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跟師父過來,清越元寶也來。”老爺子發話道。


    三人對視一眼,便是都跟著師父過去,花錚幾個送上茶後便是都退了出去,將門自外頭關好。


    幾人坐下,老爺子看了看良辰,想想開口道:“辰兒,這事你如今要怎麽做?”


    其實若是依著老爺子的性子,便是要等著徒兒開口他才會出手,畢竟徒兒們都大了,心裏會有自己的打算,或者便是徒兒們不求助於他,那他暗地裏看著就是了,若是有需要就幫上一把。


    可這次不同,顯見得牽扯得太大,雖說這個小徒兒行事比她年齡要穩重許多,但到底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要麵對那麽多野心勃勃的人,他是當真不放心。


    這已經不僅僅是徒兒自己的問題了,對蕭家的算計其實等同於對聖上的挑戰,尤其還與蠢蠢欲動的南夏國有這樣深的牽扯,事關朝中重臣,事關江山社稷,自然不能等閑視之。


    或者,他該找時間進宮一趟了?好久沒回去了啊。


    “師父……”良辰在師父一開口叫她過來的時候,大約就猜到了師父會說什麽。


    要是於自海沒開口之前,她想要自己處理的話,師父可能會同意,雖說師父也基本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麽,這樣通透的老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不瞞師父,我派去南邊兒的人今早帶了消息回來,那頭的人也開始動了,對我爹的計劃他們許是要提前,聽著話裏的意思,是因為元聿還有其他的原因。我的人受傷回來,預備再派些人過去,我手下的江左親自帶人去。”良辰便將本就打算告知師父師兄弟們的事情說出來。又道:“咱們穀外也有人藏著,想必是不知道自哪裏聽來的消息。”


    “去南邊兒?你的人在那頭受傷了?沒事吧?”一聽說是在他的地頭上,祁清越忙插嘴問道。


    “師兄我正要跟你說。”良辰將懷中的玉牌拿了出來。跟祁清越說道:“師兄,這玉牌我可否交給江左。讓他帶著去南邊兒,那邊我的人手不足,又是他們的老窩,我想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情況,還可以借助師兄家中武館得以護住性命。”


    “當然可以,這玉牌我給了你,自是任由你怎麽做。”祁清越二話沒說就點頭應下。隨後又皺了皺眉道:“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光是這麽做還不夠,那些人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不可輕視。我知道他們私下裏招了不少武林中人,都是些邪門歪道的,手底下下三濫的手段著實是不少,不可不防著。”


    良辰聽了也是臉色一滯,這些她倒是也想過。隻是三師兄這麽一說,叫她更是多了幾分擔憂,本來人手就不足,那些人手段又是低劣,更是多了幾分凶險了。


    祁清越低頭想了想。抬頭看著良辰道:“這樣,我再給那邊兒送個信兒,我手下有些消息靈通之人,再有叫江左一過去就先跟我的人聯係,到時候照顧就更多些,有什麽事不至於沒有後路。”


    良辰自然高興不已,忙謝道:“如此,就多謝三師兄了,現下我可是極為擔憂這個的。”


    京城裏就在自家門口,有什麽事她都顧得到,南邊兒那是正兒八經的山高皇帝遠,便是有什麽事等傳到她這裏的,隻怕什麽都來不及了,是以有三師兄的人幫忙,那可都是地頭上最為厲害的人物,她能不高興嗎?


    “謝什麽,跟我你還客氣?”祁清越擺擺手,叮囑良辰道:“這玉牌你叫江左拿著,到時盡管去找我安排的人,至於後麵,他們自是會有聯係方式,玉牌便是不要總是露出來,認得這個的不隻是我家裏的人,隻怕南邊兒大些的門派都知道,我倒是不怕什麽,但這樣不利於江左等人行事隱蔽。”


    “我明白,回頭我會細細叮囑江左的。”良辰認真記下三師兄的話,便是準備回頭說給江左,這事可是極為重要的,此去南邊兒,可是半點兒馬虎不得的。


    老爺子一直聽著兩個徒弟說話,聽得到現在,便是也知道南邊兒怕是等不及了,隻是到底是因著元聿的緣故,還是另有因由,這個還要進一步查探了。


    “辰兒,你這裏的事,日後便隨時告知師父吧。”老爺子開口道:“你爹和兩個兄長那裏最好也告知,叫他們早早做了防範,待為師什麽時候帶你走一趟吧。”


    “我明白,師父,我會盡快告知爹爹和兄長,原本便是想著於大人這裏還沒醒來,便是隻旁敲側擊與爹爹說了,誰料他對於大人並無深刻印象,我才怕其中有什麽變故,才沒有如實告知,如今一切差不多都明白了,於大人此人也沒什麽問題,我回去便是告知家人,”


    良辰沒說,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於自海那般出現在京城,但良辰也不可能由著這個就相信了他,畢竟還有苦肉計這一招,那之後便是派了人徹底查探,直到很多被掩蓋的消息都查探出來,事實真相果真是叫人觸目驚心,良辰才確認於自海身份沒有問題。


    不過,良辰說完這些話才反應過來師父最後的那句話,什麽時候帶她走一趟,去哪裏?


    良辰想明白後睜大眼睛看著師父,不敢相信地問道:“師父,你是說?”


    “嗯,確有此必要,這其中的幹係沒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也沒人比你付出的努力更多,自是要由你來說。”老爺子點了點頭回道。


    她知道事關重大,這事早就不僅僅是她家的問題,也知道早晚會被聖上知道,不,或者聖上早有察覺,畢竟七皇子早早就開始謀劃,而當今聖上也不是無能的。


    她知道老爺子不會不管她,但沒想到會想要親自帶她進宮。


    其實倒是能夠想到,老爺子雖說性子灑脫,不曾居住在京城裏,可若是當真毫無牽掛,什麽都不管的話,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為何非要就在京城郊外的回春穀住著,分明是還在意著,也不能真的什麽都放手不管。


    畢竟他的身份他的本事都在那裏,有他在,或者誰心裏都會覺得心安一些。


    不過良辰往深裏一想,便是知道了師父更為重要的用意,便是要保護她,由師父帶著她去,除了是師父的徒弟之外,再給她加一層保護傘,一層忠君的保護傘。


    要知道她無論如何也算是參與到了皇家的陰謀中去,正所謂家醜可不外揚,皇上說不得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了這事,便是不叫外人知道才是最好,而她現在,怎麽都算不得是皇家人,縱然她快要與碩親王有親事,那也是在那之前便是插手了。


    而有師父帶著去就不一樣了,憑著師父的身份,她作為師父的關門弟子,得了皇家的信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僅如此,她的爹爹和哥哥也必然會因此有助,畢竟她們都是一家人。


    如此,便是離著她護著家人的目標又進了一步了,良辰自然有些激動,師父為她打算至此。


    “師父,我明白,這些日子我會盡快動作,該做的都會做,也會多加小心,若是師父要帶我去,我便會一切都準備好的。”良辰鄭重地點頭。


    如此良機,自然是要好好把握,這等於是給自己增加了最為重要的籌碼。


    眾人一番商議,這才定下到底是怎麽做,因著宋和歌和齊佑不在,加上齊佑身份特殊,家中同是朝中重臣,自是不好過多牽扯其中,是以便是不參與過多,但該有的助力還是要給。


    宋和歌倒是沒事,尤其他性子穩,可以幫良辰許多。


    至於淩意止,本來依著他的出身也是不便過多牽扯的,隻是這人性子著實與眾不同,做事不按規矩來,倒是個不錯的幫手,尤其如今是良辰的義兄,自然是肯出力的。


    這樣一來,倒是最為方便出麵的反而是祁清越,本來朝廷跟武林不該有過多的牽扯,但誰叫這事事關重大,祁清越還有著老爺子徒弟這一層最為重要的身份在。


    如此一來,非但不會叫朝廷猜忌,說不得還會因此免了不少麻煩,畢竟祁家出力是為了維護當今聖上的江山,也為了抵禦外敵,不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沒有錯的。


    這麽一想,良辰便是有些約略放下心來,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把握一切,不過是占著預先知道一些事情的優勢,可敵人的勢力實在不容小覷,她又不能有任何閃失,如今有這些真心為她本事又大的人幫著,自是心裏覺得安了幾分了。


    “師父……”元寶老實在一旁坐著聽,等大部分事情都商議得差不多了,才忽而插話道:“咱們穀外頭那些鬼鬼祟祟的人,等這事情結了,可是要好好收拾了。”


    元寶對這些人的厭惡比誰都要多,他不同於穀中老爺子的其他徒弟,除了回春穀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家,對元寶來說,回春穀就是他的家,唯一的家,自然幾個師兄師姐家裏也是任由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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