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還是喧鬧,門裏卻是寂靜。一道門隔絕著兩個世界,就像是生與死一般。黑暗像是無盡的潮水將人淹沒,在裏邊掙紮的人們擁有的隻有哭喊和哀嚎,有人活著,就會有人死去,這世界無比的殘酷。


    寒月猛然從夢中驚醒,不知不覺他竟然睡著了。


    他的手中還握著那柄鐵劍,寒月鬆了一口氣,最近他的精神壓力有些太大了。他記起來了,這裏是馬越給他找到的房間,柳如煙和劍無鋒的房間在隔壁。寒月坐了起來,他剛準備下床去。


    突然間他聽到了一聲歎息。


    這是一個女人的歎息,寒月的手不由的一緊。可是房間裏的燭火早不知在什麽時候就已經熄滅了。這個人是誰?是來殺自己的嗎?


    “你為什麽要來?”


    真真切切的聲音讓寒月的心不由的一陣悸動,這是一個女子低聲的傾訴,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寒月想要往前走,可是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要動,躺在那裏。”


    那股聲音似乎有一種迷人的魅力,寒月竟然真的就躺了下去。他聽到了地麵上傳來的腳步聲,聲音很輕柔,她每向前走一步,寒月的心就跟著重重的跳動。未見其人,先聞其香。寒月覺得自己醉了。


    “我就要結婚了,你知道我是不願意的。”


    那個女人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寒月的脊背,她的聲音就在寒月的耳邊輕聲的響起,“他讓我來看你,可是你知道他是誰嗎?”


    寒月沒有說話,他睜著自己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雙閃亮的珠子。可是他隻能看到女子的輪廓。


    “他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他讓皇上給了他一道聖旨,皇上命我嫁給他。”


    寒月握劍的手一緊,他的另一隻手忽然牢牢的抓住了眼前的人,他已不願意在讓她消失在自己的麵前。這一刻他發誓要用一生去守護這個女人,哪怕到最後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肌膚的碰觸,寒月的心突然一跳。


    “我知道你來了,我偷偷的跑了出來,我不想嫁給他。他可以搶到我的人卻永遠搶不到我的心,而現在我要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


    女人的話一字一句的印在寒月腦海中,這些話在寒月聽來無疑更像是一種誓言。


    寒月已經聽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女人的身上穿的很單薄,她就那樣俯在自己的身上,像一隻貓。寒月想到了自己再邊城見到的那隻貓,即便是傷痕累累也隻能自己一個人舔著爪子。


    寒月突然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自己身下。


    “你的劍。”懷中的人低喘道。


    寒月一愣,這才想到自己的右手自始至終都在我這那柄鐵劍。


    那柄劍還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曾經是他內心唯一的依靠,他皺了皺眉頭。一個劍客,要忠於自己的劍,這無關於其他,而是一種發自於心的信仰。手中的劍可以鬆開,可是心中的劍呢。


    “它咯疼我了。”懷中的女人低吟道。


    寒月猶豫了,他第一次對自己手中的劍產生了厭惡。他的手已經有了一絲的鬆動,而且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感覺到身體裏的異動,男人的本能在驅使著他。那種來自於原始的欲望引導著他。


    “你做什麽!”


    寒月突然一聲怒吼,懷中的女人悄悄的把手伸向了自己手中的鐵劍,那一刻他突然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他的東西沒有人可以輕易的去動他,沒有人,絕沒有!


    懷中的女人突然嚶嚶的啼哭著,“我以為,我以為你來這裏就是想帶我離開的,原來你早已不在愛我了。”


    寒月的心突然亂了,他從不曾為其他的事情亂過,可是聽到那聲哭泣的時候他就已經亂了。


    他的心裏有千言萬語,可是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嘴拙的笨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寒月的心下一沉。


    “哐當!”


    聽到這個聲音,懷中的女人轉泣為笑,她嬌笑一聲縮到了寒月的懷中。作為女人她當然知道寒月現在的需求。


    她已經深深的吻在了寒月的唇上,一股炙熱的氣息順著她的身體流向四肢,她的手勾著寒月的背。她早已把身上多餘的東西全部去掉,她的身體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誘惑,寒月和懷中的人糾纏在一起,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


    這一刻,他的靈魂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水乳交融的感覺,寒月現在需要爆發。


    “月少爺,我愛你!”


    懷中的女人從窒息中掙脫出來,她的手漸漸向下移動。寒月的身體此刻就像是一塊燒的通紅的焦炭,現在需要自己這股涼水的澆灌。


    寒月的動作卻突然一滯。


    “你剛才叫我什麽?”寒月的喘息聲慢慢落下,他問道。


    “月少爺啊!”懷中的女人奇怪道。


    寒月的身體一下子涼了下來,他的心中的火種突然滅了。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冷,他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什麽?”身下的女人似乎還不能承受寒月突然間的轉變,她驚詫的問道。


    “你不是趙淩心,不是。”


    寒月的話語越來越冷,他知道趙淩心絕不會再叫自己月少爺的,月少爺是其他人對自己的敬稱,趙淩心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隻喊自己寒月了。懷中之前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突然笑道。


    “可是你知道實在是太晚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門口處傳了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跳來,“寒月,我聽說你來了。我還特意給你寫了請柬呢。”


    寒月怔住了,進門而來的正是趙淩心。


    “你們。”


    趙淩心也愣在了原地,兩邊已經有仆人開始把燭火點亮,眼前的一切都顯得一清二楚。寒月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一個赤身[***]的女人。


    “月少爺,你太壞了。”懷中的女人一聲嬌喘,縮到了寒月的懷中。寒月這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麵孔,這個人竟然是柳如煙。


    寒月的瞳孔皺縮,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知道那天為什麽沒有等到影子的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柳飄絮的妹妹,他們都被騙了。還有這裏,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們為了把自己騙來擺設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的而這一出戲。


    “寒月,我恨你!”趙淩心終於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她在邊城沒有了寒月的消息,聽說他回了京城,大將軍府的事情都不顧便趕來,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卻都是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大門的敞開,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進來。一個文質彬彬,劍眉星目的少年也踏進了房門,看到了哭泣的趙淩心,急忙問道:“表妹,你怎麽了?”


    趙淩心不說話,那少年又看了看眼前的境狀,臉色也是大變。“如煙,你怎麽在這裏!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婚房的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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