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盯著血狐不知為何這個瘋狂的女子會如此忠實的為這間特護病房的主人作起了忠實的保鏢。


    似乎能雇得起殺手作保鏢的人,並不多見,因為殺手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來保護人的。


    敢於用殺手保護自己的人,確實與一般人有著太多不正常的地方。


    莫非這屋中的女主人,真的就是沈佳佳的母親?方才陳東也不過是作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而並非是他真的就知道,這裏麵躺著的是誰?


    陳東淡然的笑了一笑,牽住佳佳的手臂,慢慢的向後退出幾步。


    佳佳臉色一變,有些不甘的道:“你不是我的保鏢麽?你不是能幫我作一切需要的事情麽?這個人,你給我轟走她,我要去見自己的母親”


    明明母親就坐在裏麵,要是自己想見她,卻如同隔著一個世界一樣,無形的鴻溝將親情隔斷,厚重而隔音的鐵門將特護病房的內外,隔成兩個天地。


    此時吳琴正在看著電視,全然不知外麵正在發生的事情,要是她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就在外麵,一定會大聲喝斥血狐閃開,讓她們進來見麵的,可是這血狐,也實在是太放肆了,居然替她當了一回家。


    “血狐你不要擋我們,我知道小姐一定和這間屋子的主人有著一種特殊的關係,所以你阻擋她進去就是在破壞她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有違主人的意思吧?”陳東頗有警告的意味道。


    “嗬嗬,你說過了,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什麽話不會再說第二遍,所以你也要明白,現在再糾纏我也沒有絲毫的用處,所以隻要不想死的就離這裏遠一點。”


    陳東感覺眼前這個妖豔的血狐和之前見過的有著明顯的不同,那天是在床上,千嬌百媚,意態闌珊,如一隻妖媚的狐狸一樣,施展著種種媚惑之術差點讓自己失去控製的投入到那個危險的懷抱。


    可是現在的他,卻是比起當初來,更要成熟穩重的多,一個人可以坦然的無視世間媚女,可以無視血色恐懼,也可以不聽對方恐嚇的話語。


    “讓開吧,也許我要來開一下道了。”陳東將沈佳佳護在身後,慢慢的向前走了過來。


    “你……不要逼我的動手。”血狐的眼裏透出冷冷的殺機,凝視著陳東的雙眼,似乎就要忍耐不住要先發至人。


    “不要亂動,否則你會死在我的前麵”陳東的手中不知何故,多了一把手槍。


    當黑漆漆的槍口指向那性感迷人的地方,陳東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破壞那永恒之美,畢竟上一次在出租屋,就差點勇攀高峰來著,可是後來還是因為考慮對方殺手本色,而存在畏懼心理,從而知難而退的。


    不過當陳東手中握著槍,指向自己,一向敏感的血狐卻是意外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很是開心的樣子,似乎很久沒有笑的這麽開心,燦爛過。


    佳佳本來嚇的不行,沒想到血狐居然會笑,以為這女人瘋了呢,就罵道:“死丫頭,你瘋笑什麽啊,要是怕了就把路讓開,我要進去見媽媽一麵”


    血狐收住嘴,饒有興趣的看了陳東一眼,然後又仔細的瞅了下陳東手中的那支槍,忽然一伸手,道:“不要裝了,用一把塑料的手槍也敢糊弄我,這可不是你風格,陳東,你不是在耍我吧?”


    小妞的眼光倒也不差,一眼就識破了陳東手中握著的不過是一把過時的塑料手槍,不過,要鑒別出這把塑料手槍也並非難事,因為手機的彈夾已然不知掉到哪裏去了,加上陳東剛才抬手過高,已然暴露了問題所在,現有就是這槍是塑料的,絲毫不反射光華,所以被人一眼識破,也不在話下。


    “哈哈,你怎麽搞的,居然連一把槍都是假的,不知下麵那一支,是不是真的?”


    血狐已然笑的不行,感覺陳東這人太逗了,居然用一把小孩子玩的假槍,來嚇自己。


    陳東麵不改色道:“哦剛才掏的急,弄錯了,不過,下麵那把,是真的槍,不過,你要是要的話,有女孩在旁邊,不太方便哦?”就算是最危險的時刻,他也一樣沒有忘記自己的男兒本色。


    此時要是掏出手槍,怕是又要嚇暈大小姐了。


    大小姐一臉迷惑的道:“你們在說什麽呀,什麽真槍,假槍的,要用就拿出來呀,一槍給我崩了她最好,我想進去找媽媽……”沈佳佳有些急了,紅著眼圈,不顧陳東的阻攔,突然衝了上去,泰拳高手的反應就是不一般,一出手,就是一記肘擊,鞭腿,向對方的要害擊了過去。


    血狐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玩命,而且出手如此的狠辣,顯然不顧生死。


    她一動,陳東也隨著動了,一記天馬流星拳,驟然發動,從她的側麵,轟擊下來,直擊她的太陽穴。


    “好快的身法。”可怕的不是陳東的拳法,而是這樣的身法,實是快到了極點,隻一閃念間,就飛騰了過去,緊接著一拳轟擊,雷光閃電,撼動世間。


    “哎,不要打架,這裏是特護病房,你們二個無聊的家夥,竟然打群架,太無法無天了吧?”剛才去而複返的小護士,隻回去眯了一會覺回來,就發現變了天一樣。


    也是大吃一驚,眼看二打一,也顧不了那麽多,飛身而起,疾掠過來,一伸手,一記重拳,對上陳東,瘦小的身軀如一道閃電,可是力量卻是恐怖之極。


    嗵。


    與陳東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頓時發出一陣地震般的晃動,二個的人身體同時向後彈開數丈,小護士明顯吃了點虧,向後退出的瞬間手掌間一道淡白光華,破空飛出,嗖的一下,射向陳東的心窩。


    陳東怎麽會讓她得手,一伸腿,就把那飛劍踢飛,再一記彈腿,震開血狐射來的暗器,身子疾速向血狐逼近過來。


    當一記掌刀,破空飛至,斬向血狐的粉頸。


    三女一男成了一道風景在特護病房外大打出手,好在病房的過道上鋪著地毯。


    所以盡管幾個人的動作很大,卻實際上,動靜依然很小,就連病房內一直在看著電視半醒半夢之間的女病人,無一驚醒,隻是感覺地麵微微震動而已。


    白靜回到家,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感覺自己撕陳東的卷子,實在不應該。


    自己和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生他的氣,撕他的卷子不正代表自己在乎他嗎?這事讓沈佳佳怎麽看我呀?


    不行,我要給陳東打個電話,向他道個歉。


    白靜這樣想著,真的想打電話,可是想到電話在母親的房間裏,就走了過去,想用座機給陳東撥一下電話,可是走到門口聽到屋時不斷傳出的咳嗽聲,又讓她不禁收住了腳步,有些猶豫起來,畢竟母親起早貪黑,在市場賣菜,就是為了能支撐著全家的生活,靠著自己那一點微薄的收入,改善著全家人的生活,想到母親勞累了一天,正在睡覺,此時進去,打電話的話,又怕驚擾了母親休息,不由的難過一下了。


    又悄悄的走回去,隻是一個不小心,踢翻了放在地上的一隻熱水壺,嗵,嘩拉……


    熱水壺爆炸的聲音也讓自己嚇了一大跳。


    滾燙的熱水噴湧出來,灑了一地,也讓這片地方,變的和澡堂一樣,熱氣騰騰,格外的潮濕。


    “誰呀,是小靜嗎?”


    屋裏傳出一陣吱嘎的床板響聲,緊接著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問詢道。


    那個婦女就是自己的母親,葉瓊,一個丈夫死後,以自己賣菜討生活的堅強女子。


    她拉扯著白靜慢慢的長大,從一個吃奶的孩子變成現在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


    衣服雖然破舊了一些,可是隻要精神沒有誇掉就要樂觀的活下來。


    聽到母親的問話,白靜知道母親已然醒了,就敢忙拉亮了屋裏的電燈,找來拖布和箕簸收拾了一下混亂的地麵。


    然後答應著:“媽,我是白靜,夜裏起來上側所,不小心踢翻了暖水瓶了,這事都怪我,敢明兒,我再去買一隻回來好了。”


    聽了白靜的話,屋裏才慢慢的恢複了平靜,緊接著燈拉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身影慢慢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靜兒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呀,想當年我和你父親曾靠著撿破爛度日,當年看到富人家裏用熱水瓶呀,我們都在想,有朝一日,我們也能用上這樣好的東西,後來解放了,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了,父親卻是不知跑哪去了,到現在都是生死不知,有人說他出國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國度,不過我並不相信,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見我們娘兩。”


    白母一邊說著,一邊拉緊了一下披在身上的棉襖,棉襖破了好幾個大洞露出裏麵黑糊糊的棉花。


    這件棉衣白靜記得還是母親當年結婚時穿過的,到現在已然過去二十幾年時光了,她依然舍不得丟掉,一直帶在身邊,不舍的買件新的羽絨服穿。


    唉,窮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悲慘。


    白靜有些羨慕那些富二代了,從一生下來,就享受著人間的尊崇富貴,種種美好生活,可是自己,從小就受盡了苦頭不說,連母親的買件棉襖,都成為一個難以實現的夢想。


    這就是窮人與富人之間巨大的鴻溝與反差。


    這也就造成了白靜有些仇富的心態,所以每每看到陳東和沈佳佳在一起時,就會氣的不行的原因了。


    “媽,我知道錯了,這隻暖水瓶見證你們傳奇的愛情,是媽你最看重的東西我不該那麽不小心把它弄碎了,媽。”白靜看到母親有些心痛的哭了,明白她痛的不是這隻不值錢的暖壺,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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