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思見周陽發問,解釋道:“韋長冰送你黑魔旗的真實原因是,這件法寶的效果隻對它原本的主人有效,如果你想讓作用發生到你的身上,除非你能夠將它煉化,認你為主,但這樣一來,那韋長冰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察覺,您誘殺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這可怎麽辦?我今天的計劃不僅僅是誘殺,還要讓這兩個家夥底牌盡出,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在這個陣法的作用下,我的觀眾該怎麽辦?”周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難色。


    “嘻嘻,主人不用著急,奴婢有辦法,能幫你實現計劃。”


    幽思的話令周陽眼睛一亮,急問道:“什麽辦法?快說,好幽思,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嘖嘖,主人的嘴巴可是越來越甜啦。”


    周陽板起臉來,佯怒道:“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連主人都敢取笑!”


    幽思吐了吐舌頭,可憐兮兮的手說道:“奴婢再也不敢了,主人饒了奴婢吧。”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如果那勾魂的無常一般,頓時讓周陽神魂顛倒,幾乎不能自持。


    周陽冷汗涔涔而下:“這個小狐狸精,老是用這種手段引誘我。真是可恨又可怕。”


    幽思見主人又被自己陰了一把,嬌笑一聲,不再兜圈子,正色說道:“隻要主人在顏子歌進入陣法後迅速煉化掉黑魔旗,你的那些觀眾自然就能隨意進入了。”


    周陽頓時大喜,即刻對幽思與劍癡分別作了安排部署,之後又把這幾個月得到的元液煉化了上百斤,把修為提升到了心動中期,然後才好整以暇的前往赴宴。


    酉時,周陽三人準時出現在鳳儀殿。這時,李開陽、鄭金龍、鄭玄通、韋長冰和其他二十五名修真者都已在那裏等候了。隻有嶽華利推托身體不舒服,要晚到一會。


    大家見隻有周陽與劍癡二人到會,便奇怪的問:“特使身邊的另外一位兄弟呢?怎麽沒有過來?”


    劍癡笑道:“那一位是老大的侍女,這種飲酒的場合可不適合。”


    眾人心領神會,哈哈大笑。


    周陽還沒有與大家見完禮,嶽華利便到了。


    “嗬嗬,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嶽華利一上來就大聲呼喊,與在場的所有人都熱情的說話,一下子轉移了大家對周陽的視線,頗有喧賓奪主之嫌。


    周陽麵不改色,繼續與大家見完禮,經過一番的推讓,才勉強在主座坐下。


    鄭氏不愧是皇族,酒宴上出現了許多周陽聞所未聞的珍饈美肴。比如肉質鮮嫩滑爽的清蒸雪雞,爆炒狸豬腸,甚至連陸地上沒有的雪花鱘都端了上來,這些動物雖然都沒有什麽修行,但也是比較罕見的大補珍品。


    至於素食,也是一些名貴的物種泡製而成的,比如璃翠竹筍,千年蓮藕,四象珍珠花,七葉玲瓏草,等等,雖然對於修真者沒什麽用處,凡人吃了,卻也有延年益壽,培精固元之效,所以,盡管鄭國皇帝都沒有修行,隻要不縱欲貪歡,活上個一百來歲也都不成問題。


    至於美酒就更加的奢侈,僅僅一斤這樣的仙音酒所用的主材料,紫朱玉果與晨風玉露都能價值上百萬大凡幣,再加上雇傭專業的釀酒師,按照仙酒的釀酒方法進行釀製,上千道手續的加工費用,其價格已經達到了令人震驚的程度。


    單論價值,一斤仙音酒就能換上一件不錯的凡器上品武器,但今天端上桌的仙音酒又何止千斤?


    看著價值上千件凡器上品的美酒被隨意的揮霍,連周陽都覺得真是太奢侈了。


    “怪不得大家都想著做皇帝,一個小小的凡人,隨隨便便的一頓飯就能消耗這麽多的財富,即便是七大門派也沒這麽奢華吧。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


    周陽感歎著,在眾人的勸說下,端起一小杯仙音酒,慢慢的品了一口,一股清冽的芳香頓時傳到肺腑,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舒服之極。即便是周陽一生從未飲酒,也知道這果然是難道的珍品。


    “果然是好酒,哈哈,鄭老哥,這次小弟可是跟著你沾光,享了口福啦。就讓小弟借花獻佛,敬老哥一杯。”


    鄭金龍聞言哈哈大笑,舉起酒杯,豪氣幹雲的說:“小兄弟,果然豪爽,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陽也笑著喝了個底朝天。


    李開陽見狀,也大笑著說:“老哥哥我也湊個熱鬧,小兄弟,我李某人的麵子總不能不給吧。”


    周陽無奈,隻好與李開陽對飲一杯。


    韋長冰也笑著說:“特使大人,我代表韋氏家族敬你一杯。”說完之後,舉起酒杯先幹了。


    周陽見狀,也隻好照辦。


    嶽華利在場上喝得逸興橫飛,與所人都連連碰了三大杯,到最後,帶著酒氣走到周陽麵前,朗聲說道:“特使大人,在下與你喝上三杯。”


    周陽皺眉道:“小弟酒力有限,還請嶽兄見諒。不如我們同喝一杯,酒到情誼到,如何?”


    “這麽說來,特使大人是不給我伏靈派的麵子咯?”嶽華利醉眼威斜,望著周陽,冷冷說道。


    周陽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周瘋子的風格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別人不給我麵子,卻想從我這裏贏取麵子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好小子,夠狂妄,你會為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


    周陽不客氣的說:“嶽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小弟照接就是。”


    李開陽頓時大呼頭痛:“這個惹禍的師兄可真是,你他娘的誰呀,是你以為你是掌門人完顏春望還是少掌門完顏夢?處處代表伏靈派。你代表伏靈派,那我這個臨時的負責人、派中二代弟子第一高手往哪擱呀。這個特使也是,他一個紈絝子弟,讓一讓就過去了,非跟他較什麽勁呀?”


    其實李開陽哪裏知道,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一旦對嶽華利讓步,事後傳出去,他作為總執法的威望何在?再者說了,他一見這個人,就從骨子裏生出一種嫌惡之感,不僅僅是對方狂傲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對方身上有一股凶戾之氣,讓他產生了一種殺之而後快的衝動,要不是確認他的前世沒有問題,早就被當做奸細重點照顧了。


    無奈之下,隻好祭起掌門的名號,傳音警告,強行壓製。


    嶽華利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瞪了周陽、鄭金龍與李開陽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三人中除了周陽嬉笑自若意外,其他兩人都是心底泛出一股涼意,他們知道,今天是徹底得罪了這位太歲爺了。


    韋長冰見幾人起了內訌,心裏暗爽,表麵上卻輕輕咳嗽了一聲,強笑道:“大家不要就這麽坐著,你們這些後輩,快來向特使大人敬酒。”


    二十五名元嬰期以下的後輩趕緊站了起來,輪番向周陽敬酒。


    周陽苦笑一聲,隻好全都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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