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屠蘇的擔心有些多餘,因為沒過多久,那張沒了虎頭的虎皮就出現在了蕭風的房中,桌子旁更是小山般的堆著虎肉,屠蘇真是哭笑不得,感情蕭風真沒把他的靈根當一回事,居然還有閑心去把這些東西拿回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看樣子能做出四件皮裘來。”


    蕭風撚著下巴,一臉認真的說道,屠蘇倒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是稍微埋怨了一句,蕭風樂嗬嗬的拉著屠蘇比量了一下~身形,這就把虎皮卷了起來,等第二天的時候就拉著屠蘇去外麵的製衣坊定做了四件皮裘,這個時代,衣服還沒有成批量的生產,每一件都需要手工製作,相當費時。


    將虎皮處理完之後蕭風回了一趟郭嵐的宅子,蕭軻每天清晨都會被送到didu最好的學堂中去,蕭謨則是一心一意的在家修習,蕭風估摸著自己有一段時間不能常常回來,索xing將五行遁術的基礎法訣教給了蕭謨,叮囑他勤加聯係,然後就回到了帝國學院養傷。


    實際上蕭風的傷並不需要養的,隻是諸葛景考慮到靈根被傷總是一件打擊人的事情,他想讓蕭風休息一段時ri,調整一下心態,然後再開始正常的修習,蕭風不好推辭他的好意,同時也為了安撫夏梓瑩的不安,乖乖的就在自己房中休息。


    隻不過他並沒有真的在休息,而是偷偷的修煉。


    “事到如今,不學也不行了。”


    蕭風的屋門緊關著,使得屋子裏光線有些昏暗,盤坐在地的他赤著膀子,這讓深秋的涼意多少有些遜se,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語氣沉重而又無奈。


    “小子,當初我求你你都不學,現在怎麽轉xing了?”


    蕭風的麵前擺著一把刀,那是他絕不離身的黑se長刀,此時那把刀虛浮著,刀麵上飄著一片虛影,虛影是一張蒼老的臉,看上去和藹可親,但是一說話,就有一股子邪氣透出來。


    “你不看我現在什麽情況,能跟以前一樣麽?”


    蕭風撇了撇嘴角,蒼老的臉嗬嗬怪笑了一聲,眼神灼灼的看著他道:


    “求你學的時候你不學,現在想學可沒那麽容易,我要好處。”


    “什麽好處?”


    蕭風早就料到有求於他絕對不會容易,當時蹙了蹙眉頭,沉聲問道。


    “你小子要破了這童~男身,好讓我借你的舍身一用。”


    老臉擠眉弄眼的說道,眼神裏竟是狡黠。


    蕭風神情一變,厲聲道:


    “絕無可能!如果你要的好處是這,那我們沒得談了,大不了我就辛苦一點,修行趕不上別人,你也永遠別想出來。”


    蕭風攥緊了拳頭,毫不退讓。


    老臉微微晃動了一下,軟聲道:


    “那麽,可否給我一個時辰的ziyu?”


    “一個時辰?你能做什麽?這裏可是didu,封神大陣一旦察覺到你的氣息,瞬間就會把你打的灰飛煙滅。”


    蕭風舒展了眉頭,好奇加疑惑的說道。


    “我要做的事情就在這帝國學院,絕對不會驚動封神大陣,你大可放心。”


    老臉眯著眼睛,盡量想表現的隨意,但是他的眼角卻微微的抽~搐著,這本就是虛幻的麵孔一飄一蕩,蕭風並未看出異常,隻是不解的道:


    “帝國學院?你跟這裏也有瓜葛?別跟我說你又想出去害人!”


    “小子,老夫我隻剩這一縷殘魂,問你要一個時辰的ziyu隻是想去看一樣東西,害人?離了你,我能害的了誰?”


    “您可是止戈大神,九天之一的幽天君,誰曉得你是不是有什麽藏在這帝國學院裏,萬一你脫了這魂刀束縛,我怎麽向骷髏島上的千百冤魂交代?”


    蕭風眯了眯眼睛,神se凝重。


    “屁的冤魂,那些人待在那裏還不是等死,說起來要不是你這小子誤打誤撞的闖了我的血壇,吞噬了老夫的攝魂刀,老夫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老臉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喝到,蕭風不急不躁,抿嘴輕笑了起來。


    “我早就知道你懷恨在心,看吧,把心事說出來了,一個時辰的ziyu?一個時辰足夠你通知旁人來對付我了,所以,你想也別想,你願意教我那便教,不願意則把,我反正無所謂。”


    老臉在發完火之後就知道要遭,一看蕭風的神情登時懊悔不已,原本借著蕭風有求於他,軟磨硬泡的他也能熬來一個時辰的ziyu,但偏偏他被蕭風挑起了話頭,不得已發了火,這一發火就把心頭話說了出來。


    蕭風嘖嘖的咂著嘴,慢條斯理的說道:


    “怎麽樣,你是教呢還是不教?”


    老臉氣的麵孔發白,要不是那張臉本就是虛影,隻怕連暴起的青筋都可以看到,沉默了足足四五秒鍾,老臉才咬著牙根,恨恨的說道:


    “教!”


    “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耍這個心眼。”


    蕭風抿嘴笑著,笑聲刺激的那張老臉不停地晃動。


    乾坤吸納,這是一門不折不扣的魔功,相對於正經的武技術法,這些以攫取,掠奪為特xing的功法都被定xing為魔功,最初的魔功專指天煞魔龍所用的技法,後來一切帶有毀滅xing,邪惡xing質的武技術法,都成了魔功,而這乾坤吸納,也是泛大陸最有名的魔功。


    吸納,顧名思義就在於吸收跟容納,而乾坤則暗示著這門功法到達極致,連天地都不會放過,至於到底能不能達到這個程度蕭風並不知道,但是對於這門功法的恐怖,蕭風可是深有感觸。


    當初在那骷髏島上,止戈身負五行封印,靈根完全閉塞的情況下都能動用這乾坤吸納衝開封印,足以證明這功法有著奪天地造化的能力,隻不過這門功法太過凶殘,止戈雖說衝破了封印,但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千多條xing命,要不是蕭風因緣巧合撞破了止戈的血壇,在最後一刻奪取了攝魂刀,使得止戈被那乾坤吸納反噬,最終隻剩一縷殘魂被禁錮於刀內,隻怕蕭風自己也早就成了那島上的一具幹屍。


    蕭風不學這門功法,一方麵是因為這功法太過凶殘,毫無天道可言,另一方麵則是蕭風沒有止戈那般的駕馭力,雖說乾坤吸納攫取的是靈力,但那靈力終究是別人的,一旦吸入過多,蕭風就會遭到反噬。


    但眼下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蕭風的靈根被宇文成才用金光屠魔打傷,使得它的靈根無時無刻都在流逝靈力,這就好比蕭風的靈根變成了一個進口大,出口小的管子,不論他多麽努力,修煉速度怎麽也追不上別人,但是他學了乾坤吸納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肆意的攫取靈獸於他人的靈力,既不擔心靈根被充爆,又不用太過辛苦的去修煉,反而是一舉兩得,而且蕭風也沒想去奪取他人的靈力,他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後山那群為數眾多的飛禽走獸,其中更是不乏靈獸。


    止戈一點便宜沒占著,反而不得不將自己的獨門絕學教給了蕭風,看著蕭風嘴角含笑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掐死他,但作為止戈,卻又不能這麽做,他非但不能弄死蕭風,反而還要護著他,隻有蕭風修煉至神武境才可以徹底解除攝魂刀的束縛,到了那時候他才能重獲ziyu,這是他於蕭風共存的基本條件,當然還有一種十分簡便的方法,就是他能占據蕭風的身體,隻不過這幾年下來,止戈發現這方麵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


    乾坤吸納總共就一式,它跟其他的武技術法一樣,也需要不停地練習,隻不過乾坤吸納一旦練習,就必須伴隨著死亡。


    蕭風很快就學會了這門九天之一幽天君獨有的絕學,這倒不是說他很聰明,而是這乾坤吸納根本就是五行封印的變換使用,五行封印吸收的是天地靈氣,乾坤吸納則是直接向靈力下手,前者風險極大,後者卻是省卻了凝練這一步,再加上乾坤吸納獨有的靈力轉換,可以最大限度的限製靈力反噬,這也是為什麽乾坤吸納一問世,止戈就遭到各方麵的齊力壓製。


    九天,這股淩駕於神武大陸上最強的勢力,它以保護大陸眾生為己任,出了止戈這麽一個異類自然是絕不容忍的,於是其他八位天君合力準備擊殺止戈,但無奈止戈創出的這門乾坤吸納太過於恐怖,集八位天君之力都無法將之毀滅,無奈之下,天君們隻得用五行封印將止戈封印在了骷髏島,讓他永生永世都不得離開。


    而蕭風於止戈,也正是因為骷髏島才有了交集,五年前那個溫文爾雅,不知世間冷暖的公子,之所以沒有在窮凶極惡的骷髏島默然死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止戈,所以嚴格說起來,蕭風於止戈的關係並不僅僅是利益,複雜的就連蕭風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臉鬱鬱寡歡的漂浮在刀麵上,神情透著一股憂鬱,蕭風不由得歎了口氣,輕聲道:


    “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止戈神se略微一滯,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蕭風。


    “放你一個人離開那是絕絕不能的,但你這副模樣又太過無趣,咱們怎麽說也是患難之交,這點人情我還是講的。”


    蕭風輕聲說道,止戈點了點頭,沒有表達感謝,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目光往外麵一看,嘴裏飄出了兩個字:


    “劍閣!”


    “擦,你還真是,不是龍潭虎穴你不闖,這地方不去,去了就是找死!”


    蕭風一聽就跳了起來,帝國學院什麽地方最危險?不是後山,不是校長辦公室,也不是金耀堂的正堂,而是這劍閣。


    劍閣名利大陸三大禁地之首,即使蕭風不知道帝國學院也知道劍閣,這地方可是供奉大陸第一神劍的所在地,屬於整個神武大陸的jing神祠堂,守衛之森嚴就不用說了,其中的各種禁止,法陣,以及機關,使得千百年來無數探寶的英雄豪傑折戟沉沙,蕭風立馬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說他現在靈根受損,就算是毫發無傷他也沒那個能耐去劍閣找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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