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的心好痛,那是自己不曾感受到的痛。


    突然,狂風大作,天空中的,滿月被完全遮住,電閃雷鳴,狂雷肆虐的大吼著,眨眼之間傾盆大雨就這麽落下,豆大的雨點滴落在李風的身上,身上的血跡開始衝淡,手腳上的傷口顯露出來,手腳上不偏不斜的四道猙獰的劍傷,剛好切斷了李風的筋脈。手腳軟軟的攤在地上,任憑雨水的衝刷,可是傳入到身上的痛好像許多隻無形的手,在撕裂分刮著李風小小的身子。


    李風模糊的看著李威幾人遠去的背影。她的雙眼突然變的猩紅駭人,雙眼裏沒有天真,沒有求饒,有的是恨,是怒。"李...威,我要你...斷...子...絕...孫!"隨著哄的一聲,李風堅韌如同咒語般的話被一聲響雷湮沒。這時李風好像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午夜修羅,幼稚扭曲的聲音陰森之極,"我定要你血...債...血...償..."然後李風閉上了雙眼。


    大雨漸漸的停了,明媚的陽光照射來,經過雨水的衝刷,山上的草木都煥然一新,新綠的葉子上還殘餘著雨露。昆蟲都已經飛了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翠山的腳下,沒有人走過的痕跡,山路上躺著兩具淒慘的屍體,一大一小。血跡早就已經被大雨衝刷掉了。


    陽光溫和的照射在大地上,數到光線落在那具嬌小的身體上。忽然,不知道從什麽地上飛來許多的蝴蝶,各色各樣五顏六色,它們都朝著那嬌小的身體飛去。鋪天蓋地的蝴蝶飛來。它們落在小身體上,把身體全部包裹住,這個景象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突然,蝴蝶離開身體,它們盤旋在那具身體的上方。隨後,又飛來許多的蝴蝶,它們通體血紅,這些蝴蝶圍著身體飛了幾圈,然後自動的從上向下組成四個椎體,錐形的角分別接觸著那身體四肢的傷口。隨後椎體開始旋轉,隨著旋轉的速度越快,空氣中有無形之氣在不斷的往這具身體裏傳送。而且,蝴蝶的血紅翅膀忽明忽暗,一會兒是紅色,一會兒變成了透明色。來來回回好多次。


    隨後,這具身體開始發生著變化,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蒼白的臉上泛著隱隱的紅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閃著藍光的蝴蝶飛了過來。它的翅膀是藍色,天空的顏色,而且翅膀一閃一閃的發著藍光。這隻蝴蝶飛來後,急速旋轉的錐體蝴蝶的速度降了下來,然後,這隻藍閃蝶飛進了右腳上的錐體裏,它落在了那傷口上,藍閃蝶拍打著翅膀,有藍色的光罩住那條傷痕。很快,傷痕在縮短,縮短,然後消失不見。隨後組成錐體的血紅蝴蝶飛走了。然後藍閃蝶依舊如此落在左腿,右手。傷口奇跡般的不見了。


    就在藍閃蝶要落在左手上的時候,一雙眼睛突然睜開。她揮起右手,捂住左手的那條傷疤上。雙眼猩紅,蝴蝶被她打散了。可是這些蝴蝶沒有離開,它們仍舊盤旋在這人的身旁,而藍閃蝶不放棄的在左手傷疤處轉著。


    "我若想恢複,自會召喚你們,你們走吧。"冰冷稚嫩的聲音虛弱的傳出,語氣不容置疑。而這些蝴蝶好像可以聽懂一般,圍著她盤旋幾圈然後飛走了。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好像不曾來過一般,而左手的傷口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人起身,她慢慢的走到不遠處的那具屍體旁邊。胸口穿出來的劍是那麽的紮眼。


    "娘親,風兒不會讓您白死。我要他們不得好死!"那張死灰的小臉上閃著憤怒,聲音虛弱可是不容置疑,恨聲呼出,隨後小身子趴倒在了屍體的身上。


    遠處傳來了歡快的嬉戲聲,還有馬脖子上清脆的鈴鐺聲,聲音由遠及近不斷的在靠近著,靠近著。


    "哥哥,我們比賽看誰先到達翠山腳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嬉笑的對著身後的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說。


    "哥哥,誰輸了誰就是小狗哦。"說著沒有等到身後哥哥的同意,那人已經撒丫子跑了。不顧地上的泥濘。


    "磊兒,地滑,小心。"一位婦人從馬車裏探出頭來,看著自家的小兒子,寵溺的叮囑。


    "娘親,知道了,不用擔心。"小男孩已經跑遠,可是大男孩還在悠哉悠哉的走著,根本沒有和小男孩賽跑的意思。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是眼裏卻是笑意。


    "啊..."過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了小男孩淒慘的叫聲,趕著馬車的仆人一聽立即鞭打著讓馬車提速,而大男孩早就已經向著前方衝去。


    跑近一看,隻見小男孩狼狽的坐在地上,前麵是兩具屍體,大男孩一看,立刻走過去,看到自己的哥哥過來了,早就已經嚇破膽的小男孩哭了起來。


    大男孩扶起小男孩,這個時候,一位婦人和一位中年男子快速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就在婦人向前踏幾步時,突然之間身子就停了下來,她臉色變的蒼白,雙手顫抖著,中年人看到婦人不尋常的表情,擔心的問著,"婷兒,怎麽了?"


    婦人沒有回答他,她踉蹌的走到屍體的身旁。大男孩也皺著眉頭,自己的娘親的表現太不同尋常。


    "老爺,這個孩子還有氣。"仆人突然的一句話拽回了婦人的神誌。


    "有氣?"婦人立刻跑過去,看到那女孩淒慘的樣子,婦人的嘴唇抖了抖,可是突然,她的眼睛落在了女孩脖子上的那露出了來的玉佩上。


    "管家,快點救她,快點救她。"婦人吼著,婦人流著淚,"老爺,是霞兒啊,是霞兒啊,怎麽會這個樣子,為什麽這樣啊..."婦人看著地上的雲霞屍體,撲在她的身上大哭起來。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管家,立刻回客棧。"


    下人把雲霞的屍體搬上了另一輛馬車上,叫磊兒的小男孩看到自己母親異常的表現,也忘記了哭泣,他和大男孩安靜的走進馬車。


    "老爺,怎麽會這個樣子。"婦人還哭泣著。中年男子摟著婦人,李風被他們抱到馬車上,就躺在婦人的身旁,小男孩眼角帶著淚,好奇的看著這個剛才嚇哭自己的小人兒,大男孩也在看著暈迷著的女孩,他們的心裏好像有東西牽動了一下。


    "婷兒,先看看這孩子怎麽樣了,至於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以後我們再調查。"中年男子對著自己的妻子說。


    婦人點了點頭,擦著淚看著躺著的李風。


    回到客棧,下人立即請來了大夫檢查李風。婦人,中年人,兩個男孩都圍在床邊,等著大夫的結論。


    老大夫點了點頭,放在李風右手手腕上的手指拿開,然後起身。


    "大夫,這孩子怎麽樣了?"婦人焦急的問著。兩個男孩的眼裏也滿是著急的神色。


    "夫人放心,這孩子沒事,隻是身體非常的虛弱,我開張方子,補充血氣。"


    "真的?大夫您沒有看錯?"婦人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沒有,放心。"隨後大夫寫了一張方子交給了那個管家,"除了這張方子之外,婦人還要注意,這個孩子的身體很弱,一定要注意照顧。"隨後,大夫走了。


    聽到大夫的話後,婦人明顯舒了一口氣。婦人坐到了床邊,伸手擦著李風那張小臉。


    "娘親,她是誰啊,怎麽會躺在山下呢?"叫磊兒的男孩也站在床邊,問著自己的母親。


    婦人隻是搖了搖頭,眼裏泛著淚光。


    "好了婷兒,孩子沒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延兒領著你弟弟出去不要打擾妹妹休息。"中年男子對著大男孩說。


    "爹爹,磊兒在這裏陪著妹妹,不然妹妹會害怕的,好不好?"小男孩哀求著中年人。看著小男孩一臉哀求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叮囑不要惹事,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得到許可的小男孩走到了床邊,他靠著自己的母親。而叫延兒的男孩也走了過來。


    "娘親,妹妹什麽時候醒過來啊?"磊兒輕聲的問著自己的母親。


    "娘親也不知道。"婦人摸著磊兒的頭,慈愛的說。


    磊兒眼神暗了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李風。然後對著身邊的延兒小聲的說,"哥哥,妹妹好小哦。"


    延兒看著磊兒小聲說話的表情,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李風點了點頭。母子三人的目光都看著昏迷不醒的李風。


    費力的睜開了眼皮,李風看著映入眼簾的陌生環境,皺了皺眉,身體裏有股微弱的靈力傳到了身體四周。


    "娘親,妹妹醒了。"突然一個小男孩高興的聲音傳入了李風的耳朵裏,然後一道黑影遮住了陽光。


    李風看到一個小男孩正看著自己笑,那麽清純。李風愣了一下。


    "妹妹,你感覺怎麽樣啊?"磊兒問著李風。


    "孩子,你感覺怎麽樣?"婦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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