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完全不知道這頓飯是怎麽吃完的,直到下人將碗筷收了出去,百裏焚天牽著她的手走到窗前,她才驚覺過來無良庶女妖孽大人。


    “小小,你想離開嗎?”


    百裏焚天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替她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耳旁,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


    蘇小小抬眼,便撞進了那雙滿是深情的眼眸裏,像是被吸進去了一般,沉淪,沉淪,隻能不斷地沉淪。


    “若是你想離開,那便走吧。”


    百裏焚天心中沉沉一歎,不管怎樣,還是留不住她啊……


    就算留住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給不了她想要的,他也隻能放手,哪怕他在怎麽不願,也隻好如此。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她。


    就算留住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給不了她想要的,他也隻能放手,哪怕他在怎麽不願,也隻好如此。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她,太愛她。


    蘇小小咬了咬唇瓣,低頭不敢再瞧百裏焚天的眼神,他眼底的沉痛,讓她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


    百裏焚天瞧著蘇小小那閃躲的眼神,沉沉歎息,“本王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蘇小小搖頭,聲音低低的,“沒有,王爺您很好。”


    百裏焚天眸光深深地瞧著蘇小小,他多想告訴她,他希望她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如此生分。


    “小小,看著我的眼睛。”


    百裏焚天扳著蘇小小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他眼裏閃爍著神情而認真的光芒,璀璨的驚人,令蘇小小心中一陣陣顫動。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百裏焚天緊鎖蘇小小的視線,滿臉認真地問道。他想了很多,無意之中聽見的可能是誤會,他還是不相信,他要聽見她親自告訴他。


    蘇小小不得不看著百裏焚天的眼睛,這才發現,原來不愛這兩個字,要當著百裏焚天說出來是如此艱難。


    百裏焚天看見蘇小小猶豫,心中便又燃起一絲希望,寧願相信,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而不是怕傷害他說不出來。


    “小小。”


    百裏焚天不容蘇小小撇開眼神,再次喚著她的名字。


    聽見他叫她的名字,蘇小小眉頭輕蹙,連他叫她的名字,聽在她的耳裏,她就覺得是不同的,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般,直接抵達她的心中,麵上那努力維持的平靜被打亂了。


    “我,不愛你。”


    蘇小小腦子嗡嗡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那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卻又是自己說出來的。以為說出來便解脫了,可是心,為什麽那麽痛呢?


    心,痛的無法呼吸。百裏焚天後退幾步,怔怔地看著蘇小小,唇邊溢出一絲苦笑,她到底是說出來了,可他,還是不相信。


    “王爺……”


    蘇小小瞧著百裏焚天的模樣,心便更加難受了。


    “能叫聲我的名字嗎?”


    良久,百裏焚天沉沉說道,他滿是希望的眼注視著蘇小小,眼底盡是懇求廢材逆天:至尊庶女。


    蘇小小怎麽都沒想到百裏焚天也會有這麽一麵,她總覺得他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麽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百裏焚天見蘇小小不吭聲,苦笑了一下,“又為難你了。”


    蘇小小動了動唇瓣,在心中醞釀了許久,才輕輕道:“焚天。”


    百裏焚天一愣,立刻上前抱住了蘇小小。


    蘇小小沒有掙紮,隻是眼神更加複雜了。


    百裏焚天緊緊地收緊箍住蘇小小的胳膊,認真而又霸道地說道:“小小,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那我就留在你身邊好了。”


    什麽意思?


    蘇小小抬了抬頭,滿是詫異地看著百裏焚天。


    “別驚訝,我不會讓你不開心。”


    百裏焚天騰出一隻手點了點蘇小小的鼻尖,眼底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你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你就行。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也沒關係,我願意留在你身邊就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蘇小小當時就嗝住了,百裏焚天怎麽是這個樣子的,她真沒看出來,他還有耍賴皮的潛質。可是,為什麽,她聽在心裏,暖暖的呢,很開心,並不生氣。


    都是愛他惹的禍,若是之前她以為自己隻是心動,而這一刻,她是真的明白了,她徹徹底底地愛上他了。


    百裏焚天將下巴抵在蘇小小的肩窩處,在她的耳畔認真地說道:“我愛你,就算你要離開,我也愛你。愛你就是愛你,誰都無法改變,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如果你硬要離開,那好,我陪你離開。”


    陪她離開?


    蘇小小再次傻了,他願意在這麽重要的時刻陪她離開?


    放棄所有,陪她離開。


    對付太子,成為華月皇,這是百裏焚天一直的目標,那些,對百裏焚天有多重要,她明白,可現在,他居然願意放下。


    看清了百裏焚天的心,也看懂了自己的心,蘇小小心中滿是感動。


    什麽糾結,什麽不配,去他媽的,全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蘇小小完全是無意識地伸出手,環住了百裏焚天的腰。


    “小小,你……”


    百裏焚天顯然因為蘇小小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更多的還是歡喜,她主動抱他,是不是代表,她並不討厭他,不討厭,就有可能愛上他。


    “蘇小小,我鄭重的告訴你!”


    百裏焚天拖住蘇小小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嚴肅說道:“我愛你,不管你現在愛不愛我,我都不介意,我跟著你,我讓你愛上我,一定!”從她伸手環住他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了,就算她不愛他,不想跟他在一起。無所謂,他愛她,他跟在她身邊好了。


    蘇小小揚了揚唇,同樣摸著百裏焚天的臉,異常嚴肅地盯著他,“百裏焚天,我也鄭重地告訴你,你是我蘇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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