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閣,,襲香拜見皇後,各位娘娘!”


    “木槿苑,,錦荷拜見皇後,各位娘娘!”


    兩位秀女盈盈一拜,身姿各具特色,一個婀娜多姿,看便知舞藝非凡;一個飄若柳絮,便知從小體弱多病,楚楚可憐……


    皇後一見兩人頗為滿意,忙道:“抬起頭來給各位姐姐瞧瞧!”


    不瞧不要緊,一瞧蓮妃頓時三魂失了七魄,一個人愣在那不知所措。


    蛾眉微展,若春日盛開之芍藥,美的可謂是人間絕色,更具風度與氣質,可謂是不可多得美人,明眸皓齒,含笑低眉,起形竟於蓮妃有幾分相似,因前者更為年輕,故看上去更美,更嫵媚。


    另一個簡直就是蓮妃的翻版,若夏日盛開之芙蕖,其行色匆匆,舞步翩翩,含笑間低垂了楊柳,羞刹了紅顏,白如凝脂的膚色配上一雙亮麗瞳仁,便是蓮妃都要說一句我見猶憐,可謂蓮妃這次是真的栽了。


    蓮妃不甘心,像見了鬼似的倒退幾步,口中喃喃,可誰都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麽?好一會兒,待回複了精神,蓮妃的第一句話便是:“臣妾敢問皇後娘娘一句,這兩位美人家世如何,又是何人舉薦!”


    皇後見蓮妃神色,心中甚是高興:“告訴你也不難,這兩位妹妹正是劉都尉之女,姐姐喚作劉襲香,妹妹喚作劉錦荷,可都是名門閨秀,嫡出。


    這兩位妹妹若得民間,可不就可惜了,正好本屆選秀因的皇上身體不適暫止了,可本宮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這才命彥清皇兒下民間尋得美女兩名,這皇兒也算爭氣,尋來的全是書香門第出身,不然怎麽得到如此水靈靈地人兒,妹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德妃抿嘴笑道:“可不是,當真是討得皇後娘娘的歡喜,就連本宮都覺得甚是親切呢?”


    幽妃道:“本宮隻是有些納悶,兩位妹妹怎麽跟已故的影皇貴妃如此相似,就連母家都那麽相似呢?想必彥清這次是下了血本定要討得皇上的高興,蓮妃妹妹你說是吧!”


    一聽的幽妃口中的影皇貴妃,蓮妃怕是站都站不穩了,纖纖細指插進手中,便是鮮血從縫口緩緩流出都不知道,影皇貴妃她是不清楚,可她卻知道她一輩子便是那個女人的替身。


    如今她人老色衰,又有新人陪侍在君王身側,可謂是雪上加霜,而她的苦卻無處去說,這苦,這痛,都是華彥清賜予的,若沒有他,自己也不會被皇後那個賤人奚落至此。


    可謂那個人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如若不來,殺手也不會一個都沒來複命,她早就在殺手的賞金裏加了分量的香逝水,便是慢性毒藥,沾了就沒命了,可千算萬算,到死都要害她。


    可她不甘心,為何要奪去她唯一的寵愛,她除了這個,還能依靠什麽?靠權勢嗎?簡直是笑話,若沒有寵愛,權勢算什麽?


    她便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都不會有人疼惜,她就是一縷塵埃,一拂即逝,任憑似水年華,時光荏苒,都不會再有人記得她。


    突然間,她為自己感到可悲、可歎,為何上天要如此不公,讓她生來就嫁入帝王家,若沒有帝王家的命,隻是粗衣荊裙,與一農夫結為夫妻,生生世世就這麽平平淡淡的該多好。


    可這一世,終究她是來還債的,不配有情,不配有愛,任憑兩行清淚流過,剩下的全部飄入風塵中。


    休息了一夜,顏小白精神抖擻,怕是不要讓她見到季疏影,心裏肯定會開心許多,可是這家夥三天兩頭在她麵前晃,便是想不搭理在人家的地盤總是受氣的份。


    閑賦了一段時間,季疏影也開始忙了,雖不知道他會去忙什麽?但顏小白沒工夫管這些。


    閑來無事,顏小白覺得上街上去走走,用易容術遮掩了自己的容貌後,顏小白化作一位平凡女子去街上走走。


    見一襤褸男子,淒慘落魄地跪在街頭,手上還抱著一位嬰兒。雖然看不甚清楚,但顏小白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急急忙忙衝上前去一看,顏小白拉住了一個過路的大嬸道:“大嬸可知前方出了何事!”


    大嬸搖搖頭,提著菜籃子搖搖晃晃就走了。


    顏小白不死心,便接連問了兩三個,皆是不知情,無奈之下,她湊上前去。


    卻聽到大漢在哭,男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故不會落淚罷了,如今畢竟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所以才不得已哭了。


    顏小白問道:“大哥,敢問出了什麽事情!”


    大漢見一素衣女子站在街頭,淚眼婆娑下分辨不清女子的相貌,便哭道:“姑娘有所不知,鄙人家境貧寒,早年積攢了少許資產,卻因管理不善以至於落魄到無以為生,鄙人早有家室,可內人卻因鄙人家貧故特請了休書,如今有一兒子寄養在鄙人家中。


    鄙人走投無路,隻得在此處京城落腳,無奈前天夜裏小兒發燒,一燒之下,竟不能言語,便是叫喚也不得了,情急之下,便問鄰居借了點錢去了藥鋪。


    可藥鋪的掌櫃卻說小兒患得是不治之症,讓我早日為小兒添口棺材,我一聽之下,幾乎暈闕,我才一個兒子,若是奪了我兒子的命,便是要了我的命。


    如今跪在街頭,祈求來往官人可以給鄙人的兒子治上一治,興許還會好些!”


    顏小白細細聽了,也對大漢的遭遇甚是惋惜,急欲出手相救,可一想到自己與閻王立下的誓言便頭疼得很,急欲推卻,可想到病入膏肓的小孩便頭疼不已。


    待顏小白百般為難之下,卻聽到遠處傳來男子渾厚的嗓音:“男兒膝下有黃金,壯士不必如此,若有困難之處小弟自然挺立相幫,絕不會讓壯士吃虧!”


    仔細看來大吃一驚,那眉眼,那身姿簡直與季疏影有幾分相似,看來應該是季疏影的同胞弟弟或者哥哥,在往麵上看去,不由一愣。


    白瓷玉砌成的皮膚,肌骨均是光滑圓潤,一抹陽光好巧不巧打在男人的麵上頓覺得安靜祥和,讓人倍感親近。


    秀挺的剛眉,英氣逼人,想來應該是從小練武之故,一股豪邁之氣圍繞全身,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靈秀的眼睛,一雙眼睛如浩瀚星辰,點點精光迷亂了周圍的一切,湛藍的柔光在眸中蕩漾。


    恰到好處的鼻梁高高聳起,底下那張薄唇吐出芬蘭氣息,若春風拂麵,更添富貴榮華。


    雖著青白衣衫,但眉宇間的氣息不會錯,是個富貴世家的公子哥,想來季疏影的身份也不會差到哪去,否則就不會應下顏小白的要求了。


    大漢感激,急欲磕頭道謝,卻被一雙不沾染纖塵的手緩緩攙扶起,舉手投足間的仙氣便是顏小白也都敬佩不已,可見此人若是修仙,便是比顏小白這個天才還要甚上三分。


    本以為此處沒顏小白什麽事了,待她回頭欲走之時卻被溫潤的聲音喊住了身子:“這位小姐,可否隨在下去寒舍一坐!”


    不知為何,顏小白竟沒有拒絕,也許是救人心切讓她忘了孤男寡女共住一處實在不雅。


    華彥航淺淺笑了:“小姐,在下華彥航,不知小姐芳名!”


    顏小白想了想,人家都真情實意地請她了,自然要告知姓名的,便道:“不該當,在下顏小白!”


    華彥航命隨從請了大夫,身子卻往顏小白處靠了靠:“不知小姐可否許了人家,不知道芳齡女子是不能隨意進出男子的寢室的麽!”


    顏小白旋即羞刹了臉,可還是不服氣道:“這有什麽?我經常進出我師弟的寢室都沒見師傅說什麽?”


    可一想到離寰早已成年,便臉上如發燒了一般紅暈遍布,看上去甚是可愛。


    華彥航陽光似的笑容感染了這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顏小白鼓足勇氣道:“不知公子可否讓在下一試,若耽誤了孩子病情便是神醫都難救!”


    華彥航道:“沒想到小姐還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小生今日算是大開眼見了,如若小姐願意,自當奉陪!”


    顏小白與那小兒切脈,仔細端詳了一會便道:“小兒肺氣腫脹,可謂是肺熱所至的感冒,可否喂了水!”


    大漢道:“未曾,一時情急沒有想到!”


    顏小白舒了口氣,道:“那還有三分可救,敢問大哥,你的內人在生產小兒之時可曾吃壞東西或者早產!”


    大漢見顏小白分析的頭頭是道,心中敬佩油然而生,先前以為顏小白隻是在華彥航麵前誇大其口,卻不想人家是內行的:“確實,內人在生產前夕碰了熟地黃,還有少許紅花,小兒生產後經常咳嗽,體質弱!”


    顏小白道:“用金銀花三錢﹑連翹﹑薄荷少許、荊芥少許﹑淡豆豉三錢﹑牛蒡子(炒)少許﹑桔梗少許﹑淡竹葉少許﹑甘草少許,用蜂蜜水喂小兒喝下,一般服用三到五日,若是病情嚴重,便停止服用,以免病情惡化!”


    說著借著書房內的文房四寶寫下,華彥航細看,一行雋秀小字甚是漂亮,不由佩服起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看來此言非虛,其貌不揚的人必有其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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