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成長的條件
光頭肖正要發飆，菜市場裏突然湧進來一批手拿凶器的大漢，走在最前麵的中年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廚師帽，胸前掛著一隻長到膝蓋的布料圍裙，圍裙上麵印著“唐氏水餃”幾個大字。
“喲，挺熱鬧的啊！”
中年男子徑直走到光頭肖跟前，胖胖的臉上帶著很不滿意的表情：“買菜就買菜，你們一群人堵在門口算個什麽事啊？！”
光頭肖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冷冷一笑：“唐頌，你這是跟我們青狼幫比人多嗎？”
“光頭，請問你是誰？”唐頌眯著眼睛看著光頭肖，“你們是青狼幫的人？那就好說，你回去告訴楊智，這件事我管了。”
“口氣倒不小，你管得了嗎？！”光頭肖冷笑道，“要是當年，你或許還有這個能力，現在你說這句話會不會太自大了？”
唐頌笑了笑：“雖然我唐某退出江湖二十多年了，但是總歸還有些朋友記得我的恩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嘛。”
光頭肖臉色臉色鐵青：“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也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江湖規矩。劉芒，你的兒子打傷了我們那麽多人，廢了我們的名譽幫主，這個仇我就找他報！你最好祈禱他跑遠點，不管被我們還是被警察抓到他，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
劉芒淡淡地笑了笑：“讓我兒子悲慘的，我會讓他更悲慘。”
光頭肖沒有答話，他指著被劉芒廢掉的兩個人衝身邊的小弟道：“你們馬上送他們去醫院，不管花多少錢，讓醫生把他的手臂接上！”
劉芒握住那把釘在木板上的砍刀，輕輕一提，那個被刺穿手掌的大漢痛哼一聲，鮮血從傷口處汩汩地冒了出來。
幾名大漢小心翼翼地走進店裏，見劉芒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其中一個人連忙撿起地上的斷臂，另外幾個人人背著兩個傷員迅速地退了出來。
光頭肖揮了揮手：“我們走！”
圍在光頭肖最前麵的幾個大漢望了望唐頌，唐頌輕輕地點了點頭，得到指示，唐頌帶來的猛男們齊刷刷讓開了一條道路，光頭肖一馬當先，帶著他的十幾個小弟走出了菜市場。
等到光頭肖一夥人全部離開了菜市場，唐頌衝周圍的人拱了拱手：“謝謝各位替我唐某人紮場子，改天到我店裏吃水餃，今天在場的人全部免單……”
幾個看起來是領頭的大哥紛紛謙虛應答，客套了幾句便帶著他們的人離開了。
菜市場漸漸恢複了平靜，菜販們這才戰戰兢兢回到自己的攤位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王德彪拉開卷簾門，走到劉芒的菜攤上張望了一下，然後回到自己的肉攤鋪子打掃清潔。
“老唐，你怎麽來了？”
唐頌摘下頭上戴著的廚師帽，露出微微謝頂的腦袋，接著他解下胸前的圍裙，看似不經意地將圍裙扔到那滿是血跡的木板上，蓋住了那一灘刺目的紅。
“我聽說有人來你這裏找麻煩，立馬就招呼人趕了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智的人怎麽會找你的麻煩？”
劉芒掏出香煙扔了一根給唐頌，自己叼上一根：“他們不是找我的麻煩，而是來找我兒子麻煩的……”
唐頌接住香煙，熟練地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給劉芒將煙點燃，然後自己也點燃香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漫不經心地問道：“範統又惹什麽事了？”
劉芒抽了口香煙，沉聲道：“他打電話告訴我他打傷了二十多個青狼幫的成員，人家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打傷了幾個嘍囉而已，楊智也不至於叫光頭肖上你這裏來找沒趣啊！”唐頌夾著香煙的手僵在空中，“等等，你說範統打傷了多少個人？”
“二十多個，其中有一個是副市長季成國的兒子。”
唐頌將煙頭一下子扔在地上，一把抓住劉芒，急切地問道：“範統現在安全嗎？！”
劉芒拍了拍唐頌的肩膀：“放心，我讓他先離開花城，這小子從小就滑，他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唐頌鬆了口氣：“楊智顯然也是受了壓力，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叫光頭肖來找你，他是在作秀給他背後的人看呀！”
“如果他隻是打傷了幾個青狼幫的普通成員倒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這件事牽涉到了黑白兩道的利害關係，我們兩個又搭不上白道這條線，以楊智目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他背後的人絕對不會接受賠禮道歉！”
唐頌點了點頭，沉吟道：“範統怎麽會和青狼幫的人起衝突？”
劉芒看了看站在一側臉色慘白的應采玲，拿起水杯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喝口水吧，我答應過我兒子要保證你的安全，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應采玲接過劉芒手中的茶杯，她的右手微微有一些顫抖，她甚至連抬頭看劉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畢竟剛才那一幕對她太過震撼。
“別害怕，坐下來給我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應采玲順從地坐了下來，她喝了口茶水平複了心情，然後開始向劉芒和唐頌講述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聽完應采玲的講述，唐頌看著她不可思議地問道：“這麽說來，那小子一個人打傷了二十幾個人的事情是真的？！”
應采玲點了點頭。
唐頌沉吟了片刻道：“大哥，範統這小子打架完全是野路子，他要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放到二十多個手拿凶器的彪形大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他不可能有那樣的實力！”
唐頌拍了拍肚子：“這件事透露著很不尋常的蹊蹺啊！”
“掛斷電話前，他叫我不要擔心，這件事他會擺平。你也知道，這小子一般不會輕易許下承諾，但是一旦承諾的事情，那就代表他一定有把握完成。”
“他這麽強大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難道說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劉芒搖了搖頭：“他小子有哪些人脈難道我會不清楚？”
“那就很令人費解了，等範統回來，我們再好好詢問他事情的真相吧！”
“老唐，我心裏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青狼幫這邊我倒是不擔心，楊智總會給我幾分麵子，但是季成業那邊，我們不好下手啊！他們警察坑人的手段你我都很清楚，他們說黑就是黑，白也是黑！如果範統真要是落在他們手上，我擔心他會吃虧！”
唐頌沉吟道：“大哥，要不你給林大哥打個電話吧，隻要你求他幫忙，他肯定會義不容辭的，係統上他至少能幫我們給上麵的人遞句話。”
劉芒扔掉煙頭，臉色有些不善：“容我再想想……”
“大哥，我不希望因你的意氣用事而讓範統陷入危機當中！我先走了，楊智那邊我去探探口風！”
“恩，你先走吧！”
見唐頌漸漸走遠，劉芒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拿了塊濕抹布遞給應采玲道：“丫頭，幫我把店裏的血跡擦幹淨吧。”
應采玲錯愕地望了劉芒一眼，但是她沒有拒絕，接過劉芒手中的抹布，她蹲下身子，默默地擦拭著地板上已經凝固的鮮血。
雖然在擦拭著地上的鮮血，但是少女的眼神卻望向別處，而她的雙手也依然在微微顫抖。
“你可知道，恐懼和怯懦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如果有一天，當你麵對別人的鮮血而不再感覺恐懼，麵對比你強大的敵人而不會怯懦的時候，那才代表你真正的成長。”
“你要記住一句話：一個人首先要對自己狠才能對別人狠！”
應采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她停下了動作，然後抬起頭望著劉芒：“劉叔叔，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劉範統嗎？”
“雛鷹總要學習飛翔，幼虎總要學會獵殺，躲在父母庇蔭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成長。這一次是他成長的機會！他承諾這次由他來擺平，我總得給他這個曆練的機會……”
劉芒背負著手走出門口，抬頭望了望已經黯淡下來的天空，長長歎了口氣。
兩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駛出城外，呼嘯著朝著龍鳳度假山莊的方向飛馳，很快，警車在度假山莊的門口停了下來，十幾個刑警從車裏走了出來。
“吳隊，我們現在怎麽辦？”
問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警察，與其他刑警不同，他顯得比較興奮。
“龍鳳度假山莊一共有三個進出口，小黃、老文你們兩個守住前門；老段、老趙你們兩個把守後門；另一個可以直接通往高速公路的出口由老高、老張和小唐看守！”
指揮的中年警察看起來顯得有些儒雅，但是他渾身上下卻透露果決而又精幹氣質，這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物。
青年警察顯得有些不滿意：“憑什麽每次都是讓我守門？！”
“黃文清，對於我安排的任務，你可以保持質疑的權利，事後你也可以向上級反映你的意見，但是在我還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時，你必須認真執行我下達的命令！聽明白沒有？！”
“你是隊長，你怎麽安排都行！”
中年警察沒有理會青年警察，轉過身來衝其餘刑警下令：“全體都有，檢查各自武器！”
“唰”的一聲，刑警們整齊地將別在腰間槍套裏的手槍拿了出來，清一色的64式手槍，每人配發14枚子彈，這是刑警隊最大規模的一次槍支配發。
“長風，這次的嫌疑人是個危險分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文，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中年警察神色嚴肅，“除了把守出口的人，其他人全部跟我進山莊裏搜查！請注意，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傷害犯罪嫌疑人！”
刑警們在度假山莊裏上上下下折騰了好久，但是他們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劉範統的蹤跡。
“長風，怎麽樣？”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臉色似乎顯得有些輕鬆：“對方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我們盡量追查他的蹤跡吧。”
“我們與其跟在對方的身後瞎轉悠，不如直接發布通緝令得了，這樣既保存了體力，又能提高效率！”
中年警察冷冷地掃視了青年警察一眼：“黃文清！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麽做事！”
青年警察的臉色有些難看，閉嘴不再說話。
光頭肖正要發飆，菜市場裏突然湧進來一批手拿凶器的大漢，走在最前麵的中年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廚師帽，胸前掛著一隻長到膝蓋的布料圍裙，圍裙上麵印著“唐氏水餃”幾個大字。
“喲，挺熱鬧的啊！”
中年男子徑直走到光頭肖跟前，胖胖的臉上帶著很不滿意的表情：“買菜就買菜，你們一群人堵在門口算個什麽事啊？！”
光頭肖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冷冷一笑：“唐頌，你這是跟我們青狼幫比人多嗎？”
“光頭，請問你是誰？”唐頌眯著眼睛看著光頭肖，“你們是青狼幫的人？那就好說，你回去告訴楊智，這件事我管了。”
“口氣倒不小，你管得了嗎？！”光頭肖冷笑道，“要是當年，你或許還有這個能力，現在你說這句話會不會太自大了？”
唐頌笑了笑：“雖然我唐某退出江湖二十多年了，但是總歸還有些朋友記得我的恩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嘛。”
光頭肖臉色臉色鐵青：“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也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江湖規矩。劉芒，你的兒子打傷了我們那麽多人，廢了我們的名譽幫主，這個仇我就找他報！你最好祈禱他跑遠點，不管被我們還是被警察抓到他，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
劉芒淡淡地笑了笑：“讓我兒子悲慘的，我會讓他更悲慘。”
光頭肖沒有答話，他指著被劉芒廢掉的兩個人衝身邊的小弟道：“你們馬上送他們去醫院，不管花多少錢，讓醫生把他的手臂接上！”
劉芒握住那把釘在木板上的砍刀，輕輕一提，那個被刺穿手掌的大漢痛哼一聲，鮮血從傷口處汩汩地冒了出來。
幾名大漢小心翼翼地走進店裏，見劉芒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其中一個人連忙撿起地上的斷臂，另外幾個人人背著兩個傷員迅速地退了出來。
光頭肖揮了揮手：“我們走！”
圍在光頭肖最前麵的幾個大漢望了望唐頌，唐頌輕輕地點了點頭，得到指示，唐頌帶來的猛男們齊刷刷讓開了一條道路，光頭肖一馬當先，帶著他的十幾個小弟走出了菜市場。
等到光頭肖一夥人全部離開了菜市場，唐頌衝周圍的人拱了拱手：“謝謝各位替我唐某人紮場子，改天到我店裏吃水餃，今天在場的人全部免單……”
幾個看起來是領頭的大哥紛紛謙虛應答，客套了幾句便帶著他們的人離開了。
菜市場漸漸恢複了平靜，菜販們這才戰戰兢兢回到自己的攤位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王德彪拉開卷簾門，走到劉芒的菜攤上張望了一下，然後回到自己的肉攤鋪子打掃清潔。
“老唐，你怎麽來了？”
唐頌摘下頭上戴著的廚師帽，露出微微謝頂的腦袋，接著他解下胸前的圍裙，看似不經意地將圍裙扔到那滿是血跡的木板上，蓋住了那一灘刺目的紅。
“我聽說有人來你這裏找麻煩，立馬就招呼人趕了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智的人怎麽會找你的麻煩？”
劉芒掏出香煙扔了一根給唐頌，自己叼上一根：“他們不是找我的麻煩，而是來找我兒子麻煩的……”
唐頌接住香煙，熟練地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給劉芒將煙點燃，然後自己也點燃香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漫不經心地問道：“範統又惹什麽事了？”
劉芒抽了口香煙，沉聲道：“他打電話告訴我他打傷了二十多個青狼幫的成員，人家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打傷了幾個嘍囉而已，楊智也不至於叫光頭肖上你這裏來找沒趣啊！”唐頌夾著香煙的手僵在空中，“等等，你說範統打傷了多少個人？”
“二十多個，其中有一個是副市長季成國的兒子。”
唐頌將煙頭一下子扔在地上，一把抓住劉芒，急切地問道：“範統現在安全嗎？！”
劉芒拍了拍唐頌的肩膀：“放心，我讓他先離開花城，這小子從小就滑，他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唐頌鬆了口氣：“楊智顯然也是受了壓力，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叫光頭肖來找你，他是在作秀給他背後的人看呀！”
“如果他隻是打傷了幾個青狼幫的普通成員倒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這件事牽涉到了黑白兩道的利害關係，我們兩個又搭不上白道這條線，以楊智目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他背後的人絕對不會接受賠禮道歉！”
唐頌點了點頭，沉吟道：“範統怎麽會和青狼幫的人起衝突？”
劉芒看了看站在一側臉色慘白的應采玲，拿起水杯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喝口水吧，我答應過我兒子要保證你的安全，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應采玲接過劉芒手中的茶杯，她的右手微微有一些顫抖，她甚至連抬頭看劉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畢竟剛才那一幕對她太過震撼。
“別害怕，坐下來給我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應采玲順從地坐了下來，她喝了口茶水平複了心情，然後開始向劉芒和唐頌講述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聽完應采玲的講述，唐頌看著她不可思議地問道：“這麽說來，那小子一個人打傷了二十幾個人的事情是真的？！”
應采玲點了點頭。
唐頌沉吟了片刻道：“大哥，範統這小子打架完全是野路子，他要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放到二十多個手拿凶器的彪形大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他不可能有那樣的實力！”
唐頌拍了拍肚子：“這件事透露著很不尋常的蹊蹺啊！”
“掛斷電話前，他叫我不要擔心，這件事他會擺平。你也知道，這小子一般不會輕易許下承諾，但是一旦承諾的事情，那就代表他一定有把握完成。”
“他這麽強大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難道說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劉芒搖了搖頭：“他小子有哪些人脈難道我會不清楚？”
“那就很令人費解了，等範統回來，我們再好好詢問他事情的真相吧！”
“老唐，我心裏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青狼幫這邊我倒是不擔心，楊智總會給我幾分麵子，但是季成業那邊，我們不好下手啊！他們警察坑人的手段你我都很清楚，他們說黑就是黑，白也是黑！如果範統真要是落在他們手上，我擔心他會吃虧！”
唐頌沉吟道：“大哥，要不你給林大哥打個電話吧，隻要你求他幫忙，他肯定會義不容辭的，係統上他至少能幫我們給上麵的人遞句話。”
劉芒扔掉煙頭，臉色有些不善：“容我再想想……”
“大哥，我不希望因你的意氣用事而讓範統陷入危機當中！我先走了，楊智那邊我去探探口風！”
“恩，你先走吧！”
見唐頌漸漸走遠，劉芒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拿了塊濕抹布遞給應采玲道：“丫頭，幫我把店裏的血跡擦幹淨吧。”
應采玲錯愕地望了劉芒一眼，但是她沒有拒絕，接過劉芒手中的抹布，她蹲下身子，默默地擦拭著地板上已經凝固的鮮血。
雖然在擦拭著地上的鮮血，但是少女的眼神卻望向別處，而她的雙手也依然在微微顫抖。
“你可知道，恐懼和怯懦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如果有一天，當你麵對別人的鮮血而不再感覺恐懼，麵對比你強大的敵人而不會怯懦的時候，那才代表你真正的成長。”
“你要記住一句話：一個人首先要對自己狠才能對別人狠！”
應采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她停下了動作，然後抬起頭望著劉芒：“劉叔叔，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劉範統嗎？”
“雛鷹總要學習飛翔，幼虎總要學會獵殺，躲在父母庇蔭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成長。這一次是他成長的機會！他承諾這次由他來擺平，我總得給他這個曆練的機會……”
劉芒背負著手走出門口，抬頭望了望已經黯淡下來的天空，長長歎了口氣。
兩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駛出城外，呼嘯著朝著龍鳳度假山莊的方向飛馳，很快，警車在度假山莊的門口停了下來，十幾個刑警從車裏走了出來。
“吳隊，我們現在怎麽辦？”
問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警察，與其他刑警不同，他顯得比較興奮。
“龍鳳度假山莊一共有三個進出口，小黃、老文你們兩個守住前門；老段、老趙你們兩個把守後門；另一個可以直接通往高速公路的出口由老高、老張和小唐看守！”
指揮的中年警察看起來顯得有些儒雅，但是他渾身上下卻透露果決而又精幹氣質，這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物。
青年警察顯得有些不滿意：“憑什麽每次都是讓我守門？！”
“黃文清，對於我安排的任務，你可以保持質疑的權利，事後你也可以向上級反映你的意見，但是在我還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時，你必須認真執行我下達的命令！聽明白沒有？！”
“你是隊長，你怎麽安排都行！”
中年警察沒有理會青年警察，轉過身來衝其餘刑警下令：“全體都有，檢查各自武器！”
“唰”的一聲，刑警們整齊地將別在腰間槍套裏的手槍拿了出來，清一色的64式手槍，每人配發14枚子彈，這是刑警隊最大規模的一次槍支配發。
“長風，這次的嫌疑人是個危險分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文，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中年警察神色嚴肅，“除了把守出口的人，其他人全部跟我進山莊裏搜查！請注意，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傷害犯罪嫌疑人！”
刑警們在度假山莊裏上上下下折騰了好久，但是他們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劉範統的蹤跡。
“長風，怎麽樣？”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臉色似乎顯得有些輕鬆：“對方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我們盡量追查他的蹤跡吧。”
“我們與其跟在對方的身後瞎轉悠，不如直接發布通緝令得了，這樣既保存了體力，又能提高效率！”
中年警察冷冷地掃視了青年警察一眼：“黃文清！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麽做事！”
青年警察的臉色有些難看，閉嘴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