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曆了之前金元寶下毒事件,現在公子鑫他們所吃的任何東西都必須經過顧辛的檢查,顧辛號稱毒寡婦,在檢驗毒性上自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之前金元寶所下的其實並非是什麽見血封喉的毒藥,而是類似軟骨散這樣的降低人心智的藥物,作用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顧辛調了幾味藥給大家服下,藥物的藥性也就去了。


    看見公子鑫從房間裏出來,顧辛很熱情的招呼著,這樣一來大家就全部到齊了,莫思量破天荒的也起來吃早飯了,隻是酒葫蘆卻是從不離身的,上次的葫蘆因為打鬥碎了,不知道又從哪裏弄了一個。


    顧辛就坐在莫思量的旁邊,隻是現在坐在椅子上準備吃飯的人全部都奇怪的盯著一個站著的人――楚子殤。因為,這位夢想成為武林高手的大俠此刻竟然正在給在做的每一位大俠,端菜。


    “楚兄弟,坐下吃飯吧。”


    公子鑫隨著方夢倩坐了下來後,同時招呼楚子殤也一起吃飯。隻是他的話音還沒落,顧辛的聲音已經響起,“吃什麽飯,把活幹完先,快去看看,廚房裏的雞湯熬好了沒有,好了就快端上來。”


    楚子殤剛把一盤菜放在桌子上,聽得顧辛的話語,把眼睛一瞪,顧辛毫不示弱,“怎麽,不想學武功了?”


    聽到這話,楚子殤的氣勢一弱,顧辛又笑道:“放心,做師傅的怎麽會虧待自己的徒弟呢,但是呢,做徒弟的總得有個做徒弟的樣子吧。”說著,顧辛竟然拍了拍楚子殤的腦門,“一會兒就教你上乘的功夫。”


    楚子殤聽聽後心中無限悲痛,但是麵上卻是仍舊堅持著,深吸一口氣把頭一扭,直奔廚房。其餘的人卻都瞪大著眼睛看著顧辛,莫思量覺得有趣,問道:“丫頭,這小子怎麽這麽聽你的話?”


    顧辛有些得意,笑道:“他想學武功,我告訴他我可以教他,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拜我為師。”


    “所以說你現在就是他的師父?”


    “不錯。”


    顧辛得意的坐在椅子上,這時,楚子殤已經乖乖的將雞湯端了上來。就此,他早上的任務到此結束。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坐下來吃飯,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椅子被一張屁股重重的坐下,楚子殤臭著一張臉,立刻看著來人,怒道:“趙星,你幹嘛?”


    “怎麽了?”趙星嚇了一跳,不知道楚子殤的火氣為什麽這麽大,他也是剛剛過來,看到了一個空的椅子就坐了下來,屁股還沒有暖熱,就看到了楚子殤臭屁的一張臉。


    “自己搬椅子去。”楚子殤極力的想把趙星趕走。


    “不用了!我來也就一件事情,說完就走。”趙星看著楚子殤抓急的模樣,急忙道。


    “什麽事?”楚子殤問道。


    “諾,一份禮物,給你的。”趙星眼含笑意的看著楚子殤,拍了拍手,門外幾個人抬著一樣東西走了進來,看樣子抬得似乎是一架古琴。楚子殤長大了嘴巴看著這件禮物,就算他在不識貨,可也知道麵前的這架琴可遠不是路邊攤上能買到的。


    “焦尾琴,市價五千兩。給你的。”


    楚子殤走上前在,摸了摸古琴,一會兒是琴弦,一會兒是琴身,這架琴的尾部的樣子就像是被大火燒過一樣,楚子殤笑道:“趙星,你別逗我了,這怎麽可能是焦尾琴呢,那可是東漢時的玩意,擱到現在木頭都爛完了。”


    “不錯,這並不是真正的焦尾琴,隻是仿古而製的,但是用的也是上好的梧桐木。”趙星哈哈大笑道。


    楚子殤拍手笑道:“果然還是趙閣主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五千兩,不過你幹嘛要送我琴啊,我又不會。”


    “打住啊,”趙星擺了擺手,“這東西可不是我送的,我也是借花獻佛了,這是薛鶯鶯送給你的古琴。”


    “可是我不會彈琴啊!”


    “不會?”趙星這下也被楚子殤的話弄糊塗了,薛鶯鶯為人向來精明,又怎麽會做賠本的買賣。


    “笨蛋,你忘了上次你給他彈琴的事了。”顧辛在一邊氣鼓鼓的說道。他一直在旁邊盯著,看到楚子殤看到古琴是色眯眯的樣子,又聽到這琴竟然是薛鶯鶯送的,頓時一股無名火從心頭升起。


    聽到顧辛的提醒,楚子殤這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說她一直以為那天晚上彈琴的是我。”


    其他的人都看著二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東西,不過既然送來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古琴,看來也沒什麽惡意。楚子殤的心裏卻在泛著小九九,看了看在一邊虎視眈眈的顧辛,心說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這個禮物。


    “好了,禮物幫人送到了,我就走了。”趙星從楚子殤的座位上起身,他剛起身,就有兩個人堵在了他的麵前,一男一女。


    “呂塵。”


    “於瑤。”


    趙星詫異的看著二人,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言道:“二位好,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呂塵當先一步,站在趙星的麵前,“在下也有一份禮物,希望可以送給趙閣主。”


    “什麽禮物?”


    “一份戰書。”


    “戰書?”


    “在下師承海南劍派,家師星辰子。”


    這下趙星總算明白二人的來意了,父親趙無極和星辰子一戰他也時常聽父親說過,父親曾說星辰子是他這一生難得的對手。可是看這二人前來的架勢,是來者不善啊。不過,我趙星也不是什麽懦弱之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趙星見過二位,尊師和家父當年一戰,在下略有耳聞,不過家父在去年將閣主之位傳給在下之後便四海雲遊,不知去向。若是二位來尋家父的話,可就掃興了。”


    “你父親不在,可是你還在。”於瑤在一邊插嘴道。


    “二位的意思是?”趙星又問。


    “戰或者,降!”呂塵逼著趙星的臉,聲音重重的道。


    “呂塵,不可放肆。”公子鑫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咳了幾聲,仍是快步走到了二人的麵前,“呂塵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當年尊師和趙老閣主也是以武會友罷了,何以鬧的現在這般僵?”


    呂塵卻冷冷的笑了一聲,大聲道:“我師父一生劍法無敵,卻獨獨敗在了他趙家的手上,為此,我師父為此一生悔恨,最後鬱鬱而終,臨死都忘不下這件事。你說作為弟子我難道不該重新找回海南劍派的尊嚴,以告慰家師的在天之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敵人還在旁邊伺機而動,倒是自己人先打起來了。公子鑫頭疼的看著二人,繼續勸道:“呂塵兄弟,那也不可急於一時啊。”


    “戰或者,降?”


    呂塵仍在固執的問著,趙星的臉上也是怒氣衝衝,投降,這兩個字從自己出生就從來沒在趙家的字典裏出現過。


    “在下趙星接你的戰,”


    “都閉嘴!”


    趙星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公子鑫已經大吼道。他實在受不來這兩個人竟然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要幹什麽比武決勝負的事情。


    “二位是覺得在下這裏現在還不夠亂嗎?還是覺得大敵當前,自己人先比劃一下開心些?若是如此,還請二人出了這家客棧,到時候不管是比武還是拚鬥,在下一概不管,可是在這裏,現在。我公子鑫就是不允。”


    “鑫。”方夢倩關切的看著公子鑫,他因為說話過於用力,動作幅度過大,牽動了肋間上的傷口。


    “放心。”公子鑫讓方夢倩退到後邊,走到了呂塵麵前,“呂塵兄弟,在下懇求你可以看在鑫某的薄麵上,將此事暫時放下。”


    被公子鑫將決鬥打斷,呂塵看了一眼公子鑫,沒回答行也沒回答不行,卻帶著於瑤,二人拂袖而去,公子鑫又走到趙星麵前,“趙閣主,在下。”


    “無妨,在下的執劍士隻在這裏待上十天,十日一過,趙某自將離去。”


    趙星背著重劍,帶著隨來的手下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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