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回了自個兒院子才找了出來,又特意吩咐人再次確認,這樣的事一時也解決不了,如今正還叫大房二房頭疼,這才放心了。


    也正是因此,良辰麵對今兒個上門找事的大伯母薑氏二伯母許氏才那般毫無畏懼,相比起對方如此好沒道理的上門死纏爛打,良辰手裏可是捏著這兩房人貨真價實的把柄。


    良辰說完淡淡看著薑氏,薑氏臉霎時白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良辰,好似不敢相信方才自個兒從她口中聽到的話。


    “什麽……什麽漏洞?”許氏自然是看到了良辰的那一眼,又見得薑氏神色大變,頓時覺得有些不對,趕忙追問道泡妞大宗師。


    良辰卻是理也不理她,隻顧盯著薑氏,看得薑氏臉上猶疑慢慢消失,終於確定這丫頭定然是知道了自家老爺的事,否則是不會這般篤定的。


    良辰無聲笑了,看著薑氏臉上神色一變再變,倨傲到懷疑,懷疑再到震驚,不著急,以後會要她看到自個兒就臉上就出現害怕的神情,人總要有所畏懼才會老實,省得總是做些不該做的事。


    “大伯母這是怎麽了?我瞧著臉色卻是比我娘親還要差些,莫不是昨兒個夜裏也不曾休息好了?”良辰收起笑容,一臉擔憂看著薑氏,忽而恍然大悟道:“喔,是了,這家中諸事煩憂,大伯母想必是夜不成眠,瞧這樣子,倒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


    “你……”饒是薑氏對她今日的話感到害怕,可仍是被她這毫不客氣挑釁的話氣得渾身發顫,卻終究還是顧忌著良辰提及她家中那一堆事不敢發作。


    良辰心裏冷笑,越氣越好,欺負上門這事她可斷斷是容忍不得的,如薑氏許氏這種人,若是你不真的叫她們害怕。她們就永遠不知道自己錯了。


    而且,這等人根本不用給她留什麽麵子,娘也太好性子了,老宅的人可不管那些,管你是不是退讓,你越退讓她們便會再進一步,直到逼得你退無可退,正正是達到了她們的目的。


    “花錚,還愣著做什麽,真是沒有眼力見兒。還不給大夫人換熱茶,這喝茶提神。”良辰不會退讓,所以必須比她們先一步逼近。


    “是。小姐。”立在身後的花錚聞言忙作恍然大悟狀,略顯慌張地跑過去換熱茶。


    “還是我來吧,你這丫頭平日也算得機靈,怎麽今兒個笨手笨腳的,真是上不了台麵。一有了外人半點兒鎮定都沒有了。”良辰故意嗔怪了花錚一句,果真站起身來親自端過茶杯:“大伯母喝杯茶提提神,大伯母家中的事都顧不上處理,便是還掛念著來瞧瞧娘親,這杯茶辰兒謝過大伯母。”


    “啊……”良辰端著茶剛一過來,一路走得很穩。隻是不知怎的,在親手遞給薑氏的一瞬,薑氏卻是根本接不住杯子。手好像不受控製一般,接著整杯剛倒的熱茶一滴不剩都潑到了薑氏的身上,薑氏登時猛地尖叫一聲,整個人如同坐在尖刀上一般騰地站了起來,抖得篩子一般瞪著良辰。


    “大伯母這是怎麽了?都怪辰兒不好。這隻想著要謝過大伯母,隻顧著掛念大伯母臉色不好。竟是忘了大伯母這般虛弱,還叫親自來接,大伯母沒事吧?”良辰也狀若嚇了一跳的樣子,隨即便是四周看了看,小跑到屏風後找出一塊不知什麽布來,便是使勁兒朝著薑氏擦去。


    手下用了巧勁兒,剛擦了沒幾下薑氏的叫聲就越發慘了,簡直都變了調一般,看著良辰跟看什麽牛鬼蛇神一般,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你,你別碰我,不用你。”


    許氏在一旁早就傻眼了,她便是再沒腦子也看得出有古怪來,好端端的接個水,怎麽薑氏會接不住?莫不是真的是心虛不成?


    可又覺得有些不對,怎麽她會覺得良辰這根本就是故意潑了大嫂一身水,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丫頭,若果真是如此,她是真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麽大,並且做了這事竟然還一臉鎮靜地站在那裏。


    “大伯母,辰兒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想謝謝大伯母,誰料好心辦了壞事,我這身子自小不好大伯母是知道的,可真是沒有想到大伯母的身子比辰兒還要虛弱,本想叫大伯母解解乏才親自倒茶,辰兒也沒想到會灑了,大伯母不會因此生辰兒的氣的吧?”良辰手裏的帕子收了回來,滿臉委屈地看著薑氏,一副楚楚可憐的架勢,仿佛薑氏果真是小心眼不肯原諒她一時失手才故意刁難一般,並且故意說是薑氏自個兒拿不住杯子還胡亂發作她。


    實則她自個兒心裏最清楚,方才薑氏的叫聲絕對不是故意找事,而是她真的疼,因為疼所以才叫得慘棄女之田園風華全文閱讀。


    良辰對自己擦的那幾下子可是很有數的,自三師兄祁清越那裏學來的獨門絕技,專門使壞用的,莫看不過是隨意擦了兩下,實則用足了巧勁兒,薑氏外表看不住什麽來,可這會兒裏頭必定是火燒火燎的疼,這還不算什麽,接著會是裏頭的肉疼,隻怕她今兒個一整天都舒服不了了。


    三師兄閑極無聊特意琢磨出來的,隻他一個出身武林世家的男子自是沒有機會用到,便是把一眾招數都教給了她,說深宅大院裏,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用上,到時候保管對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薑氏果真心心裏氣得要發瘋,偏生良辰那茶水灑歸灑了,可到底在屋子裏放了一會兒,算不得開水,自也不會燙傷,加上良辰方才擦了兩下,便是連衣服都不曾弄皺了,若是她說這丫頭下死守弄疼了她,誰會信?


    可她真的是覺得越來越疼,火氣也越來越不受控製,兩眼如同刀子一般射向良辰,偏生覺得這丫頭必定是渾身古怪,不知怎的並不敢發作,因而半晌才抖著聲音咬牙切齒道:“我不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好在大伯母不怪罪,知道不是辰兒的錯,否則辰兒真是心裏難安呢。”良辰笑得很開心,一副如釋重負樣子,隻雖是笑著,可盯著薑氏的眼神仍是叫她吃驚。


    良辰牽起唇角,笑得很是淡然,她跟自個兒說,所有想要給她找不痛快的人,別覺得張不開嘴下不了手,一旦心慈手軟,敵人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薑氏等人也一樣。


    許氏在一旁神色變幻莫測打量了半天,直至瞧著薑氏一臉憤恨卻又發作不得,滿麵憤恨的樣子,越發覺得這事不簡單,隻到底是惦記著良辰先前的話,心底大約有了算計,便是忙又開口道:“看看,看看,這話都是怎麽說的?本就不是辰兒的錯,看把這孩子嚇的,大嫂這也不知怎麽了,一早出門我還說大嫂氣色好,近些日子也不曾聽得說大嫂身子不舒坦,這怎麽一聽得辰兒說什麽漏洞的就不適了呢?辰兒,你這丫頭打什麽啞謎,什麽漏洞不漏洞的?”


    良辰挑挑眉看著許氏,剛才還對她冷嘲熱諷,轉眼就開始替她說話了,就算是為了揪住小辮子,這態度變得還真是快。


    她就知道許氏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方才她故意露出話柄,就是要叫她懷疑,這人與她沒幹係的事都要插上一手,如今薑氏在老宅一人獨大,就不信許氏不想抓住她的把柄,好分一杯羹。


    “什麽漏洞?二伯母許氏聽錯了吧?辰兒哪裏說過什麽漏洞?”良辰滿臉迷茫,一副聽不懂許氏在說什麽的樣子。


    “怎麽會聽錯?我明明方才聽到了,你這丫頭怎麽能說沒說過呢?”許氏一聽不幹了,顧不得去看薑氏青綠交加的臉,急得追問道。


    良辰就知道,自個兒越是這樣說,許氏心裏頭的疑團便是會越來越大,薑氏的事,她知道,而且這事可以用來叫薑氏忍著,這樣的事她許氏怎麽可以不知道呢?自是要想盡了法子也要知道的。


    良辰見得她這樣子便是忍不住笑了,一起來的又怎麽樣?這二人不是想將娘親當成了共同可欺負的對象,如今就要她們自個兒先鬥去,最好咬得你死我活。


    隻不過對上許氏期盼目光,良辰卻是並未叫她如願,反而如同先頭看著薑氏一般的遲疑,訥訥張口道:“二伯母,你,你還這般關心大伯母的事,辰兒以為二伯母也是自顧不暇呢,辰兒聽得說……”


    良辰說到這裏忽而頓住,登時嚇了許氏一跳,滿麵驚疑不知是要繼續聽下去還是不聽。


    這可由不得她說了算,良辰隻稍微頓了頓,便是上前兩步,附耳低聲說道:“辰兒聽得說,二伯父置了個外宅,是個青樓女子,且那女子已經有了身孕,二伯母該知道,老太太一向最是厭惡這些事,伯父們的姨娘都是老太太挑著身家清白的丫頭送過去的,若是知曉這事,辰兒記得老太太說過,誰給蕭家抹黑,日後府裏的東西便是半點兒也不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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