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隋兵和父親一起喝茶、吃瓜子、抽煙、看春晚。媽媽一個人抱著餃子,不讓隋兵插手。


    隋兵忽然想起來問:“磨坊現在怎麽樣了?”


    媽媽說:“我跟你爹閑著沒事就在那守著。畢竟是個生意,也不少賺。比種地強。”


    隋兵說:“累啊,要不轉讓出去拉到了,還能見個幾萬塊錢呢。”


    “你拉到吧。”隋兵父親頭也不抬的說:“我今年剛把地退了,磨坊你也不讓幹。準備讓我跟你媽餓肚子啊。”


    隋兵撅了撅嘴沒有再出聲。


    吃完餃子放完鞭炮。隋兵躺在自己房間裏居然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隋兵就讓前來拜年的澤仁德吉和三順子給吵醒了。


    尤其是澤仁德吉頭上居然綁著一條紅繩子。用他的話說就是:過年身上綁著白布不好看,也不吉利。所以幹脆換成紅色。


    村裏其實已經沒有什麽親戚。隋兵隻是去三順子家和老劉叔家裏走個過場。無非是過去聊聊天而已。重頭戲在後麵。從初二開始,姨媽、舅舅家裏的表哥、表姐都要來拜年。也就是從初二開始,隋兵就要進入一天喝兩頓的節奏了。


    這幾天,隋兵可真沒少喝,天天都喝的大醉。本來表兄弟之間年齡相當,一年不見聚在一起更是親切。尤其是隋兵因為當兵和他們都是好幾年不見了。更是得好好灌一頓。


    到了初四晚上,迷迷糊糊的隋兵剛剛結束了飯局。三順子就來了。不等招呼他落座。三順子就開口了。“兵哥,我明天得回去了。老板打電話說店裏快忙死了,讓我趕緊回去。我尋思現在生意火,我現在回去小費都賺不老少。”


    隋兵一聽就樂了:“三順子,別裝逼昂。你還有小費?”


    三順子一瞪眼:“你還不信啊。好些個女孩子,我知道他們去店裏是幹啥。都會唱一首跟他們場景對應的歌,一般都給呢。”


    隋兵說:“那行吧,那咱們就明天回去。你再跟澤仁德吉說一聲。”


    三順子說:“行,明天都來我家集合吧,我表哥有三輪車,說明天直接送我進城。”


    三順子走了以後,媽媽又開始念叨了,囑托隋兵在外一定要老實做人,不能惹事。踏踏實實找個工作,趕緊娶媳婦兒,這都急著抱孫子呢。幾句話又把隋兵說煩了,起身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媽媽把過年期間炸好的魚給隋兵裝了一袋子,豆沙包、菜包也裝了不少。看這個架勢,恨不得把自家鍋碗瓢盆都讓隋兵端走。


    隋兵說:“媽,你再裝我一樣都不拿了。”媽媽這才沒有再繼續裝,不過就這些已經很多了,隋兵提起來試了試,少說十幾斤哩。


    和父母道別,隋兵去了三順子家,澤仁德吉已經到了。門外果然停著一輛三輪車。這玩意兒跑起來顛的要死。但是現在正是高峰期,客車過來都不一定有座,所以才答應坐這三輪車。


    隋兵三人上了車。三順子表哥穿的跟個大熊貓似的發動了三輪車,一股黑煙冒起,三輪車撲通撲通跑了起來。


    本來四十多分鍾的路程,三輪車足足幹了一個小時還沒到縣城,更要命的是在九眼大橋那地方,三輪車就停了。


    三順子表哥扭過頭說:“兄弟,隻能送到這裏了高達之狙神傳說。”


    哥三個頓時崩潰。三順子很不解的說:“因為啥呀?”


    表哥不好意思咧了咧嘴:“車沒掛牌子,人也沒駕駛證,進城被扣了就麻煩了。”


    三順子表哥說完就調頭回去了。哥三個在這可犯了難。這大過年的,開出租車的除非傻逼,要不然才不會往這地方走呢。


    怎麽辦?三順子和澤仁德吉都把目光看向了隋兵。


    隋兵說:“別看我啊,我他媽還想跟陳倩玩一會驚喜呢。我可不叫。”


    三順子都快崩潰了,“那咋辦?離住的地方還有十裏地呢,走回去天都黑了。”


    隋兵說:“讓蔣龍飛過來接吧。反正我不找陳倩。”


    三順子自覺給蔣龍飛打工,讓老板開車來接那肯定說不過去,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員工。不過澤仁德吉就不一樣了,這貨一直老天第一,他第二。讓他蔣龍飛來接那是給他麵子,所以他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就給蔣龍飛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時候蔣龍飛還在睡覺。


    隋兵壞笑著說:“蔣龍飛攤上你們兩個員工,忒他媽操蛋。”


    四十多分鍾後,蔣龍飛的車停了下來。搖下車窗,一臉糾結的看著哥三個說:“我真服你們了,我他媽早上五點睡的覺,你們現在不到十一點讓我來接。下午回來不行嗎?”


    哥三個哈哈大笑上了車,蔣龍飛臭罵一頓也沒有脾氣,車子調頭朝縣城駛去。車上,蔣龍飛要安排飯局,被隋兵拒絕了。剛回來,憋了好幾天的小青年最想做的可不是喝酒。在家連著喝了好幾天,早喝膩了,但有些事卻是怎麽做都不會膩的。


    回去放下東西,隋兵想了想還是給任雪先打了個電話。這回來了不跟人說,萬一人家不小心看見也說不過去。


    隋兵從包裏把媽媽炸的魚拿出來,分了一些裝在盤裏,給任雪打了電話。任雪一聽隋兵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掛了電話就蹭蹭的下了樓。


    “你可回來了!”任雪一進門就喊。


    隋兵畫外聽音,知道任雪這話沒說完,這話的下半句應該是“我想死你了!”隋兵笑了笑沒有點破,而是說:“今晚上要跟一個老板吃飯,所以我得改天再請你。這是我媽炸的魚,帶了點你拿回去嚐嚐。”


    任雪帶著一股子酸味說:“一回來就跑出去喝啊,該不會是和那什麽娘來一塊吧。”


    隋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想哪去了,真的是和朋友一起。我們三個都去。”看著澤仁德吉和三順子點頭,任雪才算是相信了隋兵的話。


    任雪說:“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咱們再聯係。對了,賀卡我除夕才想起來打開看的,謝謝你裏麵說的話。”任雪說完就轉身走了。


    身後,三順子好奇的說:“哥,啥年代了還送賀卡啊,你寫的啥呀。”


    隋兵說:“忘了,好像是寫的祝任雪同誌新年快樂,天天開心吧。”


    “娘啊,你還以為是無產階級偉大革命友誼啊。你應該寫我愛你才對!”三順子快被雷死了。


    澤仁德吉說:“他敢寫嗎?沒看他都招架不住了嗎?”


    “滾遠點!”隋兵撓了撓頭,進屋洗澡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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