨晚是否離開過住處,他現在的住處又在哪裏,附近建築物等等信息。”


    “你要去暗殺他?”榔頭驚訝的道。


    “不是,不過是去拜訪一下他而已。放心,我不會擅自行動,打亂上麵的計劃的。”莊重解釋。


    要是莊重真去暗殺郭超,恐怕第一個不願意的就是尹藍藍。尹藍藍還指望著莊重借此一戰揚名立萬呢,一旦郭超被暗殺,那罪名直接就安到了莊重頭上,別說揚名立萬了,恐怕莊重立馬遺臭萬年。國安的計劃也就徹底爛掉了。


    “哦,那就好。我馬上去查,等我消息。”榔頭鬆了口氣,回答道。


    然後通訊就閉掉了。


    莊重則一邊打開電腦將設計的蜈蚣形廟宇圖傳給趙微微,一邊等待榔頭的調查信息。


    趙微微那邊接到風水圖之後,倒是頗為感興趣。立即就找人去核算施工費用了,一個中小型的媽祖廟其實也花不了多少,一百萬也就差不多了。


    正好莊重手上還有周鋒宇給的那一百萬。之前莊重將支票扔給了淩洛打工的老板娘,不過隨後莊重就以支票被偷讓周鋒宇給掛失了。所以老板娘才沒有取出錢來,而且還差點被誤認為小偷抓進去。


    周鋒宇這人辦事也是周到,隨後就讓人重新送了一張支票過來。正好用這一百萬修複蜈蚣形。


    “滴滴”,兩個小時後,莊重的護腕通訊器響了。


    接通後,卻是榔頭。


    “莊重,我調查清楚了。昨晚十點鍾左右郭超確然出過門,不過具體去了哪裏就不清楚了。他現在住在向華星給他提供的別墅裏,地址在新界沙田,因為這個郭超很喜歡賽馬,所以向華星就把他安排在了沙田。”榔頭道。


    沙田有全亞洲最棒的賽馬場,也是著名的旅遊勝地。遊客們到香江觀光,沙田馬場是必到之處。置身於熱鬧喧騰的觀眾席上,翠色yu流的草地映入眼簾,駿馬呼嘯而過,帶來極速奔馳的刺激。與其它馬迷一起歡呼呐喊,激勵心儀的馬匹勇往直前,奔向終點。是一種愜意的享受。


    “賽馬場?”莊重眼睛一閃,忽然有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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