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太過於困乏,居然真的倒在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匆匆起床收拾收拾,跟吳媽道別之後踏上了回到醫院的歸途。


    方俊去車庫開車。


    沈汝與吳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車庫的方向,吳媽傴僂著身子笑著說,“小姐讓我跟您說了,一定要您記得她的話,切記不可以說出什麽秘密來。”


    “放心,我知道。”


    二人耳語之間,方俊的轎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門口,方俊探出頭來看著沈汝,“走吧。”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


    車廂裏放著輕緩的音樂,方俊坐在駕駛座上,二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方俊偏頭看了一眼沈汝的臉色。


    果然經過了幾個小時的休息,臉色要比方才好得多,笑了笑,“看來果然休息休息是有用的,先前看你臉色真是差得很,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好得多。”


    “嗯,可能是真的沒有休息好。”


    沈汝的目光看著車外不停劃過的風景,然而那隻是視線裏的朦朧,心裏卻早已經亂作一團,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到了現在自己還在糾結著。


    可這件事情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團,難道真的就要讓這件事情死在自己的肚子裏?


    “剛才你在羅家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方俊開車不經意的問,“你肯定是有什麽事兒沒跟我說,我看你情緒很不對,說話的時候前言不搭後語的,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昨天晚上一點都沒有察覺麽?”


    還是忍不住了。


    “沒有,”方俊搖頭,“我昨天很困,也不知為什麽睡得很熟,你這麽說看來你真的有事情要跟我說咯,今天吃飯的時候我看你跟茜兒都怪怪的,還有吳媽,你們當時在說什麽。”


    ――不能說――


    三個字再一次如同重錘敲打著方俊的心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到了嘴邊的話語,卻隨著這三個字的打擊再一次憋了回去。


    很多時候,衝動就在一瞬間。


    “其實真的沒什麽事兒,”沈汝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長歎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風景,“就是一些小事兒,我跟茜兒說了一些私人的話而已。”


    “你騙我。”


    咯噔。


    沈汝的心髒咯噔一聲,方俊正色道,“其實早上我喊你地一聲就發覺你不對,隻是我一直希望你能跟我說,可到現在了你還在跟我刻意的隱瞞,到底是什麽事情,就這麽不能跟我說?”


    “……”沈汝看著窗外,喉頭慢慢在脖頸上蠕動著。


    “特別是吳媽,我越來越覺得他肯定知道什麽,而你的眼神也總是在她跟茜兒身上遊走著,你們必然是有什麽秘密的,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


    “你……不要逼我。”


    本就心裏藏著鬼一樣的秘密,早就膽戰心驚,如今方俊幾句話頓時讓沈汝亂了方寸,這句話一說,自然也就順理成章說出了自己心中藏著秘密的事實。


    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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