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禦收回了目光,又走回黎嘯跟前,“我差不多就知道這些,不知道姑丈有何見解?”


    黎嘯目光森冷,看著眼前的鍾成禦,越看越像當年的鍾齊麟,心底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厭惡。


    黎翰天走到鍾成禦跟前,調笑道,“啥時候我多了一個表哥,而且還是個南洋的富商?很多種植園?初次見麵,表哥要不要送一個種植園給我這個表弟當成見麵禮?”


    鍾成禦聞言,轉目看向黎翰天,淺酌的笑意,笑不達眼底,“可以!區區一個種植園,送給表弟當成見麵禮,也不為過!“


    黎翰天收住嘴角的笑意,目光深邃地對上鍾成禦隱晦含笑的目光,“這麽大方?幹脆表哥把香港新開的貿易行一塊送給我了!你看如何?“


    “嗬嗬!”鍾成禦低沉地笑了,目光若有似無般瞟過不遠處臉色灰白的黎季月,視線卻不多做停留,回落在黎翰天身上,勾唇冷笑,“好!隻要你能拿的去,通通拿去!”


    黎翰天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劍眉微蹙看著眼前鍾成禦,笑了笑,聳了聳肩膀。


    鍾傾城和黎嘯對視了一眼,鍾傾城眉色複雜,隨即轉向鍾成禦,“既然你喊我一聲姑姑,我接下了,現在賓客多,有什麽話,等宴會結束了,留下來再說!”


    “那好!姑姑姑丈你們忙吧!我看著就好!”鍾成禦文質彬彬般地謙恭有禮。


    鍾傾城緩緩笑了,點了點頭,“你也不必太客氣,來者是客,請隨意!”


    黎嘯冷沉的目光一直落在鍾成禦身上,鍾傾城輕輕地推了推黎嘯的手肘,壓低聲音,“別看了,有什麽事待會再說,李會長還在這裏!”


    黎嘯收回了目光,跟李會長客套般的寒暄。


    鍾成禦卻是後退了幾步,朝著一個看似靜僻的角落落座,雙腿愜意地交疊,隨手拿過一杯酒,慢慢地品酌。


    黎季月整個身子依舊僵住,定在了原地,身旁的人說了什麽,她無心地搭著一句半句話,目光偷偷地循了看向鍾成禦,黎季月發現他沒有看自己,隻是專注地喝著酒,好像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大廳裏響起了圓舞曲,黎翰天立刻上前,伸出手落在黎季月跟前,“親愛的月月,你可是今夜最耀眼的美人,大哥邀請你跳一支舞,作為今夜的開場舞!”


    黎季月勾唇笑了笑,小手落在黎翰天掌心中,黎翰天拉著黎季月來到中央,做好開舞的姿勢準備。


    “啪啪啪~~!”四周立刻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黎翰天帶著黎季月在舞池中央一圈圈地打轉開起了舞步。


    隨著舞曲奏了一半,越來越多的男男女女加入進來,一對對男女都熱情地跳著舞。


    鍾成禦坐在角落裏,閑然的喝著酒,猶如黑曜石的眼睛,時不時落在那一對耀眼璀璨的男女,這兄妹倆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得好!鍾成禦勾唇輕笑,轉目間,對上黎嘯審視自己的目光,鍾成禦不慌不忙地朝著黎嘯點了點頭,以作禮儀性的招呼。


    黎嘯見了,立刻轉過頭,繼續和上前的賓客說話,沒有再去看鍾成禦。


    鍾成禦銳利的目光環掃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不遠處一位長相頗為清麗的女子身上,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了過去。


    黎季月和黎翰天跳著舞,心裏依舊七上八下,每一次打轉,她的餘光總會瞥向那一處角落,可是每一次偷偷看去,她總會發現鍾成禦並不在看自己,目光遊移在他處,黎季月又一次打轉,目光落向那一處角落,發現角落上的鍾成禦已經消失不見了。


    黎季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目光慌亂地想要四處搜尋,對麵的黎翰天開口了,“月月,你在找什麽?”


    “啊?”黎季月愣了一下,看著黎翰天,搖了搖頭,“沒。。。沒找什麽。。。”


    黎翰天摟著黎季月打轉了一圈,目光頗有深意地落在不遠處,調笑道,“想不到我這位南洋來的表哥,舞跳得真不錯!”


    “啊?”黎季月又一次驚了一下,顧不上姿勢,一下子扭頭看了過去,黎季月眸色一下子驚住了,她看見鍾成禦正摟著一個女子在跳舞,那女子嬌羞的模樣,緊貼著鍾成禦,而鍾成禦沒有半點推脫,好像很溫柔地看著那女子。


    “啊!”黎翰天悶哼了一聲,“月月,你踩到我的腳了!”


    黎季月一下子回過神來,立刻回正視線,看著黎翰天,“大哥,對不起。。。”


    “沒事!月月,我看你好像心神不寧的樣子,你又是怎麽了?難不成想成司漠了?”黎翰天調笑地開口。


    黎季月一聽,抽了抽嘴角,“大哥。。。你又來了。。。”


    黎季月對黎翰天把自己和成司漠之間的誤會,不想多做解釋,她此刻的心異常淩亂,一直在想鍾成禦怎麽會是自己的表哥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嗎?黎季月突然想起在南洋的孫太太,她清楚記得,她認識自己的爹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鍾成禦摟著女子跳舞,唇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餘光時不時瞥見黎季月注視自己的眼神,心底泛起一絲說不出的快意,這樣挺好,至少能夠讓她時時刻刻想要看著自己,探究自己。


    “先生,你在想什麽?”女子突然嬌羞的開口,她沒有想到在這裏能夠遇見長得如此俊美,聽說還是個南洋富商的年輕男人,芳菲的心思悄然萌動。


    鍾成禦目光泛散在他處,眸色流轉間,映入那一抹香檳色長裙的倩影,邪魅的聲音落在女子的頭頂,“我在想有個女人為什麽長得跟妖精一樣,總會勾了本少爺的魂!”


    女子聽了,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笑得嬌羞如花,低聲嬌嗔道,“先生,你是。。。是在說我嗎?”


    鍾成禦聽了,笑哼一聲,“你說是不是?”


    女子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往下麵接話。


    “我們往中間點跳!”鍾成禦話語落地,長臂攬著懷中的女子,舞步旋轉地朝著中央轉了過去。


    黎季月抬眸間,一下子看見在自己身旁跳舞的鍾成禦,腳步猝然朝前大邁了一步!


    “哎呦!”黎翰天又是痛哼了一聲,微擰劍眉,看著臉色尷尬的黎季月,“月月,你怎麽了,又踩了大哥一腳!”


    黎季月立刻收回了目光,有點局促不安地開口,“大哥。。。對。。。對不起啊!”


    黎翰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月月,看來你舞技退步了不少!”


    “大概是吧!”黎季月低低地回應了一聲,埋下了頭,心裏跳得猝然加快,她感覺得到鍾成禦的氣息就在周身。


    黎翰天摟著黎季月跳著舞,目光和身旁的鍾成禦四目相接,鍾成禦勾唇淺笑。


    黎翰天輕佻地朝著鍾成禦懷中的女子吹了聲口哨,“哎呦,我的表哥,不錯嘛,這小妞長得不錯,表哥有眼光!”


    鍾成禦墨色的瞳仁終是毫不避諱地落在了黎季月身上,笑得深意,“不及某人!”


    黎季月一下子停下了舞步,呼吸越來越急促。


    “月月,怎麽了?你不跳了嗎?”黎翰天關懷地問道。


    “不跳了,我有點累了!”黎季月落下這一句話,立刻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黎季月朝著和她打招呼的賓客微微點頭行禮,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鍾成禦餘光瞥了一眼,也停下了腳步,那女子一下子驚愕地看向鍾成禦,“先生,你不跳了嗎?要不要一起過去吃點東西?”


    鍾成禦沒有理會女子的話語,而是將目光轉向黎翰天,“黎少爺,跟這位小姐跳完這支舞吧,我剛好要出去解手一下!”


    話落,還不待那位女子反應過來,黎翰天懷中一下子被推來那個女子,女子踉蹌了一下,黎翰天立刻紳士地伸手環住她快要摔倒的身子,抬頭看去,鍾成禦已經朝著外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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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園裏,花香四溢,蒼穹布滿了繁星,星光灑落在花園的每一個角落,角落裏微微傳出蟲鳴聲,窸窸窣窣聲音,顯得幾分靜謐。


    黎季月一路從宴會裏出來,避開了喧鬧的人聲和音樂聲,一下子腦袋清醒了不少,心跳的聲音卻好似清楚地在心間裏搏動。


    黎季月全身無力,單手扶著石桌,緩緩地坐在了石椅上,小手拍了拍緊張不已的胸口,稍稍平複了情緒。


    “這裏風景真是不錯!”一道森然低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鍾成禦悄無聲息地站在黎季月身後,星光籠罩著他頎長高大的身軀,一雙墨色的眼睛在點點星光下泛著璀璨的光芒。


    黎季月心咯噔地一下,立刻起身,駭然地看向身後的鍾成禦,“鍾成禦,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季月憂心地看了一眼鍾成禦的身後,遠處的保鏢都安靜地矗立,並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光景。


    “怕什麽?表哥認識下表妹,合情合理!”鍾成禦笑得深意,右手輕輕地轉動左手上玉扳指。


    “表哥?表妹?”黎季月近乎奔潰地喃語,水眸漾著水波,“鍾成禦!!你到底想幹嘛?你為什麽會是我表哥?還是。。。還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可是不應該!”


    黎季月回想起自己被擄到南洋的第一天,鍾成禦對自己的反應,完全不像是認識自己。


    “想這麽多做什麽?現在你隻需要清楚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黎季月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鍾成禦。


    鍾成禦傾身湊近黎季月的臉龐,笑得邪魅,“那就是你這個表妹和我這個表哥尚了床,而且不止一次!你承歡在表哥的身下,那樣子要多放蕩有多放蕩。。。”


    “啪!”的一聲響亮的摑掌聲落在了鍾成禦的臉側,黎季月顫抖著手,眸光粼粼泛著淚水,“鍾成禦,你這是個禽獸加畜生!那些都是你強迫我的!不是我願意的!不是我願意的!”


    “喊得大聲點,再大聲點,讓大廳裏所有的賓客都出來看看,我們高貴無暇的黎家千金,其實早就是個讓男人輕賤過的小蕩婦!”


    鍾成禦手指拂過臉側的巴掌痕,笑得邪味。


    黎季月淚水滑落臉頰,星光灑在她的臉頰上,淚珠晶瑩剔透,顫抖著唇瓣,“鍾成禦,你若敢再對我做些什麽,我不怕跟你魚死網破,到時候死的很慘的會是你,我爹不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怕嗎?”鍾成禦墨色的瞳仁撞進女人的淚水漣漣的水眸裏,問得森冷。


    黎季月心怔了一下,哽咽道,“那你到底想幹嘛?莫名其妙變成我的表哥,出現在我家裏,是想做什麽?”


    鍾成禦直起了身軀,一副釋然的樣子,“不做什麽,隻想看看你!”


    “。。。”黎季月愣了一下,眸色有點不自然,轉向了他處,“你不要纏著我,我不想看見你!”


    鍾成禦手指猝然勾起黎季月的下巴,湊近臉龐,“月月,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了!你要記住了!”


    還不待黎季月拍掉鍾成禦的手,鍾成禦已經收回了手,單手插進西褲裏,專注地凝視著那一雙水眸。


    黎季月正欲開口說什麽,不遠處傳來了鍾傾城的聲音,“月月!月月!”


    黎季月看向了遠處的大門口,鍾傾城出來尋找的身影,整個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再看去,這才發現鍾成禦已經轉身離開,腳步有點輕快地避開了視線。


    黎季月慌忙地擦了擦淚水,朝著鍾傾城走去。


    大廳裏,鍾傾城拉著黎季月回來,“月月,你剛才在花園裏做什麽?我剛才好像看見你和誰在說話?”


    黎季月心震了一下,幹笑道,“娘,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剛才沒有和誰說話,就在那裏一個人透透氣!”


    鍾傾城回頭看著黎季月,突然目光凝滯住,微蹙柳眉,“月月,你眼睛怎麽了?怎麽有點紅?你哭了?”


    黎季月一聽,立刻笑得燦爛,“哪裏啊,我剛才在花園裏,有小飛蟲飛到我眼睛裏,痛得我直揉,揉著揉著就紅了!”


    “哦!”鍾傾城長籲了一口氣,也沒有多做懷疑,隻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待到鍾傾城沒有再懷疑地走開,黎季月鬆了一口氣,目光立刻在大廳四周尋找鍾成禦的身影。


    這個時候,從門外扛起一架白色的鋼琴,黎季月一下子凝滯住了目光。


    黎嘯攬著鍾傾城走向黎季月身旁,黎嘯笑著看著黎季月,“月月,快看看!這是爹特意為你定製的鋼琴,送給你當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黎季月目光凝滯地看著那一架白色的鋼琴被放置在大廳中央,所有的賓客都圍了上去打量著,白色的漆色在璀璨的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澤。


    黎季月臉色一下子變白,看向黎嘯,“爹。。。我。。我書房裏不是還有鋼琴嗎?”


    黎嘯聞言,笑得爽朗,“爹看你回來後,都沒有碰過那架鋼琴,尋思著那鋼琴也舊了,該要換了,所以爹特意為你再買了一架,這架鋼琴爹特意從德國著名的斯坦威鋼琴公司定製的,你試試看,喜不喜歡?”


    黎季月目光凝滯住,看著眼前白色的鋼琴,背脊騰起一股刺骨的涼意,整個身子僵住。


    “月月,上前去試彈一下,看看合不合手?”鍾傾城含笑地看著黎季月,目光裏充滿了期待。


    黎季月看向四周,四周的賓客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黎季月,黎季月挪動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了那架白色的鋼琴前,雙眸定住,她看著琴蓋,顫抖地伸手,零碎的記憶片段,一點點地席卷入腦海。


    黎季月抬眸間,整個臉色蒼白,她看見鍾成禦依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目光深意地盯著自己,唇角掛著那一抹笑意,在黎季月眼中看得是那麽嘲諷!


    酸澀的淚水湧在喉間,黎季月打開了琴蓋,看著黑白分明的琴鍵,曾經的過往。。。被鍾成禦架在琴鍵上淩辱的畫麵硬生生地刺激著她的腦海,黎季月的身子顫抖地瑟縮。


    一旁的黎嘯和鍾傾城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一臉愕然。


    “月月,我回來了!”一道溫柔醇厚的聲音落在大廳裏。


    黎季月震了一下,回過頭去,所有的賓客循目望去,成司漠神采奕奕地站在不遠處,沒有了一貫的長衫,換上了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原先及肩的長發也被剪得零碎,短了一寸,整個人看上去眼睛為之一新。


    “司漠。。。”黎季月驚詫地從鋼琴椅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改頭換麵般的成司漠,說不出的感動。


    成司漠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走向了黎季月,柔聲道,“月月,我回來了!”


    “你。。。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黎季月水眸漾著說不出的情緒,她突然覺得成司漠的出現,解救了自己,讓自己十分意外。


    “我說過我辦完了事,立刻來香港看你,想不到來到黎府,才發現這是你的生日宴會,真是來得巧,剛好可以為你慶祝生日!”成司漠言之灼灼,目光裏的柔意仿佛能夠融化了冬日裏的冰雪。


    黎季月唇角彎起,笑得柔美,“司漠,謝謝你!”


    不遠處的鍾成禦眸色暗沉了下來,雙拳緊緊地攥緊,手背上青筋四浮,眸光裏的妒火熊熊燃起,疼痛在心間一點點彌散開。


    “月月,你這是要做什麽?彈琴嗎?”成司漠指了指黎季月身後那架白色的鋼琴。


    黎季月臉上的笑意收住,微微點了點頭,“嗯!”


    成司漠目光銳利地看見黎季月臉色的犯難,淺聲道,“月月,我們再次合奏一曲,可好?”


    黎季月抬眸對上成司漠的目光,愣了片刻,一下子笑了,點了點頭,“嗯!再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好!”成司漠沉聲回應,餘光掃過不遠處的鍾成禦,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鍾成禦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成司漠知道既然他會冠冕堂皇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皇而堂之的理由,等到宴會過後,再弄清楚。


    成司漠走向一旁的黎嘯和鍾傾城,“伯父,伯母,貴府可有中國樂器,比如古箏,長蕭,都可以!”


    黎嘯和鍾傾城對視了一眼,黎翰天立刻插話道,“有!我書房裏有一支長蕭,可以嗎?”


    “謝謝大哥,請派人取來,我想和月月合奏一曲!”成司漠柔聲落地。


    片刻之後,流暢的鋼琴聲和幽悠的蕭聲教纏在一起,回蕩在大廳四周,賓客都陶醉地陷入其中。


    鍾傾城笑著對黎嘯開口,“阿嘯,想不到這鋼琴聲和蕭聲合在一塊彈奏,也能夠這麽好聽!”


    黎嘯眉色淡淡,沒有回應,目光落在成司漠身上,不由得多打量了幾分,心裏若有所思。


    黎翰天湊到了黎嘯和鍾傾城中間,調笑道,“爹娘,你們覺不覺得,成司漠和我們家月月,越看越覺得般配?”


    鍾傾城含笑著點了點頭,“嗯!是有那麽些!”鍾傾城看見女兒臉上那抹笑意,心裏也舒暢了不少。


    黎嘯沒有言語,心底打定主意,看來對成司漠,要多留幾分心,看看他到底合不合適做我黎嘯的女婿。


    鍾成禦陰沉著臉色,穿過陶醉的眾人,朝著門外走去,成司漠一邊吹著蕭聲,目光泛著譏笑,瞥了一眼出去的鍾成禦,轉目間,對上黎季月的目光。


    黎季月感激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成司漠,若不是這樣的方式,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能夠彈完一曲鋼琴。


    “嘣~嘣~!”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陣震顫聲音。


    客廳裏的賓客一下子都跑出了門外,黎季月和成司漠停下了合奏,倆人跟隨著賓客腳步,走到門外!


    黎嘯和鍾傾城也跟著出去了。


    “哇!好美的煙花啊!”賓客中發出了驚歎聲,尤其是姑娘家的聲音最為尖細。


    黎季月抬頭望去,整片天空綻放開一朵朵璀璨豔麗的煙花,花朵在空中綻放,分散出無數小小的光點,晃亮了夜空,緊隨著零零碎碎的火星子落下,一朵又一朵的煙花爭相盡放般綻放,猶如曇花一現般消逝,一朵煙花落下,緊接著一朵又綻開,連綿不絕般衝上墨藍色的星空,和璀璨的星光連成了一片。


    “哇!真的好漂亮!”賓客間又有女子發出驚歎聲,難掩的興奮之意。


    黎季月回正視線,看向煙花點燃處,鍾成禦高大頎長的身軀站在那頭,淺紫色的襯衫,白色的西褲,在璀璨的煙花下,尤為顯眼。


    煙花燃放處,趙尋笑著開口,“少爺,我準備得怎麽樣,這些煙花我都買了最好的!”


    鍾成禦目光對上不遠處大門口,那一抹張望著這裏的倩影,勾唇笑了,“辦得不錯!這個月薪水發雙份!”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趙尋美滋滋地連連說道。


    黎嘯和鍾傾城看了一會煙花,都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鍾成禦。


    “阿嘯,你說他這次來和我們認親是不是巧合?”鍾傾城微蹙眉頭開口問道,越看越覺得那道身影像極了三哥鍾齊麟。


    “是不是巧合都不重要!鍾齊麟的兒子,我們還是防著點好!看著生厭!”黎嘯冷聲落地。


    黎季月看著天幕上不斷綻開的煙花,身旁的成司漠看著不遠處的鍾成禦,聲音黯啞了幾分,“月月,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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