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光,由於動用過強的雷電之力,何永飛整整迷失了十年。可即使如此,他體內的真氣比之以前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師手劄》中所記載的修煉之法,乃是極其特異之術,觀天地萬物變化,凝世間靈氣。雖然何永飛迷失了自我,可體內的真氣十年來卻循環不斷,生生不息。當他醒來之際,已然發覺一舉達到了九階的境界,而且隱隱要做出突破,邁出九階。


    九階之後是什麽,就連《天師手劄》上也沒有記載。何永飛此時正是利用九階之力,輕易的施展了一個極其簡單的道法。青光彌漫,萬千撲來的觸手一觸即收。黑色怪物痛得張口哀號。


    珍珠和科莫站在浮冰上,驚懼的看著何永飛。珍珠總算明白了,藍天變了。曾經傻傻的藍天已經不再會回來。而同時,他也為藍天的身份再次迷惑,海神都無法奈何的人,這還是人麽!


    在怪物眼中,眼前的男子隻是手指一劃便破開了自己天羅地網般的手臂。在這海域數千年,它還未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


    十年的平靜生活,何永飛心底的戾氣消散得近乎無形。見怪物流露出懼色,他也不想趕盡殺絕,畢竟萬物蒼生都有或者的權利。


    “把那顆能讓人長生的珠子交給我,我可以放你離去”話音平淡,沒有絲毫猖狂之色。可在怪物看來,卻是在侮辱自己。隻見它咆哮一聲,萬千條粗黑的觸手連連舞動,攪得海水翻滾不已。


    忽然,萬千觸手徑直收縮,向著天際抬起,浪花滾滾隨著衝天而起,一道巨大的水柱直衝上天,橫在怪物身前,水柱旋轉不停,乍一看猶如龍卷風一般。藍色的海水轉動不停,由海麵向著天空蜂擁而去,聲勢之大,四周海域都是動蕩不已。


    何永飛淡漠的看著前方,長發隨風飄動,身上破爛的藍色紗衣鼓舞不停。“嘩嘩”忽地水麵發出嘩嘩之音,旋轉的巨大水柱向著他倒了下來。在水柱麵前,是那麽的渺小。


    何永飛不慌不忙,隻見他雙手隨意的向上一抬,猶如天鵝展翅高飛一般,一股冰寒之意繚繞而開,他腳下原本奔騰的海水在這一瞬間凝聚成冰,而那當頭壓下的水柱也嘎然停住。方圓千米之內,整個海域就這麽突然被凍結。


    他縱身飛起,身形輕盈,緩緩落在了傾斜的巨大冰柱上方,向那被冰封的黑色怪物看去。“你降還是不降!”


    何永飛說著,右手憑空伸開,五指微微收縮。在他腳下的冰塊突然融化成水,向著他手心逆流而上,緊接著又迅速凝固,變為一柄透亮森寒的長劍。


    怪物巨大的眸子立刻露出懼怕之意。可是它卻動彈不得,困住身體的這堅冰可非普通的冰塊,而是至冷之寒的極度寒冰。任他有這千萬條粗碩的觸手也不可掙脫,而且,陣陣冰寒之極的氣息正順著它全身,向心髒壓去。就在怪物感到並以即將侵透心脈之際,‘咯崩’一聲輕響映在耳旁,困住身體的堅冰竟破碎開來。


    怪物可不會讓位是自己實力強橫或者對方實力不夠。恢複自由後卻老實的呆在原地。他知道對方入伏哦要殺自己隻不過在揮手間。


    何永飛淡漠的看向怪物,道:“你那裏可是有一顆能讓人永遠年輕的寶物?”


    怪物身軀微微一震,巨大的嚴重忽然閃過猶豫之色,片刻之後開口道:“回稟大人,在這深穀下方能讓人長生的珠子很多,其實那些隻是普通的珍珠,隻不過長時間放在‘長生刀’附近,所以有了長生的功效”


    “長生刀?”何永飛眉頭忽然一皺。僅聽這名字就比‘伏魔劍’要厲害得多,更別說能使普通珍珠擁有長生的效果。十年前‘伏魔劍’被那股強大之極的紫電之力毀去,現在何永飛正愁沒有趁手的兵器。


    怪物看出了何永飛麵上的神色,接著道:“這‘長生刀’是一萬年前鮫人的海皇的武器,海皇死後這刀就一直由我保管,我一直想將‘長生刀’送給一個和海皇一般強大的人物。今天我總算遇到了!隻不過……”


    怪物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何永飛眉頭一皺,問道:“隻不過什麽?”


    沉默了一會,怪物道:“隻不過,一旦沒有了‘長生刀’,我將沒有能力威懾附近海域的一些強大存在”


    “哦”何永飛應了一聲,他也不是強取豪奪之人,隨即道:“你給我一些珠子就可以,至於‘長生刀’你就自己留著吧”


    “不不不!”怪物連說了三個不字。何永飛不由疑惑了,自己要也不是,不要也不行。


    怪物道:“大人如果有‘長生刀’在手,那麽在這一界便再無敵手。寶物贈英雄,這時理所當然的事。如果大人可以把剛才冰封海麵這一招傳授給我,那樣我也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老謀深算一詞用在這怪物身上再合適不過。他之所以要獻寶又吞吐的意圖隻是為了讓何永飛將這招傳授給他。


    “可以”對於何永飛來說,這一招式算不得什麽,《天師手劄》上比這厲害的多得是,隨即答應下來。


    怪物大喜,雖然在那巨大的頭顱上哀喜難分,不過從精神波動上還是能察覺到這怪物此時很高興。


    “大人,請你稍等一下!”怪物說著一頭向下紮去。可能是因為高興過頭了吧,竟忘記身軀四周依然是堅冰。這一紮,頓時撞在堅冰上發出一聲悶響。


    何永飛瞥了它一眼,右手隨意的一揮,四周冰塊急速碎裂,變成無數塊漂浮在水麵上。怪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沉入了海水中。


    帶怪物消失在水麵後,何永飛轉身向珍珠和科莫所在的地方望去,嘴角微微翹起,報以微笑。二人離得較遠,雖不知道這一人一怪說了些水麵,卻知道他們好像和平解決了。


    一會兒,水麵破開,怪物浮出水麵。它身軀太過巨大,乃至於出沒之間都引起海水翻騰。怪物數千條手臂上,都握著幾顆珠子,在其中一條末端則握著一柄碧青色的刀。刀不過半米,頭寬尾窄,如同柴刀一般,隻不過色澤較為光豔,如同碧綠的嫩草一般。


    “大人,這裏有一千顆‘長生珠’,一顆珍珠隻要在‘長生刀’五米之內,不出十年即可有這功效”怪物對何永飛說道。


    何永飛點了點頭,而後右手憑空抬起連連畫動,金色的字符隨著他的指端畫動漂浮而起,隨後何永飛右手一揮,所有字符撲向怪物,轉瞬間沒入了其腦海中。


    怪物猛的一震,雙眼忽然亮起,欣喜的道:“謝謝大人!這些珠子和‘長生刀’您收好”怪物說完便要揚起觸手拋出,可還未等他動手,隻見何永飛手臂又是一揮,所有珠子便從怪物的出手中飛出,向著他憤憤飛去,轉眼融入了其手中。


    何永飛把珠子收在指環中,握住‘長生刀’仔細打量起來。無論是質地還是其中蘊含的力量,‘長生刀’都遠勝於‘伏魔劍’。


    “好刀!”何永飛讚歎了一聲,將‘長生刀’收入指環,而後對怪物道:“你以後如果遇到什麽難事都可以到西方的大陸,一個叫浮瑞帝國的地方找我。”


    “多謝大人!”怪物再次道謝。能結交道這麽一位厲害的強者,比什麽至寶都讓它高興。


    何永飛擺了擺手,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大人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怪物爽快的答應道,其實以它無盡歲月的閱曆,敢肯定對方交代的一定不是什麽難事。


    何永飛點頭道:“離這裏一萬裏有一座海島,我想讓你保護那裏的鮫人”


    “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做到!”


    何永飛再次看向怪物一眼,而後轉身向珍珠和科莫所在的地方飛去。


    這幾日,摩倫的心情舒暢了不少,也不在帶著族人出海尋找女兒。如果連藍天那般的人物都不能把珍珠找回來,那麽即使傾全族之力也沒有什麽希望。


    摩倫的樹屋中,其妻子正把飯菜端出。鮫人都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民族,珍珠的母親雖然四百多歲了,可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人類女子沒有什麽區別。她一邊張羅著,一邊歎道:“快吃飯吧,別傻坐著。你不是說藍天和神一樣嗎,他一定會把珍珠帶回來的”


    “唉!藍天尋找是很厲害,可珍珠已經離開一個月了。到尋找都還沒消息,我能不擔心嗎?話說回來,那藍天真的很厲害,那氣勢,那樣貌你沒親眼看到,簡直就和海皇一般。讓人看一眼都為敬畏”


    “好啦,快來吃飯吧!海皇都死了一萬年了,你也隻是聽你爺爺說過。”


    “唉!要是海皇活著多好”摩倫歎了一聲,起身向飯桌走去。


    二人剛坐下,正準備開動,忽然門口憑空出現了三個人。摩倫和妻子不由被嚇了一跳,先是一驚,可當看清門口的人時,立刻滿是驚喜之色。


    “珍珠!”摩倫的妻子立刻起身,快速走到門口,一把將珍珠攬入了懷中。秀美的臉上,淚水不停滑落。她這一個月來幾乎沒有那一夜能入眠,沒有一時能不擔憂。作為母親,都是這樣吧!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摩倫高興的說著,目光看向擁抱在一起的妻子和女兒


    米勒收起課本,對何永飛道:“老師,你要去聽數學課嗎?數學老師脾氣很好,不像莫麗卡女士這樣”


    何永飛搖了搖頭,道:“不了,我一會有事情,要出學院一轉”


    米勒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出去吧!”


    課室裏的學生也走得差不多,要趕去數學課室。何永飛離開教學樓後徑直向學院門口走去,他要到十方街去破除那個邪惡神父所布下的陣法。


    當何永飛來到店鋪時,蘇拉等人正在忙碌著布置店鋪。原本灰塵密布的屋子已經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牆壁也被重新粉刷了一遍,地板上也貼上了木板。


    店鋪門口擺著一架樓梯,兩個女郎扶著,卡莎麗則爬到頂端,用抹布擦洗著門頭上方。見何永飛到來,幾個女郎都微笑著行禮。蘇拉也從裏屋走了出來。


    何永飛環顧了一眼四周,笑道:“真不錯,這麽短時間久煥然一新,要不是看到你們,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蘇拉笑道:“我們人手多啊,店鋪已經裝飾的差不多了,等卡爾麗把布料運回來,我們便可以開門做生意。”


    “你們要賣布嗎?”何永飛問道。他隻知道這群女郎要開店,卻不知道要開一個什麽樣的店。


    “我們是開服裝店,幫顧客量身定做衣服”蘇拉笑道。


    “太好啦,先幫我做兩套吧,我都沒衣服穿”何永飛說道,他的確沒有多餘的衣服。在挪威城換下的那一套,從徐陽市便穿著來了。


    “好,一會我就幫你量。到樓上去看看我們的新家吧!我給你留了個臥室,你隨時可以住在這裏”蘇拉說著,向前方走去。


    店鋪後方有一道門,後方是寬敞的院子,側邊是通向樓上的樓梯,何永飛昨夜來已經看了個大概。二人剛走出後門,何永飛便看到森蒂正蹲在別院中洗衣物,她臉上遮著麵紗,露出明亮的眼眸和光潔的額頭。


    森蒂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何永飛後,立刻起身,微微躬身行禮。何永飛道:“房東女士,到樓上坐一會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談”


    “是”森蒂知道何永飛的用意,擦幹手上的水珠後,走了過來。蘇拉也不多問,率先向樓梯走去。當看到樓梯下方的鐵門時,何永飛放出意識進行查探,裏麵已經被打掃幹淨。


    二樓很是寬敞,中間是一個十多平米的客廳,四周則是廚房,洗手間和臥房。蘇拉指著左手邊的房間道:“那個房間就是給你準備的”


    “你們這麽多人,就不用給我留房間了,暗夜學院離這裏也不遠,不一會就到了”何永飛說道。


    二人坐下,蘇拉端來咖啡後,道:“你和房東女士談吧,我下去看一看!”


    何永飛點頭道:“去吧!我一會就下來幫你們”


    “不用!”蘇拉嫣然一笑,轉身下了樓。


    當蘇拉走後,何永飛徑直道:“你到樓口盯著,我把這那些東西取出來”


    “你知道在哪嗎?”森蒂問道,眼神中隱隱有激動之色。本陣法困了半年,現在終於要解脫了。


    “你昨晚不是說過嗎?”何永飛說著托開客廳中的茶幾。他已經用意識鎖定了這幾件東西的位置。


    方形的地板磚一塊連接著一塊,每一塊足有半米。何永飛把手印相其中一塊,輕輕一拉,整塊地磚便被提了起來。磚塊移開,一塊黑色的布出現在眼前,黑布上寫滿了字符。何永飛也懶得研究,探手撤去黑色的布。


    黑布撤去,一個通體黝黑的盒子顯現而出。黑永飛看了一眼盒子後,徑直將其取出,而後手上一用力,將盒子打開。黑色盒子中盛放著一柄漆黑的彎刀,就像月牙一般。這中樣式的武器何永飛並不陌生,他曾見漢斯用過。隻不過漢斯手中的彎刀透發著金屬光漬,而眼前的卻漆黑無光。


    森蒂站在門口,她不經意轉過頭,正好看到何永飛正捏著那黑色的彎刀仔細打量,不由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這彎刀的詭異,她卻清楚得很,普通人一旦觸碰便會被腐蝕,可眼前的男子卻如無其實的抓在手中。


    何永飛把彎刀放在盒子中,蓋上盒蓋,而後又把地磚盒上。做好這一切後,把茶幾托會原為。


    何永飛向門口看了一眼,又向牆角走去。客廳的四隻牆角下都藏著黑色的盒子,隻不過牆角的盒子中放的是黑色的書籍。不到十分鍾,何永飛便把所有東西都取出。當他忙完這一切轉身看向森蒂時,森蒂已扯去了遮住臉龐的麵巾,一張光潔如玉,秀美不凡的臉龐顯露而出。原本枯萎的肌膚煥然一新,凹陷的鼻梁變得挺翹光滑,一張淡紅的朱唇如夢如幻。


    “謝謝你!”森蒂雙膝一彎,跪倒在地。


    何永飛忙上前將她扶起,道:“你的力量回歸了嗎?”


    森蒂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眸突然一閃,看向一旁的一個黑色盒子。“砰”一聲輕響,盒子立刻支離破碎,裏麵的書籍也散為紙屑。接著森蒂一揮衣袖,一股罡風突然刮起,卷著地上的殘碎之物,飄向窗外。這就是血族的力量。


    當罡風散去後,何永飛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這畢竟是羅莎的堂姐,知道他的行蹤以後羅莎問起夜好交代。


    森蒂沉默了一會,歎道:“被困了半年,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先在這裏呆一段時間吧,也許會讓我在遇到那個畜生,到時候我一定殺了他”


    何永飛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和蘇拉他們一起在店裏幫忙,你對這裏比較熟悉,我相信能給他們很多幫助”


    雖然森蒂時吸血鬼,可是何永飛知道這些純種吸血鬼是不願意吸食人類的血液的,那樣會影響體內的力量。而且在這個吸血鬼橫行的城市,有森蒂在身邊,無一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們願意嗎?”森蒂考慮了一會,道。


    何永飛笑道:“我和她們說,沒什麽問題。不過你可不許欺負她們!”


    “不會的!”森蒂難得露出笑容,看上去更加美麗了幾分。


    何永飛拿起裝有彎刀的盒子道:“這個東西你不要的話,我就帶走了,其它的就交給你處理”


    森蒂點了點頭,而後拿起剩餘的三個盒子,向門口走去。何永飛看了一眼四周,抱起盒子,走了出去。


    樓下,眾人忙得不亦樂乎。雖然頭上都掛著汗珠,但是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見何永飛抱著個盒子,蘇拉停下手中的活,道:“你拿的什麽東西!”


    “沒什麽,房東女士送給我的。對了,她現在沒什麽事情可做,房子又租給了我們,我讓她道店裏幫忙”


    “沒問題,你是老板,你說了算”蘇拉爽快的答應道。


    何永飛笑了笑,環顧了一眼四周,說道:“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啦,都已經快好了,過來我幫你量一下,給你做幾套衣服”蘇拉說著像一旁走去。


    何永飛跟了上去,蘇拉拿過一條尺子,在何永飛的胸前,腰際和臀部一一測量並做下記錄。何永飛任憑蘇拉擺弄,可是手中的盒子卻一直沒離手過。


    何永飛在商鋪中看著眾人忙碌,直到一切都準備就緒。到和眾人一起吃過晚飯,才離開返回暗夜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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