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股劇烈的靈氣波動一起,大片的黑霧從白綾中湧動而出,這些黑霧一脫離冥河之書後,立刻化為了漫天的黑水,懸在半空之中,波濤洶湧,遮天蔽日!


    嘩啦啦一陣巨響後,劈波斬浪般的往兩邊一分,水麵上湧出了大片黑壓壓的鬼兵來,排兵布陣般的整齊的站成數排,立在了黑水之上,陰風陣陣,煞氣衝天。


    這些鬼兵看那數目,足足有百名之多,且一個個身高兩丈,遠不是先前見到的那些陰兵可比,體表套著穿血紅戰甲,戰甲上刻著栩栩如生的鬼頭雕像,上麵陰氣繚繞,麵上被一件血色甲麵遮擋著嚴嚴實實,手中刀槍劍戟、強弓硬弩等東西齊全異常,一個個懸浮在空中紋絲不動,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在這支血色軍隊中還有上百輛淡青色戰車存在其中。這些戰車式樣古樸,體表青芒閃動不定,上麵各自有十餘名血色甲士,手持長戈斧鉞等長兵刃。而拉車的東西,卻是都是兩頭墨水麒麟獸,身上同樣披甲,四肢短而粗大,四爪寒光閃閃。


    這支軍隊的最前方,赫然是兩名身坐不同怪獸的陰兵武將,其中一個手握那一截鐵鏈,頭上長角,鼻中套環,另一個則長著一張馬臉,手握一杆白幡,如同死人般的眼珠一掃之下,一下望向了麵露驚恐之色的裘吟。


    裘吟見到如此多的鬼兵出現,失聲叫道:“牛頭馬麵!地府陰兵!這是真正的地府陰兵!”隨即臉色唰的一下,變的難看之極。


    “牛頭馬麵,此乃陰神!那麽這樣的話,這些陰兵難道是真正的地府守衛不成?”陳誌聽了此話,也是心中一驚,陰神雖然隻是神位中的最末位置,但是也絕不是他們這樣的結丹期修士可以對抗的。難怪裘吟如此反應了。


    為首的兩個陰神聽了裘吟這些話後,雙目中血光一閃,隻是單手一揮,頓時後一排充斥弓弩的血甲傀儡,當即整齊的向前一步,同時開弓射弩。


    “嗤嗤”的破空聲大作,無數血紅箭矢如同雨點般的落向了正在化作一道遁光激射而逃的裘吟。


    遁光中的裘吟艱難的轉過頭來,目睹此景,臉上一陣慘白,但是也隻能將手中的五色寶扇往身前一擋,靈光大放的企圖擋住這陣恐怖的攻擊。


    “砰!”的一聲,漫天的血紅箭矢帶著勁風,毫無阻隔的往靈光中一紮。幾聲脆響後,五色靈光猶如紙糊般的被一切而開,箭矢一衝而入,狠狠的斬在了寶扇之上。


    “轟隆隆”一聲,五色寶扇上麵靈光一閃,劇烈的靈氣爆發而出,總算讓四周血光暫時一停。


    但是也隻是這麽頓了一下而已,下一刻,後續的箭光鋪天蓋地的緊隨而至,狠狠的撞擊在了寶扇之上。


    寶扇發出幾聲脆響後,終於再也抵擋不住的開始碎裂起來。


    裘吟見此,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但是隨即眼中厲色一閃,五色寶扇一陣輕顫後,“轟”的一聲響後,爆發出一團刺目的光芒來。


    此子見勢不妙,竟然自爆玄天之寶,硬生生的將漫天箭矢擋了下來。


    領頭的牛頭馬麵見了,似乎有些意外,但馬上將目光一收,一隻大手在身前突然一翻轉,這一動之下,其背後空間波動一起,靈光大放下,一團乳白色的光陣在其背後浮現而出。


    此光陣僅有一丈之大,法陣中一顆顆鬥大的銀色勾狀符文飄動,閃動著刺目的光芒。


    接著光陣滴溜溜一轉,雷鳴聲一起,馬麵武將身形略一模糊下,就在光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刻,裘吟的身後青光一閃,那個馬麵武將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握白幡輕輕一晃,大片灰光從幡上湧現而出,灰光隻是往裘吟所化的遁光上一卷,就裹著一團模糊的人影飛射而回。


    光陣又是一閃,牛頭武將身邊空間波動一起,那個馬麵又一次出現在了那裏。


    牛頭武將見此,臉上絲毫表情沒有,手中鐵鏈一閃之下,已經穿過了模糊人影的身體,從中拉出了一團粉紅色的光團來,看那光團的形狀,卻是像極了那隻紫媚狐。


    陳誌心中一凜,再望過去時,發現那邊的裘吟早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機全無。


    “勾魂幡!攝魄鏈!”


    陳誌在心裏大喊。原來還隻是心中懷疑,這一下終於確定了下來。


    正當陳誌心中惴惴不安之際,領頭的牛頭馬麵卻是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神情木然的朝著陳誌望了一眼後,就帶著陰兵緩緩的朝著黑水中沉下。


    接著,漫天黑水一收,化為了一個個巴掌大小的銀鉤金篆字體,沒入了白綾之中。


    這一下,空中變的寂靜無聲了起來,要不是裘吟的屍體還在那裏躺著,陳誌根本無法相信這些事情是剛剛發生過的。


    “這是……”陳誌吃了一驚,但隨後心中一動,突然振奮了起來。


    他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不假思索的立刻一招手,將那條白綾抓在了手中。


    可是陳誌的手指剛一接觸到此物,原先沒入了冥河書頁的那些銀勾金篆光字,突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全都瘋狂的透過陳誌的手,向他的腦部灌輸了過去。


    這一下,陳誌終於大驚失色了起來,急忙向吧書頁甩開,但是白綾此刻卻如同活了一般,順著手臂裹挾了上去,根本掙脫不開。


    這些銀勾金篆光字傳輸的實在太快了,幾乎如同洪水決堤一般的朝著他的腦中狂湧而去,陳誌隻感到腦袋中像被人強行塞進了一大堆的異物,直感到頭痛欲裂,痛苦的抱住頭慘叫了一聲,疼的他在地上翻滾起來。


    陳誌感到自己的身體裏如同有一股劇烈的氣團在不斷的膨脹,幾乎要將他撐爆了一般、


    要不是陳誌服用過煉體靈藥,體質遠勝常人,怕是早已經撐不住了。但是即使如此,也是疼的直沁心肺中,連金丹都被牽動的在丹田內跳動不穩起來。


    陳誌忍著巨痛,勉強運轉起那套心神合一口訣來,一股股清涼之意在腦中閃過後,神智終於回複了一些。那跳動不已的金丹隨之也穩定了下來。


    足足過了一刻鍾後,陳誌才稍微精神了一些,總算可以勉強站了起來。這時,腦中的痛苦雖然減輕了不少,但仍然嗡嗡直響。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落下來,神經也被繃得緊緊地。


    陳誌掙紮的爬起,閉目調息起來。讓自己的腦部充分放鬆下來。


    陳誌這一打坐,那些湧動進來的光便不可抑製的在他的腦中如同放電影一般不斷的滾動播出起來,隨之陳誌也將這些光字包含的內容吸收的一幹二淨。


    別人也許不認識這個字體,但是陳誌卻是認識的。


    這些字體,和他的那本《混沌鑒寶訣》上的字體頗有些異曲同工之處,陳誌自然第一次見,但是卻是一見如故,這些字體,完全就是那本獸皮書上的文字的簡化版。


    這二者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是現代的簡體字和繁體字之間的區別。


    所以陳誌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文字,讀起來卻是輕鬆異常。


    “煉光挪移大法”和“幽泉之息”


    這是眾多的信息中,陳誌所能讀懂的比較完整的兩套功法了。


    這幽泉之息其實就是一種呼吸的方法,但是因為隻有鬼修才可以修煉,所以就被陳誌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過去,但是另外一套煉光挪移大法,卻讓陳誌真正的大感興趣起來。


    煉光挪移大法,顧名思義,就是一種遁術,隻是這種遁術極為高明,乃是借助一種血煉光陣法的力量,瞬間移動到百裏之外的詭異遁術。


    一般的遁術,都需要一段時間的施法,才可以施展,但是這套遁術卻不一樣,它是將遁法先用陣法的形式刻在身體的某個隱秘部位上,施展時並不是靠法力,而是要用精血注入其中,法陣中才能運轉,便可以馬上激發法陣的傳送功能,一下傳送到了百裏之外,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傳送陣了。隻是這個傳送陣可以算是隨身攜帶,便捷無比。


    這種遁術,正是剛才馬麵陰神施展過的詭異遁術,既然是被陰神所修煉的遁術,自然不會是什麽普通的遁法了。


    隻是這種遁術要求施術者擁有極強的身體強韌度,否則的話,撕裂空間時產生的擠壓足以將一個人壓死,而且產生的壓力,也是以為傳送的距離而定,越是遠的距離,產生的壓力就越大,對身體的壓迫也越是


    而且這種秘術,每次施展所需要的精血都是大而且固定的,一旦施展開來,精血馬上被光陣吸收一空,如果精血不夠,法陣運行到一半後停下,施術者馬上就會迷失在空間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陳誌仔仔細細看了看數遍此密術,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似乎也能修煉。


    隨即,他試著按照那些銀勾金篆字體所記載的修煉了一下後,不多時,就感到身後一陣火辣辣的灼熱,一陣劇痛過後,背脊處血光透體,浮現處一個光陣圖案,數寸大小,鮮紅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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