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冰冷的寒意讓羅洛宏身子一個機靈,片刻,他猛的睜開了眼睛!


    “貝子爺,手下的弟兄們招待不周,還望貝子爺海涵那!”劉如意笑著打量著眼前的羅洛宏,擺了擺手,示意親兵鬆開架在他脖頸上的刀刃!


    “你,你,你是劉……”羅洛宏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劉如意一笑,“嗬嗬,貝子爺不必這般驚慌!劉某久仰貝子爺大名,今日冒昧相請,實在也是情非得已啊!不過,我與貝子爺遠世無愁,近世無怨,隻要貝子爺肯同劉某配合,劉某是斷然不會傷害貝子爺的!”


    “哈哈……哈哈哈……”


    羅洛宏仿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直笑的腰都彎了下來,“姓劉的,你別做夢了!我大清的勇士,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今日我落到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若是眨一下眉頭,那便不是我愛新覺羅的子孫!”


    “嗬嗬~!”劉如意也笑了,他走進羅洛宏的身邊,看著羅洛宏的眼睛,淡淡道:“我原以為貝子爺是個聰明人,或許咱們之間還有些合作的可能!但想不到啊,貝子爺居然也跟那些粗魯的莽夫一般,動不動就要死要活!也好,劉某平生最討厭強迫別人!既然是貝子爺的意願,那我便成全了你!來人~~!送貝子爺上路!”


    片刻,兩名親兵架起羅洛宏的身體,拖到一旁大樹邊,小六兒抄起腰間鋼刀,便已經舉在了空中!


    羅洛宏看了劉如意一眼,也不說話,猛的一咬牙,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劉如意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輕笑,既然他怕死,他不想死,這事情依舊還有回旋的餘地!


    劉如意對著小六兒擺了擺手,示意其先退到一邊,隨機,劉如意走進羅洛宏的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對了,貝子爺,剛才忘了告訴你!那個消息是真的!你阿瑪嶽托已經仙去了!但卻被多爾袞壓了下來,並沒有發喪!也好,你們父子二人同時上路,黃泉路上,那也不會孤單了!貝子爺,您走好!”


    劉如意說完,徑自朝著遠處巨石邊走去!


    “什麽?你說什麽?”羅洛宏猛的睜開了眼睛,殺人一般看著眼前的劉如意,“姓劉的,你等一等!”


    劉如意回過頭,“嗬嗬~!怎麽?貝子爺害怕了?這可不是滿清勇士的風格啊?”


    “你~~!”羅洛宏被嗆得一怔,話到嘴邊,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一口氣憋在了胸腹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六兒趕忙用力拍打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好半天,羅洛宏這才緩應了過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劉如意的眼睛!


    劉如意也不多話,同樣看著他的眼睛!


    半晌,羅洛宏突然笑了起來,隻是,笑聲中卻是充滿了苦澀,甚至帶著幾絲淒涼,“姓劉的,想不到,想不到我竟然還是小看了你!你,你究竟是怎的得知大營中的消息?還有,我的阿瑪,那究竟是怎的回事?”


    “嗬嗬!”劉如意一笑,“事情其實很簡單!貝子爺,你在大營中的奴才,並沒有告訴你那個消息!但,我手下的兄弟,卻是劫到了半路的信使!你阿瑪的性子,你還不清楚麽?犯上了天花,這還有的跑麽?”


    羅洛宏痛苦的雙手抱頭,用力的嗑向了身後的樹幹,好半天,他終於冷靜了下來,身體卻是向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縮,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場!


    “好吧!姓劉的,你比我狠!你想要我做什麽?說出來,我聽聽看!”


    劉如意一喜,上前用力攬住羅洛宏的肩膀,大笑道:“我就說嘛!貝子爺這般聰明的人物,怎的就會跟自己過不去呢?來人啊!快給貝子爺上壺好酒,暖暖身子!”


    很快,一個親兵取過一隻酒壺,遞到了羅洛宏的手中,羅洛宏用力灌了幾口,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紅暈!


    羅洛宏看了劉如意一眼,劉如意明白他的意思,擺手示意身邊親兵退下。


    羅洛宏又用力灌了一口烈酒,這才道:“你能引清河水倒灌濟南城,我便應該猜到,你與那些其他的漢人決然不同,但很可惜啊!當我真正明白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嗬嗬,貝子爺這句話欠妥啊!我們漢人有句古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若是貝子爺事事料到,咱們今日又豈能有機會坐在這裏喝酒?嗬嗬,怕是我的腦袋,早已經被貝子爺送給多鐸邀功了吧?”劉如意也端起酒壺,喝了一口。


    羅洛宏一笑,神色卻是鄭重了許多,“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麽?”


    “嗬嗬!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劉如意看了羅洛宏一眼,“我要臨清城裏的所有人口和牲畜!”


    “嗬嗬,劉將軍,劉大人,你~~~,你不覺得你的胃口太大了麽?吃不了,小心撐死啊!”羅洛宏笑了起來。


    “這個~,貝子爺倒是不必擔心!”劉如意同樣回了他一個微笑,“這個世界很公平,貝子爺幫我這一次,我也會給貝子爺一個交代!”


    “嗯??”羅洛宏疑惑的看了劉如意一眼。


    “多爾袞、多鐸兄弟如日中天,而皇太極卻日漸老邁,而且,他日日沉近於女色,時日怕是已經不多!若我是貝子爺,也會靠上那兄弟二人啊!”劉如意雲裏霧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羅洛宏猛的站了起來!


    “什麽意思?”劉如意雙手按住羅洛宏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會幫你靠上多鐸,甚至,我可以幫你取代你阿瑪的位置!一切,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羅洛宏瞳孔猛的一縮,久久沉默不語……


    ……………………


    “什麽?你他娘的再給本王說一遍?”


    臨清城,多鐸的大帳中,多鐸猶如一隻要吃人的猛虎,恨不得將眼前這幾個白甲兵吃到肚子裏!


    “豫親王,我們,我們在護送貝子爺離開的途中,突然遭到了明人的埋伏,寡不敵眾,最後,最後,貝子爺被,被那些明人擄走了!”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本王養你們這些奴才何用!來人啊!將這些雜碎給我拖下去,統統剁碎了喂狗!”多鐸大聲咆哮道。


    片刻,帳外衝進十幾名親兵,架著這幾個渾身是血的白家兵便向帳外拖去!


    “豫親王饒命,豫親王饒命啊!”


    聽著幾人的大呼小叫,多鐸心中更加煩躁起來!


    本來這事情好好的,殺了人,解了氣,便走!但卻不想嶽托那老東西突然出事!這也就罷了,誰知居然連羅洛宏也被人擄走了!


    這?這…………


    一切事情都是羅洛宏親自謀劃,多鐸心中一點底也沒有,少了這‘小諸葛’,多鐸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接連吃了幾次大虧,多鐸也長了記性,他現在手中兵力本就不多,想要同劉如意硬抗,已經是不太明智!


    “該死的奴才!該死的泥堪!本王早晚讓你們明白,得罪本王的下場!!”多鐸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豫親王,豫親王!貝子爺,貝子爺他,他回來了!”


    這時,帳外忽然傳來一個親隨興奮的歡呼,片刻,他衝進帳內,快步跪倒在地上,“豫親王,貝子爺沒事,他,他回來了!”


    “恩?”多鐸一愣,隨即大喜,“他人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


    “就在帳外不遠!王爺請這邊!”那親隨還沒說完,卻見多鐸已經衝著帳外疾奔而去!


    ……………………


    “奴才該死,勞王爺掛念了!”大帳內,火盆燒的劈啪作響,一隻肥膩的小羊羔已經半熟,滴滴答答流著誘人的肥油,借著火盆的火光,羅洛宏躬身對多鐸舉起了酒杯!


    “小宏兒,人沒事就好!快,給本王說說!這究竟是怎的回事?”眼見自己的‘軍師’無礙,多鐸心情大好!


    “哎!說來話長!也是怪奴才不小心,行事太過匆忙,走到一處密林,正巧碰到些膽大妄為的山賊!好在奴才運氣好,夜裏被親隨救出!否則,奴才,奴才怕是再難見到王爺了!”羅洛宏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多鐸雖是暴躁,聽不得半句逆耳之言,但他耳根子卻軟,此時,看到羅洛宏這般可憐模樣,他早已經將心中那點不滿拋到了九霄雲外!


    “小宏兒不必如此!說起來,也是怪本王大意了!來,咱們滿飲此杯,為小宏兒壓驚!”多鐸端起酒杯,跟羅洛宏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羅洛宏同樣飲下杯中美酒,眼皮卻是微微抽動一下,“豫親王,此次奴才遭遇這些小毛賊,倒也不完全是壞事!無意之間,奴才倒是打聽到了一個關於劉如意的消息!”


    “哦?什麽消息?快快為本王道來!”多鐸頓時興趣大起,忙追問道。


    羅洛宏微微一笑,忙解釋道:“豫親王,那劉如意早年以剿殺山匪才得來的官職,山東賊匪,無不恨之入骨!但那廝這一次,卻想買通這一次偷襲奴才的賊匪,夜間偷襲,咱們隻需……”


    ……………………


    ――――――――――――――――――


    這幾天一直在跑貸款,


    還要主持兩場婚禮,


    還要籌備新網店,


    小船真的有些疲憊,腦子都有點不清醒了!


    自己幹和上班最大的區別,


    凡事都要操心啊!


    感謝一直支持小船的兄弟們,


    無力的小船淚奔啊!


    謹此,


    祝大家身體健康,天天發財,桃花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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