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徐徐,帶著無盡的涼意拂過,水波粼粼,隨著微風推向海岸。在淺灘有著一些礁石,藍天和珍珠背靠背坐在一塊礁石上。海波推來,浸透二人光潔的腳裸。


    珍珠仰頭靠在藍天背上,口中哼著悠揚的曲調,柔美的聲音就像天籟一般,繚繞而起。藍天看著遠方,臉上盡是笑意,一雙眼眸純潔無暇,這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人類最原始的笑容。


    不一會,珍珠的聲音停下,一段優美動聽的曲調結束。她微微偏過頭,道:“好聽嗎?”


    “恩”藍天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珍珠笑了,這笑容煞是美麗:“你要是喜歡聽,我以後一輩子都唱給你聽”


    藍天再次重重的點下了頭。可是珍珠的笑容卻淡淡消失,那藍色的眼眸望著遠方,半晌才悠悠道:“我也想一輩子唱給你聽,可是父親說……你的壽命才有60年,我會看著你慢慢老去,慢慢死亡。我不敢去想,那是多麽可怕的事!”


    “嗬嗬”男子仿佛感覺不到這股悲哀,看著遠處沙灘上爭鬥的兩隻螃蟹傻笑出聲。珍珠直起身子,緩緩轉過頭看向他,見他麵容上除了傻笑外,再沒任何色彩。


    珍珠怔怔的望了半晌,隨後重重歎息一聲,湊到藍天身旁,道:“藍天,我們去抓魚吧”


    “好哇好哇!”藍天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抓魚上,歡喜的站起身,對珍珠道:“今天我要抓一條更大的,比科莫昨天抓那條還要大”


    “好,我們走吧!”珍珠笑著答道,牽起他的手向一旁走去。


    鮫人的食物是魚類和一些海洋生物,在鮫人的世界中,沒有錢幣,沒有貨物,隻要有食物和勉強能遮體的衣物就好。他們每天都抓魚和尋找海洋生物,隻要取得夠食用,他們便不會去破壞。


    此時,在一片海灘上,全是鮫人。鮫人是大海的寵兒,是海上的明珠,他們天生就會遊泳,並能在深海裏生活,捕捉魚類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珍珠拉著藍天向海灘快速跑去,無數水花濺射而起。“我們比一比,看是誰抓的魚大”珍珠說著便紮入了海浪中。藍天傻笑著著前方,然後也學著珍珠的樣子逆著海浪上前幾步,紮入水中。


    一旁幾個站立在海岸上的鮫人男女都向這邊看來。當看到藍天那如水姿勢時,不由笑了起來。的確,在美麗的鮫人眼中,他這姿勢太過於難看。


    “喂!藍天,加油哦,我可等著你超過我”一個男性鮫人站在遠處的淺灘對藍天高聲喊道。


    “哦”藍天聽到了這聲音,習慣的張口答應,可是他忘記了,他並不是鮫人,頓時海水湧入口中,嗆得他喘不過氣來。一連喝了好幾口水後,他才掙紮著站了起來,大口吐去鹹淡的海水。


    一陣笑聲又緊接而起,隨著海浪之聲,飄散在整個海灘上。陽光照耀下,說不出的溫馨。


    藍天嘔盡喉嚨裏的水後,抬手抹了一把臉,再次紮進了海水中。身為人類的他和鮫人比抓魚就和與瞎子比膽大一樣,沒有任何勝算。


    當他再次從水中出來時,手上緊緊的握著一尾不過巴掌大的魚,而珍珠則抱著一條重達兩三斤的大魚。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平靜卻充滿了溫馨。曾經的捉鬼大師,屠戮千人的惡魔,浮瑞帝國的開國大帝,不可一世的七階強者,此時叫藍天,是一個整日隻會傻笑的人。


    十年,一晃而過。


    對於鮫人來說,十年算不得什麽,珍珠還是和十年前一般少女的模樣,而藍天卻已快步入中年。原先光潔平整的肌膚此時已漸漸有些皺縮,而且還遍布著一些斑點。看上去就和活了七八百年的鮫人一個樣子。


    還是那片海灣,還是那片淺灘。藍天和珍珠在一塊礁石上依偎著。就像一個父親帶著自己的女兒。珍珠的臉上滿是憂鬱,她知道總有一天身邊的這個人會老去。而藍天臉上依然掛著和年齡極不相符的純真的笑容。


    二人在一起十年,十年時光就這般相陪著。就連二人身下的石頭也被海水侵蝕得便了樣子。這十年中,鮫人族長,珍珠的父親摩倫也想過很多方法延遲藍天的衰老,可卻沒有任何收獲。生死乃是天地定理啊!


    “藍天,你愛我嗎?”珍珠靠在藍天的懷中,閉著眼睛悠悠問道。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聲傻笑。珍珠知道,身邊的這個人除了知道吃飯睡覺和抓魚外,其它的什麽都不懂,至於情感,那更不會明白。可是不知怎的,隻要靠在這溫暖的胸膛,她就感到心滿意足。


    “父親說,在深海處有一顆明珠。隻要有了明珠就能讓你停止衰老,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我已經和科莫說好了,明天就去尋找那可明珠”


    “藍天,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許到處亂跑”鮫人少女緊閉著眼眸,自顧說著,到最後,嘴角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仿佛,她已經看到和身邊的男子永遠的依偎在了一起。


    翌日,太陽還未升起,鮫人族群居住的樹林中忽然變得喧鬧起來,藍天背噪雜的聲音吵醒,揉了揉稀鬆的眼睛,走出了木屋。


    他站在木屋前的一隻樹丫上向下看去,隻見摩倫大叔和思琪大嬸站在下方對著眾多鮫人說著什麽,而後這些鮫人都散開向著海邊而去,再過了一會摩倫大叔和思琪大嬸也不見了。


    藍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珍珠從這天起就在沒有出現過。而鮫人們也從這一天開始再沒看到藍天傻笑。


    藍天每一日都早早就起床,而後走到海岸邊的礁石上坐下,向大海深處望去。他知道,珍珠去了那遙遠的地方。摩倫的妻子也看出了何永飛的變化,每一日做好飯都親自送到海岸邊。他們知道這個傻乎乎的奇怪人類和自己一樣,在等待著女兒的歸來。


    摩倫一直沒有放棄對女兒的尋找,每一日都會帶上幾個族人出海尋找。這一日,太陽西下,藍天依然坐在礁石上向遠方眺望,這時,水麵緩緩破開,露出幾個人影,正是摩倫和幾個族人。


    摩倫幾人也看到了藍天。幾人走過礁石群時,摩倫歎了口氣,對藍天道:“藍天,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家”


    藍天默默的點了點頭,向摩倫看去,就在這時,他看到三人身後的水波忽然破開,隱隱可見一條十米多大的魚正漸漸由遠處向著摩倫等人遊去。


    如果抓住這條大魚,珍珠回來一定很開心吧!他如此想著,立刻跳下礁石,快速向摩倫幾人所在的方向奔去。


    摩倫幾人都感到很詫異,靜靜的注視著,想看一看他到底要做什麽。當藍天絲毫不理會自己,徑直掠過自己身旁後,幾人立刻轉身看去。這一看他們差點嚇破了膽。


    水麵下方一團黑影快速遊來,一片巨大的尾鰭露出水麵,正是鮫人的噩夢,食人魚。人類口中的鯊魚。


    就在幾人這麽一驚之際,藍天已經走出去四五米,和鯊魚近在咫尺。“藍天,快回來”摩倫焦急的大喝道,其餘幾個鮫人已驚得不能言語。


    “砰”一聲大響,水麵破開,浪花四散。一張布滿鋒利牙齒的大口在落日的餘暉下散發著冷冷的光芒。隻一瞬間,巨口便咬住了藍天的頭顱,將其整個拖入水中。


    夜,黑如潑墨,沒有一絲風。


    徐陽市,艾麗華醫院門口,一道人影悄然閃過,向著住院部快速而去。


    明亮的燈光散在走道上,筆直的長廊沒有半個人影。何永飛來到一間病房前,推門而入。這是一間寬敞的病房,裏麵客廳臥房應有盡有。何永飛放開意識,瞬間便查探道了父親所在的房間。他緩緩走去,輕輕推開門。


    病床上何父已經沉睡,何永飛看著這個他最尊敬愛戴的人,過去的點點滴滴不由湧現在心頭。父親的責罵還有教誨仿若就在昨天。何永飛雙膝一彎,跪了下來,深深的將頭埋在地麵上。


    立刻父親的房間,何永飛又向母親的房間走去。雖然這房間中沒有絲毫光亮,可是何永飛依然把母親的麵容牢牢的印在了眼底。在何母旁邊莎莎靜靜的熟睡著,看著那嬌小的人兒,何永飛真想把她抱起。


    何永飛跪在母親窗前,輕輕磕了三個頭,心底悠悠道:“爸媽,我走了!千萬要保重身體啊。莎莎,請你原諒爸爸!”


    半晌,何永飛起身,離開了房間。


    徐陽市的南邊緊靠大海,此時在這寂靜的海邊,正立著一群人。在人群不遠處的海麵上,一輛破舊的漁船停泊著。


    魯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轉身對羅莎道:“時間快到了,何大師怎麽還不來”


    “應該快到了吧!”羅莎看著遠方悠悠歎道。海風拂過,吹動她的長發。王燕雙手緊抱在胸前,仿若這海風讓他感到寒意。她靜靜的看著那微波浮蕩的海麵,心中低歎道:“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方永輝和王明宇對視了一眼,而後蹲了下來。黑桃三站得離人群稍遠,他怔怔的矗立在海風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咻~”一陣風拂逆而來,何永飛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從醫院出來後,何永飛的心情很是沉重,他隻是掃了一眼眾人,從黑桃三手中接過伏魔劍,便向海麵上的漁船躍去。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形移動。


    船頭上掛著一盞昏黃的電燈,何永飛站在船頭,燈光映照著他的麵容。單薄的身子在燈光下輕輕搖曳。何永飛看向眾人,抬起手,緩緩揮動,口中微微道:“再見!”


    “老大,再見,我等著你回來!”黑桃三對著漁船大聲呼喊。


    隨著他的喊聲,羅莎和王燕同時淚如雨下。眼眸中有深深的淚水,還有深深的不舍。“再見,再見,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啪啪啪”隨著一陣如鞭炮般的馬達聲,漁船緩緩使動。海岸和漁船漸漸來拉開距離。


    何永飛再次深深望了一眼遠處海岸上的幾個黑點,轉身向船艙走去。突然,在他轉身的瞬間隻見一個人影從另一側的海岸上踏波而來。


    “你是逃不掉的!”


    來人一聲大喝,直驚得海浪一陣翻湧。魯義等人也是剛想離開,突然被這聲大喝吸引,紛紛轉頭向海麵看去。


    “逃!”何永飛隻說了一個字,赫然提起伏魔劍一躍而起,向著踏浪而來的人衝去。離別是憂傷的,對徐陽市,對父母,何永飛有太多的不舍。此時一個“逃”字,點燃了他心底的怒火。


    自己已經讓步,可是對方卻不肯罷休!那麽,唯有一戰!


    “轟”一聲巨響,浪花濺起數十米,二人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狂暴的力量將二人都震得倒飛出去。


    何永飛穩住身形,落在海麵上,他抬頭向前望去。來人身材健碩,黑發披肩,渾身裹在黑袍中,剛毅的臉上一雙虎目精光閃閃,淩亂的胡須布滿臉龐。


    “在徐陽市造下如此殺孽,就這樣走了嗎?”男子立在海麵上,看著何永飛,喝問道。


    “那你想怎樣?”何永飛冷冷問道。雖然何永飛從剛才的碰撞中已經知道對方實力遠勝於自己,可是此時他心底卻沒有任何恐懼。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來人大喝一聲,鼓動起渾身力量,帶著滔天浪花向何永飛撲去。何永飛目光一聚,手中長劍轟然斬下。湛藍的劍芒以雷霆萬鈞之勢,劃開海麵,向著撲來的男子直斬而去。


    “哼“男子冷哼一聲,右手隨意一揮,一股水柱便脫離海麵,迎向劍芒。頓時,水柱爆碎,劍芒消散。男人速度不減,怒氣衝衝的殺來。僅揮手間就將劍芒劃去,何永飛是無論如何也不及的。


    看著滔天海浪怒吼著壓來,何永飛眼中沒有絲毫懼色,反而舉劍斬下。不退不擋,反而進攻。


    海浪滔天不可一世,海岸上的一群人驚懼的看著前方。眼看何永飛就要被這怒漢狂潮所吞滅。


    說時遲那時快,當驚濤巨浪壓倒何永飛身前不足半米時,驟然停住。仿若時間被定格一般。


    一個白衣飄飄,麵若桃花,明眸皓齒的絕色女子出現在了何永飛身前。女子出現的瞬間,所有海浪頓時平息了下去。隻有那靜止在半空的海浪。


    “你是誰?”男子怔了一怔,心悸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道。


    “大膽!就憑你也配知道”一道沉悶的聲音回答了男子。隻見在側邊的海麵上,一個銀甲男子淩然而立。花白的長發隨意披散,銀色的鎧甲頭發出古樸蒼涼的氣息,手中一柄大刀威勢凜凜。


    黑袍男子隻感覺到心頭被什麽猛的壓住,再也動彈不得,向詢問什麽,可是卻無力開啟嘴唇。


    何永飛也頗為驚訝,來人正是古墓中的神秘女子和古屍。神秘女子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顯得飄然若仙,仿佛九天上的仙子一般,美得無可言喻。


    女子絲毫不理會對麵的男子,看向何永飛微微一笑,道:“你要走,為什麽補告訴我?”


    何永飛怔了一怔。女子未等他開口便接著道:“你的事我都知道,走了也好,免得再造殺孽。我記得你是最不喜殺生的”


    聽著女子這有一句沒一句的話,何永飛感到滿頭霧水。但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何永飛恭敬的行禮,道:“謝謝你,出手相救!”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白皙的手掌一翻,一本黑皮的書籍便出現在他手中。女子看向何永飛,紅唇開啟,道:“你這一去,不知道為遇到些什麽。不過,這個世界自古以來都有一條不變的法則‘強者生,弱者亡’。”


    女子說著,在海麵上緩步而行,來到何永飛麵前,遞出手中的書籍,道:“我觀你體內的雷電之力,雖然聲勢浩大,可是卻無多大威力。既然伏魔劍都送給了你,現在我也把這《天師手劄》送以你,好好修煉”


    何永飛接過黑皮書看了一眼,而後躬身道:“謝謝”


    女子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深深望著何永飛道:“不過你去向何方,都不要忘了我,我叫莫離”


    “莫離”何永飛輕聲念道,心想竟和茉莉有幾分相似。


    “你走吧!”女子轉身,淡淡說道。


    何永飛看了她一眼,向漁船躍去。剛踏上漁船,何永飛感覺到一物向自己激射而來,隨即探手接住。


    沉悶的聲音響起:“小子,這東西送給你,關鍵時候可以保命”


    何永飛站在船頭,向遠方那如同戰神一般的古屍看去。雖然古屍從出現到至今從未開啟過口,可是何永飛還是能辨別出他的聲音。


    一直以來都異常冷漠的古屍竟會這樣對自己。這使何永飛感到一絲意外。隨即何永飛便釋然了,看著古屍的方向道:“多謝,大哥可否留下姓名?”


    聽到‘大哥’二字,古屍身體微微一顫,那冰冷的眼眸中頓時濾過一絲異色。


    “斬天!”沉悶的聲音響起。


    漁船再次緩緩駛動,撥開海麵向著遠方推進。女子轉身,美眸看著遠方,悠悠吐了一口氣。


    開著漁船再次向遠方駛去,海岸上的魯義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是眼下他們卻沒有離開的念頭,那神秘女子所展現的力量太過於驚人,能讓奔騰的海浪都靜止,這是神秘樣的力量。


    幾人中,隻有黑桃三和羅莎知道這女子的可怕。這個不知道活了幾千年,還是死了幾千的絕色女子。


    當漁船徹底融入了黑暗中,女子才轉身看向一旁的黑袍男子。黑袍男子心猛的一沉,仿若那目光能懾人魂魄一般。


    女子淡然道:“告訴你身後的主子,若是再做對何永飛有任何損害的事,我定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女子說完,抬頭向海岸邊的幾人看了一眼,隨即消失在海麵上,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在她消失的瞬間,那靜止的海浪陡然壓下,濺起無數水花。


    黑袍男子額頭上盡是虛汗,壓力頓漸,使得他不由要大口喘息,可是還不等他來得及喘息,古屍已經到了他身旁,手中長刀轟然斬下。男子一直手臂頓時齊肩而斷,墜入了深海中。隨即,古屍也消失了。


    黑袍男子向海麵看了一眼,自己引動的力量一直被壓製,現在突然爆發,海麵如同沸騰了一般,道哪裏去斷臂。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海麵,一躍而起,向著來時的方向飛竄而去。


    漁船航行的速度怎一個‘慢’字了得,就像蝸牛差不多,在這廣袤無垠的海域上緩慢爬行。


    這還是何永飛第一次乘船出海。而這第一次卻要航行多遠。何永飛詢問過魯義,大約要航行一個星期才能到達y國,到達y國後要轉乘汽車才能到達盧卡斯。


    何永飛在船頭坐了一會,便向船艙走去。船艙內有一男一女,大約五十多歲,臉上寫滿了歲月的風霜。老漢身材魁梧,麵容和善,但是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女人則是老漢的妻子,身材不高,顯得有點矮胖,麵容慈祥,就像鄰家愛管閑事的大媽。


    見何永飛進來,老漢微微一笑,道:“先生,困了吧,我讓老伴帶你去房間。”


    老漢的妻子也是笑道:“在這裏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拘束,要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


    何永飛略感疑惑,二人竟對剛才海麵上所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但是疑惑歸疑惑,頓了一頓道:“大叔,大媽!我叫何永飛,你們叫我小何就行”


    二老嗬嗬一笑,老漢道:“我姓張,叫張老三。這是我老婆”。


    何永飛笑了笑,走到老漢胖的身旁坐下,派給他一支煙,道:“大叔大媽怎麽用這漁船跑起長途了!”


    老漢一邊掌著船舵,一邊道:“我們夫妻兩常年都在公海打魚。我年輕時也是做船員的,對於這條航線再熟悉不過。我和魯義是多年的老朋友,他開口,我也不好拒絕”


    “真實有勞大叔大媽了!”何永飛謙遜的道。


    “不礙事,誰沒落難的時候。”張大嬸笑嗬嗬的說道。


    “老婆子,去給我們弄幾個小菜,我和小何喝上兩杯”張老三隊妻子吩咐道。


    “你這老酒鬼!”張大嬸笑罵著向裏倉走去。


    何永飛笑了笑,道:“大叔,你開船還喝酒啊?”


    “哈哈”張老三哈哈笑道:“你還擔心我喝醉酒把船開翻了。放心吧,我在這條線上跑了半輩子,哪兒有風,哪兒有浪我都清楚。今晚一夜都沒什麽可擔心的,隻要固定好船舵,讓船走著就行!”


    何永飛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開船的。


    不一會,張大嬸便端著幾個小菜走了進來。長老三方開船舵走到一旁,拉過一張豎在牆壁上的桌子擺上,將小菜擺放好。


    “我給你們拿酒去”張大嬸說著再次走進裏倉。


    何永飛笑看了一眼二人,心裏對二人頓時產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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