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和趙尋沒再說什麽話,那一夜,黎季月獨自一人用了晚餐,直到掛鍾響過了十點,依舊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回來,黎季月心莫名的緊張,想著那個男人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轉念一想,他要真的出了什麽事,豈不更好,那樣自己就可以逃離他的掌控了。


    黎季月關了燈,躺在床上睡去。。。


    樓下的掛鍾響過了十二點,黑暗中,鍾成禦踏著沉穩的皮鞋聲,踏入臥房內室,掃了一眼床上側躺的女人,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轉身朝洗浴間走去。


    薄薄的被單裏,鑽進一副頎長偉岸的身軀,鐵臂一勾,將側躺的女人一把攬進懷中,黎季月動了動唇,低喃了一聲,繼續睡去。


    漆黑的光線中,泛著窗外的星光,那一雙璀璨發亮的眼睛,凝視著臂彎裏的女人,鼻間嗅著她那清新誘人的體香,俯身下,輕柔地吻著她的唇瓣,粗糲的手掌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


    越吻越深,朦朧中,黎季月快要透不過氣來,鼻間嗅著濃烈的酒氣,徒然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緊闔著雙眼,一臉陶醉的男人,禁不住一把推開。


    “你。。。你回來了?”黎季月驚恐出聲,這個男人怎麽回來的無聲無息,還趁著自己睡著,又開始輕薄自己。


    鍾成禦扯唇淺笑,“嗯!我回來了,有點想你了!”


    黎季月聽到有點想你這幾個字,心間微微發麻,說不出的感受湧上心頭。


    鍾成禦撩起一縷柔軟的發絲,放在鼻下嗅了嗅,“小美人,今天有想我嗎?”


    黎季月微微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撇過臉去,“不想!”黎季月心裏清楚,自己今天一天都在想這個男人,隻不過是在想該如何逃離他的魔掌。


    “真令人失望!我這麽想你,你卻一點都不想我,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好呢?”鍾成禦將那一縷發絲置在唇邊,邪味地吻了吻。


    “你。。。你想做什麽?”


    “別動,四天還沒到,今天是第二天了。。。”男人的鐵臂又一次收緊,唇覆了下來,輕柔地吮吸著她的唇。


    黎季月心顫了下,想不到他還這麽惦記著四天期限,清楚這個男人說一不二,掙紮對於自己來說是徒勞,她清楚,今天他不會碰自己,若是如此,就隨他去,已經不是被他第一次親吻,黎季月乏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舌頭在口中纏繞攪動。。。


    次日,旭日初升,黎季月醒來時,清楚地感受到脖頸下壓著一條手臂,腰間橫著一隻手臂,側目看去,男人清俊平靜的睡顏映入眼簾,黎季月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睡著了,似乎沒了那麽多的陰冷之氣,取而代之是那一張白希的臉龐,俊濃的劍眉,還有那高蜓的鼻梁,安靜溫和的模樣,若隻是如此,看上去會讓人誤以為這會是一位文雅溫和的謙謙君子,又有誰會想得到,這樣一副俊雅的皮囊之下,有著一顆嗜陰冷暴戾的心,殘忍嗜血的手段。


    黎季月視線緩緩向下,再入眼簾,是那赤膊的胸膛,剛硬的線條,鼓起的胸肌上,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疤,那一窟窿很明顯的是槍傷,這樣的槍傷曾經在爹的身上見過,這個男人也曾中槍過,不知是何人對他下手。


    黎季月垂眸看向自己,穿著裸肩的睡裙,身下的裙擺明顯的被撩到了腿根處,和男人的長腿教纏在一起,男人腿上粗鄙的長毛咯在了自己的肌膚上。


    黎季月臉頰泛紅,眸色黯然傷神,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躺在一張床上,同床共枕一夜又一夜,若是讓爹娘知道了,他們該要如何接受得了,這個男人夜夜輕薄自己,很快還會玷汙自己的清白,爹和大哥從小都護著自己,從來不讓男子靠近自己太近,娘更是說,要等到結婚那一天,才可以和男人躺在一起,如今一切都事與願違!


    “看了我這麽久,現在想什麽?”鍾成禦徒然睜開了雙眼,唇角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


    黎季月對上男人的眼睛,剛才那一副平靜的睡顏,一下子又被男人眸底的冷邪之氣取代,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墨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得讓人發寒。


    “你知道我在看你?你很早就醒來了!”


    “嗯!你剛才在想什麽?”鍾成禦含笑著閃了閃眸色,饒有興趣地開問。


    黎季月清冷地笑了,“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家人尋到了我,我大哥一定會揍得你滿地找牙,我爹肯定會用槍子將你打成窟窿!”


    鍾成禦波瀾不驚地冷笑,“是嗎?聽你口口聲聲說你爹和你大哥,他們好像很厲害?”


    “那是自然!我爹和我大哥,身手和槍法都極好!”黎季月一臉自豪地回道。


    “嗬嗬,也難怪,他們能教出你這麽倔的女兒!”鍾成禦一副雲淡風輕地口氣,在南洋他鍾成禦沒有怕過誰,就算是孫逸揚,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因此這女人的家人再厲害,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泛泛之輩!


    黎季月心裏清楚這個男人狂狷傲慢,根本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而畏懼,而剛才所說的,卻不是她說說而已,她很期待那一天,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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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過後,檳鎮的金蛇港口,海風吹拂著海麵,陽光照射在水麵上,波光粼粼,港口上停靠著些許艘破舊的漁船,另外一頭停靠了一艘豪華的輪船,船身高度快近二十米,墨藍色和盞紅色相間的船身,煞是奪目刺眼!


    一輛汽車停靠在港口邊,黎季月跟著鍾成禦下了車,站在碼頭上,迎麵吹著海風,心裏說不出的熟悉失落感,仿佛又回到香港,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鍾成禦長臂一伸,攬過身旁女人的雙肩,朝著那艘耀眼奪目的輪船走去。


    黎季月任由男人帶著自己踏上了船的跳板,鍾成禦有點詫異身旁女人的安靜,薄唇輕啟,“你怎麽也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裏?”


    黎季月淡聲回道,“問了又能如何?你想做的事,我又改變不了!”


    黎季月心中卻是十分明了,畢竟從趙尋口中得知,他要帶自己去一個叫巴旺市的地方,參加一個宴會。


    鍾成禦聽了,心情說不出是暢快還是發堵,眸色幽深看向黎季月,“看你這個樣子,似乎是認命了?”


    黎季月抬眸,譏笑道,“我認命了!這不正是你禦少爺想要的?”


    鍾成禦眸色沉了沉,心裏開始發堵,冷聲揚起,“既然你認命了,那最好不過,順從於我,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黎季月沒有再說什麽,朝著船頭走去,溫暖的海風吹拂著她長長的裙擺,純白色的裙擺隨風舞動,長長的發絲淩亂的飄散。


    鍾成禦站在原地,看著女人飄逸搖曳的背影,如風如絮般夢幻,眸色森幽泛著光芒,這麽個美妙的女人屬於我了!男人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踏著步子跟了上去。


    黎季月一路走來,隻見到零零落落的幾位保鏢,站定船頭,迎著海風,看著遠處的海平線,海的那一頭,是否是爹娘和大哥還在等著自己!


    一陣輪船的汽笛聲傳來,輪船開動了,船頭破浪前進,激起的浪花向後翻滾。


    男人悄然靠近,一雙鐵臂從身後環來,緊緊地環住女人的腰肢,黎季月微微一怔,隨即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這麽一段日子的接觸下來,她習慣了這個男人無聲無息的碰觸自己的身體,目前他還沒對自己做出最過分之事,她都隻能忍了下來,等到了那個巴旺市,自己再去尋找契機。


    鍾成禦環抱著女人嬌弱的身子,頎長的身軀,黑色的手工襯衫,白色的西褲,襯得他冷峻邪魅。


    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腦頂,海風吹拂著船頭,女人純白色的長裙擺隨風飛揚,一如畫中的仙子,男人的一頭碎發被吹拂著,雙掌握住女人的雙手,放置在女人的腰間,男人左手上的玉扳指緊緊地扣著女人的手背,冰涼的觸感緊貼著肌膚。


    黎季月看著遠處的海平線,一陣恍神,手心傳來男人的溫度,水眸微微垂下,掃了一眼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隨即又抬頭,直視前方,鍾成禦俯下頭,薄唇繞到她的耳根處,輕柔地吻著她那不大不小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黎季月的心間,黎季月臉頰瞬間漲紅,好似落日的紅霞,煞是嬌豔!


    “喜歡這種感覺嗎?”男人的低醇黯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黎季月沉默了片刻,淡淡回道,“若是沒有你,我會喜歡的!”


    鍾成禦眸色又一次暗了下來,握著小手的手掌重重地揉了揉,冷聲揚起,“你可知道,我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一個女人,你要懂得感恩!”


    黎季月冷笑了聲,“嗬~!感恩?感恩一個百般折磨我,羞辱我,試圖毀我清白的男人?我辦不到!”


    鍾成禦眸色冷凜,一把扳過女人的身子,一掌控住女人的腦袋,一掌握住那纖細的腰肢,薄唇一口含住女人的唇,發狠地撕啃著,黎季月吃痛地凝眉,她感受到男人好似懲罰一般,在啃咬自己的雙唇。


    黎季月試圖推開,卻又一次被男人的手臂收緊,火熱的舌頭竄入女人的檀口中,教纏翻滾著,舌尖舔砥著女人的口壁。。。


    海風吹拂著,不遠處的保鏢站得肅穆莊重,趙尋端著兩杯果汁正欲過去,一看到這副情景,扯唇笑了笑,立刻止住了腳步,朝著一旁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都退另一頭去。


    海平麵上掛著刺眼的太陽,隨著時間過去了,太陽越來越接近海平麵。


    船頭,黎季月靠在鍾成禦的懷中,大口大口喘著氣,這個可惡的男人,他隻要一碰自己的唇,就沒完沒了地糾纏,總要將自己折騰到透不過氣,才會鬆開!


    “還敢不敢亂說話?嗯?”男人輕佻女人的下頜,那雙染滿晴欲的雙眼,直視著女人漲紅的臉頰,發腫唇瓣。


    黎季月感受著唇瓣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垂眸不語,她現在有點明白了,這個男人可以隨時隨地輕薄自己,她不想再次被那麽多人看著,這麽想著,黎季月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剛才站在原地的保鏢都消失不見了。


    黎季月看著眼前這艘豪華的輪船,微微感到異樣,開口道,“這艘船怎麽沒看見其他乘客?”


    鍾成禦勾唇輕笑,雙臂又一次環住女人的腰肢,一如剛才一樣,靜靜地摟著她。


    “就你和我就夠了,要那麽多乘客做什麽?”


    “你把船包下了?”黎季月有點意外。


    “嗬~不是包下了!是買下了!”鍾成禦淡淡地回道。


    “買下了?”黎季月震驚到了,爹會包下一艘輪船,卻也沒有買下一艘輪船,何況還是如此豪華的輪船。


    “很驚訝嗎?這艘船三年前打造的,多虧了那座金蛇島!”鍾成禦淡淡地反問,隨口說了那麽句,他也不知為何,竟然會對著一個女人說著這艘船的由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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