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阿蘭是個特例?”看著滲人的慌,蘇亞文隻覺得頭皮發麻,趕忙將手機推了回去。


    “我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也不能隨便揣測別人,”沈汝收起手機,“不過**不離十。”


    蘇亞文笑了笑,“那這種變異的蛇人豈不是稀世珍寶?”


    “這種變異的蛇人可不一定是珍寶,真正的稀世珍寶是嫡係蛇種。”


    “那是什麽?”又是一個新的專有名詞,讓蘇亞文再次來了興致。


    沈汝笑著說,“所謂的嫡係就是這個孩子是蛇王與人發生關係之後所產下的孩子,蛇王產子的數量本來就少之又少,而且按照百分之五十的蛇基因,這樣的蛇人雖然血統‘高貴’,可基本都是沒有情感的機器,如果嫡係蛇人有情感,那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至少這麽多年我是沒碰到過。”


    “那看來價格也是不菲吧。”蘇亞文挑了挑眉毛,嘴角掠過一絲壞笑來。


    沈汝不答,算是默認。


    這年頭,人心本就怪得很,越是神秘稀奇的東西越是讓那些心裏畸形者沉迷於此,蛇人本就是禽畜,卻又帶著手腳,隨時反撲都可能將人置於死地。


    卻仍然有不知死活者想要挑戰飼養蛇人作為自己的寵物,因此蛇人在黑市上的價格也是不菲,隻是這些黑市風聲皆不可能外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讓人心驚膽戰的買賣。


    沈汝笑的曖昧,“蘇醫生怎麽會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我可不記得我跟你說過。”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我想知道但卻沒辦法知道的事情?”依然是出奇的自信,蘇亞文得意的表情躍然於臉上,忽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那你覺得阿蘭可能不可能是這種稀世珍品?”


    “這不大可能吧,”沈汝一愣,“嫡係蛇人這樣的畜生都是少之又少,變種的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蘇亞文沒有反駁,隻是餘光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環境,叉子猛然按住沈汝的動作,伸長了脖子湊到沈汝麵前,壓低了聲音,“如果是,要不咱倆做一筆?”


    “神經病,”卻是沈汝毫不領情,“我隻殺蛇人,對於販賣蛇人這樣無恥而且惡心的勾當我可不幹。”


    聽到沈汝的話,方俊頓時覺得有些掃興。


    自己認識沈汝這麽多年,沈汝向來對於蛇人何止厭惡,簡直就是痛恨至極,卻是要說起來,怕是需要追溯到多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沈汝不願意提起,蘇亞文也不好多言,悻悻然,“你到現在還在想著那事兒,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你也該放下……”


    啪。


    鐵器觸碰到瓷盤發出清脆的響聲,刺耳又帶著心驚。


    蘇亞文適時地選擇沉默,跟自己以前得到的答複都是一個樣,沈汝白眼一翻,“蘇亞文,咱倆認識這麽多年,你別有事兒沒事兒的挑戰我的極限。”


    “得,當我沒說,”看著沈汝殺人一般的眼神,蘇亞文擺擺手,“那阿蘭如果真是蛇人怎麽辦。”


    “殺。”幹淨利索。


    “可他是方俊的……”


    話未說完,蘇亞文看著沈汝戛然而止的動作,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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