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十剛出門,樓梯口已經有個女人在等著他。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靖雨看著三人出來之後,走到鬼十的麵前笑道:“怎麽,她沒有答應?”


    鬼十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靖雨,似乎是在奇怪靖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靖雨同樣詫異的看著他,過了半響。鬼十方才懶懶的道:“這件事情她本就不可能答應,倒是你,贏重走之前對你一定有所交代吧。”


    靖雨嬌笑一聲,“十頭領說什麽呢,贏大哥去了那裏我又怎麽會知道。”


    鬼十道:“你的確不知道,那是因為你不用知道。贏重留你在這裏,我想他現在一定離開月河鎮了吧,而且我昨天去賭坊發現蘇侯爺也不見了。”


    靖雨的麵色一變,眼神閃爍的道:“十頭領在說什麽呢。”


    鬼十看了看四周,周圍並沒有什麽閑人。鬼十走到了靖雨的耳邊低語了一句話,靖雨聽完之後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鬼十。靖雨驚呼道:“你怎麽知道。”


    靖雨突然捂住了嘴,又看了看郝雨和夜華。


    鬼十露出勝利的表情,拍手道:“看來我猜對了。”


    靖雨狠狠的看了鬼十一眼,想不到平曰裏一副劍癡的鬼十竟然變得這麽聰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年頭扮豬吃虎太平常了。


    鬼十又看了靖雨幾眼,知道她還在為自己走漏了消息而愧疚,於是又道:“他們在這個時候去那裏幹什麽?”


    靖雨一扭頭道:“不知道。你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大劍客?”


    鬼十也沒有回答靖雨的問題,而是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了靖雨的麵前,“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靖雨本以為是什麽小玩意,隨手接了過來,等看清楚才發現是一枚頭領標誌的徽標。靖雨嗬嗬的笑道:“十頭領還真是有趣,這個時候拿這個出來幹什麽。”


    “這個不是我的!”鬼十靜靜的道。


    “什麽!”靖雨重新打量眼前的徽標,鬼十不會那這個東西開玩笑的。靖雨疑惑的看著鬼十,不明白他要說什麽。


    “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我想請你查一查到底是誰的。”


    靖雨看著手中的徽標,她雖然不知道鬼十知道了什麽事,可是也知道這絕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自己要是接了就會跟著鬼十一塊入局。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自己剛剛才被他給擺了一道。


    看著靖雨的樣子,鬼十又道:“一點小小的忙罷了,全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古有一諾千金,鬼十雖然不是什麽有名的人。但是人情這個東西並不是你越出名,才越好。靖雨知道,大戈壁也許不是什麽好地方,但是這個地方的人說出的話,絕對比他的生命還值錢。


    靖雨得到鬼十的回答之後,突然咯咯的笑道:“十頭領這話謙虛了,既然頭領這麽說小妹也就不推辭了。剛好我也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什麽東西?”鬼十道。


    靖雨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紙,紙上是一副畫,畫的是一柄劍。郝雨也看到了這柄劍,他的眉毛忽的一跳,這柄劍不就是昨天晚上黑衣人手中拿的那柄。鬼十自然也想起來了,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可不是我要給你,而是贏大哥要讓我給你。貌似你不止欠我一個人的人情。”靖雨看著鬼十,停頓了一下緩緩道,“他讓我告訴你。殺死王達,柳餘生和玉狐的人,用的就是這柄劍。”


    “沒了?”鬼十問道。


    “沒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靖雨晃了晃手中的徽標,迅速下了樓梯朝別的方向去了。


    鬼十看著看著靖雨走遠的身影,看了看手中的畫,贏重這是在把他攬的事情二話不說,就推給自己了,唉,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見到靖雨走了,郝雨突然問道:“老十,你剛才說的是什麽,靖雨那麽吃驚?”夜華也看著鬼十,他也很感興趣到底鬼十在靖雨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我說寒月他們去了邊城。”鬼十道。


    這次不僅是靖雨,郝雨和夜華也大吃一驚。郝雨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你們真的想知道?”鬼十笑而不語,釣足了二人的胃口,知道郝雨睜著一雙殺人的眼睛看著他,方才慢吞吞的道:“說出來的話就太簡單了,知道這件事的一共三個人,贏重,靖雨,寒月。”


    “可是寒月在走之前並不知道自己要去邊城,靖雨又不可能告訴我。那麽肯定是贏重自己告訴我的。”鬼十道。他開始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詫異,可是有一點靖雨說對了,他的確欠了贏重很大的人情。


    “可是為什麽?”郝雨又道。這五個字,雖然話不多,但是夠精簡。這五個字既是再問寒月他們為什麽會去邊城?也是再問為什麽會選在這個時候?”


    鬼十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郝雨自己。


    郝雨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猜寒月有可能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脅迫的,贏重逼他去的。”


    “原因呢?”鬼十道。


    “現在,除了贏重沒有人知道。”郝雨苦笑道。


    鬼十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笑道:“不用想了,走,出去看看雨停了沒有?要是停了,就到了該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邊城,大將軍府。


    大雨還在下著,三個披著蓑衣鬥笠的三個人停到了將軍府門前。三人趕路很急,剛下馬就要往將軍府裏衝,將軍府門口的守衛剛想阻攔,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個令牌,那守衛絲毫不敢怠慢,立刻放三人進府。


    而就在同一時間,將軍府裏的兩位大將軍也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端木勝第一個得到消息,他一聽說寒月回來還帶著兩個人,自以為是三個人完成了任務回來了,軍裝還未來得及換就出來了。可是剛走到院子中央,怔住了腳步。他麵前的三個人也停下了腳步。


    倒是李福消息得到的慢,在端木勝的後邊,可等到看到來人之後也愣住了。


    “贏重!你,你來了!”李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立著的是一個胖子,卻也十年未見的老兄弟,老夥伴。李福做夢也沒想到還能夠再次的相見。“你現在怎麽這麽。”


    贏重看著李福和端木勝,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隻不過大家都老了,贏重沒有什麽好的臉色道:“是胖吧。沒有那些規矩管著,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自然會變胖。我可以這麽**還要多謝你們當年的功勞。”


    聽到贏重諷刺的語氣,端木勝心中有些惱火,冷冷道:“哼,你當年不是發誓此生再不踏足大將軍府,如今怎麽出爾反爾了呢。”


    “我沒工夫和你們吵架,我的時間不多。”贏重道。


    眼看端木勝還要說,李福急忙道:“外邊雨大,我們進屋再說吧。還有,月少爺。跟著你一塊的端木英和趙三呢?”


    寒月看著李福,心有有苦說不出。自己哪裏是自願回來的,他苦笑道:“他們兩個現在還在大戈壁,我這次來是來救命的。”


    “救命?”李福一愣,不知道寒月所說何意。


    “是救我們三個的命,這個東西福伯認識吧。”寒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戒指,是那枚翡翠戒指。雨水打落下來,翡翠的色彩越發的顯得有光澤。李福看到這個東西,神色一動,卻沒有說話。


    寒月道:“福伯,你既然看到了這枚戒指自然就知道我們這次來是做什麽的。我們想救他出來。”


    李福還在猶豫,端木勝就已經站了出來,“不行,大將軍在世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能放他出來。”


    贏重看著端木勝道:“可是現在大將軍已經不在了。”


    “那又如何,今天你們想放他出來,先問過我的刀再說。”端木勝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刀,擋在眾人的麵前。


    寒月和李福麵麵相覷,贏重直接和端木勝對上了。


    “那我來請他,行還是不行?”


    寒月背後的人一把揭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了自己的臉,李福和端木勝也看到了這個人。同時驚呼道:“蘇侯爺!”


    說話的正是蘇千,蘇千走到二人的麵前,“我這侯爺的話不知道還好使不好使。”


    蘇千的話一出口,李福的臉色一變,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端木勝突然放下手中的刀,擋在眾人的麵前。朝著蘇千道:“今曰有幸見到蘇侯爺,但是我等皆是從軍之人,隻懂得軍令如山,還望侯爺收回成命。”


    蘇千聽完端木勝的話,苦笑道:“也罷,難得你們還稱呼我一聲侯爺。這樣,我今天來這裏隻想看一看老朋友,這個要求並不為過吧。”


    端木勝一愣,沒想到對方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李福。二人見蘇千已經做出了讓步,便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帶你去見見他。”


    寒月一喜,三個人隨著李福的身影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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