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克勞澤吧。”蘇玉輕聲道。


    弗朗西斯將軍不認得他他卻認得弗朗西斯將軍列隊前進時能讓堂堂的第三步兵師團師團長落後半個馬頭的人除了赤焰軍團的最高掌權者外還能有誰?


    “對應該沒錯。”塞薩爾將軍輕輕頭。


    盡管也沒有見過克勞澤將軍但這位屠夫將軍的名氣極大特又極為鮮明對於他的描述在德斯特軍隊高級將領中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隻見對麵此人身穿赤紅色地龍皮甲頭戴銀白色鷲麵戰盔環眼豹頭獅鼻闊口滿臉橫肉頜下一付短髯有如鋼針般直挺項短脖粗古銅色的皮膚腰下一柄毫無花巧隻在劍柄處鑲了一塊紅色寶石的長劍左看右看和自已腦中的形象完全一致。


    “看來他是想和您聊幾句。”望著在雙方隊伍中間的位置單槍匹馬傲然而立的赤焰軍團軍才長蘇玉微笑道。


    “嗬那就聊聊好了。”對方既然敢離開隨行人員的保護而獨自前來自已當然也沒理由視而不見縮起頭來扮烏龜。


    輕催戰馬塞薩爾將軍也是緩步向前最後來到距對方還有十步的地方停下。


    “塞薩爾將軍?”沒有任何表情克勞澤將軍問道。


    “正確。克勞澤將軍?”塞薩爾將軍亦也是同樣反應。


    “正確。沒想到在決戰開始之前能夠見到你。”身份確認克勞澤將軍略行一禮開口道。


    “我也一樣。”塞薩爾將軍答道。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暴風軍團的狀況就有了根本性的轉變你果然是一位必須重視的對手。”克勞澤將軍道。


    “白登之戰無功而返短短一個內就能重整旗鼓無論任何時候輕視赤焰軍團都將是致命的錯誤。”塞薩爾將軍答道。


    文人相輕。是因為文無第一;武人相重是因為武無第靠一張嘴所以真正地軍人無不以對手如狼如虎為豪假如麵對的隻是一群隻會吃草的綿羊那麽這種勝利還有什麽可以值得自豪的地方?


    “塞薩爾將軍你我都是軍人客套的話沒必要。我想知道的是。白登城之戰騷擾我軍後防並襲擊我軍糧庫的行動是否出自於閣下地手筆?”簡單的問話過後克勞澤將軍開始進入主題。


    “嗬本來這種事情沒必要和你但既然你問道了而且離上一次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隱瞞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不錯那次行動的總指揮就是我。”塞薩爾將軍微微一笑答道。


    類似這樣的情報瞞也是瞞不住的。與其閃爍其詞推搪隱瞞。到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下來免得讓對方以為自已是個虛偽人。


    “哦恕我直言對於你我也做過一定了解你的作戰風格一向是直接了當寧折不彎而那次地行動複雜、連貫不象你地作風。所以我覺得那次行動的總指揮的確是您但提出這些計劃的人卻不象是你我的對不對?”直接了當。克勞澤將軍不是那種喜歡繞***的人。


    沒想到這個表麵看似粗魯的人心思卻如此細致。怪不得赤焰軍團能夠成為卡斯特羅第一主力。塞薩爾將軍心中暗自欽佩。“你的對。那次行動的一連串策劃都是由蘇先生作出。”


    果然如此。


    蘇這個姓顯然是東方人的姓不用問把指地肯定是對麵不遠那個身穿黑衣地東方人。


    “塞薩爾將軍果然是個爽快的人佩服。今天相遇實屬巧合希望兩天後的戰鬥你能有好運。”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最重要的話已經問完。克勞澤將軍便準備離開。


    “克勞澤將軍。請慢行一步。”別人在十幾步外或許聽不清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蘇玉卻有這個能力。見克勞澤將軍馬上要離開便高聲叫道。


    是那個東方人!聽到喊聲克勞澤暫時沒有撥轉馬頭。


    嗒嗒嗒蘇玉催馬上來和塞薩爾將軍站在一起另一邊弗朗西斯將軍見狀吩咐一聲別人注意自已也來到克勞澤將軍身邊以防意外。


    “克勞澤將軍我有一個問題您如果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也不必勉強。”蘇玉道。


    “好剛才我問了塞薩爾將軍一個問題他答了那麽你提的問題隻要能答我就不會不答。”克勞澤將軍是一個極講原則的人不想落一個占人便宜地惡名。


    “嗯。在第一次襲擊貴方第三步兵師團兵營時第三步兵師團顯然已有防備似乎早知道我方那天晚上會偷襲我想知道地是:這是你們例行的安排還是早先得到了密報?”


    舊事重提。對於那天晚上戰事地進行有很多疑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個。沒有什麽比從對手口中得到的情報更準確以克勞澤將軍的作風他要麽不回答但隻要回答那肯定就不會是假的。


    原來是這個問題自已問的是關於白登之戰的事情對方問的也是關於白登之戰的事情這還真是公平合理不多不少。


    “在你們偷營的前一天有人用箭送信上麵第二天晚上會有情況。至於箭是誰射的我們也不清楚。滿意了嗎?”克勞澤將軍答道。


    “非常滿意謝謝配合。將軍請便兩天後再見。”蘇玉微微一笑拱手示意。


    “好再見。”再看了蘇玉一眼克勞澤將軍撥馬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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