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麽說,在下是托了凝露散的福?”沐十三聞言卻是很高興,隻以為良辰這是不與他見外。


    若是他知曉良辰是真的心疼那寶貴的凝露散,便不知會作何感想了。


    良辰挑眉不予置評,隨即笑著將那玉佩遞上。


    既然是沐十三先前定下的,她自然是不會要的,不過是瞧著還算順眼,哪裏就要沐十三割愛,並不至於到那非取不可的地步。


    沐十三瞧瞧那玉佩,又瞧瞧良辰臉上淡淡的神色,便也就從善如流地接過,心知她是不會要的了。


    “承蒙公子恩情,卻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實在是叫在下汗顏。”將那玉佩遞給身後的隨從收好,沐十三轉頭向著良辰笑道。


    “不敢,敝姓陳,沐公子叫我陳良便好。”良辰笑了,習慣回道。


    “瞧著論年紀我該虛長幾歲,因此便托大稱你一聲良弟可好?”沐十三卻是順勢問道。


    良辰再不肯也得直麵自個兒年紀小的事實,隻得無奈點頭應了。


    “上次多謝良弟出手相助,今日偶遇實在令為兄欣喜,不知良弟可否容為兄做東,咱們找個地方敘上一敘?”


    良辰皺眉,那所謂相助之事她自不想再提,本以為這沐十三是個灑脫的,怎麽如今反而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瞧見沐十三神情磊落,神態大方,便知道自個兒是想錯了,他也不曾細說如何救人,想來不過是要尋個機會致謝,倒也可以理解。


    隻她今日確實無心赴宴,且她與沐十三兩人,也不知坐下來能敘什麽,便是猶豫如要何拒絕。


    “少爺。若是這玉不合適,咱們是否改日再找?如今時候不早了,怕是五少爺已經回府了。”正踟躕間,便聽得花錦在一旁小聲說道,想是機靈瞧出小姐心思。


    良辰聞言心中一動,忙順著露出歉然笑容:“多謝沐兄相邀,隻是沐兄也聽到了,今日委實不湊巧,已與家兄約好,這便是到了時辰回府了。”


    “如此。那為兄也不好強求,隻是不知良弟何時方便,定要讓在下做東一次。”沐十三聽了。略略一頓,隻得退而求其次道。


    “沐兄客氣了,改日若是遇上,便由在下做東。”良辰忙跟著抱拳說道,卻是隻字不提下次約在何時。


    見得沐十三似還有話說。良辰忙不待他開口,便是搶先提出告辭,下次若是能遇上再說,此時她可不想為自己下個套。


    沐十三見事已至此,也隻得作罷。


    出了玉器鋪子,因著沐十三就在身後目送。良辰也不好再閑逛,便是帶著兩個丫頭徑直上了馬車,被沐十三這一打亂科技探寶王最新章節。反倒心思穩了下來,吩咐小廝直接回蕭府。


    甫一回到蘊閣,良辰便是叫花釺花鎔去瞧瞧爹爹回府了沒,另也去看看蕭瓊樓在不在府中。


    將包袱好生放好,在榻上坐了下來。由著花錦點了安神香,良辰這才微微閉目。


    不多時花釺二人進來回話說蕭大將軍自一早出府尚未回來。七小姐倒是在自個兒院子,不過聽聞昨兒個有些著涼,這會兒正歇著。


    既是如此,良辰也隻好算了,蕭瓊樓那裏打發丫頭送了些個補品過去,改日再去瞧瞧就是。


    誰料這一等,便是等到獨自在蘊閣用了晚飯過後。


    “小姐,小丫頭說大將軍回府了,這會兒怕是已經進了霞來院了,郡主也是剛剛回府。”良辰正喝著茶,便見得花鎔進來回道。


    花鎔先前親自去探,見得蕭大將軍未歸,便是留了丫頭在那裏候著,囑咐若是瞧見大將軍回來,便是立即來報。


    禁香一事還是等著與蕭瑜商量過後再說,隻良辰掛心爹爹書房走水一事,更是急著知曉今日親事談得如何,便是起身換了衣裳去了霞來院。


    門口伺候的丫頭進去稟明之後,便是過來引著良辰進去。


    端了特意煮的安神茶過來,娘那裏留了一盞,餘下一盞便是端了過來,一路小心護著,如今尚溫熱,正可飲。


    “辰兒,這麽晚了還過來,爹還想著明日再告知你。”良辰方端著茶盞進門,蕭大將軍便是迎了過來,接下良辰手中的茶盞,便是開口說道。


    “親事得虧祖父費心,隻是辰兒到底放心不下,便想過來問問爹,也給爹爹送盞安神茶來。”良辰笑著道。


    “你祖父便知你著急,囑咐我一回來就要告知你,隻我瞧著時辰晚了,這才沒說。你且放心就是,那沈懷山今日也去了老宅,當麵致歉不說,見得你祖父與我不給情麵,便是說此事由蕭家決定。”


    良辰詫異,沈家姿態竟突然放得如此低,到底祖父說了什麽。


    還不及開口詢問,便是聽得門口傳來動靜,父女二人回頭,卻是見得和婉郡主親自端了茶水過來。


    “辰兒也在?”


    “娘,方才過來聽得丫頭說你已休息了,怎麽這時候又過來了?”良辰忙過去接過娘親手中的托盤,笑著問道。


    “娘睡不著,想著過來跟你爹說說話。”和婉郡主便是扶了女兒的手臂,一同過去坐下。


    “若是有事,使個丫頭過來喚我一聲就是了。”蕭大將軍聞言不讚同道,便是將自個兒手中尚未喝的安神茶遞了過去。


    良辰見了便是低低地笑了,果真娘親和爹爹是相親相愛的,否則也不會這般掛心。


    被女兒一笑,這老夫老妻頓時有些難為情,和婉郡主便是不好意思去接那茶,可蕭大將軍卻是犯了倔勁兒,愣是端著不肯收回去,堅持要和婉郡主接了喝了。


    良辰左右瞧瞧,便是上前一步自爹爹手上將那茶接過來,又放到娘親手裏,笑道:“娘快喝了吧,否則爹爹瞧著娘累著,還不知多心疼呢。”


    被女兒如此打趣,夫妻倆都有絲赧意,卻都是笑了出來,看著良辰的表情滿是疼愛。


    良辰自個兒也是心裏暖暖的,這般被親情圍繞的感覺叫她尤其眷戀,便是不說話隻如此坐在一起也好脈術神座最新章節。


    和婉郡主在夫君及女兒的殷殷注視下喝了那安神茶,見得女兒那般依戀的神情,便是伸手來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卻是不由得歎了口氣。


    父女二人頓時麵麵相覷,還是蕭大將軍先開了口:“你這是怎麽了?自宮裏回來便是見你興致不高,以為是太累,如今瞧著,怕沒那麽簡單吧?”


    和婉郡主聞言一怔,隨即看了良辰一眼,這一眼瞧得良辰深覺莫名。


    蕭大將軍卻是明白了,便是揮了揮手道:“沒什麽不能說的,女兒也這般大了。”


    良辰頓時跟著點頭,定定地瞧著娘親,以行動表示自個兒是不肯錯過的。


    爹爹這話說得極對,娘有事不該瞞著她,如今家裏的事,她知道一些又迷惑一些,可終究知道的也都是一知半解,甚至迷惑更多些。


    如今不管娘是顧忌什麽,她都要知道。


    好在爹爹是個性子豁達灑脫的,不若尋常人家那般,以為有什麽事女兒是不需要知曉的。


    “今日入宮去見太後,太後問起了辰兒的親事。”和婉郡主見得父女二人態度,想了想也確實是該要女兒知道,便是開口說道。


    “我的親事?”良辰詫異,隨即抬頭看向爹爹,心說這事尚未完全解決,怎的太後都知道了?


    卻見得爹爹也是一臉迷惑,便是一同又望向娘親。


    “不是與沈家的親事……”和婉郡主又是一歎,輕聲接著說道。


    太後宣和婉郡主進宮,這本是極為常見的。


    當今太後與和婉郡主娘親振威侯夫人尚在閨中之時,便以姐妹相稱,素來是最為要好的。


    因而和婉郡主算得是太後看著長大的,向來待她很是親厚,否則也不會由太後做主賜婚了。


    今日進宮,太後便是留了和婉郡主一同用膳,聽得太後身邊的嬤嬤說太後這幾日食欲不振,和婉郡主想起前幾日自個兒這般,女兒便是做了那提了食欲的湯品,便是同太後說要親自做了來。


    果真太後午膳因著這一盅湯稍稍有了些食欲,比著平日裏多用了小半碗飯。


    和婉郡主見了,便是將那食譜寫與伺候太後的嬤嬤,囑咐時常做了。


    太後得知這湯竟是良辰自個兒琢磨出來的,便是也記起僅見過幾次的那一向身子不好的小丫頭,興致一起,便問及良辰許親事了沒。


    和婉郡主心裏對沈家不滿意,又覺這親事定然是要退了的,便是對太後說從前良辰祖父曾要說過親事,隻是如今還未成,


    太後一聽卻很是高興,直問良辰的生辰八字,還說改日定要帶了進宮去給她瞧瞧,若是瞧見合適的,她便做主給賜婚。


    “賜婚?”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良辰猛地站起身,卻是轉頭對上爹爹同樣吃驚的神情。


    蕭大將軍便是安撫地拍拍女兒,父女二人又是一同坐下,等著和婉郡主繼續說。


    若說賜婚,其實也不算得稀奇,良辰爹爹是大將軍娘親是郡主,父族母族均算得顯赫,得太後賜婚也是正常,便是和婉郡主與蕭大將軍也是太後賜婚。


    隻是這事放到自個兒女兒身上,和婉郡主與蕭大將軍是一樣的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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