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不明白這裏怎麽會有鬼,我趕緊把紙條緊緊握在手裏,扭頭問道:“陳大哥,我們這裏……”


    他馬上拉住我的胳膊,製止了我。趴在我耳邊低聲的說道:“咱們今晚去偷營,敢麽?能吧內鬼引出來!”


    原來是內鬼,怪嚇人的,大晚上的不要談鬼好麽。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可以,可是你確定靈嗎?”


    陳平一直冷峻額臉上表情起了變化,他嗬嗬一笑說道:“你放心,別的不敢說,這個內鬼絕對能引出來!”


    我又疑惑了說道:“那我們有內鬼你怎麽知道?”


    陳平低聲的說道:“你沒發現鬼子炸我們都很準嗎?而且武器庫和聚義廳都被炸了,我們死的這麽多人就是有內奸,被鬼子圍剿不是一次了,這次死人最多,肯定有問題!”


    我一想確實是,聚義廳確實是第一輪被轟炸的目標,我們剛從聚義廳取完武器就被轟炸了,而且武器庫也被炸了現在武器不足,彈藥缺失。平均每人五發子彈,隻能撿鬼子的彈藥了。


    我們帶著幾個年輕的小戰士到城外撿了一些彈藥回來,鬼子不斷地開槍掃射,鬼子也不清楚我們的位置,隻是隨意胡亂開槍,我們隻能小心翼翼的趴在雪地裏,穿著白鬥篷,一點點的向前爬,鬼子的探照燈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威脅,每隔一分鍾一輪光照。我們不得不走幾步就停下來,現在來說,跟鬼子白刃戰是我們的優勢。我們地形熟悉,況且以逸待勞,鬼子不僅路途勞頓而且彈藥也不是很充足,我們現在拚的就是誰能熬下去,堅持到最後才是勝利,我們每往前前進十米都要等待一分鍾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有好幾次鬼子掃射的子彈都打在了我們的身邊。


    我們不敢動。在鬼子的探照燈掃射之後,趕緊把附近的子彈和步槍收集起來,就是這樣。我們收集了幾千發子彈,但是對於幾百人的隊伍來說,也就是兩輪射擊,子彈就會消耗殆盡。完全就是杯水車薪。


    我們在這幾公裏長的戰場上分成了五組。力氣大身材矮小的優先。一組五個人,分工明確,有的負責把兄弟們的遺體搶回來,有的負責撿槍,有的負責撿彈藥,還有的負責準備火力支援。不一會我們一點點的挨個彈坑摸索,摸到了離鬼子不遠的一個彈坑處,我帶著幾個年輕的小戰士一直衝在最前麵。剛把幾個鬼子的子彈袋甩到身後小戰士拿著的筐裏,我一個跟頭翻到一處彈坑。鬼子的掃射又開始了,我把鬥篷蒙在頭上,一下子摔到了,不知道踩到什麽了,剛才腳下也沒看見什麽啊!我爬起來,看這有一具鬼子屍體,一點點的解下身前這具鬼子屍體的手榴彈,忽然這個鬼子動了,嚇了我一跳,詐屍了?我心中詫異道,在戰場上什麽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們現在隻能本能的退後一米遠,抽出匕首和王八盒子,如果有問題,我就給他一梭子。


    身後幾個小戰士也下了一跳,隻見那個屍體身子劇烈起伏起來,應該是在呼吸,身後的小戰士剛想開槍,被我製止了,大晚上的隻能借著月光看清那個人的輪廓,一身日本軍裝,身材跟日本人沒什麽兩樣,隻是軍銜的標誌都沒有,看不出來什麽身份。那個鬼子的臉一直朝著地麵,突然把臉轉了過來,滿臉的血,眼睛還是青的,著實給我嚇了一跳,我才不信邪,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你***。我一下子就把那個鬼子按倒在地上,這個鬼子瘦弱不堪,他說了一句什麽鳥語沒聽懂,我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低聲的說道:“想活命別出聲,不然宰了你!”他還在掙紮,但是沒什麽力氣,幾個小夥子一人給他一腳他就老實了,不掙紮了。


    那個鬼子一直小聲嘟囔著,我把匕首更貼近了他的脖子,劃出血來他才不吭聲,這個鬼子倒也配合,幾個小戰士把他綁結實了,把嘴上塞上一個麻布,就給拖了回去,我當然也滿載而歸,帶著戰利品過去了。


    拖回山寨之後,把他扔在篝火旁邊,大家一下子就聚了過來,陳平也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來低聲的問到:“少爺,這人什麽來頭?”我小聲說道:“這人好像是鬼子,我抓的俘虜,剛才嚇我一跳,彈坑裏趴著的,不知道什麽來頭!”


    陳平仔細的看了看,轉過頭來說道:“看樣子不像是日本人,有點高麗棒子的感覺啊!顴骨太高了,這雙小眼睛,不像中國人!”


    我也不懂,想知道這人的來曆就隻有解開繩子看看了。陳平先開口了:“把嘴上的麻布拿出來,鬆綁,看看他什麽來曆!”


    大家幾十人除了在站崗的都聚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在淩冽的寒風中把這個俘虜的繩子解開,隻見那個俘虜被鬆開之後,烏了瓦拉的說什麽,一個小戰士走了上去用著純正的東北話大聲說道:“別***說鳥語,給你爺爺說中國話!”


    那個人還在裝聽不懂,這時候那個小戰士給了他一個巴掌,那個鬼子就老實了,馬上用著不熟悉的東北腔說道:“各位大人,救救我吧!我是你們一夥的,我不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那怎麽會穿鬼子的衣服,鬼子向來狡詐,我恐怕有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你說你不是日本人,有什麽證明!你是哪人?”


    那個人先是摸了兩把臉上的血,眯起他那雙小眼睛說道:“各位大人,我是高麗人,自從國家被日本滅國之後加入了日本國籍,當兵也是被強迫的,各位大人饒命啊!”看著他哭的聲淚俱下的,為了留一個善待俘虜的好名聲,我叫人端過來一盆熱水,拿過來點煮熟的苞米棒子,那個高麗人一看有熱水,趕緊一頓牛飲,把水都給喝了。剩下的洗了洗臉,我一看他臉上根本沒有傷口,不是受傷的,他接過苞米棒子就狂啃,不一會就吃完了。


    陳平這時候說話了:“你小子到底什麽人,我可沒空跟你耗,吃完玉米就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高麗棒子眯著小眼睛回答道:“大人,隻要你別殺我,我可以幫助你們打日本人,給你們帶路!其實我臉上的血是別人的,為了活命我在衝鋒的時候假裝中槍摔倒,本想著逃跑來著,沒想到被你們抓住了!”


    我這輩子最恨逃兵,盡管我現在還不是軍人,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逃跑是可恥的,原本我感覺他挺可憐,在我的心裏對這個高麗棒子的厭惡多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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