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剛來第一天就耍橫,真不知道這裏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我就叫你知道,我陳一彪到底是幹什麽的”這家夥也是個狠主,說著,手裏的鐵撬竟然朝飛虎的腳踝子處砸了下來,這一旦砸上,骨頭非砸碎了不可,飛虎這輩子,可能就成瘸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飛虎猛的一下收回了伸出去的右腿,陳一彪這一下砸在地上,砸得塵土飛揚,嚇的好幾個人都是一聲驚呼,這家夥心真是太黑了,怪不得大家都這樣怕他,飛虎可不一樣,遇到這種惡人,越是猖狂,他越要收拾他。


    就在飛虎把右腿收回的瞬間,就見他雙手往地上一撐,左腿嗖的一下彈出,正踢在陳一彪的胯部,這一腳用力很大,再加陳一彪沒有防到,他被飛虎的這一腳,踢得直順山坡滾了下去,連著翻了好幾個跟頭,爬起來時,滿臉的土,樣子真是狼狽極了。


    一個組二十多人,大家都在幹著自己的活,就像沒有看到的一樣,飛虎感覺出,大家對陳一彪的仇恨,張桂和李林幾個,驚的站了起來,但他們看了一眼飛虎,又乖乖的坐回去了。


    飛虎走回自己的位子,抓起鐵撬正準備幹活時,李四牛小聲的說:“打就打著讓他臣服,你這樣,反而讓他不痛不癢,弄不好,他馬上會找你麻煩,進行報複”


    飛虎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幾步跨了過去,一彎腰,一把抓住正往坡上走的陳一彪的腳踝,用足了勁,往下猛的一拉,隻聽啪的一聲,塵土飛揚,陳一彪被摔了個四八叉地,爬起來時鼻子和口裏全是土,鼻孔還帶有血絲。


    飛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打人打的這麽狠,他一般就是三兩人,把人家放倒也就算了,像今天這樣追著打人,他還真是第一次。陳一彪被飛虎忽如其來的兩下,弄得雲山霧罩,根本沒有回手之力,但從他的眼神裏,飛虎看到了他的不服氣。


    本來已經下不了手的飛虎,一看陳一彪這個樣子,怒氣頓時又生,抬腿又是一腳,這下用力太大,陳一彪被飛虎這一腳,踢得從壘好的石埂上翻了過去,一時不見了人影,飛虎心裏一驚,正在幹活的人們,這時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偷眼往這邊觀看。


    一不做,二不休,打都打了,就要打出個結果,飛虎縱身一躍,跳過石埂,就見陳一彪滿臉的血跡,正坐在地上,手裏還握著一塊石頭,看來這家夥,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還想著報複,飛虎眼睛一閉,又是一腳踢出,陳一彪手裏的石頭就掉在了地上,他一招順手牽羊,把陳一彪的手扭到了後背,用力往下一壓,這是酷刑,一般人會受不了的。


    飛虎不斷的加大著力量,可這個亡命之徒,就是硬頂著一聲不吭,就在飛虎他自己快要放棄時,陳一彪終於喊了一聲:“好漢饒命”飛虎這才放開了手,不過即使陳一彪不喊,他也要鬆手了,飛虎怕這樣下去,把他的手弄斷了就不好了。


    陳一彪坐在地上,臉色臘黃,汗水如豆子般,從臉上滾了下來,這種人太可怕了,飛虎這才意識到,自己碰到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過了好一會兒,陳一彪才喘著粗氣說:“從明天開始,這些人由你來管,在宿舍裏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你放心,我陳一彪說過的話,如板上釘釘,絕不反悔”


    飛虎暗暗吸了一口氣,他故做鎮定的說:“什麽狗屁老大,我不在乎,這裏的人,我也不想管,我隻希望,你不要對我們兩個新來的亂來就是,如果還有下次,你這條胳膊就別想再要了”飛虎故意把話說的非常的狠。


    陳一彪的頭點的像搗蒜一樣,他連連說道:“好的,我一定聽你的就是,你這麽好的身手,兄弟眼拙,怎麽以前在道上沒有見過你,不知你這次是為了什麽而進來的?”


    飛虎心想,這人可真賤,自己剛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踩著上臉,還摸起他的底來了,不過這樣也好,乘早把自己的消息放出去,讓人家知道一下也好。


    飛虎淡淡一笑說:“兄弟無才,在龍虎幫混飯吃,這次失手殺人,弄了個無期,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殺一個是殺,還不如多殺兩個”


    陳一彪一聽,有點驚恐的站了起來,他說:“我們一直跟著虎哥幹,幫內的大部分人我們還是見過,可能你的身份有點高,所以大家眼生而已”


    “虎哥,隻不過是三當家而已,你應該知道,龍虎幫還有一個龍哥,另外還有一個真正的大哥,我就是每天跟著大哥的人”飛虎這些都是他平時聽英子說的,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


    陳一彪一聽,飛虎是葉成的親隨,他首先就軟了,他在龍虎幫隻不過是葉武的一個打手而已,這要是論身份,他實在是差的太遠了,不過這小子賊精,他眼珠一轉說:“你判的是無期,應該是重罪,怎麽和我們這些有期徒刑的人放在一起?“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嗎?這個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跟的是誰,龍虎幫的大哥葉成,整個a市黑道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他運作這樣一件事情,你覺得他有難度嗎?“飛虎雙眼盯著陳一彪,生怕他還不相信,他剛才的這些說詞,倪玲讓他提前練習過,所以說來得心應手。


    飛虎的這一番說辭,讓陳一彪徹底臣服,原來這個年輕人,卻有著如些的身份,難怪他不但身手好,而且這麽任性,敢在監獄裏大打出手,這手段一點都不比他差,從這點看來,他還真是龍虎幫的門下。


    陳一彪一隻手垂在身後,忙衝飛虎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都不認識一家人了,不知虎哥現在情況如何,他可說好了的,要把兄弟我撈出去,可是我都在這裏呆了快兩年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飛虎心裏想,他可能把你早給忘記了吧!你就別在這裏做白日夢了,但他嘴上還是客氣的對陳一彪說:“龍虎幫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人的,葉武最近有點忙,忙完了他可能就要著手這裏兄弟們的事了“


    陳一彪一聽,信以為真,兩眼都放出了光彩,看來這地方他也是呆夠了,正在這時,李四牛忽然把頭從石埂上往外一伸,當他看到兩個都相安無事時,這才把頭又縮了回去。


    飛虎怕陳一彪問個沒完,忙說:“我們下來時間有點多了,還是快點上去吧!別引起獄警的注意“陳一彪點了點頭,艱難的跟著飛虎,慢慢爬上了石埂,飛虎裝做沒看到一樣,誰叫你如此囂張,這就是對你的一點點懲罰。


    陳一彪一上去,就衝張桂李林他們幾個喊道:“下來,快幫他們把這裏的活幹完,我們才可以下班,陳一彪的忽然轉變,讓在場的好多人都不能理解,尤其是張桂,他一臉的迷惑,他邊幹活,邊偷著看飛虎的臉,他就是不明白,這個年輕人使了什麽法寶,讓陳一彪這個魔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一個下午總算在和平中渡了過去,吃完晚飯,大家在球場上放風,有聊天吹牛的,也有坐在一邊發呆的,飛虎站在鐵欄杆旁,望著山上慢慢變黃的樹葉,他這才想到,冬天快要來了,就不知爺爺的冬衣準備好了沒有。


    “哎!在想心事?”李四牛走了過來,裝做也是看風景的樣子。


    飛虎頭也沒回,輕聲說:“是的,有點想家了”


    “嗬嗬!人之常情,你可真厲害,用什麽法子,把陳一彪弄得如此對你服貼,這可是有名的剌頭,真正一亡命之徒”


    “怎麽,你認識他?我感覺你知道的事情不少?你是幹什麽的,能不能說說?“飛虎對這個李四牛充滿著神秘感。


    “陳一彪,龍虎幫葉武手下的四大金剛,為人凶狠,前幾年在a市臭名遠揚,在一次群毆中被抓了進來,聽說是替人受過“李四牛說的頭頭是道,這讓飛虎對他的身份更加多了一份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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