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浮雲殿裏,王玉環退了一身的華服,隻簡單的穿了一身的白棉布的袍子,烏黑的頭發自然的散落,配上她纖弱的腰枝,隻看一眼,似就能被風吹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皇上緣何這般看臣身?”落下手裏的墨條,王玉環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皇上也落下手裏的筆,招手摟她坐到身邊,“你隻家裏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可是家裏有什麽事情?”


    “臣妾哪裏,皇上多慮了。”


    “朕若來這點都看不出來,豈能還當一國之君?可是因為你妹妹的事情?”


    皇上的話一落,王玉環這才紅了眼睛,“皇上,當初是臣妾放心不下妹妹,才在皇上那裏給妹妹求了這門親事,可今日回府看到妹妹的樣子,臣妾實在是放心不下,那丫頭寧死也不回親王府,原本是一番好意,卻弄成這般,皇上、、、”


    下麵的話多不用再說,也知道她想說什麽了。


    皇上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說起同胞弟弟,李瑉的頭就不由得陣陣作痛,到底是母後去的太早,他把弟弟寵壞了。


    “皇上本就擔擾國事,臣妾還在這裏給皇上填亂。”王玉環忙掏出帕子側頭把眼角的淚擦掉。


    “這事朕會給你一個說法。”李瑉到也沒有在多說。


    王玉環嬌羞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看得人心裏有再多的煩心事也沒有了,內殿裏不多時就傳來男女的粗喘聲,羞紅了外麵侍立的宮女。


    原本王玉環說話時,殿裏的宮人就沒有退下,不多時皇後宮裏就得了信。


    宋氏淡淡一笑,“皇上竟也學會寵人了。”


    話裏的心酸和失落,容嬤嬤也聽了出來,卻不知道要怎麽勸慰,皇上一直以國事為重,與皇後多年夫妻,也從來都是很尊重彼此,卻像對王貴人那般輕哄的事情從來沒有過,她一個做奴才的看在眼裏都覺得如此,何況是主子呢。


    “娘娘,那這事就真隨了她去?”


    “不隨又如何?皇上都說要給她一個交代了,本宮又能如何呢?”宋氏靠進大迎枕上,眼裏的情緒讓人看不透,“老二可不是那樣隨意讓人拿捏的。對了,那日可真有人看到老二跟她摟在一起?”


    容嬤嬤壓低聲音,“可不是,奴才等著叫到娘娘麵前來,後來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宮女。”


    不用挑破,宋氏也猜到那宮女怕是早就死了。


    “不用再去查了,以後老二進宮就讓人多盯著一眼就是了,不過是個女人,真扯出什麽來,皇上也不會惱了他。”宋氏眼底一片寒意,“在皇家竟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真是小家子出來的。”


    “就是娘娘心軟,這等見不得人的事情,豈不是禍亂宮闈,就該處置了她。”容嬤嬤諂媚道。


    “皇上如此精明,若真是咱們做什麽,他豈會看不出來?到時怕是反而怪我多事,讓他丟了皇家的顏麵,這事到不如他自己慢慢發現的好。”宋氏慢慢的閉上眼睛。


    原以為是個強手的角色,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竟在皇家身份最高的兩個男子之間徘徊,可見真是連九族都不在乎了。


    容嬤嬤見主子睡了,才悄聲的退了出去。


    回想起在王家受的待遇,狠意的勾了勾唇角,正如主子說的,隻管等著在一旁看看熱鬧就是。


    次日,李玠又被宣進了宮裏,李瑉看到弟弟臉上的抓痕,抽了抽嘴角,愣是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才震怒的丟出一句話,“胡鬧,你看看你的樣子,將皇家的顏麵質於何地?”


    李玠不以為意,靠在椅子上,“在外麵都被人嘲弄了,皇兄也這樣說我。”


    “那你到是委屈了?”


    “委不委屈也這樣了,皇上今日找我進宮不會隻說這個吧?”想到楊業炳又告狀,心裏就一陣火大。


    李瑉收了收火氣,“你與你福晉的事現在鬧的沸沸揚揚的,你打算怎麽辦?”


    聽是這事,李玠不由得往上麵看了一眼,李瑉瞪過去,“怎麽?皇兄不能管了?”


    “還能怎麽樣,我們挺好的,福晉也回府了。”


    “回府了?”李瑉不相信王貴人會說謊。


    李玠嘴角一扯,“那是自然。”


    見弟弟臉上的壞笑,李瑉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由得又是一陣頭痛。


    李玠到了後宮宋氏那裏時,宋氏拉著他的臉打量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又讓宮人去拿了上好的膏藥給他,囑咐回去不要忘記抹。


    宋氏一直把李玠當孩子養大,哪怕帝後現在的感情有了不和,也沒有影響到宋氏對李玠的感情。


    “要說打你成親到現在,你的福晉也沒有進宮過,得了空帶她過來坐坐吧,也陪我解解悶。”


    李玠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她慣會小家子氣,帶到宮裏來怕嚇的話都說不出來,哪裏能陪嫂子解悶,到是讓嫂子看了心煩。”


    宋氏瞪了他一眼,“哪有這樣說自己媳婦的,你畢竟出自皇家,她又是你的福晉,總要給她留些情麵才是,女人都要靠哄的,你多說點好話,兩個人也不會鬧到現在這樣。”


    “皇嫂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會哄女人。”


    不會哄女人卻知道跟你皇兄搶女人?


    宋氏心底腹菲,嘴上卻沒有說出來,隻到要看看他和那個王玉環要鬧到什麽程試,一邊又傷心多年夫妻,她一心一意,卻不如一個勾著兄弟兩個人的王玉環得寵。


    “皇嫂,其實皇兄那邊還是惦記你的。”李玠有些心虛的勸道。


    李玠原本是想去見見玉環的,偏又想到那次兩人分開之後就一直鬧的不快,最後就走到後宮裏來了。


    宋氏淡淡一笑,“行了,我知道你是個坐不住的,你有什麽就忙你得去吧,隻是臉上帶著傷,這陣子也不要在府外多走動了。”


    李玠尷尬的撓頭,腳子零亂的出了殿裏,原本是要直接出宮的,卻不知不覺走到了禦花園,遠遠的看著長亭裏站著一抹身影,冬日裏顯得越發的蕭條,讓人忍不住心疼。


    思及至此,李玠已幾個大步進了亭子,見到一旁還有宮人,掙紮了一下,才見禮道,“見過王貴人。”


    王玉環淡淡的轉過身,“聽聞王爺與福晉修好,恭喜王爺了。”


    明明她在皇上那裏開了口,隻差一步了,為何他就將人又接回王府去?難不成他真的愛上二丫頭了嗎?


    從內侍那裏得到消息之後,王玉環隻覺得心被狠狠的擰了起來,隻想馬上叫來李玠當麵問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二丫頭了,理智卻又告訴她不能那樣做,吹著外麵的寒氣,站在這小亭裏半日,才將胸裏的怒火吹滅。


    見到李玠到兩個人往日相約的小亭,王玉環心裏是高興的,可一開口還是忍不住出口帶刺。


    說完後,她便後悔了,後又覺得受委屈的是自己,這樣說沒有錯,那一點點的後悔也沒有了。


    李玠原本滿腔的關心,興致勃勃的衝上來,卻被一句話刺的,猶如冬日裏從頭被潑下一盆冷水,從上冷到下,從外冷到裏,冰冷冷的。


    臉色也不由得冷下來,語氣帶著不屑,“不過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勞貴人費心了。”


    “怎麽能是費心,王爺的福晉可是臣妾的親妹妹,臣妾豈能不關心,不過看王爺這般在乎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王玉環紅著眼睛,聲音也弱弱的,似在多說一句,就要窒息一般。


    人更是慌亂的轉身離去,連招呼也沒有打一聲。


    看著心愛的女人慌亂的離去,李玠的心一空,悔意像海水一樣湧上心頭,想追上去時,哪裏還有人的身影,像丟了魂一樣的回了府。


    吉慶一路就見王爺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李玠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靠進軟榻裏,“白毛?”


    等了半響,也不見白毛出來。


    吉慶這才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道,“爺不是把白毛送給福晉了嗎?”


    李玠這才想起來,陰著臉坐起來,都是那個女人,不然他怎麽會惹玉環傷心,一肚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去,把白毛拿回來。”


    吉慶扯了扯嘴角,不敢多說,轉身跑了出去,可當他到海堂院看到白毛時,整個人就傻掉了,把這樣子的白毛拿回去,王府怕又要鬧翻天了。


    竹閣院裏,隻聽一聲叫吼,震得整個親王府都微微一顫,一抹青色蟒袍的身影一閃就衝出了院子,直奔海堂院。


    怒火中燒的李玠進了院子,直衝進正屋,一腳踢開門就走了進去,抬頭就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一潑屎、一潑屎。”這不正是那隻綠色鸚鵡。


    李玠原本鐵青的臉,此時看著往日裏心愛的鸚鵡也氣的七竅生煙了,“你這小畜生,爺今天就把你烤了。”


    吉慶從後麵追過來,抽了抽嘴角,這東西到了福晉的院子一天,狗不是狗,鳥也不會問吉祥了,到學會罵人了。


    陳列陳淵兩兄弟也低頭侍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能把王爺氣成這副模樣,福晉還真是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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