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是古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鳳凰與麒麟一樣是雌雄統稱,雄為鳳,雌為凰,總稱為鳳凰,鳳、凰分開,有稱“雄鳳雌凰”。西漢辭賦作家司馬相如貧困之時,到四川臨邛尋訪好友縣令王吉,時有當地首富卓王孫之女卓文君新寡,司馬相如在卓王宴會上當眾彈奏琴曲《鳳求凰》,以此挑動卓文君。卓文君在宴會廳窗外偷窺,見司馬相如容貌英俊,才華洋溢,當夜隨其私奔。


    如今這架勢正好與當年相反,不是黃四挑逗馬雲祿而是馬雲祿要收了黃四。說起來馬雲祿還真不是一般女子,為了自己的愛情敢衝破束縛,擺脫禮教,應當豎起大拇指。然而這個黃四是誰?馬雲祿此時此刻覺得看不透了!如果說是一個尋常的人,看那眼睛就知道不是。


    馬雲祿的心中咯噔一下,盯著黃四,他要看看這黃四能說出什麽來。黃四猶豫了半天,道:“當年吳國強大,吞並越國,越王勾踐為了複國,獻美女西施於吳王,終究將吳王打敗,重新立國!”


    馬雲祿似乎明白了黃四的話,問道:“你是龍飛的人?”


    黃四一笑:“小姐聰明絕頂,不錯,我乃楚王屬下四大親衛之一陳到!”


    “陳到!”馬雲祿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猛然間聽見門外大呼小叫,龐德急匆匆進來對兩人道:“小姐,不好了,那些敗兵要造反,已經將屬衙圍了!黃校尉你趕緊去看看!”


    馬雲祿看著陳到,似乎明白了什麽,點點頭:“很好!說吧,為什麽要告訴我?”


    陳到道:“小姐一番美意,陳到不願辜負,我陳到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豈能欺騙一個女子,此來本為這劍閣,沒想到小姐垂青,陳到受寵若驚……”


    “等等等等……”龐德有些糊塗,看著陳到問道:“你不是黃四嗎?怎麽又自稱陳到?聽聞龍飛手下有一大將就叫陳到,難不成你……”


    “就是他!”馬雲祿冷笑道。


    “啊!”龐德大驚:“原來你是奸細,來呀!將這個奸細抓起來。”


    馬雲祿一揮手:“且慢,聽他把話說完。”


    陳到接著道:“小姐心意,陳到受寵若驚,難得小姐看的起我,如果小姐不棄,我願娶小姐為妻!這天下早晚會被楚王一統,到那時天下英雄盡收,恢複大漢風光,馬將軍勇武勢不可擋,封侯拜相不是難事,何必被人利用與楚王為敵,若兵敗被俘豈不辱沒了馬家名譽?”


    馬雲祿與龐德都沒說話。陳到看了二人一眼:“實不相瞞,馬岱將軍就在葭萌關,楚王有令不得傷害馬家諸位將軍,若馬將軍能夠棄暗投明我可保證,楚王定然待將軍為座上賓,給以實權振興馬家聲威。”


    馬雲祿直勾勾的看著陳到,陳到毫不示弱,也盯著馬雲祿。兩人就這麽看著,過了良久,馬雲祿歎了口氣:“隻怕大哥不會同意楚王的建議,兩家反目,你我……”


    陳到連忙道:“小姐乃是女中豪傑,對著天下看的明白,馬將軍也是人中之虎,豈能不知輕重,如今漢中彈丸之地,周邊強敵環伺,我們攻打漢中,可有誰來相救?諸侯們都乃自私自利之徒,豈是楚王對手,如若不然大兵壓境,到那時恐怕就晚了!”


    龐德也歎了口氣:“我們占據漢中,與其說有立足之地,到不說站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便會屍骨無存,小姐,我看出來了,陳將軍也是為了馬家,為了我們數千馬家軍,真的動起手,能活著離開的沒有幾個,剛剛接到戰報,徐晃已經率領大軍從上庸而來,襲擊我們後方,龍飛這是要將我們困在漢中。”


    馬雲祿一擺手,製止了龐德繼續說,問陳到道:“你真的願意娶我?”


    突然將話題又跳回來,幾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陳到點點頭:“小姐貌美,才智過人,武藝精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女中豪傑,陳到求之不得。”


    “那今夜就拜堂成親,明日我們一起去見大哥!”馬雲祿沒有留任何後路,也沒有給陳到反駁的機會,立刻吩咐龐德準備。


    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難得的在這窮鄉僻壤之中有了些喜慶的氣氛。龐德專門讓人布置了一間新房,用紅布裝飾,紅色的拉住,紅色的被子,紅色的榻幔。配合這新年子一身紅色的喜慶裝扮,劍閣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龐德作為主婚人,宣布禮成兩位新人正是成為夫妻。


    既然已經成了親家,那就沒了生分,無論是龍軍還是馬家軍,兩撥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痛快。鮮於輔專門派人從葭萌關送來賀禮,可以說這場婚姻得到了龍飛方麵的認同。


    陳到看著坐在榻上的新娘,心裏撲通亂跳。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一出生便被打上黑冰的烙印,二十歲那年跟了龍飛,一晃八年過去,看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娶親生子,隻有他陳到一直單著。期間龍飛也給他說和過,陳到總是搖頭拒絕,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看見馬雲祿他的心裏便動了一下。


    慢慢的揭開蓋頭,馬雲祿竟然紅著臉看了陳到一眼,粉麵含羞更加顯得嫵媚。這一夜郎情妾意,自不必多說。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起床,陳到派人通知鮮於輔進兵,馬雲祿留下龐德交割軍務,自己與陳到二人,帶著幾個隨從直奔漢中而來。


    夏至西周,境內有褒國。先後屬梁州、雍州。春秋戰國時境內為南鄭地,先後分屬巴蜀、秦國。秦始置漢中郡隸之。東漢初,郡治遷於南鄭。當年楚霸王項羽分封豬王,劉邦封為漢中王,治所便是南鄭。東漢末,張魯割據漢中,改為漢寧郡;馬超拿下漢中以後又改回漢中郡。


    漢中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地處漢江上遊,秦嶺南麓、南屏大巴山,地勢南北高,中間低,中部是漢中盆地,物產豐富,氣候宜人。是雍州通往四川的重要大門,奪下漢中則益州高枕無憂,這也是龍飛與郭嘉、賈詡等人製定出來的計劃之一。


    為了防備龍飛的襲擾,馬超親自上城督戰,下令城內男女老幼都必須上城,將城牆又加高一尺,護城河挖深一丈,引漢江之水流進漢中。可以說將雖有能想的辦法全都想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好漢中,守住自己唯一的地方。


    馬雲祿突然回來,這讓馬超放心不少。自己的這個妹妹突然去了劍閣,讓他格外擔心。前幾天剛剛接到消息,說葭萌關被馬岱丟了,馬超恨不得親自去將自己的妹妹接回來。現在見妹妹安然無恙,心裏稍定。急匆匆來到門口迎接,卻發現馬雲祿沒有騎馬,竟然坐車,這樣馬超格外意外。


    更讓他意外的是,馬雲祿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男人,看著兩人身上的吉服,馬超傻了。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短短半月,回來怎麽就成親了。而且自己這個兄長一點消息都沒有。所謂長兄為父,馬超一句話沒說,轉身回去了。熱熱鬧鬧的歡迎儀式,頃刻間變得有些頹廢。


    馬超端坐諸位,身旁站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他們的手裏都拿著大刀,樣貌凶惡似乎要吃人。陳到扶著馬雲祿走了進來。陳到上前施禮,馬超急忙攔住:“你是何人?來呀!給我綁了!”


    幾個大漢就要衝上來,馬雲祿秀美一擰:“誰敢?”聲音雖然不大,威力確實不小,幾個彪形大漢蔫不拉幾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回頭看著馬超。馬雲祿道:“大哥,這是我的夫婿,乃是龍飛手下四大親衛之一陳到!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龍飛的人?”馬超又被驚住了:“小妹,你瘋了?”


    陳到道:“馬將軍,不,大哥如今我們是一家人,我便實話實說,楚王現在已經兵臨城下,漢中岌岌可危,而大哥也沒了退路,與其被逼上絕路,倒不如棄暗投明同楚王一起創一番天下!”


    馬超對陳到翻了一個白眼,嗆啷一聲抽出寶劍,劍尖抵住陳到的咽喉:“少在這裏巧言蠱惑,投降龍飛?我馬超頂天立地就算死也不會投降!還有,別跟我套近乎,我不是你大哥,你給我記住了!”


    馬雲祿擋在陳到麵前,看著馬超:“大哥!陳到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沒退路了,曹操答應給我們長安,不退兵反增兵,夏侯淵率軍已經進入長安,韓遂也派八部將中的成宜、楊秋二人率領一萬兵馬駐守天水,切斷我們的退路,西涼也回不去了!”


    見馬超不說話,馬雲祿繼續道:“大哥,我們被騙了,被曹操和韓遂騙了!若是你再殺了陳到,龍飛豈能繞過我們?”


    陳到接過話頭:“楚王對大哥一向敬重,對大哥的武藝早不絕口,稱為天下第三,乃是出了二將軍趙雲與典韋之外的猛將!”


    “哈哈哈……”馬超哈哈大笑:“天下第三?好!要向讓我投降,先派個人來打敗我再說!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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